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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南鲸txt-图南鲸百度云(2)

    黎听脚边的是双板,而且是雪场里租的新手板。他张了张嘴,走了一俩步似乎是想扶一下许寄的手臂,但又不太敢,最后只用那葱白指尖碰了碰后者的雪服。
    滚,许寄一下子甩开了,别碰我。
    第3章 你不要那么做作。
    黎听的指尖蜷起来,讷讷地收回手。
    也不怪许寄没好脸色,滑雪是一项极限运动,事故轻则挫伤骨折,重则丧命。在高级道上遇见新手简直就跟在高速上遇到不会刹车的司机一样。
    不仅不知自己几斤几两,还对别人的生命不负责。
    如果没出什么大事,态度好一点就算了,但他妈还不道歉!
    纪驰曾经就被鱼雷撞进医院躺了一个月,还没开始,他的雪季就提前结束了。
    可黎听都没说什么,撞人那男的反而应激了,他伸手就推了下许寄的肩膀,你怎么说话的啊你?
    纪方池看得心惊肉跳,看了眼许寄的脸色后更是心颤颤,他正想当和事佬大美人首先一步站到了两人中间。
    明明是男人的同伴,此时此刻却是一个维护着许寄的姿态,你干什么?
    实不相瞒,当纪方池看到黎听的那一秒,他立马就条件反射地低下了头,眼神游移,想看又不敢对上眼,感觉脸都在发烫。
    杀伤力实在太大了
    而许寄浑身上下写着美貌免疫四个大字,肋骨还是有些疼,但不影响他表面云淡风轻。
    他身型高挑,微微后仰着,语气懒散却透露出一股子嚣张:你再碰我试试?
    男人最好面子,对方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一下子就被激怒了,伸手又推了一下,碰就碰,你还很矜贵
    话音未落,许寄一拳砸到了男人的脸上,他好像听到了黎听一小声惊呼。
    两人扭打起来,准确地说,应该是许寄单方面地骑着人在揍。他本来就烦得要死,这个傻逼还自己撞枪口上来了,不打一顿出气都说不过去。
    于是,就形成了以下三足鼎立的局面:纪家两兄弟看热闹似的站在一边,纪驰甚至还插起了兜,没有任何要去拉架的意思。而黎听想劝架却无从下手,主要是不敢再碰许寄。
    没事你别担心,纪方池还安慰他,我们想拉也拉不住之前也试过了。
    黎听便慢慢地站直了身体,看向他,他经常打架吗?
    没有!纪方池脸上有两坨可疑的红晕,他盯着自己的脚道,我也就看他三年前打过一次,那时他比现在还生气呢,但都有分寸的。
    黎听怀疑地看了一眼已经染上几滴血的雪地。
    哦!纪方池猛地反应过来,他尴尬道,被打的这个是你朋友是吧?不好意思我们
    黎听摇了摇头,不算朋友。
    直到雪场安全员滑着单板火速赶到,许寄才停下,他甩了甩手,道:我赔得起。
    纪方池真的很不懂,许寄怎么打完人说话也这么酷啊!明明打人是不对的诶!
    雪场附近的医院可谓是生意火爆,毕竟有句名言:滑雪的尽头是骨科。
    许寄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去拍了个片,出来发现黎听等在门口,他只当看不见,目不斜视地从旁边经过。
    黎听喊道:许寄。
    许寄只好站住,颇有些不耐烦地问:还有什么事?
    黎听看起来有些不安,犹豫道:我和那个男的不熟的,他是我朋友的朋友,也不是单独出来和他玩是朋友有事先走了,才我平时都有好好在家的,每天都有收拾,打扫得很干净。
    许寄皱起眉来,满脑子都是他在说什么为什么要和我解释这是在干什么,他懒得想,直接道:关我屁事。
    黎听好像被心上人伤到了,他把下巴藏进雪服里,嘴巴抿起来楚楚可怜得很,你没生气就好我毕竟和你结婚了,和别的男人走太近不好。
    许寄瞬间以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什么良家妇女,要不是得注意形象,他的脸可能早就扭曲了。他往前踏了一步,用力揪住黎听的领子。
    黎听那一双眼尾上挑的眼睛硬生生被吓得睁大了点。
    许寄沉声道:你和别人上床我眉毛都不会动一下,我记得我第一天就说过了,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我们互不干扰,行吗?
    黎听闻言低下头,鬓边的长发掉下来划过许寄的手背。
    很奇异的触感,又轻又痒,许寄嗖地收回了手,退后几步站定。
    可如果他此时此刻弯下腰去看黎听的表情,就能看到,后者的嘴角正勾起一个微弱的弧度,像是在忍笑。
    很快,黎听语气艰涩地应了一声,好。
    许寄分明看到对方的牙齿习惯性地又咬了一下下唇,虽然牙很白,唇色也很润,但
    他实在忍无可忍,恶寒道:你不要那么做作,很恶心。
    这下黎听的表情真的是出现了一秒的空白。
    许寄嫌弃反胃得很,头也不回地走了。
    下楼的时候刚好遇上去交费的纪驰和去外边买饭团的纪方池。
    纪驰问:有哪里裂了没?
    许寄摇摇头。
    纪方池给每人分了两个饭团,最后塑料袋里还剩两个,他左顾右盼了几下,问许寄:那个漂亮哥哥呢?
    许寄的眉头简直能夹死苍蝇:?
    纪驰没好气地拍了下自己亲弟的后脑勺,他这是被人家的美貌蛊惑了。
    纪方池不服气:才没有!主要是许寄哥进去检查的时候,他就坐在外边的椅子上,表情又难过又担心的,看起来很可怜啊!
    许寄:?
    的确,纪驰思索道,我感觉我这辈子没见过比他更漂亮的了,楚楚可怜的很秀色可餐啊,完全能激起每一个男人的保护欲。
    许不是男人寄:?
    他喉咙里滚出一个无语的音节,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话,你们两个死直男眼瞎。
    这下轮到纪家两兄弟疑惑了,异口同声道:你好意思?
    纪方池大叫:不会有人比你更直了许寄哥!
    他那表情你们看不出来算了,在背后议论别人并不礼貌,许寄一把拿过纪方池手上的塑料袋,别看了,我吃四个。
    两兄弟不住在一起,纪驰自己开车先走了,许寄顺路去送纪方池。
    刚出医院大门,黎听就追了出来,许寄!
    许寄闭了闭眼,把车钥匙给纪方池,你先去车上,坐后座。
    纪方池恋恋不舍地收回自己八卦的眼神,走了。
    又怎么了?许寄摁住自己发痛的太阳穴。
    黎听的长发被随意地扎在了背后,一张漂亮的脸被冻得有些苍白,他问:你今晚回家吗?
    回。明天公司开会要用到的文件还放在书房里,当时黎听住进来得太急,许寄有很多东西都没搬走。
    大概是从许寄嘴里听过太多次不回,以至于这次听到不同的答案,黎听还愣了下,有些迟疑道:那带上我可以吗?打车的话要走十分钟,到了外边才有车。
    许寄很果断:不。
    黎听的表情又多了一份茫然,似乎是没想到他的丈夫竟然能苛刻到如此地步。
    许寄想给对方转账,但想起来他们之间并没有互加联系方式,于是从背包里掏出钱包,拿出一沓现金,我不喜欢别人坐我的车,你自己拿着钱打车也好,在外边开房也行,别烦我。
    黎听手里攥着钱,眼睁睁看着许寄无情的背影。
    车门一打开,纪方池的脑袋就探了过来,哥,你和漂亮哥哥什么关系啊?!
    许寄:没什么关系。
    纪方池深知许寄不想说的东西他撬烂了也听不着,他只好把八卦的重心放到另一侧上:那哥,嫂子长什么样啊,嫂子在家的吧?要不我跟你回去见两眼,之后我打车自己走,行不行,好不好?
    你不是见到了吗?许寄说。
    纪方池诶了一声,傻了,脑子马上像走马灯一样开始回忆,两分钟过后,他的嘴巴越张越大,那、那个大美人?
    许寄没说话,表示默认。
    纪方池一声你不识好歹!!!就要劈叉而出,可音节刚滚出舌尖,就瞄到了许寄正在开车的优越侧脸。
    打扰了。纪方池一本正经道,是他不识好歹。
    一个大美人和一个大帅比之间的爱恨情仇,他一个路人甲瞎操什么心。
    黎听微笑:好新奇的评价,第一次有人说我的脸恶心呢(其实已经在生气了)
    第4章 那句话是假的。
    等到家已经快晚上九点,许寄刚停好车,外边就来了一辆出租,黎听从上边下来。
    两人碰上了面,沉默地一前一后进了门。
    屋内的摆放亦如离开时那样,没有被人动过,甚至更加干净整洁,可以看得出来,黎听真的有在好好收拾。
    许寄紧皱的眉头稍微松开了些,他没有多做停留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黎听说:我今天早上刚换了新的床被,可以直接睡的。
    谁让你进我房间的?许寄下意识回道。
    反应过来后,他顿住,黎听不清楚他的习惯,只能算是好心办坏事。
    许寄握着门把的手臂因用力凸显出青筋,他生硬道:谢谢,但以后不要进我的房间。
    他的个人领地意识很强,从纪方池认识了他一年才被允许上车后座就可以看出来。
    平常每次工作完很疲惫,或者遇到烦心事,只要回到房间关上门就能放松下来的感觉消失了,因为这里已经被人踏足过,不再是独属于他的空间。
    用纪驰的话来说,他就是一个浑身都有毛病的人。
    许寄睁开眼,仿佛能看到黎听用手拂过床被的场景。
    安静片刻,他拉开床头柜,总共五层,里面的东西位置摆放全都变了。洗手间,瓶瓶罐罐全都重新按照高低摆放好。打开衣柜,衬衫也全都被熨平挂起,就连内衣那一格都叠得整整齐齐。
    他一瞥眼,甚至看到一盒两年前买的避孕套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放在洗手台上。
    许寄深深深吸了一口气。
    所以,这间房里大到床铺,小到灰尘,他有什么东西全都被人看了个干干净净。
    意识到这个问题后,许寄很想出去再和别人打一架,他这么想,也就这么冲出去了,发出了极大的一声响。
    于是他就看到了黎听围着围裙,正站在厨房煮面的模样,后者咬着筷子,有些错愕地望过来,然后又看了看锅里的面条,怎么了?我在给你煮宵夜,等不及了吗?
    暖黄的灯光,关心的话语,咕噜咕噜的沸腾声,水蒸气上升模糊了美人的面容。
    男人看起来很善变,又是嘭的一声关门,震得黎听得心都颤了颤。
    许寄恼火地把气压下了,刚刚的情况让他没法对黎听发火。
    没过一会,黎听过来敲门,柔声道:你在吗?面好了,西红柿肉酱面,出来吃吧。
    许寄气得心脏疼:不吃。
    黎听的面面俱到简直密不透风,明明许寄对他的态度很差,他竟也不生气,是现在不方便吗?我留给你好不好?或者我给你端进来吧,好吗?
    明明是因某个人的行为生气,可某个人不仅察觉不到还不停凑上来,许寄感觉自己的拳头打在十八层棉花上,他不爽道:不吃!
    门外没了声音,黎听应该是走了。
    许寄拿出行李箱,胡乱地塞了几件衣服和一直用惯了的日用品进去,随后提着箱子走出了房间,直接和在客厅吸面的黎听对上了眼。
    黎听完全没想到对方会在这个点出房门,他吸到半路硬生生卡住了,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
    场面一时之间很尴尬。
    半晌,黎听咬断了面站起来,面不改色道:我只煮了一人份,你不吃我想着不好浪费粮食你还吃吗?我再去煮一份?
    不。许寄用钥匙锁上房门。
    黎听这才注意到对方提着个行李箱,他问,你现在要走?
    嗯。许寄很冷淡。
    黎听没有阻拦,一直等许寄穿完鞋了,他才出声:我很好奇,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呢?
    许寄转过身来,沉默地和他对视。
    黎听仍然坐在椅子上,他笑了一声,因为我说的那句话?我说喜欢你?
    许寄觉得那声笑全是玩味,他没耐心再陪对方说废话,手握上了门把手。
    黎听忽然有些心血来潮,他微微歪了下头,长发随着动作滑了出来,宛如上好的黑缎带。他轻声笑道: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怎么样?
    许寄停住,他面无表情,但眉毛挑了一下,又酷又帅,挑衅似的,似乎在说:有屁快放。
    饭桌上方装的是几盏明亮的小吊灯,光打在黎听五官立体的脸上,明暗对比越发分明,漂亮得刺眼,他竖起一根手指立在唇前,其实那句话是假的。
    许寄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大秘密,等了半天听了这玩意,他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冷笑一声:我知道。
    鬼话。
    只要有眼珠子的人都知道,只是当时在场六人,四人都是瞎子。两家父母听闻那句话后简直下一秒就要去放鞭炮,唯有两个当事人淡定得像座雕像。
    这下,黎听真的是有些意外了,他的眉学许寄轻轻往上挑了下,很细微的动作,为什么这么说?
    许寄不知道,但他就是笃定那句话在撒谎,或许是那时黎听的表情太过于恶心,语气太过于肉麻,也或许单纯是男人的第六感。
    黎听又忍不住带了点笑意,他目光盈盈地望着许寄,声音轻得宛如羽毛:可我现在是真的挺喜欢你了,无论哪方面。
    许寄额角微微抽搐,利落开门走了。
    走得很冷酷,车开到半路想起明天开会要用的公司文件没带时很丢脸。许寄的表情非常精彩,被气得完全忘了回这趟家的目的。
    只能明天再去拿了,不然现在回去像是认怂一样,多没面子。
    许寄觉得碰上黎听准没好事,首先是结婚,其次被鱼雷撞,再三记忆力下降。
    第二天有客户来谈生意,许寄穿得比较正式,头发抹了一点发胶,露出光洁的额头,深灰色的高定西装剪裁立体,肩线分明,趁得这具经常运动的躯体越发挺拔修长,贴身的设计完全勾勒出腰身,下面是一双笔直的长腿。
    许多公司的选址都会尽量往市中心靠,毕竟别人问起来,你说在整座城市的地标旁边是多么牛气。
    诶,许寄偏不,他跑到郊区,直接包了三分之一个创新园。
    哎呀,楚期小跑过来,浮夸地拂了拂许寄肩膀,咱们老板真是一天比一天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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