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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悲情反派进行时(146)

    他语罢将一旁沉默的男子硬生生拽过来,重重往他肩上狠打了一下,神色又陡然威风起来:还不快点和祁老师道歉!看你下次还敢拿错衣服!
    那名男子看起来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似乎是工作人员。过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薄唇紧抿,隐隐透出几分凉薄和冷漠:我没拿错,是他自己拿走的。
    洛远和祁遇白是同一个公司签约的歌手,严格来说算是师兄弟。他闻言面色微变,上前一步怒声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会无缘无故偷穿我师兄的演出服吗?!
    祁遇白有洁癖,从来不喜欢穿别人穿过的衣服,所有衣服都是提前定制好送到后台的。他这次比以前早了半个小时进化妆间,没想到一进来就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工作人员找了半天才发现在洛远的箱子里。
    祁遇白坐在位置上,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目光透过镜子将众人的神情捕获无疑,最后意味不明的看向洛远,冷不丁出声问道:喜欢吗?
    洛远一愣:什什么?
    祁遇白微微皱眉,耐着性子问道:喜欢我的演出服吗?
    肯定喜欢的不得了,不然怎么会大费周章地藏在箱子里。无非仗着旁边就是更衣室,没有监控。
    洛远结结巴巴:师师兄,你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你的衣服。因为颜色跟我的演出服很像,工作人员给我的时候我就顺手放箱子里面了。
    他语罢手忙脚乱把演出服递给祁遇白,想还给他。然而上面已经全是折痕,肩头重工缝制的亮片也已经逆鳞勾丝。
    祁遇白见状拉开椅子站起身,接过衣服瞥了眼,饶有兴趣问道:这件演出服跟你的很像?
    洛远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祁遇白却异常大方,闻言笑了笑,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把衣服扔到了洛远怀里:那就穿着吧。
    他一字一句,不容置疑道:就穿着它,上台表演,不许脱。
    洛远笑不出来了。
    祁遇白语罢又看向那个光头场务,冷冰冰问道:我的助理应该交待过很多次,演出服很贵重。要么锁在衣柜里,要么交给专人保管,你为什么随便挂在外面的更衣室?
    祁遇白性格不好难伺候,是圈里人尽皆知的事,这是要开始算总账的意思了。场务情急之下只能一推四五六:我交给柏寒保管了,但是没想到他给了洛远,祁老师,真的对不起
    那名叫柏寒的男子一言不发,五官冷峻。明明一副带着锋芒的长相,却偏偏沉默内敛得过了头。
    陈嚣见祁遇白没有罢休的意思,终于推门走了进去。毕竟阎王好惹,小鬼难缠,祁遇白和那些人较真吃亏的只是自己。
    你马上就上台了,还不化妆?
    陈嚣随便拉了张椅子在祁遇白身旁落座,似乎压根没注意到化妆间里紧张的气氛。
    祁遇白没想到陈嚣会忽然进来,闻言诧异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进来了?
    陈嚣翘起二郎腿,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我在观众席坐着无聊,就进来看看,反正也没人拦化妆师呢,怎么还不过来给你化妆,就剩二十分钟了。
    一旁的化妆师闻言下意识上前一步,似乎想给祁遇白化妆,但又怕他心情不好,迟迟不敢下手。
    祁遇白微不可察皱了皱眉,到底没再继续深究刚才的事:化吧。
    化妆师微松一口气,连忙开始帮他补妆弄造型。陈嚣则坐在一旁支着头看:刚才那个谁来着洛远,是你师弟?
    祁遇白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冷笑出声:如果签在同一个公司旗下的艺人就能叫师兄弟,那我的师弟也太多了吧。
    言外之意就是不承认。
    陈嚣一想也是:那你的演出服呢,就那么给他了?
    祁遇白其实不怎么在意:他想穿就让他穿吧,不是他自己说的么,演出服颜色都差不多。
    洛远是男团成员,演出服装要求统一。等会儿上台衣服却比队友还亮眼,不一定是坏事,却也绝不是好事。总之故意抢风头的人通常得不偿失。
    祁遇白的嗓子其实还有点没恢复过来,他见桌上有一瓶没开封的水,正准备伸手拿过来。陈嚣却好似早有预料,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了半瓶水递给他:喝这个。
    祁遇白瞥了他一眼:又是你喝过的?
    陈嚣什么毛病,老喜欢把喝剩的水塞给他。
    陈嚣一见祁遇白这个样子就猜到他在想什么了,心想老子帮你试毒你还嫌弃:我喝过的怎么了,起码没毒。
    祁遇白只好接过来喝了一口,心想又不是古代,什么有毒没毒的:你宫斗剧看多了吧。
    陈嚣开始无中生友:你还别不信,我以前有个朋友就是唱歌的,结果因为得罪的人太多,被人在饮料里下药,嗓子都被毒哑了。
    祁遇白是歌手,对于嗓子看得比什么都重。闻言动作无意识顿了顿,总觉得陈嚣在不着痕迹暗示什么,却又捉不到把柄。他垂眸看了眼手里的水瓶:那你在我前面喝水,就不怕里面有毒?
    成了哑巴怎么办?
    陈嚣无所谓:那我就去演戏呗。
    反正他会的东西多,此路不通就再走下路。
    祁遇白不由得笑了笑:你万一被毒哑了,连台词都念不了,怎么演戏?
    陈嚣:我演哑巴不行吗?
    祁遇白:行。
    反正他说不过陈嚣。
    与此同时,江泷正躲在外面偷听。他原本以为陈嚣跟进来肯定要做什么鬼鬼祟祟的事,搞了半天原来就是和祁遇白说话,害他瞎激动一场。
    无聊。
    江泷拍了拍衣服,正准备回到观众席坐着。然而还没走两步,忽然听见旁边的道具储物间传来一阵压低声音的斥骂。
    柏寒,你胆子肥了是不是!洛远说是你给的衣服,你直接认了会掉块肉吗!现在害得我去赔笑脸。你别忘了,你妈妈急等着用手术费的时候是谁帮你找的工作,要不是我,谁敢用你这个刚出狱的劳改犯!
    光头场务今天接连得罪了祁遇白和洛远,一肚子火没地方撒,手里厚厚一本记录册照着柏寒后背劈头盖脸就砸了过去。
    偏偏男人不躲不闪,站在原地任由他打,场务最后打累了,一把将他推出储物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搬道具!
    柏寒被打得眼冒金星,因为推拉的力道身形趔趄了一瞬,径直朝着地面摔去。站在门口偷听的江泷没料到有人倒过来,条件反射下意识伸手接住他,反应过来慌张出声道:喂,你你没事吧?
    柏寒后颈一片淤紫,面色苍白,不知是不是刚才被打到后脑,眼前一阵眩晕,连站都站不稳了。
    场务听见动静出来,正打算看看是谁多管闲事。然而没料到站在外面的人竟然是江泷。他当即面色微变,快步走上前慌慌张张问道:江江老师,你怎么来这儿了?!
    江泷本质不坏,闻言瞪了场务一眼:我要是不来都不知道你居然这么猖狂,居然还敢打人,你是不是想坐牢?!
    他怀里的男人听见坐牢两个字,微不可察皱了皱眉,艰难想起身,但因为眩晕又徒然倒了回去。
    场务一时慌了神:江老师,我就是随便打了他两下,没下重手,他还是我远房亲戚呢。
    他语罢上前把柏寒拽起来,压低声音斥道:你装什么装!
    江泷对于这种事总喜欢对号入座,闻言还以为他在骂自己:你妈才装呢!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叫救护车!
    场务一愣:啊?叫叫救护车?
    这么大型的活动,叫救护车过来不太好吧?
    江泷反正也不想参加这个破颁奖典礼,一个奖没拿到不说,还要被祁遇白和陈嚣那对狗男男冷嘲热讽。他看了眼柏寒后颈的伤,有些怕是脑震荡,干脆直接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对场务道:赶紧的,这边去停车场怎么走。
    江泷没有丝毫避人耳目的意思,甚至有些得意洋洋,巴不得记者看见拍照。这样明天的头版头条就变成了江泷见义勇为这种字眼,碾压祁遇白那货!
    场务闻言却误解了他的意思,连忙带着江泷从旁边的特殊通道去了地下停车场。沿路别说记者,连苍蝇都没看见一只。
    江老师,我后台还要筹备演出,真抽不开身,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次吧!
    场务觉得自己今天时运不济,怎么老是得罪人。而江泷也没指望能真的使唤他,皱眉说了声闪开,直接把柏寒安置在后座,驱车朝着医院开去了。
    江泷万万没想到自己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在不久之后竟然救了自己和祁遇白一次。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陈嚣从后台出来回到观众席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江泷的身影。他环视四周一圈,有些好奇对方去了哪儿,但想想自己年轻的时候离经叛道,这种场合溜走了也没什么稀奇的。
    彼时台上表演的是某男团成员,正常情况下团体服装应该统一。其余人都是黑色系打歌服,偏偏有一名成员穿着肩上绣银片的高级定制服装,实在有些过于另类。
    台下众人都是娱乐圈资深人士,自然不可能像普通观众一样鼓掌叫好,而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团体比赛故意出风头,这不是故意找骂吗?
    陈嚣盯着看了半天,莫名觉得眼熟,最后发现就是祁遇白的那个便宜师弟洛远。心中不由得悄然升起警惕,把他列为了重点关注对象。
    这个人很可能是下毒的幕后黑手,只是在对方没有动作之前,他们只能提前防备着。
    演出很快就要结束,祁遇白倒数第二个出场。他直接穿着自己原本的衣服上台表演了。不过好在只负责唱歌,也并不影响什么,相比于衣服,众人更关注他的歌声。
    洛远下台之后就被经纪人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谁给你的资格私自换演出服?!平常喜欢耍心眼还不够,这么大的活动你也敢给我掉链子!!真把你的队友当伴舞了?!下次我干脆申请让你一个人上去当C位算了,这样够不够啊?
    洛远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低头遮住眼底闪过的一抹阴狠,浓郁得仿佛要滴出毒汁来,语气却万分委屈:是是祁师兄硬让我穿的,他说如果我不穿,就后果自负
    经纪人在圈里摸爬滚打多年,什么东西看不明白。后台四处无人,他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洛远的脸:这句话对我说说就行了,如果对媒体也这么说,你就是在自找死路懂吗?真当网友和记者都是傻子呢,你含沙射影的哭两句他们就信你了?祁遇白那么多粉丝是死人吗?
    经纪人面无表情吐了口痰在地上:洛远,耍这种低级心眼倒霉的只是你自己。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祁遇白真的仗着咖位欺负你,公司也只会息事宁人,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鸡蛋永远碰不过石头。你这种练习生公司太多了,祁遇白却没有替代品,你是老板你帮谁?
    经纪人最后往他脸上重重拍了一下,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道:别以为今天后台发生的事我不知道,你要么别做手脚,要做就别被人发现,听见没!
    洛远没说话,指尖无声陷入了掌心,脸上难堪得紧。
    颁奖晚会结束后,祁遇白就支走经纪人和助理,自己走到了地下停车场。他目光落在其中一辆黑色的汽车上,看了看车牌,正准备走过去坐上副驾驶,然而目光一瞥,却发现主驾驶空空荡荡,压根没有人。
    祁遇白愣了一瞬:陈嚣呢?
    笃笃笃
    后车窗忽然传来一阵闷响,引起了他的注意。祁遇白闻声拉开后车门,然而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毫无预兆被一只手拽进了车后座,紧接着砰一声关上了车门。
    陈嚣还是这么喜欢玩突袭。
    他把祁遇白紧紧压在车后座,似笑非笑道:我在后面坐了这么久你都没发现,你故意的吧?
    祁遇白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又松口气:你怎么不去驾驶座?
    陈嚣挑了挑眉:前面哪儿有后面躺着舒服。
    姿势都施展不开。
    车内环境逼仄,胸膛起伏间连呼吸都能感受得到。陈嚣勾住祁遇白的下巴吻了上去,有些眼馋对方西装革履的禁欲模样。祁遇白推了两下没推动,只好任由他去。
    祁遇白被亲得气喘吁吁,踢了踢陈嚣:我还没卸妆呢。
    陈嚣笑了笑,用指腹摩挲着他殷红的唇瓣:怕什么,我又不嫌弃你。
    祁遇白有些怕他在车上乱来,在陈嚣肩头蹭了蹭,声音沙哑道:回去吧,别待在这儿。
    陈嚣也怕有人偷拍。他捏住祁遇白的下巴用力亲了一下,这才戴上口罩和帽子坐到驾驶座,驱动车子离开。
    祁遇白懒得动,刚好表演累了,直接躺在后面休息。他不知想起什么,忽然睁开眼问了一句:我今天在上面表演的时候怎么没看见江泷?
    陈嚣心想天知道他跑哪儿去了,看了眼后视镜:你问他干嘛,你怎么不问问我饿不饿?冷不冷?
    不知是不是错觉,祁遇白闻到了几分酸溜溜的味道,他看了陈嚣一眼,淡淡挑眉:你每天吃饭比我还准时,大夏天的我干嘛怕你冷。
    陈嚣哼了一声,没说话。
    祁遇白坐起身,饶有兴趣问道:你不会吃醋了吧?
    陈嚣:吃醋怎么了,吃醋是每个男朋友应有的义务和权力。
    侧面承认了自己确实在吃醋。
    祁遇白见前面路况空荡,毫无预兆靠过去亲了陈嚣一下,压低声音笑问道:网上一堆女粉丝管你叫老公,我还没吃醋,你吃什么醋。
    陈嚣就像个小流氓:你想叫你也可以叫啊,我又没不让你叫。
    祁遇白闻言闹了个大红脸,瞪了陈嚣一眼:我才不叫!
    陈嚣撇了撇嘴,心想晚上有的是办法让你叫。
    尚华最近已经在紧锣密鼓安排陈嚣出道的事了。虽然根据陈嚣本人说自己唱跳演戏什么都会,但鉴于后面一项没有得到证实,公司高层更倾向于把他包装成顶流爱豆。
    现在如果让你筹备原创歌曲,周期有些过长,公司也等不了。我联系过几家音乐工作室,但目前没有什么比较惊艳的新作品让你唱。最近王导筹备的古装新片马上就要开拍了,公司高层帮你在里面争取了一个男三的角色,当做出道作品,后期看情况再转舞台。
    热度不等人。童越很想趁着陈嚣热度正高的时候让他正式出道,但歌曲筹备工作太过冗杂,思来想去还是冒险一把,让他参演影视剧算了。
    陈嚣好像对这部剧有点印象:《逐鹿》?
    童越点头:就是这部剧。王彦上部剧拿奖之后脾气就硬了很多,每次拍戏只肯分给投资方几个配角名额。这个男三的戏份是公司交涉很久才拿下来的。我提前看过剧本,角色挺讨喜的,也不需要什么演技,后期洽谈顺利片尾曲也可以交给你。
    陈嚣点了点头:行,什么时候进组?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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