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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清晰感觉到陈词稍微调整了一下位置,柔软舌尖扫过疼痛的狭长伤口,之后便是轻柔的吮吸。
    流出的血被Omega吮走,唾液沾染在伤口表面,一时间傅天河都忘记了呼吸,他无数次幻想过九月的嘴唇会是怎样的柔软,却没想到竟真有一天能够亲自感受到。
    ……摩挲在他掌心。
    陈词抬起头,将嘴里的血吐掉,他重新漱口,接着再度吮上傅天河的手心。
    Omega的信息素从伤口进入,被血液循环带去全身,只是相当微小的量,却足以让Alpha从心底里颤抖。
    陈词鼻尖蹭在傅天河的掌根,低垂的眼睫轻扫在Alpha腕上,湿透的衣服黏在他身上,和大多数Omega一样,陈词的骨架小,显得格外单薄,像是一只乖巧埋头在傅天河掌心里的小猫。
    但傅天河知道,这幅看似脆弱的身躯下,隐藏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巨大能量。
    陈词来来回回弄了五六次,最后他再抬起头时,傅天河的伤口呈现出某种粉白,已经不再流血了。
    陈词再度拿起酒精给傅天河冲洗消毒,只是这一次,他握着塑料小瓶的手止不住颤抖。
    少年的脸颊泛起一抹潮红,他垂着眼,也就无从叫人窥见琥珀色眸中漫上的浅浅水光。
    陈词盖上剩下的半瓶酒精,用镊子捏出药棉,给傅天河擦净伤口旁边的液体,又拆开绷带。
    已经不需要再上药了,接触过他的唾液之后,傅天河的伤口会很快愈合。
    随着包扎的进行,陈词抖得越来越厉害,最后将绷带系上的时刻,他甚至不得不停下来,微微张着嘴喘息。
    晚香玉的香气突破颈环的束缚,迅速弥漫在两人身边,相比于之前淡淡的暗香,这一次的香气更加浓郁腻人,发出再鲜明不过的信号。
    ——仿若无言的迫切邀请。
    “好了。”陈词把傅天河的手掌用绷带包扎好,收回了双手,他竭尽全力平复着体内有些陌生,但又不是完全陌生的感觉。
    他重新打开医药箱,从最里面拿出装有抑制剂的药瓶,倒出几片白色的药片,塞进嘴里干吞下去。
    傅天河轻轻攥了下手掌,伤口还有些痛,但已经是轻微到可以忽略的程度了,比起自己,他更关心现在九月的状况。
    Alpha和Omega信息素正在迅速交融,傅天河屏住呼吸,控制着自己不去吸入更多。
    地面上有很多他流出的血,正时刻释放着琥珀木香,傅天河知道现在他们应该转移位置,这里不过是用来暂时躲雨的房檐,他们匆忙携带着物资爬上平台,还没来得及查看具体情况。
    傅天河强忍着将陈词拥入怀中的冲动,他站起身,迅速走到建筑紧闭的大门前。
    这里之前应该是石油探测平台,随着海平面的不断上升,周围其余平台都被接连淹没,只剩下了最高的这一座,最终同样没能逃离被废弃的命运。
    傅天河用力推了推大门,听见刺耳的锈蚀声响,大门盘丝不动。
    他转移目标,去看旁边的窗户,窗子已经脏到不再透明,很显然早就没人在了。
    傅天河的手掌按在玻璃上,向侧边推动,他刚刚打开一条缝,窗户就被卡住。
    纵然情况紧急,他也耐着性子检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暴力解决很可能把窗户整个卸下来,到时候就没法遮风避雨了。
    大量虫子的尸体落在槽内,牢牢将窗户卡住,傅天河把甲虫尸体全都清理掉,再去推时,窗户发出刺耳的声音,但终究还算顺畅地打开了。
    “九月!”
    傅天河抬头喊了一声,陈词仍旧坐在原地,低垂着头,大聪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担忧地趴在他身上,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温暖主人。
    傅天河快步过去,拽着陈词的胳膊让他起来,陈词的脑袋昏昏沉沉,两条腿都有点使不上力气。
    他本就身心俱疲,更别说还直接摄入了Alpha的信息素,就算每一次都及时地把血吐出去,也仍让信息素进到了体内。
    ——冷,又好热。
    傅天河搀扶着陈词走到窗边,最后几乎是拦腰把他半抱着:“先进屋,里面会更安全。”
    陈词强打精神,他双手抓住窗框,抬起腿想要爬上去,却根本做不到如往常般灵敏。
    有东西正在他的体内燃烧,让他的身体酸软,迫切地渴求着某些纾解,对于Omega来说,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每一次陈词都会及时注射抑制剂,然后安静地躺在床上,裹紧被子,强行忍耐过去。
    而现在,他已经口服了抑制剂,但好像根本没起到什么作用。
    傅天河见状,只能帮着陈词爬上窗台,他一手抓着陈词背后的衣服,防止他重心不稳一头栽倒,另一只手托着陈词大腿,把他向上推。
    陈词臀腿处的肉从傅天河张开的五指缝中微微鼓出,湿透的裤子粘在皮肤上,都要被Alpha的体温暖热。
    但现在就连傅天河也无心注意这致命的性感,他小心又费力地帮着陈词进入屋内,又把大聪明抱进去,才带着众多物资翻越窗户。
    屋内有淡淡的发霉味道,办公桌上空无一物,墙上挂着的地图几近脱落,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被风卷起,种种迹象都表明它已经被废弃很久很久了。
    陈词被傅天河搀扶着,在墙角坐下。
    抑制剂好像根本没起作用,他竭力在愈发昏沉的意识中寻得片刻清明,情况比他想象中还要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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