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美食up穿成暴娇夫郎之后

免费阅读-免费(35)

    一觉睡到天亮,村里的鸡开始打鸣,李钰强忍着困意嘱咐好林时有就接着睡着了。
    林时有倒是精力充沛,满足地起身穿衣,到大缸里捞酸菜,刚拿起一颗就听背后传来一声咳嗽,他微微一怔,一转身就见爹娘神色严肃站在后头。
    娘你们也起这么早啊,要不要拿几颗酸菜?
    二人不答反问:昨晚后半夜你是不是起来了?
    林时有撂下酸菜失笑道:爹娘,你们大半夜不睡觉盯着我们屋干啥啊,没来院里吧?
    谁稀罕看你啊,昨晚我起夜听见院里有动静,窸窸窣窣的以为是来贼了,吓得我这心提起来就没放下过,赶紧把你爹叫起来出去看看。三房夫人语速飞快一股脑说道:听了好一会儿才听出是厨房有动静,你爹拎着棍子,我俩趴门口一看竟然是你小子,大半夜不睡觉你起来干啥!
    这问题问的林时有不知怎么回答,成功让他语塞了,只好含含糊糊说:还能干啥,我烧点儿热水。
    三房夫人到底是个女人比丈夫心细,她端详了片刻,见儿子微微躲闪的表情霎时明白了,半夜起来烧水肯定是还没睡,干了啥自己还能猜不出来,他们老两口也是多余一问,这怎么又和孩子房里事有关了!
    她拉不下脸继续打听,赶紧打断林富的话头,快走吧,那没事了,以后半夜我们不起夜了!
    林富一脸懵,话还没说完就被媳妇儿扯着袖子拽走了,刚要问就听媳妇厉声说:行了行了,没贼就好,快别问了。
    林时有望着他俩的背影倒是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不禁叹道事情怎么这么巧,又被爹娘看到了,看来以后夜里得提前备好水。
    等李钰睡够了起床洗漱好就带着几桶酸菜去了铺子。
    张蒙已经把猪肉送来了,冬哥一进厨房就见李钰灌好的血肠一截一截的,也看不出是啥东西,疑惑问:钰哥儿这是怎么吃的,要煮熟吗?
    冬哥儿好学,帮着打下手时候李钰也经常教他做菜,铺子里的菜样都新鲜,大多数都是人们没见过的,李钰却从不藏私,有妇人好奇来问也耐心解答,平日里他更愿意教冬哥儿。
    听他这么一问,立马把制作过程给他讲了一通,两人一起切着酸菜和五花肉,李钰讲道:酸菜要切成细丝儿,酸菜根部要拿菜刀片开再切,五花肉切成大厚片就行了。
    冬哥儿点点头,他在这学了不少菜的做法,回去还给沈老爹试着做过呢,两人现在赚的银子也够家用的,自然伙食上就能改善一些。
    这个叫血肠。李钰拿着血肠展示,用猪的小肠和猪血做的,一会儿烩酸菜时放锅里煮熟,蘸着蒜泥就能吃了。
    冬哥儿和林时有反应一模一样,眉头紧皱不理解这样子看起来也不像吃食啊,李钰心里一颤,不禁怀疑,他俩看起来都不能接受,等一会儿做出来没人买可咋办?
    李钰说:你别看现在卖相不好,一会儿煮熟了才香呢,咱们也留两根尝尝!
    既然钰哥儿都说好,那应该没错,冬哥儿露出笑模样「唉」了一声。
    两人配合默契,把酸菜洗干净,两口大锅里放上油加入葱姜蒜八角大料爆香,放入酸菜炒匀,再添上大半锅水把切好的肉片放进去一起烩上。
    李钰只选了五花肉和后腿肉,没放猪下水,怕人们接受不了内脏的味道,这样烩了两大锅菜再加上米饭和馍馍就够卖了。
    开锅后减了灶火小火焖着,即能让菜更入味又不少汤,酸菜白肉煮的火候差不多了,冬哥儿在一旁看着最期待煮血肠了。
    李钰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把血肠放进了酸菜锅,煮了半刻钟后,他拿了一根筷子轻轻扎了一下,「吱」地一声还有些猪血溢出,正是还没熟透,又煮了一会儿再扎猪血已经彻底凝固了。
    血肠最讲究火候,不能太嫩也不能太老,李钰直接把血肠捞出晾在一旁,冬哥儿好奇地先闻了闻,确实没有腥臭的血味儿,只有酸菜的香气。
    刚才一掀锅盖厨房里就飘着肉香,李钰把血肠切成厚段配着酸菜白肉盛到碗里,还没等端到前堂就有排队的人嚷嚷着。
    我看这菜牌上写着杀猪菜,你们闻到香味了不?
    早都闻到了,闻着倒是挺香,我还就想尝尝做的是啥东西呢?
    李钰刚端上几碗前排的几人就围了上来,那碗里红色的是肉吗,我咋没见过?
    钰哥儿又研究新花样了,这是用啥做的?
    血肠对他们来说是新鲜物,一时半会儿还猜不出来。李钰灵机一动卖了个关子,既然大家伙都好奇不妨来猜猜这是什么食材做的,最先猜中的客人这顿饭我请了!
    经常来这儿吃饭的都是能品鉴一二的,一听还有彩头立马起了兴头,纷纷围着盘子边看边思考,我看这外边有层皮,看起来像是肠子!
    不对不对。另一个老妇人反驳道:肠子还能吃?猪肠子还是羊肠子?我看不像。
    那你说里边的是啥!
    莫着急,让我再寻思寻思。
    几人一起讨论着也没看出个门道,李钰微笑公布了答案,这道菜叫杀猪菜,这红色的叫血肠,里边是我调味过的猪血外层是猪小肠。
    哎呦,钰哥儿的脑子就是活泛,这做法我们寻常人哪里能想到啊!
    我头一次见这吃食,我得来一碗尝尝!
    猎奇的东西大家伙一向爱买单,冬哥儿给大家上了一小牒蒜泥,血肠配着蒜泥才是最正宗的味道。
    刚才猜出外层是肠子的汉子迫不及待地坐下夹起一块血肠就尝了一口,肠皮有嚼头,猪血滑嫩,本身就有葱花和花椒粉的香味,吃到嘴里软烂一嚼就化,烩在一起的五花肉有肥有瘦,蘸着蒜泥吃香而不腻。杀猪菜有菜有肉,用烀肉的汤炖的酸菜更入味,吸收了新鲜猪肉的醇香,又带着血肠的独特味道,浓香又解腻。
    汉子猛地吞了几口,菜都是刚出锅的热得烫口,囫囵嚼了几下才慢慢地品味,他高声叹道:真香,你们快尝尝,钰哥儿再给我拿三碗,我要带回家当下酒菜!
    好嘞!
    他这一吆喝其他人都跟着买一碗,十文钱一碗反正亏不了,看样子就能好吃。
    血肠本就少,大家都想尝鲜不一会儿就卖光了,后头排队的人只买了些酸菜白肉,也连连称赞呢。
    屋内的几桌客人吃饱喝足都离开了,两锅烩酸菜连汤都没剩下,李钰提前只留了两根血肠,就着剩下的几个馍馍,又蒸了五只鸡蛋,三人才吃上午饭。
    林时有拿了一整根血肠装到了食盒里,冬哥儿下意识摆手拒绝,掌柜的别破费了,我爹他吃不了这么多的。
    唉呀,这可是个新鲜物,让沈老爹尝尝鲜!李钰眸光一闪,又想到了什么,不经意地说:再说了,你家里日日有人来,让他也尝尝。
    冬哥儿眼神澄澈眨巴了几下后才反应过来,脸色肉眼可见地迅速变红了,他喏喏道:钰哥儿别打趣我了!
    过了一夜他想起这事还觉得飘飘忽忽的不真实,昨天刘员外送他回家,一路上他低着头也说不出话,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
    快到家了才敢偷偷睨一眼刘员外的脸,他嘴角噙着微笑,琥珀色的眼睛清晰地倒映着自己的身影,冬哥儿看了一眼像被烫到似的赶紧推开院门进去了。
    刘员外怔愣了一瞬,暗忖以后冬哥儿不会一直不开口说话了吧,突然门板又打开一条缝隙,冬哥儿细白的手指扒在门边露出半张脸小声说了句「谢谢」就立马把手缩了回去,院门也「砰」的一声合上了。
    冬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自然没听见旁人招呼他的声音,李钰看着冬哥儿这副出神的模样,和林时有对视一眼不由得笑了。
    吃过饭林时有清了这几日的账,自从武明造谣那件事后,店里就多了不少客人,每日进账也明显增加,上个月给冬哥儿开了三钱银子月钱,张蒙和李青二钱银子,店里效益变得更好了,也离不开几位伙计的帮忙,他和小钰已经商量过了,这个月给大家涨些工钱。
    林时有留出了银子放到桌上,李钰特地准备了刺绣精美的小钱袋发工钱。
    上个月工钱到手冬哥儿攒起了大半,思量着等爹病好了一起还给药铺,这次刚拿到手就感觉袋子沉甸甸的,比之前多了不少。
    见他呆呆地站在那儿露出疑惑的目光,李钰轻笑道:这个月给大家涨工钱,里头是五钱银子。
    冬哥儿面上一喜,谢谢掌柜的!
    他从没收过这么多钱,在钰哥儿这里干活轻松得很,每日过了晌午就能回家了,一个月还能拿这么多钱,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
    钰哥儿,这钱是不是太多了?冬哥儿攥着小袋子认真地问:我也没干那么多活儿啊!
    李钰「噗嗤」一声笑了,哪有人涨工钱还嫌多的?你就安心收着吧,张蒙他俩也涨了,平日里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等以后我就教你做菜,咱俩一起配合干得更好!
    别的人有门手艺都怕被偷师,李钰却主动要传授,冬哥儿点点头道了谢领了这份好意。
    等张蒙二人来的时候,冬哥儿已经先走了,他俩领完了月钱开始只是高兴,看清银子后激动地瞪圆了双眼,连李青也吃惊道:掌柜的,你给我俩四钱银子,霸王楼的伙计都没这么多工钱呢!
    李钰和林时有交换了个眼神,在对方眼里都看出了不解,自家伙计怎么都这么实在,涨个工钱都觉得受宠若惊呢!
    你们就拿着吧,好好干活,以后还涨!
    张蒙和李青自从认了林时有当大哥,算是彻底收心了,再也不是街上的小混混整日不务正业了,赚了银子也都攒着,张蒙还打算攒够了钱娶媳妇呢!
    他时常羡慕两位掌柜的感情,要是自己也有个媳妇在家就好了,知冷知热的也有人疼了,不管咋说,工钱多了就是好,干活儿更有劲儿了!
    掌柜的你就放心吧,我们哥俩保证好好干活!二人嗓音洪亮,齐声喊完立马去后厨房收拾了。
    林时有微微颔首,他俩能改好确实是件好事,李钰翘起嘴角下巴垫在胳膊上揶揄,相公,多亏了你收了两个小弟,你看他俩现在的模样,确实像样儿了。
    林时有说:就当做好人好事了。
    下午他去了书院,铺子也闲下来了,李钰打算去厨房后头的小间里补个午觉。
    冬哥儿提着食盒快步地推开院门,沈老爹正在辟木柴,这几日他去了山脚下捡了一板车木头,存起来就够过冬了。
    冬哥儿回来了!沈老爹赶忙放下斧子去接冬哥儿手里的食盒回屋,钰哥儿每日都给我带这么多,这孩子,我哪能吃得完啊。
    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掌柜的心善,有啥好吃的都惦记让你尝尝,今天这吃食可特别,保管你都没见过。
    冬哥儿开起了玩笑,你猜猜这是啥?
    沈老爹啥时候对吃食有过研究,有个馍馍能填饱肚子就知足了,但看这道菜确实稀奇,他蹙着眉头试探地尝了口,不禁瞪大眼睛点头,真不错,吃起来香,但是你爹我可猜不出,你快说吧。
    爹,这叫血肠,用猪血和猪大肠做的,钰哥儿厉害吧,这都能想到。
    沈老爹吃着馍馍配着杀猪菜,本来肚子不饿,一顿饭竟吃了三个干粮,他揉着肚子舔舔嘴唇还在回味呢。
    冬哥儿陪他吃完饭才把涨工钱的事儿给他说了,可把沈老爹乐坏了,这些银子爹给你攒下,以后你成亲了,都留给你过日子。
    从前沈老爹很少提起儿子说亲这方面,一是没脸说,都怪自己拖累一家人,二是也怕冬哥儿多想,如今日子慢慢好了,这件事可得考虑了。
    爹你说什么呢,这钱是孝敬你的,买啥你说了算。冬哥儿转移话题,我还能再赚呢。
    沈老爹摆摆手又去了院里拎起那把斧子开始劈柴,冬哥儿在一旁码好堆在墙角,突然听到沈父提了一嘴,刘员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他说话时头也没抬,眼睛一直盯着木头桩子,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可把冬哥儿吓得愣住了,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抱着木头手足无措地站在墙边。
    你这孩子,害怕啥!
    沈老爹了解儿子,冬哥儿从小就是个老实孩子,听话懂事,长大了更是心思单纯,对人不设防,容易相信别人。
    他们认识刘员外也有两个月了,冬哥儿没啥心思,他却能看得出来,刘员外日日下午到家里送药,开始还能当成一时兴起或是发善心,后来慢慢地他也品出味儿来,药铺那么多伙计呢,哪能让掌柜的天天跑腿,定是有自己的目的。
    他苦想了几日,看着儿子的脸蓦地心里有了个大胆的念头,又不能贸然询问,只能在刘员外来时多留心思观察观察,果然被他看出来了,这小子就是对冬哥儿起了心思,刚才一诈,看儿子慌乱的模样,确实有这事。
    沈老爹粗声问:他跟你表明心意了没有?
    爹,你别问了,八字还没一撇呢!
    冬哥儿这两日可是没少害羞,此时爹又问起了,他也不想扭捏,但又不知咋回答,只能回:刘员外昨日和我说了,我我就答应了先相处相处,爹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你这孩子,爹还能怪你不成。沈老爹招招手让儿子靠过来,冬哥儿立马露出笑脸依偎到他身边。
    爹是怕你吃亏,我可打听了,刘员外一个人在镇上住那么大的宅子,家里还有那些铺子做生意,听镇上人说他家里长辈都住在京城呢,这些也都是祖产让他闲着无事顺手打理的,人家可不是咱们这样的普通人家,万一他是看上了你的模样糊弄你,以后可有你好受的。
    沈老爹把心里话说开了,也想给儿子提个醒,他倒不求儿子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两个人能不愁吃穿就足够了。
    越是富贵人家的少爷越是把持不住,自己的儿子自己心疼,以后的情况谁能说得准呢!
    冬哥儿垂头盯着鞋面,脑子里思绪纷飞,爹说的话他也想到了,最坏的结果他做梦都梦见了,今早醒来他就打定主意,刘员外说得对,不试试怎么知道以后呢?既然选择了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分开就好了,他也不后悔。
    他把心里所想如实地告诉了沈老爹,沈老爹抚着儿子的头顶,看着冬哥儿温柔坚定的目光轻叹了口气,他自然是支持儿子的,罢了,孩子的事就让他自己做主吧。
    平日里看刘员外这人有礼有节,说话做事云淡风轻不疾不徐的,既然会做生意,那也是心眼儿多的人,冬哥儿和他过日子不吃外人亏那就行了。
    不过当爹的都有这个心思,冬哥儿,刘员外要是敢负了你,爹就用这把斧头砍了他,为你出气!说着他还像模像样地挥了挥小斧子,冬哥儿被逗得咯咯笑个不停,眼尾笑出了眼泪,他心里暗想,希望自己的选择不会错。
    人们刚得了一个新吃食新鲜劲儿正盛,排队的人比往日还多了一半,李钰早料到会这样,昨天就嘱咐张蒙多跑几个肉铺,把猪血和小肠都买回来,一大早张蒙就拉来三盆猪血,够做四五锅杀猪菜呢。
    李钰耐心地教冬哥儿灌血肠,他学得快,做好两根就放到了酸菜锅里,灶火烧的锅内咕嘟嘟地冒泡,五花肉已经熟了,再等上一刻钟就能出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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