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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荫少女(4)

    啊,你来啦。稚桃的语气很低落,毕竟眼前的场景实在是不太好。
    王叔他们呢?百万不可置信地问。
    稚桃说不出话来,只能摇头,斯诺曼神父埋好土站起来,他看向地上的鬼魂说:说不定他们只是去别处玩了,等晚点就会自己回村。
    斯诺曼神父语气不明地说:他们总归会回村的,我们只需要等待就好。
    稚桃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什么,忍不住侧头看向他,斯诺曼神父注意到他的视线,朝他笑着说:我们先回去吧。
    这回稚桃没让神父背,而是跟百万走一起,斯诺曼神父在前面带路。
    走着走着,他们之间就隔开挺远一段,百万有意识地跟前面的神父拉开距离。
    百万望着前方的身影,心里很恐慌地说:我怎么感觉神父不对劲,会不会就是他干的啊。
    你想,我们上山的时候,就只有斯诺曼神父跟着,也就他知道王叔他们帐篷在哪儿。
    而且听昨天那个老婆子的口气,也有问题,说不定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是杀人犯,我们跟他回去就完蛋了。
    要不我们直接下山吧,反正我们也没什么要带的东西,下山之后就直接报警。
    百万越说越激动,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手上也开始往稚桃身边伸,准备现在就拉着稚桃跑走。
    你们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稚桃整个人一震,迅速转过头去,是王叔一家,王叔高高瘦瘦的站在树林中,脸上很白,手上的金戒指那些全没了。
    怎么了?他笑着朝他们走近。
    怎么看见我是这幅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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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王叔一家走到他们跟前,王叔的女儿叫囡囡,看到他们没说话,就很甜地喊他们,喊完之后脆生生地说:你们怎么不说话呀?
    百万和稚桃自然不可能说怀疑他们一家死了,对他们还活着这件事感到很震惊,稚桃和百万两个差点连舌头捋不直。
    不,不是百万嘴里打了结:你们去哪儿了啊?
    囡囡有问必答:我们一直在山上呀,还看着你们。
    可惜你们走的太快啦,不然我们就可以一起下来,囡囡很可爱地补充:幸好我们追上你们啦!
    王叔宠溺地拍拍女儿的头,随着动作,他们身上那冲鼻的味道也扑面而来,像是烧焦的羽毛。
    百万鼻子灵,被那味道呛住,忍不住咳嗽起来,边咳边问:你,你们,咳,身上是什么味道啊?
    王叔不好意思地一拍脑袋:害!
    你们走后,火烧的太大,结果把都给帐篷点燃了,我们离得近,然后就染上这股味儿了。
    百万觉得这话听着不太对,但又说不上来,只好劝他:那你们这也太危险了,说起来,我们走的时候不是把篝火灭了吗?
    王叔说:这不是大晚上的很冷嘛,我们就把篝火又点起来。
    稚桃刚想劝他小心点,就听见王叔笑呵呵地说:不过现在啊,我们可暖和了,是不是啊,囡囡?
    嗯!囡囡笑眯眯地看向爸爸。
    而且我们再也不会分开啦!
    稚桃心里莫名有股寒意,明明他知道王叔只是在说再平常不过的事,现在这个气温也确实很暖和,但他还是觉得很不舒服,像是他潜意识里觉得并不是这样的。
    但他张开嘴之后,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看见王叔笑着的脸,最后说:是么,那就好。
    王叔走上来拍拍他的肩膀,好了,走吧,不是要下山吗?
    旅行团的人再次齐了,一对夫妻一个孩子,两个年轻人。
    稚桃和百万走在前面,王叔三人跟在后面,王叔三人脸色苍白,挂着说不出的奇怪笑意,眼里贪婪的望向前面的两人。
    斯诺曼神父站在棵石榴树旁等他们,大拇指摩挲着食指侧面,这是他想事情时候的小动作。
    注意到他们下来,斯诺曼神父就笑起来,他似乎已经料想到王叔他们会跟上来:你们总算过来了,我在这儿等半天。
    稚桃到他身侧,百万也想跟上去,被囡囡抓住,冰的他下意识想甩开,但最后好歹想起来这是囡囡,眼神惊疑不定地看向囡囡:你手怎么这么冰?
    囡囡说:因为我跟你不一样呀!
    她语气太自然,让百万以为她意思是小孩手跟大人手不一样,百万就没在意,动作自然地包裹着她冷冰冰的小手。
    囡囡牵着他的手笑的很开心,她剪着蘑菇头大眼睛,笑起来的时候特别甜:哥哥,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呀?
    百万盯着前面的稚桃和神父,心不在焉地说:因为想出来旅行啊。
    囡囡咯咯地笑着说:哥哥,你好笨哦。
    百万听清这话,低下头看囡囡,心里想谁还不是个孩子了,立马选择怼回去:囡囡最笨。
    囡囡听到这话没有生气,反倒咯咯地继续笑,笑完后她故作深沉地叹气:对啊,我好笨哦。
    她继续说:哥哥,我好喜欢你啊。
    你不要太放松哦,只有四天啦。
    百万没听懂,疑惑地嗯了声,囡囡握着他的手,嘴里簌簌地落灰:那时候
    你还是那么笨的话,就只能真的当我哥哥啦。
    稚桃没有注意后面人的对话,他内心仿佛被抓挠着,好奇地问神父:你怎么知道王叔他们没出事的啊?
    我还以为稚桃这话没说完,但能让人意识到他的意思。
    斯诺曼神父温柔地牵着他的手,跟他说:因为我想起来一些事。
    他说到这儿又忽然停顿下来,沉默会儿才接着说:然后,我就知道你还可以跟他们见面。
    不过你也不要太相信王叔。斯诺曼神父回头看向王叔他们,王叔注意到他的视线,低头避开。
    说不定他会骗你。
    稚桃听着他的话,迷迷瞪瞪地点头,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不过没事,斯诺曼神父看见他迷糊的小眼神,大手盖上他的头发,笑着说:我会保护你的。
    稚桃感受着头上的温度,还有神父说话间带来的湿热空气,小耳朵立马红起来,连戴耳钉的地方都跟着发痒,忍不住伸手扣耳钉的位置,耳钉随着动作摇晃。
    他耳钉是银色的一个小骷髅头,看起来十分精致,当时为了拍摄要求打的耳洞,左边的耳洞已经长好,只有右边的耳洞还没愈合,可以接着戴耳钉。
    等到村门口就又遇到了昨天的那些狗,那两只狗见着他们,就立马低沉地咆哮起来,口水顺着尖锐的牙齿流下,脖子上的硬毛根根立起,看上去完全就是两条疯犬。
    老婆婆听着声往外走,小眼睛在看见王叔他们的时候,瞬间滑稽地睁大,嘴唇抖动着,像是见着鬼了。
    但对她来说,确实是见着了鬼。
    她吓得整个人都颤颤巍巍起来,头埋在手背后,用拐杖和手挡住脸,嘴里嘀咕着土话,似乎不愿意看着他们。
    狗随着他们的靠近,也不敢继续吼叫,他们越靠近,两条狗就缩地越小,最后夹着尾巴跑掉。
    要是只有老婆婆一家就算了,可后面遇到的村民们都是这个反应,又心虚又恐惧,全当没看着他们。
    稚桃能发现村里人的变化,忍不住好奇地看向王叔,王叔笑着问他:怎么了?
    稚桃摇摇头。
    等走到顾叔的家,王叔一家动作整齐地停下脚步,朝着顾叔家围上去,背对着稚桃三人,眼里变成黑漆漆的一片。
    王叔语气如常地说:你们先去神父家吧,我找顾叔有点话说。
    稚桃他们意识到王叔不愿意他们留在这儿,就离开王叔往前面走。
    他们走在路上,稚桃越想越觉得不对,神父,你觉不觉得
    村里人都怕王叔他们?稚桃犹豫着问。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斯诺曼神父淡然地说。
    你是觉得村里人对王叔做了什么吗?稚桃想起王叔手上不见踪影的金戒指,除了那个,他老婆手上的玉镯也没见着。
    会不会是村里人偷了王叔的东西啊?稚桃猜测,但很快他又否决了。
    要是偷了东西也不该是这个反应,更像是觉得王叔三人不该再次出现。
    什么人不会主动出现在人群面前,杀人犯,亦或是
    死人?
    稚桃被他的猜想惊出一身冷汗。
    斯诺曼神父安抚他:你也没做对不起他们的事,真正应该担心的,还是别人吧。
    比如说,顾大嫂和顾叔两夫妻。
    王叔三人敲门但不喊人,只是一阵轻一阵重的敲门,轻的时候笃笃声,像是迈着脚步过来,重的时候咚咚声,像是拿着刀砍东西,这些声音吵的人心烦意乱。
    把里面休息着的顾大嫂给吵醒,猛地把顾叔踹下去:去看看怎么回事!
    顾叔唯唯诺诺地出去,他媳妇比他还狠,还比他壮,她的手膀子比他腰还粗,抡圆了给他个大巴掌,那可不好受。
    顾叔听着声儿也烦,冲着门喊:敲什么敲!马上!
    喊完后嘴里嘀咕:跟着急投胎一样。
    他越想越不爽,啐口痰到地上后,就猛地上前拉开门。
    门外王叔一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皮肤逐渐变得滚烫起来,像是着火一样,眼里含着深深的怨气。
    顾叔被吓得呆在原地,两股战战,他手上沾了十多条人命,还是第一次被鬼找上门,更何况还是大白天。
    他还没来得及逃,就被他们三个抱在原地,他们死死地抓着顾叔,像火一样粘着他,顾叔感觉自己身上被泼了厚厚的热油,烫的他疯狂挣扎。
    顾大嫂听见声就出来,一出来就看见顾叔被三个黑乎乎的人形抱着,不住的哀嚎,四肢不断地烫起水泡,又不断被涨破,下面是一层不知名的水。
    顾大嫂被惊在原地,她看顾叔那样,就知道他多半是活不下来,跑回屋拿上玉佛像就夺门而出,没有管她丈夫。
    顾叔的哀嚎声持续了一上午,响的四周的房子都听见了,但没有一家出门来看,生怕被鬼找上门,最终那哀嚎声逐渐减小,直到没声儿了。
    村民们等了一个小时后,才来到顾大嫂家看,看到顾叔的惨状就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甚至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顾叔,顾叔就像是被火烤化的黄油一样,成了一摊黏腻的血色物质,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顾大嫂这时候才又怕又惧地赶来,手上还搂着那尊玉佛,看见地上那摊就软在地上。
    她一手搂着玉佛,一手拍着地面,泪如雨下地喊:哎哟,我苦命的男人,怎么就这么去了啊!
    村民们没有吭声,沉默地看她流泪,想起那些鬼就怕的胆寒。
    这还只是一家子。
    他们可害了不止一家子的性命。
    第7章
    顾大嫂擦干净眼泪站起来,又开始趾高气昂地指挥周围人,让村民们把办葬事的那家人喊来,准备下午就把顾叔埋了。
    村里办丧事都要停尸七天,但显然顾大嫂没这个心思。
    办葬事的那家人还没来,就有个村民就忍不住问顾大嫂:婶儿,鬼找来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顾大嫂抚摸着怀里的玉佛,想起那三只鬼动了顾叔但没动她,觉得这尊玉佛有用,可以保住她自己的命,至于村民的命,就自求多福吧。
    她出生在普通家庭,十九岁跟了这个男人,从此开启杀人的日子,为了钱手里沾了十多条人命。
    对于她来说,只有自己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就是个可以让她取钱的工具。
    顾大嫂听着他的问话,随意地说:还能咋办,这日子还不是要过的。
    那村民一听顾大嫂这么说,就知道她不准备管他们,于是着急地说:婶儿,那些事情可是你让我们办的!
    她听到这话就嗤笑出声,挑着眼睛看向周围人,亮着嗓子大声说:装啥呢装,这事干都干了,可别说你们没动手,那些房子和钱怎么来的,我们心里都有数。
    我和我男人来的时候,这里可穷的连棺材都没钱买,现在死了好歹还能买副好棺材,这么说来,你们还得感谢我!
    周围人都静默着不做声,那个村民死死地咬着牙,正准备反驳她的话。
    就听见门口一阵喧哗,是办葬事的人,虽然来时的路上就被人提醒过顾叔的惨状,但真看见还是心里一惊。
    办葬事的全村只有一家,家里两父子,一老一少,儿子健壮有力,拿着铲子把顾叔铲起来,但拿东西死死地黏在地上,铲半天才弄干净,中间他闻着那味还差点吐出来。
    最后弄完,父子俩脸色都不太好,老爷子也算村里高寿的,靠着手艺过日子,从来没掺和过这事。
    他劝顾大嫂:顾婶儿啊,这话我也不是第一次跟你说,少做点这事儿吧,走的夜路多了,总要遇着鬼的。
    顾大嫂不乐意他这么说,听着跟咒她似的,眉毛一立就瞪过去,泼辣地说:不需要你多嘴,做好你该做的事就行!
    老爷子叹口气,弯着腰把顾叔装进木盒子里,外面还拿层纸包着,生怕漏出来。
    你们要走了?稚桃听着电话里的声音问,被王叔的话惊着。
    王叔在电话里乐呵呵地说:我也看完想看的了,今天就准备先回去,等下次再来玩。
    你下次还要来这里啊?稚桃觉得这石榴村没什么好的,村民坑人,东西卖的还贵,完全可以去别的地方玩,想不明白为什么王叔还要来。
    电话对面的王叔似乎笑起来,透着股凉意,再开口时电话信号忽然变得不好。
    刺啦没别的地方去,就只得来这儿啦。耳边刺啦一声后,王叔的声音才传来。
    你那儿信号不太好吗?稚桃听着那声就把手机拿远,那声音尖锐难听,像是长指甲扣在黑板上。
    稚桃等那声没了,才拿近电话继续听,刚好没有听着王叔刚刚说的话。
    可能是因为要到家了王叔声音慢慢变小,最后刺啦一声挂断。
    稚桃看着挂断电话,心里有说不出的疑惑,总觉得王叔说的话很奇怪。
    唉,百万,稚桃喊同是旅行团的他,你知道王叔他们一家在哪儿不?他们居然说这都快回家了。
    啊?百万靠在沙发上发呆呢,被一喊整个人一激灵,噌地坐直,什么?
    稚桃知道百万从下山开始就开始心不在焉,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于是稚桃就又重复遍问题:你知不知道王叔他们家在哪儿啊?
    这回百万听清了,他挠着脑袋,几次张开嘴,又合上,稚桃看他样子就猜到百万应该不知道,正想说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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