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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阅读(10)

    卫殷沉默下来:看来真的是他手下那些人酒囊饭袋,并未真正窥探到景二过往。
    侍从额头上有冷汗冒出来:属下再派人去细查。
    卫殷:不必,已经查过几次,再查应该结果也不会有变。将景文惟活着的消息封锁下来,去查是谁要杀景文惟。
    既然景长霁真的能救高伯,那么景长霁就有大用,景文惟就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出事。
    否则这两人兄弟情深,景长霁怕是真的做得出去陪葬这种事。
    卫殷离开前似乎想到什么,冷漠吩咐:给他换个地方睡。躺在脚踏上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睿王府就这般待客的。
    侍从却是听出些不一般,连连应下,只是刚弯腰想把人换地方时,他的手臂刚碰到景长霁,他立刻睁开眼,意识还没恢复,但极为警觉。
    侍从连忙道:是王爷怕二公子睡不好让属下给二公子换个地方。
    景长霁不甚清醒,但认出眼前的人是跟在卫殷身边的,朝里侧蜷了蜷,摇头拒绝,声音含糊不清,却坚持着没睡过去。
    侍从无奈,只能让人多拿了两个炉子过来,又抱来锦被,盖在他身上,这才算是勉强不让人冻着,也不至于再将人惊醒。
    景长霁一直睡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三天一大早才醒来,睁开眼时外面刚蒙蒙亮,他身体年轻恢复的快,醒来后精神头好,看清楚自己还在兄长身边,立刻起身去瞧床榻上的人。
    景文惟还没醒来,但身体明显恢复的不错,只是一直未进水嘴唇干裂。
    景长霁给景文惟检查一番,确定能进食进水才松口气。
    景长霁替景文惟检查时外面有侍从轻声进来,看到景长霁醒来立刻轻声行礼:二公子。
    景长霁认出这是卫殷身边的心腹:辛苦了。他刚刚看到锦被和炉子意识到是对方给准备的。
    侍从哪敢应这个:是王爷担心二公子着凉,这才吩咐的属下。
    景长霁才不信卫殷会这么好心,他询问可有金疮药等药物,他先前给兄长用的都是用积分换的,但只有一份,如今只能用寻常的药物。
    好在命保住了,接下来只需要寻常药物即可。
    侍从自然一一应下,并把交代暂时不告诉外面大公子活着的消息告知,所以这两天景长霁兄弟二人也不好出去。
    景长霁不介意,他拿来纸笔写了方子以及需要涂抹的外伤药都写了下来,让侍从去准备,顺便还付了银子。
    侍从只能接过,去请示过卫殷,就立刻去办了。
    景长霁虽然是外科医生,但他毕竟是带着记忆出世的,所以第二世还自学了中医,对于开药拿药是没问题的。
    加上后世能学到的更多,他后来又拜了中医学大家为师,医术自然过得去,如今刚好能借此掩盖自己真正更擅长的。
    景文惟是第五天才醒来。
    他醒来时甚至都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脑子都是懵的,直到偏头看到红着眼圈的景长霁,嘴唇动了动,先是安抚景长霁:我没事,这不是好好的?
    记起自己最后的记忆是被一箭贯穿胸膛,他去看,那里虽然疼但显然已经没事。
    景长霁让他先不要多想,等给景文惟喂了吃食,看着他喝了汤药,才轻轻吐出一口气。
    景文惟却有很多不解:二弟,二驸马不是已经为什么还有人要我的命?
    这几天景长霁也在想,也差不多想通了。
    二驸马杀了霍二是真,我们查到的一切也都是对的。只是从一开始我们却没想到一件事。景长霁缓缓开口。
    景文惟一愣:什么事?
    景长霁道:霍二害了徐姑娘,二驸马杀了霍二,后来因为霍二的死嫁祸到我兄弟二人身上。从一开始我们误以为既然是二驸马杀的霍二,那么也是二驸马嫁祸的我们。可如今想来二驸马杀霍二,与嫁祸我们杀霍二的,原本就是两拨人。
    这也是他之前总觉得二驸马承认的太过容易,毕竟第一世的时候二驸马能动用关系让大理寺的人灭口兄长,势必是不会轻易想死的。
    可在宫中二驸马就这么简单承认后认罪死了,甚至查起来一切也太过顺利。
    但如果还存在另外一拨人,本来就是要取兄长性命,刚好遇到二驸马杀了霍二,干脆顺势嫁祸,能将兄长的死当成畏罪自杀也不会有人怀疑,顺便能用这件事威胁二驸马,一箭双雕。
    第一世时另外一拨人的确成功了,毕竟谁也想不到兄长会得罪人不惜要取他性命的地步。
    后来在大理寺兄长死了,景长霁只当是幕后凶手为了嫁祸给兄长不惜灭口。
    如今看来,对方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刚好不必让人发现他们杀兄长的缘由。
    也是因为二驸马的身份,导致景长霁重生后查到杀霍二的是二驸马时并未怀疑在大理寺对兄长动手的不是二驸马。
    景文惟听完愣住:嫁祸我们的是另外一拨人?
    景长霁嗯了声:或者说,他们的目的是要大哥你的命,将我牵扯进来也是知道我们兄弟的感情,让大哥以为是我杀的霍二,替我顶罪。
    景文惟面色愈发惨白:可原因呢?
    他只是一个翰林院修撰,他平时也没怎么得罪人,怎么会有人到了费这么大力气就要杀他的地步?
    景长霁:大哥你想想看,你是不是偶然知道了什么事,但你自己并未注意到,但幕后的人却以为你知道了,所以到了非要杀你灭口的程度?
    能不惜动这么一番,甚至还能在大理寺动手,那对方身份绝对不低。
    兄长无意间「知道」的事,怕是不简单。
    景文惟也担心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连累到二弟,努力去想,却越是想越找不到任何端倪。
    景长霁看他神色更加痛苦,连忙安抚下来:不着急,如今我们还在睿王府,是安全的,可以慢慢想。
    他们如今没有命案在身,只要想办法找到关键点活命就行。
    但首要目的,兄长先把伤给养好。
    景文惟也的确想不到更多的东西,最后只能听了景长霁的,但更加内疚,竟然是他连累了二弟,到底是谁竟要下这么狠的毒手?
    景长霁等景文惟药效上来昏昏欲睡才走出房门,望着前方,揉了揉眉心,再一转头,发现不远处的凉亭内正坐着一人,自己跟自己对弈,正是卫殷。
    景长霁这几日担心景文惟,加上一直没怎么出过房门,以至于忘了事发当天,为了怕睿王府其余地方也不安全,所以他直接让马车赶到主院。
    也就是说,这几天他们兄弟二人一直住在卫殷的院子里。
    第15章
    求见
    景长霁后知后觉感觉到后怕,但想杀兄长的人一日寻不到,他还真不放心离开睿王府,不过倒是可以先搬回偏院。
    景长霁朝凉亭走去,刚走到一半,有暗卫无声无息出现拦住去路,景长霁只能拱手求见。
    他垂着头看不到卫殷的方向,但挡在眼前的人很快再次消失不见。
    景长霁上前到了凉亭前,道谢:多谢王爷这几日收留相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卫殷微凉的声音传来:难得景二公子还记得报恩,而不是以死相逼。
    景长霁摸了摸鼻子,知晓这位爷是记仇先前情急之下的威胁,他服软:兄长身体大好,臣子与兄长这几日叨扰,晚些时候就可以搬到偏院。
    卫殷没应下也没拒绝:陪本王下一局。
    景长霁只能上前落座,一局落下,卫殷赢了一子。
    卫殷心情似乎不错:景二公子不带人回景安侯府?这几日景安侯可每日都会派人来王府外要带你们兄弟二人回府,甚至还在景安侯府为你兄长设了灵堂。
    景长霁听到灵堂二字眼神发冷:他们兄弟二人被嫁祸是杀了霍二的人时也没见他们那位好父亲这么急,如今祸解了,人死了他倒是着急了。
    但兄长如今被「假死」反而对兄长来说是好事。
    景长霁刚要开口,有侍从匆匆而来,看到凉亭上的景长霁愣了下,但很快继续禀告:王爷,景安侯求见。
    卫殷没说话,自顾又摆了一局。
    景长霁知道这人是烦了,起身道:王爷,这事因臣子而起,臣子去见一见景安侯,自会让他不再前来叨扰。
    卫殷依然是没抬头:嗯。顿了顿,倒是多加了一句,早去早回,本王这边还缺一个对弈的。
    景长霁:他先前倒是不知睿王还是个棋痴。
    景安侯前几次过来都被拒之门外,这要是别人他早就不满了,偏偏是小睿王。
    这位爷连太子的面子都不给,身为太子小皇叔,皇上堂弟,还颇为受宠,还真的是不敢得罪。
    这次景安侯再次上门被放行还挺意外,只是等在待客厅大半个时辰才把人等来,他一转身刚要行礼,等瞧见来人是谁时,更加怒不可知:逆子!你还舍得露面?
    父亲都敢找上门来,儿子怎么不舍得露面?景长霁站在堂前几步外,一个门内一个门外,父子两人中间隔了一道回廊。
    景长霁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景安侯,他第一世死前也好多年没见过。
    如今再瞧着这位有些陌生细看又颇为熟稔的中年男人,恍若隔世。
    事实上,他们父子间,还真的已经隔了一世。
    景安侯被景长霁的态度气得脸色更难看:你倒是本事大,竟是哄得睿王爷替你做主。你将文惟的尸体弄哪儿去了?他是我的儿子,如今他身故,府内灵堂已经摆好,你把我景家人停尸在睿王府算怎么回事?
    说话间,景安侯上前两步,等到了门外,才赫然看清背对着日光的少年。
    眉眼逆着光,一半藏在暗光内,阴影扫下来,显得眉眼冷漠而又锐利,一双黑漆漆的瞳仁沉稳森冷,竟是完全不该是一个青涩少年该有的眼神。
    景安侯一时间愣在原地,他上次见这不成器的逆子还是半月前,他与狐朋狗友吃酒闹事,被人寻来府内,他怒极用藤条抽了他后背两下被夫人劝下。
    后来他忙起来也没顾得上全权交给夫人训诫这逆子,再后来就是霍二被杀
    景长霁知道自己改变很大,他也不想演,他也再也演不出第一世十八岁之前这个不谙世事的纨绔子弟。
    这次的事,是个转折,也能说得通。
    适逢大难,劫后逢生,整个人大变也不会引起怀疑。
    景长霁冷漠望着景安侯,像是瞧着一个陌生人:父亲问我停尸在睿王府算怎么回事?那我就告诉你到底算怎么回事?就凭我与兄长被冤枉是杀死霍二凶手时,景安侯府无人替我们伸冤做主默不作声闭门不出。
    而睿王却收留我们得以喘息为自己洗刷冤屈!就凭兄长大难回府,却在府门前被一箭穿心,而侯爷在此期间并未想起寻个大夫,一锤定音兄长已死,事后数次上门讨要的也不过是尸体,而非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侯爷眼里不过就是一个面子上过不去才不得不讨要回去的物件,睿王都能事后替我兄长寻得一个大夫,即使最后救不回来了,可到底救了。连一个侯爷口中无关紧要的外姓人都做的比侯爷更有人情味,你说这到底算怎么回事?
    景安侯被景长霁问的哑口无言:人已经死了,我是他父亲,我难道不心痛?我只是
    你只是不在意罢了。景长霁打断他压根不走心的辩解。
    景安侯气得不轻:逆子,有你这么与父亲说话的吗?
    景长霁:那你要我怎么讲?讲你纵容继室将前头生的孩子养废不管不顾?还是讲你偏心后娶的夫人更喜他所出的孩子对前头生的心生厌恶?还是说你本就在我生母嫁你之前就对如今的继室更加中意,只是因为门第差距所以并未能娶到心爱之人?还是说
    你胡说什么?景安侯脸色铁青,这是谁告诉你的,你这个不孝子,夫人对你自幼上心疼爱,你就这般回报的?
    景长霁讥讽一声:是,疼爱纵容到自幼赶走几位夫子,让我得了一个蛮横不尊师乖佞的名声,继而无人敢教。反倒是她所出的孩子,早早入了书院,只等高中。若非她嫁进来时我兄长年长性子已定,并已被书院山长收入门下,怕也是另外一个纨绔子弟。侯府四位公子,两位前头出的,一位她生的,另外一个庶出,偏偏别人生的孩子都是不成器的,就她所生的有出息,其余皆被养废,你自己信吗?一个口蜜腹剑;一个老眼昏花,你们还真的绝配。既然侯爷说我是逆子,如今兄长出事,那就将我赶出侯府,父子干脆断绝关系,也刚好能立刻为你那三子请封世子之位,怕是你那夫人要笑疯了,谋划十几年,终于熬死了老大,养废了老二,老三承袭顺理成章,那就祝你们侯府往后一家团圆父慈子孝吧。
    景长霁说得都是真的,只是这些他第一世的时候知道吃了很多亏才明白。
    若非后来因为兄长的死为了要替兄长报仇投靠了太子,怕是光是刘氏都能弄死他。
    后来他外斗内斗,最终继位成了小侯爷,直到太子继位侯府被满门抄斩,他第一世斗了一辈子,心血耗尽,这辈子既然要换条路,侯府他是没打算回了。
    一个世子之位,他还真看不上。
    景安侯被气得不轻,但对上景长霁毫无感情的双目,莫名变体生寒:你这逆子,你个不孝子!
    景长霁:就会这一句吗?有机会还是和你夫人学学,毕竟口蜜腹剑巧舌如簧表里不一,你还真不如她。
    景安侯上前:你说的这些不可能,是你自己不成器,你先随我回去,你兄长好歹要先安葬了。他自己都没发现说这些时没有先前那么确定,只是这时还容不得细想。
    景长霁:跟你回去?回去在府门外被一箭穿心吗?还是继续回去被你的好夫人养废?我觉得跟着睿王,比待在侯府有前途多了。毕竟,好歹我想要什么,给王爷当手下自己争取就行,不像是有些人,我兄长刚死,她就惦记上我兄长的位置谋给她儿子了,也不怕头七那晚我兄长去找她,有命拿没命享。
    景长霁的话让景安侯脸色大变,显然没想到景长霁连私下里他们说过的话都一清二楚,遍体生寒。
    景安侯想把人带回去,也是存着早日将事情了了的心。
    尤其是二驸马是杀死霍二的凶手早就传遍京中,而拆穿的正是他景安侯府的两位嫡子。
    二公主事后肯定会迁怒景安侯府,偏偏他那嫡女与二公主交好,先前还当过二公主的伴读,所以才赶紧想借着老大的死平息这场事。
    这几日私下里夫人的确提过老大被刺杀这事不明不白的,如今朝中还没查出凶手,老大生前是翰林院修撰,刚好能借着这个机会为老三谋个好处。
    老大已经没了,总不能白白失了这个位置。
    但景安侯要说对老大老二没感情也不是,他的确被说得动了心,但没打算为老三谋,而是想将谋换过来的哪怕是个闲职给了老二,毕竟老二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不能继续这般混着。
    可谁知老二竟然直接要跟他断绝关系,如果是以前,他早就上前开揍。
    但此刻对上景长霁望着他堪比陌生人的眼神,竟是让景安侯不敢直视,他转过头:你莫要说这些胡话,都是你自己的臆测。今日不适合谈,为父明日再来。
    说罢,竟是不等景长霁再开口,匆匆一甩袖子离开,像是身后有人在撵。
    景长霁也没留,但他想要一次就断绝关系也不可能,这一次只是表明态度,也让世人知晓他的转变是因为兄长出事以及被侯府寒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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