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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阅读(23)

    殿内太子很快因为伤势又昏昏沉沉睡着了,他浑身疼极了,这种感觉很熟悉,让他意识往下一直沉着,最后仿佛掉入水中。
    被水吞噬的那一瞬间,太子仿佛又梦到了四年前遇刺的事,陵江湖畔,他双目因为五毒派不能看到,可当时耳边一声声听不清的声音却仿佛再次传入耳畔。
    只是这一次却异常清晰,太子觉得自己仿佛在水中睁开了眼,昏昏沉沉的湖水中,他看到一个身形朝他游来。
    直到到了近前,少年昳丽的姿容衬着嘴边的笑意好看至极,温柔的嗓音仿佛能抚慰他所有的痛楚:殿下
    太子猛地睁开眼,眼前的一切消失殆尽,等意识清醒才看清是他的寝殿,而一侧跪着内侍,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被太子沉沉这么盯着,浑身打着颤:殿、殿下,该、该喝药了。
    太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到景长霁,不过是当年救了他一次,仅此而已,更何况他已经还了这份恩情。
    深吸一口气,太子强压下要掀翻药碗的冲动,垂着眼,眼神冷漠而又阴沉,努力撑起身体,额头上冷汗直冒他像是没感觉到疼,直到坐起来,他端起药碗,一饮而尽,把碗扔回去:滚出去。冷冰冰的三个字,却是比这夜色还要凉薄让人胆寒发冷。
    霍锦州本来是想第二天再去太子面前刷存在感,结果太子以受伤需要将养为由,谢绝见人的同时,将他们这些东宫的人也一并摒除在外。
    一连几日都不得见到太子的面。
    成贤帝这边知道太子为救太后、皇后受伤本意也想过来瞧瞧,一则还要查刺客;二则刘贵妃身体一直不好,寿宴当晚还差点情况更不好,成贤帝当晚也没顾得上太子。
    后来想去瞧瞧,东宫递过来消息说只是受了小伤,歇个几天就好,加上皇后也专门过来一趟说了此事,成贤帝也就只是赏赐些东西,让人带话称赞几句,这事也就算了。
    刺客这事很快有了端倪,传到景长霁耳边时,他是一个字都不信。
    景长霁刚给景文惟检查了身体,他恢复的不错,再养一段时间和以前没甚区别。
    一个禁军副统领,怎么可能做下这么大的事?景文惟也不信,大张旗鼓派出这么多死士,最后只是因为想要刺杀太后?
    景长霁也不信:禁军统领当晚出事的时候就被成贤帝给罢免了,是让镇国大将军武将军查的,结果应该不会错,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武将军是当年扶持成贤帝的元老,加上武将军的嫡女正是宫中的武贤妃,有这层姻亲关系,武将军很得成贤帝信任。
    三皇子是武贤妃所出,若不是景长霁知道许倚林和夏侯骞私下里的事,怕是也觉得有可能是武家为了扶三皇子上位对太子下手。
    但这事显然可能性也不大,毕竟即使没了太子,后面还有刘贵妃所出的二皇子、四皇子。
    寿宴当晚遇刺的事一开始是被压下来的,后来只对外模棱两可说有人行刺,但具体情况坊间并不知道,只以为是一个寻常的刺客。
    这场刺杀的结果不管成贤帝怎么想的,结果就是成贤帝认同了武将军的结果,禁军副统领满门被下了大狱,禁军统领被撤了职。
    没几天太子重新出现,得到成贤帝一番嘉奖,并将不久后的祭祖事宜全权交给太子。
    景长霁这段时间也没闲着,让许春生继续跟着许倚林,一旦有怪异的举动立刻通知他。
    贾茂涵这边则是让他去查当年的事,尤其是刘贵妃。
    景长霁怕许倚林和夏侯骞不死心再对他们下手,以防万一他这段时间也没闲着,想办法有赚了一些积分,紧要关头至少可以保命。
    景长霁这天刚刚从外面回到王府,管家早就等着他:二公子,王爷有请。
    景长霁虽然意外卫殷这时候找他作甚,他最近每晚按照当初答应的都会陪他去下棋,有话晚上说不是一样?
    景长霁被带到卫殷的院外,到了近前,管家停步不敢上前:王爷让二公子一个人进去。
    景长霁也没多耽搁,很快抬步走了进去,他最近时常过来,对卫殷这院子很熟悉,熟门熟路到了房门前,难得院子一个侍从都没有。
    他上前叩门:王爷,臣子求见。
    房间里传来卫殷的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进。
    景长霁抬步走了进去,等进去后还没抬眼明显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他警惕抬眼,对上一双眼角有不少皱纹凌厉的鹰目。
    景长霁望着高伯,倒是意外,上次见面的时候还是他给对方做手术让他醒过来,没想法这么快就恢复了。
    景长霁面对卫殷时一直用贵人称呼高伯,所以只当不知对方的身份,拱手行了礼,这才转头看向斜卧在软榻旁的卫殷:王爷。
    高伯已经收起打量的目光,瞧见只是一个少年郎,眉眼凌厉的目光柔和不少。
    卫殷朝高伯的方向抬抬下巴:这次喊你过来,是因为高伯想见你一面。
    景长霁从善如流转过去:高先生。
    高伯笑笑:二公子客气,高某不过一介武夫,当不起一句先生。
    景长霁只是笑笑。
    高伯对景长霁却是好奇,他醒来一段时间了,只是躺了几年,身体各种机能都需要慢慢恢复。
    好在他是习武之人,恢复的也快。
    只是还需要清除身体里的毒素,一直没抽出空见这位据说医术出神入化将他救醒的二公子。
    高伯看到景长霁更好奇了,一开始听王爷提及满心都是警惕,毕竟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人,不仅知道自己所有事,还是王爷不能查到的。
    一个不能掌控的人,还身怀奇才,这种人要么为己所用,要么将会是一大劲敌,是个异数。
    但意外对方模样不仅出奇的好之外,也格外年轻,加上瞳仁清澈黑亮,眉眼柔和,至少从面相上看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
    到底是救了自己一命的恩人,高伯原本带着的警惕减了不少,却依然没有完全消除。
    听说二公子医术高超,高某这伤就是二公子医治好的?高某很好奇二公子师出何人?
    这还恕不能说。师父他老人家是个世外之人,说不愿掺和到朝堂纷争,不愿沾染尘世。教我这身医术也只是瞧我年少丧母,兄弟二人生存艰难,加上我小时候刚好机缘巧合帮了他一个大忙,是以为了还了这个恩情才教了我这一身医术。景长霁早在求到卫殷头上时就想好托辞,如今早就将这个借口想过千遍万遍,更是说起来毫无心理负担。
    高伯不可能直接逼问人家师父到底是谁,既然是世外之人,那应该是个隐居高人。
    高伯体内的毒素虽然开始清除,但还没清除殆尽,身体也容易疲惫,询问几句却是半点没问出太有用的信息,清除这是对方不愿意告知,他只能压下心头的警惕,先回去了。
    至少目前来看,这位二公子对王爷是无害的。
    自从老王爷死后,高伯再不信任何人,他留着这条命就是要护小王爷周全,断然不愿任何一个意外导致小王爷可能受到伤害。
    等人走了之后,景长霁轻吐出一口气,抬眼对上卫殷似笑非笑的眉眼:王爷高先生好像不太信任臣子。
    卫殷却是模棱两可道:本王信任你就够了。但这话显然也就这么一说。
    景长霁才不觉得卫殷信任自己,怕是比高伯还怀疑他。
    但景长霁无所谓,有怀疑反而安全,至少不知是敌是友前,两人目前是互惠互利的程度,卫殷至少会护他周全。
    毕竟他还应了卫殷三条人命,光是因为这个,他都不能让自己死。
    卫殷来找景长霁过来不单单只是高伯一件事:过几天是祭祖,明天皇上可能会让你进宫。
    让臣子进宫?为何?景长霁意外,祭祖这种事,怎么看都和他没关系吧?
    卫殷却是深深看他一眼:刘贵妃病情好转,祭祖前会先去云禅寺住两天还愿。太子这次是准备一切祭祖事宜,也包括保护刘贵妃这事,所以去云禅寺两日是由他带人护驾随行。至于为何让你进宫,是因为太子开口说当初是你救了他,他曾经也说过找到救命恩人要还愿,而你这个正主,跟着他一同前往。
    景长霁抿唇不解,太子这是什么意思?拉拢他还是打算将第一世干的事再来一次?
    他可不信太子这么好心还记得自己所谓的救命之恩。
    但刘贵妃的病说好就好了,还专程要去云禅寺住两日,怎么看都有猫腻,她莫不是想见许倚林吧?
    就算刘贵妃没这个意思,但许倚林呢?
    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能见到心上人,怕是绝对会想办法去见吧?难保到时候不会找到许倚林的把柄。
    只有将许倚林和夏侯骞彻底解决了他才能安心,否则难保哪一天这两人不会又对他们兄弟两个下手。
    想到这,景长霁深吸一口气:臣子知道了。
    卫殷倒是不意外他这个决定,从先前出宫时对方提及许倚林和刘贵妃,卫殷就猜到他这个答案,所以消息递到面前时,他才没有让人给想办法推了。
    卫殷:既然没事了,过来陪本王下盘棋。
    景长霁这边还在想着事,乍然听到,一愣:不是晚上吗?
    卫殷睨他一眼:本王提前告诉了你这么一个重要的消息,不值得下一盘吗?
    景长霁:就算他不说他明天也会被告诉的吧?
    但这话他敢说吗?他不敢,左右每天本来也是要陪卫殷下棋的,早下晚下无所谓了。
    只是下了一盘后又是一盘,直到晚上,景长霁提醒:王爷,时辰不早了。
    卫殷正在兴头上:不急,你接下来两天要去云禅寺,不能这时候下吗?
    景长霁想想算了,算是提前偿还了。
    只是等第二天进了宫,景长霁听到一起去云禅寺的名单,卫殷赫然在列。
    所以他昨晚上陪卫殷下了大半宿的棋压根没有所谓的补偿,只是例行履行昨晚上的约定是吧?
    回想卫殷昨晚上的话,话里话外让他误会是偿还,但对方可一个字都没说自己不去,没说下了大半宿是提前还了的。
    奸商!
    景长霁领了旨出宫回王府收拾行囊。
    这次要在云禅寺住两日,所以要带一些换洗衣物。
    他还需要安排一番兄长这两日在王府的事宜,当然,最重要的一点,他要与卫殷同行。
    许倚林和夏侯骞在暗处,难保夏侯骞还没放弃要兄长的命。
    王府这边夏侯骞进不去,万一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待在卫殷身边是最安全的。
    景长霁到了宫门口,外头已经备好依仗,除了随侍的宫婢以及近卫将士外,各种精致华丽的马车也赫然在列。
    为首的年轻男子一身盔甲护身,骑在高头骏马上,垂着眼正朝这边看。
    景长霁抬眼看去,对上太子沉沉的目光。
    不知是日头太毒,还是太子的面色太过苍白,近乎透明。
    景长霁挑眉,心情愉悦,看来自己猜得不错,上次寿宴遇刺,太子的确伤势不轻。
    但为了不让外人看出,不仅瞒下来,还亲自护送自己父皇的贵妃,这要说太子有孝心呢?还是忍辱负重呢?
    太子瞧见景长霁翻身下马,看着景长霁,却没开口。
    景长霁上前行礼:臣子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温和开口:二公子是孤的救命恩人,不必如此客气。
    景长霁:他可半点没看出太子哪里真的将他当成恩人。
    太子接下来一番关怀,话里话外对当初的救命之情记挂在心,让随行的武小将军多看景长霁一眼。
    外界传闻不真啊,不都说太子不在意当初的事吗?如今看来不是挺重视?
    看来太子还真是个重情义的,倒是不愧这些年在外的美名。
    景长霁将旁人的目光收入眼底,他就说,感情在这里等他。
    不仅能拉拢他,还能得到外人称颂,一举两得,妙啊!
    太子客套过后,一锤定音:这里离睿王府还有段距离,孤先送二公子回府,再一同回来。
    众人眼神在两人身上打转,虽说有距离,但随便派个人送不就行了?还专程送,是怕二公子如同先前大公子那般遇刺?
    太子果然对救命恩人在意至极!
    景长霁哪里能让太子如愿:殿下的好意臣子心领了,只是他面上带着适时的为难,不知想到什么,耳根微红,王爷还在府中等臣子,怕不太妥。
    众人一愣,骤然想起这位二公子与睿王的关系。
    这可是睿王的人,虽说太子是好意,但毕竟这般示好会让睿王误会两人是不是有什么。
    景长霁恰到好处的话把太子送一程的后路给断绝了。
    太子若是再继续让人为难,就不是报恩,而是报仇了。
    太子依然是温润儒雅的模样:既是如此,孤只能下次。
    景长霁只是笑笑:下次?还是做梦更快。
    太子一直等景长霁乘坐的马车离开,他才缓缓转身去看,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车身,一双凤眸底晦暗莫名,深邃黑沉。
    景长霁回了王府先去见了兄长,安排妥当后拿了昨晚准备好的包袱去找卫殷。
    马车已经备好,一共有三辆,一辆是卫殷日常出行的华丽马车,另外两辆里面放着的都是卫殷这两日的日常所需。
    景长霁站在马车前,望着后面两辆满当当的行李,再看看自己手里孤零零的包袱,这一对比,怎么觉得自己这么惨?
    这时为首的马车帷幕掀开,露出卫殷的面容:还不上来?
    景长霁也没客气,还是待在卫殷马车里最安全,他也不敢客气,万一客套一句,卫殷这厮直接当真,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三辆只是主马车,管家侍卫侍从则是在另外的马车里,等与太子等人汇合,没多久,刘贵妃到了。
    从宫里出来的马车更加华丽富丽堂皇,周围隔着层层的纱幔,愈发显得不同寻常。
    景长霁好奇撩开窗棂竹帘一角去看,并未看到刘贵妃的真容,倒是看到一个意外的人。
    是寻常白袍打扮的巫寂。
    景长霁想想也理解,巫寂是国师,这次祭祖肯定是要巫寂坐镇。
    成贤帝这么在意刘贵妃,提前让巫寂也一同前往,怕是顺便给刘贵妃求个平安。
    景长霁看着巫寂时,他刚好看过来。
    景长霁把竹帘掀开大半,朝巫寂无声挥手。
    巫寂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朝他颌首示意,很快被人唤走,去了自己的马车。
    景长霁直到看不到巫寂的身影才放下竹帘,刚坐好就看到一侧卫殷正面无表情看着他的模样。
    景长霁吓一跳:怎么了?
    卫殷收回视线,嗓音凉凉的,听不出情绪:二公子倒是与国师熟悉。
    景长霁摸了摸鼻子,总不能说他们第一世就认识,自然熟了。
    国师一个人待在国师殿,难得遇到长得这么好看又性情好的,臣子自然是想结交当个朋友。景长霁随意寻个理由回了。
    卫殷古怪看他一眼:好看?性情好?你确定?
    景长霁的视线落在卫殷那张好看的过分的脸上,当然这要看跟谁比,估计在这位主眼里,比不上他的,都不好看吧?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不知道自己在这位眼里算不算好看?
    应该是好看的吧?否则这位主也不会让自己假扮被他看上。
    景长霁怕惹怒卫殷,干脆笑笑没回答: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谁知卫殷更气了,接下来一路上都没理景长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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