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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祈道:“楚后没有骗我的必要,我为她效命是因为敬她,与齐家之事无关。至于平反,也不过是刘家的一步棋而已。”
    夜雪焕嗤笑道:“大理寺卿被查时只搜出了一封书信,提及他曾经对齐晟光的供词做过手脚,乃至定罪。至于是什么样的手脚,那才是刘霆的一面之词。当时我在西北刚有了军功,正是起势的时候,刘霆不过是想借此诋毁母后、压我风头。”
    “如今说这些根本毫无意义。”蓝祈轻吐了口气,似乎颇为不耐,“殿下的伤要紧,莫再与他纠缠了。”
    夜雪焕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好,都依你。”
    当即就指挥侍卫将其收押候审。齐晏青无法接受这两人所说的“真相”,歇斯底里地大吼:“我不信!我齐家根本就……”
    童玄眼疾手快地往齐晏青嘴里塞了一团破布,让侍卫赶紧把他拖了下去。蓝祈就像听不见身后那不甘的呜呜声一般,只捂着夜雪焕的伤处,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和额上的细汗,看着自己手中的几条帕子慢慢被染得鲜红一片,忍不住又要眼眶发酸。
    “乖,不哭。”
    夜雪焕毫不在意地低笑,蓝祈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脚下一轻,竟被他单手托着腿根抱了起来。他顾着夜雪焕的伤势,不敢乱动,一手还按在伤口上,另一手却本能一般勾住了他的后肩。
    “抱我的乖小猫儿回家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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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舅子杀青了~
    第41章 泣解
    回到西南帅府时,已是傍晚时分。
    帅府大门的正上方悬着一把锃亮的黄金短剑,明晃晃的十分耀眼,夜雪焕一看就笑了出来:“我道萱蘅为何如此胸有成竹,原来竟是把定国金剑都带出来了。”
    夜雪氏先祖赐给定南王府的定国金剑,上斩昏君下斩佞臣,是皇族对南府权威和信任的象征,就这样被白婠婠吊在大门上,也不知是谁给她出的主意。
    整个帅府已经被定南军接管,白婠婠则夺了帅印,如今还在边军驻地那边进行镇压。西南边军虽然大多是刘家的人,但刘冉自己的亲兵很少,几乎已经全军覆没在了魏俨手里,白婠婠那头压力不大,抓了几个刘冉的心腹,正在杀鸡儆猴。她留在帅府的亲卫一见夜雪焕回来,恭恭敬敬地把另一只含羞镯子捧了过来。夜雪焕把魏俨给他的那只一并取出,让蓝祈自己戴上,一面数落他:“南府的信物岂同儿戏,不准再有下次了,听到没有?”
    蓝祈自知理亏,也只能乖巧点头。
    两人都浑身湿透,血迹斑斑,狼狈至极;内侍早在房内准备好了药品清水和干净衣物,却不曾见文洛过来,估计也是夜雪焕特意吩咐的。蓝祈急着要看他肩上的伤口,夜雪焕却不让,在他胸前轻轻捏了一把,促狭道:“知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模样?”
    蓝祈那身素白短衫沾水即透,其下的肌肤全都清晰可见,胸前两颗粉嫩的小点若隐若现,被夜雪焕一捏,立时就突了起来,看上去无比放荡。蓝祈恼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玩笑,可看着他肩头的伤口,又实在气不起来,只得将腰间挎着的小包放在案几上,自己先换衣服。
    夜雪焕早就留意到他腰间的这只小包,先前没心思关注,此时再看,这鼓鼓囊囊的小布包居然还似乎在瑟瑟发抖,一时好奇心起,将身上的湿衣脱去之后,便伸手进去,抓出了里面缩着的一团湿漉漉、黑黢黢的毛绒球。
    蓝祈一时心软把这只小猫带走时,大概也没想到后面会出这么大乱子,在大雨里摸爬滚打了半天,自己都差点忘了身上还背着个活物。这小猫被装在包里颠簸得七荤八素,又不敢动弹,只能缩成一团,恨不得把自己缩不见了才好。此时陡然被夜雪焕拎着后脖子抓出来,整只猫都是懵的,浑身的皮毛都贴在身上,更加显得又瘦又小,紧紧夹着尾巴,可怜兮兮地和夜雪焕大眼瞪小眼,看起来半条命都已经被折腾没了。
    “……蓝儿。”夜雪焕哭笑不得,“你躲在外面给我生了个儿子?”
    蓝祈转头看到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没由来就觉得委屈,把他手里的小猫接了过去,用条小毯子裹住放在一边。小猫好不容易有了个安稳的藏身之所,立刻就缩进了毯子里,短时间内怕是都不肯出来了。
    蓝祈跪坐在他身前,故意说道:“它是被弃养的。”
    夜雪焕的眼色果然暗了暗,想着他这半个月来独自在外,孤孤单单的,以为自己被抛弃了,还捡了只小猫相依为命;虽然心疼,却又莫名觉得好笑,心知他是在故意卖惨骗同情,于是遂了他的意,按住他的后颈,低头就是一通狠亲。
    “殿下……唔……先让我……伤……”
    夜雪焕根本不想给他说话的机会,差点把他的唇瓣都啃破,才低低笑道:“真恨不得一辈子就这样把你的嘴堵着。”
    蓝祈无视了他的调戏,小心翼翼地替他擦去身上的水渍和血污。混战造成的伤口都已经被雨水浸得发白,但都是轻伤,只有右肩那一道尤为狰狞,皮肉外翻,到现在都还在渗着血,他却偏偏还在谈笑自若,好像浑然不觉得痛一般。蓝祈抿了抿唇,取下一只含羞镯子,展开成刀片,划开自己的左腕,搁在夜雪焕右肩上。
    清甜的香气飘散开来,汩汩流出的鲜血落到伤口里,立时便如同滋润着干涸土地的春雨,被那些受伤的皮肉争先恐后地吸收,新生的肌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连结着撕裂的伤口,不多时就全然愈合,甚至连结痂的过程都没有,若非还留下了一道肉粉色的痕迹,简直就像没受过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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