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耽美 > 错撩高冷校草后我翻车了

完整版-by将渝(15)

    那可不行。
    钟寻被问得心里擂鼓,楚听冬想让他干什么啊?
    但他琢磨不透,又感觉楚听冬不像是为刚才的事生气的样子,他胆子稍微大了一些,指尖有意无意碰到楚听冬手腕。
    楚听冬并不想跟他玩这个小孩的把戏,可钟寻的眼神太认真了,以至于他下意识就开始跟着思考。
    然后余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冰面上,又很快收回来。
    他是没生气。
    想跟小狗玩,就要接受对方过于热情的莽撞,也许会不小心被挠到抓到,这是必要的代价。
    楚听冬垂眸想。
    不过钟小狗确实太欠收拾了。
    他叼了根烟,眸色很深,拽着钟寻兜帽的拉绳,往上一扽,漫不经心地说:许愿你给我当一天小狗吧。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9章 手欠
    耍流氓啊?
    钟寻蹲着,楚听冬骨节修长的手指还扯着他的兜帽拉绳,他被箍住脑袋,可能是太闷了,脸颊憋红,耳朵也渐渐发烫。
    你干嘛啊。钟寻嘴唇都抿得有点泛红,讷讷地说。
    他也说不上怎么不对劲,但就是很不对劲,这个人怎么这样啊,一会儿很闷,一会儿很骚。
    哪个正经人会说这种话?
    那双眼尾又深又长的丹凤眼盯着他,他察觉到迫近的危险,甚至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继续追下去,他真的能骗得了楚听冬吗?
    他突然有点怀疑。
    可是没办法,他找不到比楚听冬更合适的大冤种了。
    他跟别的男的搞对象,钟仲林可能会气到扇烂他的脸,打断他两条腿。
    但也顶多就是这样了,可他要是跟楚听冬搞对象,钟仲林这辈子都别想再睡一个好觉。
    这个诱惑太大了。
    但是他才不当小狗,臭傻逼,骂谁犬科呢?
    晚上,钟寻跟着宋一锦去网咖,他开了台机子,想查查楚听冬的腿到底什么毛病,还翻了许多楚听冬以前的赛事视频。
    网上的新闻很有限,楚听冬退役后又很少接受采访,为数不多的访谈中只是提及受伤,没有一点具体情况。
    钟寻熬了个通宵,一无所获。
    寻哥,你是不是还得去补冰啊?宋一锦陪着他打游戏通宵,困得差点撅过去。
    本来就黝黑的脸,这下老得像二十岁,再一扭头看到钟寻,熬了一整晚,脸颊苍白漂亮,眼尾揉得发红,平添一丝脆弱感。
    呃钟寻伸了个懒腰,抬起头,对上宋一锦幽怨的眼神,莫名其妙地说:看什么看?
    我等凡人自取其辱。宋一锦羡慕嫉妒。
    钟寻确实跟他妈妈长得太像了,宋一锦初中时见过她一次,怪不得能当模特,头一眼他险些以为自己见到的是什么艳光四射的大明星。
    这个月开始上冰课,潘裕那边冰场损耗太严重,钟寻时不时就得过去帮忙。
    他总是能碰到楚听冬待在冰场里写作业,也许是觉得这边冷清干净,比学校附近的奶茶店炸鸡店环境更好一点。
    我记得这学霸好像是学花滑的?宋一锦在旁边帮忙,瞧见楚听冬,压低声音问钟寻。
    什么记性?之前不是你在群里发的帖子吗?说他是岳家月的师弟。钟寻嫌他碍事,让他躲远点,世青赛拿过奖,应该很牛逼?
    那他现在真不滑了?宋一锦流露出可惜的神情,这玩意儿都得从小练吧?挺惨的,熬了十几年都白费了。
    钟寻想起之前在家挨的揍,拍了下他的头,酸溜溜地说:人家学霸众星捧月,被伺候得好着呢,用得着你同情。
    说完他就走了。
    但傍晚的时候,他在冰场滑冰,满脑子都是楚听冬盯着冰场的眼神。
    还有之前拉他的那一把,对钟仲林说:会打坏的。
    他感觉楚听冬简直跟他太相克了,他最烦这种人,要不然就使劲跟他作对,别搭理他,那他就能毫无心理负担地报复回去,要不然就对他好一点,别他妈成天忽冷忽热的。
    潘叔,钟寻没忍住,过去骚扰潘裕,你说我能学花滑么?
    你?潘裕一撩眼皮,朝他摆摆手,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其实钟寻小的时候,潘裕很想让他试一下学花滑,又瘦,腿又长,柔韧性还不错,稍微有点天赋,说不定就是个好苗子。
    但钟寻耐不住训练的寂寞,没几天就偷跑了,他只能放弃。
    现在都十八岁了,花滑想练出成绩,必须得童子功,这还学个什么呀。
    你这老头怎么看不起人啊?钟寻不服,往他藤椅旁边一蹲,开始耍赖,你教我一下吧?随便教我个动作,简单点儿,但又看起来很牛逼的那种。
    想得还挺美。
    我都一把老骨头了,心脏还搭桥呢,教不动,走开走开。潘裕赶人,要不然等下周末我儿子回来,让他教你?
    也行。钟寻也不挑剔。
    潘裕的儿子叫潘源,也是学花滑的,但天赋不足,滑了好几年一直没摸到世界级赛事的门槛,就没再继续,现在考了大学,才上大一。
    不管怎么说,教他是绰绰有余。
    楚听冬发现钟寻最近总是鬼鬼祟祟的,上课勉强支棱起来听几耳朵,在草稿纸上随便涂几个数,下课就消失不见。
    也没再缠着他。
    他还以为钟小狗又憋着什么坏主意,周六傍晚放学,路过冰场,却看到钟寻跟一个男生走在一起。
    钟寻屁颠屁颠地跑去买炒冰,然后递给那男生一碗。
    熟悉的谄媚。
    你这发力点不对,太容易崴脚了,潘源接过去,跟他说,没有从小练的底子,现在能做二周跳就不错了,心急也不行,你实在想练,我给你想想办法。
    谢谢潘哥。钟寻不吝夸奖。
    反正我也是闲着。潘源笑笑说。
    楚听冬垂眸叼了根烟,不知道男生说了什么,钟寻扭头跟人家笑,在街边推搡打闹,最后那男生抬手搂住他肩膀。
    勾肩搭背。
    是个暧昧又亲昵的姿势。
    钟寻其实不怎么笑,他在学校都没太多表情,要不然就是跟人动手时冷着脸,或者愤怒、委屈,逼急了使劲掉眼泪。
    怪不得,原来是换目标了。
    连着半个多月。
    下午大课间铃声一响,钟寻又起身要走,被人拦住,他双手抄兜,懒得没骨头似的靠着桌子,问:有事儿?
    月底文艺汇演,高三最后一次上台表演的机会了,徐老师让找个人把彩排跟演出都录下来,白穗拽住他校服,你别走啊,过去帮个忙。
    白穗是班里的文体委员,这段时间一直在找人排练演出。
    找我干嘛,钟寻有点烦,想推开她,又不好碰女生的手,老徐这么想拍,他自己扛摄像机去不就行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实在不想去,高二的时候就被徐春鸿使唤,害得他被拖在学校里,想跑都跑不掉。
    学校这种地方跟他八字不合,他不能连着待超过一个月,不然浑身难受。
    你就算不拍,白穗表情一言难尽,彩排也得去啊,学校安排了咱们班唱校歌,你是想上台唱歌,还是想拍照,你自己挑吧。
    呃好他妈烦。
    他敢唱有人敢听吗?
    同桌,钟寻瘫着张臭脸,拍了下楚听冬的肩膀,我去扛设备了,你要是也去彩排,帮我占个座位,我要挨着你坐。
    楚听冬冷淡地转了下笔,没理他,钟寻就当他答应了。
    他扛着摄像机跟三角支架,去学校礼堂固定好机位,陆陆续续好几个班都来了人,才发现楚听冬压根没管他。
    楚听冬坐在过道最靠外的位置,方便离场,彩排已经开始,礼堂的大灯关掉,只剩舞台光,他五官轮廓陷没在昏暗光影里。
    另一侧都坐满了人,并没有留他的座位。
    有你这样当哥哥的吗?钟寻就在他旁边录像,小声抱怨,我待会儿坐哪儿啊?
    潘源也是一中毕业的,徐春鸿让他过来帮个忙,他就跟着给钟寻搬设备,前面的没听清,就听到钟寻问坐哪儿,还以为是在问他。
    他挠了挠头,等下录完,咱俩去最后一排?就是有点挤。
    行吧。钟寻说。
    潘源实在憋得无聊,忍不住勾着他肩膀跟他说话。
    礼堂吵闹,所以凑得很近,都贴耳朵了。
    钟寻觉得自己最近认识太多同性恋了,被gay到神志不清。
    跟男生搂一下好像也没什么,但他一瞬间莫名别扭到想把潘源湿黏黏的胳膊抡飞。
    钟寻拧开镜头盖,调焦,他抬起手扎了下乱糟糟的半长头发,抿着唇,侧脸漂亮又冷淡,潘源突然闭了嘴。
    彩排进行了两个多小时还没结束,钟寻锤锤腿,手往旁边一探,想碰楚听冬的肩膀,同桌,给我拿瓶水。
    但是他凭直觉去碰,没碰到肩头,指尖凉凉地蹭到楚听冬颈侧,他挺手欠地戳了戳。
    楚听冬蹙起眉,指骨用力,攥住他手腕,往他掌心里塞了一瓶水。
    钟寻本来拧开想喝,又一想潘源也没水,他还指望潘源教他花滑,就假装客气,潘哥,你渴不渴?
    谢了啊。谁能想到潘源根本不跟他客气。
    钟寻只好傻眼。
    他又扭头找楚听冬,但楚听冬眉骨冷冰冰地压着,怎么叫都没再应声。
    眼看就要到最后一轮彩排,钟寻浑身都疼,蔫头耷脑地一屁股往楚听冬椅子扶手上一坐,他才反应过来,楚听冬今天对他未免太冷淡了吧?
    他怎么惹到这事儿逼了?
    台上演员落幕,整个礼堂骤然陷入短暂的黑暗。
    钟寻欠兮兮地又想去戳楚听冬的脖颈,戳到之后才发现触感不太对,不是刚才冰凉,微微汗湿的皮肤,怎么这么软乎?
    等到灯光稍微亮起,他低下头,才发现哪还有那个喜怒无常的gay的影子,他戳到的是宋一锦的脸。
    你他妈,钟寻簌然睁圆了眼睛,跟宋一锦大眼瞪小眼,耍流氓啊?你什么时候坐在这儿的?
    他连忙往后扭头,探着脑袋到处找,才发现楚听冬不知道什么时候换去了最后一排。
    跟他这边是对角线,隔开了整个礼堂。
    我来晚了,学霸说把座位让给我,宋一锦猛男羞涩,捧住心口委屈说,而且明明是你先摸的我,你个臭流氓说谁耍流氓呢?!
    钟寻:打扰了。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0章 恒星
    落入滚烫明亮的恒星。
    钟寻后知后觉地发现,楚听冬是真的完全不理他了,要是换成现在,楚听冬肯定不会被拒绝了还在游戏里不停地邀请他。
    说不定一开始就不会管。
    他一头雾水,晚上放学时,他去徐春鸿办公室送录像带,恰好楚听冬也被叫去,他就在门口等着,想跟他一起下楼。
    谁能想到楚听冬出来后,瞥了他一眼,竟然没有一点要等他的意思。
    我怎么惹你不高兴了?钟寻疑惑,他此刻又没了眼力劲儿,跟上去刨根问底,你能不能别老把话憋在心里,我怎么你知道在想什么?
    说完,他不等楚听冬开口,自顾自地憋屈。
    之前还陪我吃饭,睡我的卧室,替我擦药,在我跟前脱衣服,非要带我打游戏,谁他妈给你当小狗啊,浪不死你,钟寻攥住他手腕,越说越连自己都要信了,像个受气包,嘴唇抿得通红可怜,跟他小声囔囔,勾引我勾引得那么起劲儿,现在又翻脸不认人?
    他一股脑地瞎诌,窦娥都没他冤。
    呃楚听冬指尖拨弄着一个打火机,喉结攒动,差点被气笑。
    心想还要不要脸了,到底谁先勾引谁?
    这次连耍赖都不好使。
    钟寻眼睁睁看着楚听冬转身下楼,高三已经下了晚自习,整栋楼漆黑一片没剩几个人。
    他傻不愣登地站在原地,像不知道犯了什么错就被丢掉的小狗。
    钟寻顾不上琢磨太多,楚听冬不理他,索性他也就不怎么去学校了,反正他这学期已经在学校待了一个多月,够应付徐春鸿。
    我靠,你认真的?潘源凌晨六点多来冰场替他爸开门,没想到钟寻已经在等他。
    但是低头一瞧钟寻递给他的那段视频,脸色极其为难,这连我都滑不了,就算都给你把跳跃全都简化,你也不可能一个月就练下来。
    他对这一年的世青赛印象深刻,是国内男单数十年来的顶峰。
    夺冠的这个节目,《海上的阿芙洛狄忒(1)》,无论从情绪张力,还是技术动作,都堪称教科书级别,他从没见过那么干净利落的4A,就算如流星般簌然坠落,部分国内外媒体唇枪舌战、争吵奚落,在所有花滑选手心中。
    尤其是国内男单,这短短的几分钟充满了冷峻、深刻的英雄主义,不管经过多少年都会为之震撼落泪。
    与之相应,根本不是他能达到的难度。
    不需要一模一样,钟寻不肯松口,只要熟悉的人能一眼看出来就行。
    潘源揪揪头发,语气挣扎,算了,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先试试再说。
    钟寻只有后外点冰跳还勉强过得去,刃跳一塌糊涂。
    潘源尝试教他萨霍夫跳,是基础刃跳的一种,但钟寻左脚不灵活,每次内刃起跳都顾头不顾腚,摔得人心肝一颤,胳膊肘都是淤血。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潘裕本来由着他们胡闹,现在看不下去,无奈地问。
    要是真想学,就不能这么急,要是闹着玩,就别练了,你不疼,我还心疼我冰面呢。
    瞧瞧,给我摔得都是裂纹。
    钟寻岔开腿坐在冰上,丧气地抿着嘴,晃了晃脚。
    潘裕盯着他缠好运动绷带,换了护具,才放他继续上冰。
    摔倒、撑起,反复无数次。
    钟寻胸膛剧烈地起伏,累到说不出话,眼前都眩晕了,他浑身汗湿,沿着锁骨、腰腹往下淌,连睫毛都是湿漉漉的。
    他使劲闭了下眼睛,指尖撑着冰面,被冻得透红,咬牙一骨碌爬起来,又接着去练。
    钟寻薄薄的一截腰,腿型修长漂亮,换上冰鞋乍一看很能唬人。
    潘源一开始都被迷惑了,谁知道他一上冰手脚就僵硬得像生锈报废的机械人,搞得他崩溃吐血。
    能不能稍微柔软一点?潘源槽他,感觉你一抬腿能踹我十个。弟弟,你这不是海上的阿芙洛狄忒,你这是火中的普罗米修斯。
    呃钟寻臊眉耷眼地趴在冰上,脸蛋被冻红。
    他有点想去买核桃了。
    连着将近一个月,宋一锦逮不到他的人,好不容易去一趟网咖,又浑身青青紫紫的伤,吓得他差点以为是黑疤挑事报复。
    他忍不了了,晚上去冰场找钟寻。
    钟寻也没怎么回家,偶尔趁钟仲林不在,回去拿点换洗衣服,反正夏夜闷热,他就算睡在保安室也不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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