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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南鲸txt-图南鲸百度云(9)

    黎听还拖了个行李箱,道:怎么突然这么冷啊。
    许寄面无表情地重复:你怎么回来了?
    嗯?黎听道,公司的事快尘埃落定了,不需要再待在S城。
    许寄道: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回来这里?
    黎听有些疑惑:不回这里我回哪里?
    许寄是有比较严重的起床气的,特别是刚睡醒,又见到了出乎意料的人,他堵在路中间,压抑了下才没乱发脾气,之前每周的剩下五天你去哪里,现在就去哪里。
    我之前出去都是住一晚上一两百的民宿,黎听略带委屈,我没有房子的。
    许寄反问:你不是有钱吗?
    是有点钱,可我都投进公司了,黎听说,还有你们这的房价太贵了我得努力个十年才买得起。
    许寄语塞,他们这边的房价的确是出了名的贵,再说,哪怕对方是有房子的,他也没道理阻止黎听回来。
    因为现在黎听还是他的法定妻子。
    许寄没出声,抱着被子回了房间,回笼觉是没法睡了,他重新拿出行李箱,把带过来的东西又一次扔进去。
    他有些气恼,不是在气黎听,而是在气自己,没有向黎听问清楚就认定了自己的所想,搞得那么麻烦,搬来又搬去。
    再加上相对于汉景那边,他确实比较喜欢住在这,无论是舒适度、熟悉度亦或者是便利度。
    一个行李箱搬不完,许寄深吸一口气,洗漱换衣服。
    黎听在房间看着小酒柜,思索是什么原因让那瓶几万大钞跳楼好像那天G城被隔壁地震波及到了来着,他余光一瞥,看到许寄提着一个行李箱往外走。
    黎听追了出来,你现在走?
    许寄微微弯下身子穿鞋,嗯。
    因为我?
    许寄:嗯。
    黎听不做声了,直直地站在一边,等到许寄打开门,他才问:虽然互不打扰对我来说也是最好的,但我真的有些好奇,我为什么让你那么讨厌?
    说到底就是自尊心作祟,扪心自问,黎听还真没被人那么讨厌过。
    许寄停住,半晌,他道:现在不算讨厌。
    这是实话,准确来说从知道黎听说自己搞垮了黎家、准备收购公司自己干时,一开始积累的各种反感就消了个七七八八了,甚至这个行为还有点对许寄的胃口,要他他也会这么干的。
    人的三观和性格不至于和他相反时,许寄就对这个人无感,因为黎听不是他的什么人,更不是他重要的人,所以对方怎么样和他无关,别打扰到他就行了。
    那为什么见了我就走?黎听问。
    许寄道:我只是不习惯和别人待在同一个私密空间。
    把人从人家的房子赶出去,黎听啧了一声,要不我出去租房子住吧。
    不用。许寄冷淡地说。
    黎听便闭嘴了,任由许寄离开。
    之后两人再次地没了交集。
    临近过年,活动宣传多,这段时间的许寄忙活忙死,还要每天下班开半个多小时的车回家,他都想直接买张床放到工作室了,可工作室又太冷。
    G城的温度不算低,可是湿冷湿冷的,是能透进骨子里的冷。
    或许是常年在雪地里打滚的原因,许寄已经比大部份的G城人抗冻了,今天的他穿着黑色的羊羔绒外套,脖子空空地露出一大截,隐隐约约能看到锁骨的形状。
    楚期裹着奶奶大棉袄来上班了,一见到许寄就蹲下往裤子里面一捏,又不穿秋裤啊?老寒腿了有你好受的。
    又摸了一把冷冰冰的脖子,围巾也不带,你血都冻住了吧?!
    工作室空旷又通风,冷空气嗖嗖往里钻,的确是比外边还要冷一些。许寄没被冻得哆嗦,反倒是被摸得哆嗦了下,今天6度而已,还好。
    艺人没到,在场的人都比较放松,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情。
    楚期偷偷摸摸凑到许寄的耳边,那个老板,咱商量个事呗?
    许寄还在调整脚本,头都没抬一下,什么?
    楚期满心忐忑:就是今天下班晚上,反正明天周六嘛哈哈,那什么,你和我去一趟club吧?
    许寄果断:不去。
    很好,意料之中的回答,楚期絮絮叨叨:都怪我,昨天和人喝酒上头了,我说我认识一个超帅的1,比他追的什么哥哥还帅,那小0不信,我俩就吵起来了,当时喝得多,我一气之下就说我不认识我是狗,明天带给你看!
    许寄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楚期双手合十放在头顶上,老板求你了!这是关乎于面子的事情,我不想丢脸呜呜!
    许寄:
    楚期:要是没把你带过去我宁愿现在就离开这个人世间!
    许寄懂,没什么都不能没了面子,男人是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的生物,无论是gay与否。
    意料之中的结果,楚期满心欢喜地对许寄道:诶诶对!就这么冷着脸!贼几把帅!
    许寄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来过club了,他叹了口气,人家哥哥好歹是个明星,你确定把我带来不会更丢脸吗?
    丢个屁!楚期的新美甲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下更闪了,我都没听过那人,长得真不帅,还矮,现在唱个rap,搞个手势yo yo两下,直个播就说自己是super star了,人家star同意了吗?还super嘞。
    许寄无奈,跟着昂首挺胸的楚期进去了。
    晚上八九点,正是人多热闹的时候,这家club从外边看着小,走过一段穿越隧道后,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就猛地冲进脑子里。
    最前面是吧台,中间还要经过一点空旷的地才到卡座和包间,也就导致了许寄一出现,所有能看到他的人目光一瞬间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许寄对这些火辣辣的视线早已习以为常,他目不斜视地跟着楚期进到包间。
    喂楚期,人呢?别是昨天
    话音在见到许寄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许寄本来就很酷,为了给楚期长脸,装得更酷了,你好。
    那人情不自禁地:我草。
    这家club的布局几乎是正方形,周围一圈都是包间,中间一部分是卡座一部份是舞台。包间对外的方向是全敞的,外边什么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许寄坐在最外边,先前跟楚期打赌的那个人拿着杯酒凑过来了,帅哥不好意思啊,你是真帅,能交个朋友吗?
    像楚期这样的情况,默认能带来club玩的都单身,否则就太没意思了。虽然按照真实算,许寄的确算单身,可奈何户口本上多了个老婆。
    他当然不会拂楚期的面,只好委婉拒绝:抱歉,不加联系方式了。
    这时,灯光突然变得更加昏暗,有MC上台激情开麦。
    伴随着音乐的响起,好几台激光灯开始旋转,五颜六色的光落在每个人的脸上,也就是这一刹那,许寄感觉不知哪里,好似闪过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他要了杯鸡尾酒慢慢喝着,眼睛一一扫过外边的脸。
    诶帅哥,喝酒怎么能这么喝啊?
    许寄收回视线,看到另一个人来搭讪,对方笑道:得一口干啊。
    许寄叫的这一杯叫爱尔兰之雾,是爱尔兰威士忌兑水加冰块和柠檬片,所以口感会相对协调,但度数可一点都不低,是排得上名字的烈性鸡尾酒,能让人体会到什么叫极度眩晕。
    坐在楚期身边的明显知道这酒,好心提醒道:你让你朋友别一下喝完,受不住的。
    楚期瞥了一眼,爱尔兰之雾?没事,他一口气干五六杯的时候我们还在喝啤酒呢。
    许寄不愿过多纠缠,直接仰头把这一杯喝完了,喉结滑动,然后轻轻地把玻璃杯放到桌子上,请回吧。
    把人打发走,灯闪过他眼睛的那一瞬间,许寄看到斜对面的包厢,同样坐在最外侧的那个人。
    黎听头发散着,一边挽在耳后,露出了白皙的半侧脖颈,他漫不经心地勾着嘴角,眼神轻得让人抓不住,左腿搭在右腿上,举手投足间全是引人遐想的暗示。
    他旁边坐着一个高大的寸头男人,后者正殷勤地说着什么,目光里的意思强得连坐在老远的许寄都感受到了。
    只是这么看,黎听身上的0味一点也不重,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反而有些强势。
    黎听对寸头男人爱搭不理的,偶尔应一两句,倒是懒懒望过来的时候笑意最重。
    两人对视。
    许寄挑了下眉,看来黎听早就看到他了。
    人们陆陆续续地往舞台那边凑,人多得连旁边的卡座都稀稀拉拉地站了些。
    楚期靠过来问他要不要续杯,许寄收回视线,又要了一杯。他不是自来熟,和刚认识的人玩不起来,他兴致缺缺地看了点骰子数,说:14个6,飞。
    下一个人没开他,许寄无聊地抬了下眼,顺势和侧头的黎听缠绕上了目光。
    人影绰绰,眼前经常会被来来往往的人们遮住,可当黑影过去后,他们互相都能看到对方的视线仍然固定在自己身上。
    许寄看到黎听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摁了几下,随即放到耳朵旁。
    下一秒,许寄的手机响了。
    肩膀被楚期拍了下,老板做什么呢?他们说玩猜拳,你玩吗?
    许寄侧过头说了句等下,然后摁下接通,他的手肘撑着沙发扶手,外套的领口因动作而撑开了点,举着手机的姿势随性又性感,喂。
    哪怕周围嘈杂喧嚣,黎听的声音也不大,但许寄就是很清楚地听到了对方低低带笑的声音:我是发现了,这里所有人,都没你好看。
    许寄哪能听不出来对方话里的调侃与戏弄,他扯了扯嘴角,莫名的胜负欲上来了。
    不能输。
    两人都将对方看作是今晚无聊夜的唯一乐子。
    另一边,黎听笑意盈盈地等回复。
    光线昏暗,两人之间刚好有个人抬手和别人交谈,手的位置挡住了许寄的上半张脸,只露出了优越的下巴与薄薄的唇。
    黎听微微侧头,正想换个方向时,恰好亮色的光落在许寄的下半张脸上,视线一下子清晰起来。
    他定定望着,那又淡又薄的唇张开,缓缓说了几个字。
    声音听不清,许寄那边的人太能闹腾了。
    不过黎听读懂了,许寄说:你也是。
    黎听:老婆撩我,我受不住了。
    第16章 别抽了。
    之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许寄说完就挂了电话,黎听也没有再投以视线。
    许寄虽然没料想会撞到,但对于黎听出现在club这种地方并不感到很惊讶,最多只有一点。
    反倒是黎听,从许寄一进门他就被吸引了注意力,首先是惊艳。明明身处于满是胭脂气息的俗气场所,可无论是走路的姿势、看人的气场,亦或是自身的气质,都仿佛是一抹干净冰冷的雪,冻得人望而却步。
    其次才是惊讶,因为在他的印象里,许寄就是那种正直、健康、安静、不屑来club这种地方的正派传统人设。黎听观察了很久,许寄的确不太合群,一直待在最边的位置。
    黎听笑了一声:这什么高岭之花啊。
    许寄旁边那个人,黎听有点印象,或许就是被那个母0拉过来撑场子的吧。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人会把对方一时兴起的挑拨当真。
    散场的时候许寄严肃警告楚期:下次要是再和你那帮朋友提到我,你就连班也不用来上了。
    楚期就差没敬个礼道遵命了。
    再过一个星期就到跨年夜,许寄这阵子越发忙碌。临近过年,他一般不会再接活,所以需要在今年结束之前把工作赶完。
    黎听在期间打了个电话过来,许寄有些恍惚,两人上一次见面好像还是在club那次。最近实在太忙了,他都快忘了黎听这号人,忘了自己已经结婚这件事。
    我31号那天晚上要跟你回家吃饭吗?坦白过后,黎听的声音多了几分低沉,少了几分矫揉造作。
    许寄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你不用回你爸妈那边?
    回什么,黎听嗤笑一声,他们还有心思过年?
    许寄说:那就回吧,去我爸妈房子那边,我晚点用信息发个地址给你。反正哪怕他不让黎听回,他爸妈也会用尽法子把人接过来,还不如直接少一事。
    陈恋在许寄告知她这个消息后,非常欣慰:看来你们的感情变好了呢。
    许寄敷衍地嗯了一声。
    跨年夜当晚,许寄因为工作的收尾回晚了,许乘跃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他,每隔十多分钟就一个:饭菜都好了!全家人等你一个,你好意思吗?
    许寄也不顶嘴,任由他说。
    他们家吃晚饭的时间在七点多,现在六点半还没到,等到第四个电话,许寄被说烦了,爸,你在我开车的时候这样,不怕我出车祸吗?
    许乘跃反应极大,骂了他几句后挂了,没再打过来了。
    G城人特别忌讳不吉利的话,特别今天还是跨年夜。前面红灯,许寄看着车流,半晌,面无表情地呸地一声。
    黎听早就到了,正和陈恋两个人一起在厨房准备晚餐。他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顿时转过身,一分不差地和许寄对上了眼,脸上的笑容立刻绽放。
    许寄的脚步被这笑弄得迟疑了一瞬。
    黎听围着白色的围裙,他擦干净手,快步朝许寄走来,柔软道:你回来啦。
    又装起来了是吧,许寄:嗯。
    他以为黎听打完招呼就会回去,没想到下一秒,后者朝他伸出了手,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准确地碰到了他的衣领,看着像是想帮他脱外套。
    许寄皱眉,想都没想就扼住了对方的手腕,别碰
    黎听倾身的动作硬生生地让他停了话音,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仅靠黎听的手挡着,长发垂落滑过他的手背,许寄闻到了面前人身上洗发水的花香味。
    黎听侧头,贴近许寄的耳朵,用气音道:你爸妈看着呢,帮帮我吧,我现在还没彻底独吞公司,万一被察觉出来不对劲,他们提了一嘴导致我爸妈怀疑到我头上,就不好了。
    很有道理,许寄一把拍开黎听的手,往后退了一步,道:要是我乖乖地让你帮我,我爸妈才会怀疑。
    黎听举着手,仍然笑眯眯的,啊,是吗。
    许寄绕过他往里面走。
    陈恋说:先去洗手吧,再炒两个菜就可以开饭了。
    许寄嗯了一声,他太了解他爸了,往往说自己下高速了,其实车都还没开上。
    洗完手,许寄想了下,选择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许乘跃正坐在另一边看报纸,他问:你什么时候来公司?
    许寄答:还没这个打算,最近都很忙。
    许乘跃放下报纸,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过年到二月这段时间,你那小公司压根接不到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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