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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炽丹枝(11)

    不是。林溯否认的干脆,见慕洄之似乎不信,他才不得不转过身来,正视着眼前的男人,说:是不合适,慕洄之,我们当了那么多年朋友都挺好,但是当恋人,真不合适。
    说完,他见慕洄之还在深深凝望着他,当即摆手耸肩,露出个无可奈何的笑:所以抱歉啊,都怪我,当初就不该捅破这层关系,现在弄得朋友都当不成了。
    他说着也不再去看他,枕着双手往后靠去,眼神似乎透过眼前的空气看到了从前,声音也小了很多:我要是不那么冲动,没把你掰弯就好了。
    他笑得真切地侧头看向半米外的男人,说:都怪我太贪心了不是么?
    林溯慕洄之突然感觉心口一阵闷痛,像是有一只手在心口撕扯他的心脏一样。
    就像是一道黑影闪过,地转天旋间,下一秒,林溯反应过来时,慕洄之已经像是失控了一样双手扣住他的两只手腕,俯身在他上空。
    你林溯近距离地看着面前这张脸,左心室里的心非常没出息地加快了跳动,即便他想佯装淡定,可刚开口有些发颤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你想要干嘛?
    慕洄之深邃如积雪般冷冽的眼眸死死地盯着他,半晌,俯身再次靠近了些,林溯下意识闭眼。
    可慕洄之却在他这个类似躲避的动作之后停了下来,深呼一口气喷洒在了林溯的脸上,他目光一遍遍贪婪而克制地描摹着这张让他又爱又恨的脸,最后发出嘲弄的声音,说:林溯,你觉得你这样说,我就该同情你,然后放过你么?
    林溯闻言,紧闭的眼睛上修长浓密的睫毛微颤,他轻轻睁开眼睛,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这张脸,面部动了动,笑意染上眼睛,忽而抬头,毫无预料地朝那张薄唇印了上去。
    慕洄之刚刚还满是恨意的眼睛忽而一怔,下一瞬却忍不住和他纠缠起来。
    这个吻,深长而缠绵,谁都像带着股狠劲儿在攻城掠池,许久之后,舌尖触到了铁锈味,他们又忍不住停顿下来,半晌,林溯才累得往下一趟,身处舌尖状似轻挑地慢慢舔.舐着殷红的嘴唇,吊起那双桃花眼,对他笑得百媚千回地问:
    那慕老师,这样可以了吗?
    慕洄之看得一怔,听清楚他电话,心里又生出火来,伸手捏上他的下颔,语气阴沉道:林溯,你什么意思?
    哪知道林溯却是个胆大不怕死的,都被人捏得下颔生疼了,还能抽出那只刚刚得空了的手上前点在慕洄之的胸前撩拨,笑吟吟道:慕老师这样,不就还是惦记着我么?
    正好我也还馋着你。
    慕洄之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光。
    然而下一瞬,林溯又说:那不如就合作一下,各取所需。
    听到这儿的慕洄之,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一直在观察慕洄之神情的林溯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嘴上却又下了一剂猛药:你也知道,我缺钱嘛。
    慕洄之闻言,想到什么,眼眸中再次闪过一抹痛色,他忍了忍,对林溯说:我可以帮你,但不需要这种方式。
    那就不用了,林溯觉得差不多了,翻脸无情,只是脸上依旧还是笑的,他伸手推开他,往旁边一侧,说,欠你和欠别人又没什么区别。我喜欢钱货两讫,不喜欢欠债。
    他转头对慕洄之露出颇为可惜的神情,抱歉地笑笑:那不好意思了。
    慕洄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是下定决心一般,最后说:好,那我们合作。
    林溯闻言错愕地脸上的假笑都僵住了。
    不是吧?您一向端正清高的节操呢?!
    林溯讪笑着想推脱:慕洄之,我劝你想清楚,我欠得可是十几亿,黏上了可不是那么好甩掉的,更何况,这种关系,传出去了也不好听,是吧?
    慕洄之却淡淡道:我不在乎。
    口嗨过火的林溯脸上笑眯眯,心里mmp:我在乎啊!
    作者有话说:
    玩脱了吧?
    第16章 惊艳
    眼见着事态往自己难以预料的方向的发展,林溯当即立断喊停:不不不不不!我在乎!我特别在乎!特别要脸!所以刚刚那些话都是玩笑话,别当真别当真!
    慕洄之闻言一怔,福至心灵,明白过来:所以你刚刚那么说是为了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林溯怂得低头:对不起。
    这话一出,慕洄之的脸当即黑了下来,语气阴沉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咬牙道:好,很好,我慕洄之真是疯了才会让你这样一次次践踏。
    林溯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惊诧,忙抿唇低头做鹌鹑状,低声说:慕洄之,我对你而言根本没那么重要你只是习惯了有我这么个热热闹闹的人。所以,我要不起,我真不想要了
    够了!慕洄之罕见地情绪外露,他声音冰冷下来:我知道了,不要再说了。
    慕洄之直起身子,从他的床上退下,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床铺。
    林溯心里堵得慌,感觉很难受,他当即控制自己微抬头仰了仰,躺了回去,侧身背对着他,伸手将屋内的灯关了。
    他拿出手机,翻出了一张父母的照片,静静地看着。他现在只想将那些债还掉,其他的什么都不想考虑。
    感情对他而言,太虚无缥缈了。
    次日,林溯早起了两个小时,去帮那位借给他们摩的的大爷喂猪、喂鸡,打扫卫生,做早饭,还给老人家细致认真地按摩,陪他说说话。这才知道老人家老伴几十年前去世,子女孙儿又常年在大城市打拼,他一天天日子难捱,凭着那些爱意度过余生。
    林溯听得感慨,看他老花眼不方便,于是帮他念着曾经和老伴之间的书信。
    字里行间,朴实的话语都是绵延的爱意。
    林溯读完之后还久久没有回神儿,最后临要走时,才矮身在老人家身边笑着说:爷爷,谢谢您借我们车,那我先去录节目了。
    他走近大家集合停车的地方,慕洄之已经骑在了车上,林溯犹豫了下,还是走过去,向他礼貌地打招呼:慕老师,麻烦您了。
    慕洄之捏紧了把手,淡淡地嗯了一声,眼神示意他戴上头盔上车。
    林溯上车后,两只手向后扶着后扶手,慕洄之注意到后微敛眸,没说什么,将车开了出去,只是车速没那么快。
    林溯的记忆还陷在老爷爷和他老伴几十年前的手信上,忽而想起,曾经的他,也是给慕洄之写过的。
    那时候,他喜欢慕洄之,即便再大胆,也只能以哥们儿的名义在他身边插科打诨地笑闹着。
    大家都知道他们关系好,常常在一块,班上的女生喜欢将他们凑一对儿起哄磕CP,他也只是笑骂几句,心里面却因为这几句玩笑暗自高兴。
    陷入暗恋中的少年,即便平时再怎样大大咧咧,心思却异常敏锐。临到高一下学期快分班时,原本想学文以后走商科继承家业的林溯,却在那时候犹豫了起来。林溯开始变得不安和焦急,时间的倒计时似乎预料着离别。
    在所有确定学文的学生们已经放弃理科专攻文科时,林溯却一头扎进物理题里,他夜以继日拼命地学着,想要向稳坐年级理科第一的慕洄之再靠近一点。
    他还记得那天,他佯装玩笑地向正在埋头刷题的慕洄之问:慕洄之,你觉得我改成学理科怎么样?
    慕洄之顿了下,抬头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语气地说:算了吧。
    林溯当时笑容僵在脸上,说不出地难过,想了想又有些不甘心:怎么就算了?我物理不也挺好的?就这题太难,你教教我。
    慕洄之再次停顿,转过头,伸手拿过他的练习册,低头给他讲起题来两人低头看着题目,头靠得很近,林溯贪恋这种距离,到他自己意识到的时候都感觉到害怕,就像是中.毒了一样,他却妄想饮鸩止渴。
    一个男生,怎么能喜欢上另一个男生呢。
    你这次听懂了没有?慕洄之在讲了两遍以后,见林溯脸上还是似懂非懂地茫然,微蹙眉头。林溯还有个点步骤跳得太快不理解,刚张嘴想指出来:可是这里我
    算了。慕洄之冷声打断他,林溯,你别浪费时间了。
    听到这话的林溯浑身僵住,明明是七月艳阳天,他却浑身冷得寒毛直立。即便知道慕洄之一向是这么冷冰冰不近人情的人,他那天心里还是难受。
    莫名开始了冷战,从小被骄纵大了的人,头一次这么碰壁,冷着脸单独搬了张桌子,独自坐到了教室最后排。离原本就在最后排的慕洄之只有三十厘米不到的距离。
    他前排的女生曾意有所指地说他和慕洄之: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后来的林溯总会想起来,莫名觉得,这话不对,他们不仅是错误的时间,还是错的人。
    再后来,慕洄之给他写了那道题好几种解法的答案,将纸条折成纸飞机转身丢到他桌上。
    收到纸飞机到林溯绷着张臭脸,心里暗自开花,展开看,正面是答案详解,背面是他漂亮的字体写着:林溯,我错了。
    看到这儿,绷了一天的林溯强忍着不让嘴角上扬。
    然而下一句是:但你得认清事实,对自己负责,你真不适合学理。
    林溯的脸当即垮了下来。
    就在这时,慕洄之骤然从他身前站起来,转头对他说:你要不想和我坐,你和前面的人换座。
    林溯错愕地抬头,当即上前死死按住桌子,眼见着前面的同学已经抱着书要反过来,他恶狠狠地盯着慕洄之,半晌,终究还是败下阵来:不换。
    慕洄之与他四目相对:那回来吧。
    特委屈的林溯感觉忒没脸地站着,慕洄之伸手去拽了下他宽大的校服,抬眸对他低声说:我错了。
    从林溯这个角度看去,哪能抵挡得了混血大帅比的这三个字,当场缴械投降,志得意满,特傲气地将书桌往前挪了三十厘米归位。
    没两下,林溯就特没心没肺地跟他这同桌有说有笑起来。
    这时,前面的CP头子女生悠悠道:哟,中美和解啦。
    林溯闻言顿时整张脸爆红,佯装听不见。
    后来,林溯还是去了文科班,和慕洄之的理科班教室都隔了好几层楼。两人在学校里难得见面,慕洄之从不主动找他,而林溯身上那股子小少爷的骄矜作劲儿就愈发上来了。
    分班后初见,远远看到慕洄之,林溯八风不动地站着,等着对方走过来。
    慕洄之看到他,语调罕见提高了些:林溯!
    许是那时候林溯就莫名有了这种毛病,在越在意的人面前越是容易假淡定,一张俊脸比慕洄之还冷淡,高冷反问: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再后来,两人见面打招呼的次数越来越少,慕洄之不主动,林溯偏偏憋着不做那个主动的人。慢慢地竟然成了擦肩而过都不说话了。
    少年人的别扭总是如此奇怪而漫长,却在对方擦肩后才忍不住回头盯着他的背影看。
    抑或是忍不住,一次次小心翼翼或明目张胆地在人群里打量着他。
    林溯本来就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人,直到那次愚人节,他收到了理科班朋友替慕洄之转交的信。
    林溯不是头一次收到情书,却是第一次激动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他偷偷藏着在桌肚下打开,看着里面表白的话语,丝毫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愚人节的表白嘛,他懂,越是这种打着谎言的旗号表白,越可能是不好意思,是真的!
    一节课上,林溯兴奋地反反复复打开信纸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他无意翻到背面,那上面写着:愚人节快乐,这是大冒险玩的,别当真。
    看到最后那句,林溯脸上的偷笑当即僵在嘴角。
    林溯知道大家喜欢开他们玩笑,所以他拿自己当挡箭牌情有可原,可还是气炸了,气完,当晚又很没出息地将那封恶搞情书悄悄妥帖地藏起来。
    不管怎样,这是慕洄之写给他的。
    那时候啊,真是傻得可爱。
    林溯坐在慕洄之背后,从从前的记忆里抽离出来,忍不住笑了笑。
    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神情的慕洄之,不知怎的,突然开口:要迟到了,我加速了。
    啊?林溯刚反应过来,身下的摩的就像一道闪电一样飞出去,他惯性下往前,吓得双手紧紧捏紧了身侧的扶手。
    慕洄之注意到他的动作,侧眸抿唇,半晌还是放慢了些速度,过了会儿,侧头向后冷声命令:林溯,抱紧我。
    那是一道让人不得抗拒的命令,林溯双手违背自然姿势强行握着侧边底部的扶手早就够呛了,闻言干脆放弃那些所谓的坚持,双手一把向前将男人的腰给抱紧了。
    咳咳,节操没有小命要紧。
    不过
    前男友的腰,杀猪的刀啊!
    这身材得花多少钱多少时间泡在健身房才能练出来。
    慕洄之察觉到他腰腹上某人有些不安分的小动作,嘴角微勾,看来林溯到底有句话是真的,那就是对他依旧感兴趣。
    今明两天的行程,主要就是练习那个达体舞,中途林溯找到学校负责服装的老师软磨硬泡,答应给他要所有人签名照,这才借到了六个人的服装。
    期间,林溯虽然心里有点子担心自己抵抗不住,还是在那枚钻石袖扣的驱动下,昧着良心和慕洄之每天从早到晚手牵手练舞。
    晚上回去后,谁也没再提之前的话,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而林溯不知道的是,慕洄之深夜里睡不着时,总会面对着他那个方向,静静的用眼神描摹着他的睡颜。
    火把节那天,几个大明星的助理都赶了过来,一上午,他们除了休息就是彩排。
    慕洄之的小助理在一旁简单汇报慕老师这几天的工作行程和安排,汇报完,见慕洄之一身黑色高定休闲西装,站在教学楼三楼走廊,神情淡然地看着底下忙碌的工作人员们,不由觉得老板短短几天,身上好像有哪儿点不太一样,但心情却挺好的。
    于是她斗胆笑着说:慕老师,看来这次您拍完戏选这档综艺放松心情是选对了。
    慕洄之闻言侧头,温润地笑着问:怎么说?
    小助理见到男神笑了,心花怒放,便大着胆子说:之前您啊,为了电影艺术冲奖,哪儿次接的不是现实类电影,苦大仇深的,不仅折腾身体还折腾心理,一拍拍个大半年到八九个月都有,一张冰山脸一年都是冷着的,粉丝都称呼你是高山积雪。可我隔了这几天来看您,发现您从前那种阴郁的气质和感觉明显散开了许多,笑起来也真的是放松了的笑。
    慕洄之一怔,他变了吗?
    小助理笑着感慨道:也许这次接这个Aurora 的团综是对的,和以前的老队友们见面,也能让您找到最初的自己吧。
    慕洄之抿唇,脑海中想到了一张脸,下意识地目光顺着楼下在人群中快速精准地捕捉到那个年轻男人,果真放松似乎的,整个人神清气爽得像是焕发生机一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对,我确实找到了。
    他交待完这期节目录制结束后相关事宜,转身踱步往他盯着的那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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