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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页

    小翅膀于是乘风飞起,短短数分钟后,谢图南就听到了大片蝴蝶移动时的簌簌振翅声。
    “强烈能量反应!至少过来了一个族群!”危星紧紧盯着探测器,上面布满大片大片的红点,正逐渐将他们包围在中间,“它们会飞!在空轨上绝对有利!”
    危星又向后看,谢图南面表情地骑车追在后面。
    危星甚至开始感到有些恐惧,当感觉自己对抗的已经并非人类本身,人类往往会产生怯懦心理。危星可以压制自己的怯懦,但他真的不知道,谢图南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操作。
    他的脸色阴晴不定,决定最后一搏。
    “下空轨,离开这些《悬天》生物的领地,也许它们不会再追击。”
    见前面的空轨车最终选择离开空轨,谢图南有些意外。蝴蝶群簇拥着他,犹如一大团彩色旋风继续向前席卷,并成功将空轨车逼停在人的角落。谢图南自己也开始减速,一边减速,他一边倾身向前,从车筐里拿出了高压锅的锅盖,放在手里掂了掂重量。
    很好,很称手,准备正面搏击。
    巨量鳞粉围绕着车子,谢图南停下自行车,从空轨车上下来的几个人都产生了幻觉,纵使能够勉强保持清醒,也很难进行有效的反抗。车上除了一具尸体,共有三个人,两个是黑衣人,一个是谢图南认识的危星。
    “你、你究竟是谁?”
    一名黑衣人惊慌地质问道,谢图南的回答是面表情地举起锅盖。
    “咚!”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第二个黑衣人发出了灵魂之问。
    “咚!”
    最后只剩下危星,他右腿受伤,法移动,看着逐渐靠近的谢图南,勉强笑道。
    “等、等等,谢哥,你听我解释……”
    “咚!”
    谢图南压根没打算听任何解释,想要得到情报,抓起来审问不是更香?他木着一张脸,面对三个被锅盖敲晕的人,这才冷漠答道。
    “我不听我不听。”
    打昏所有人,谢图南找到了他的高压锅。灵焰灼烧上面的网子,幼鲲从里面“咻”地冒出头来,重见天日。
    “呜哇!南南!”
    他哭唧唧地扑进谢图南怀里,显然这一回被抓走也把他吓坏了。
    “没事没事,不怕,我总会追上来的。”
    六月还很圆钝的独角顶着他的掌心,谢图南的神情是前所未见的柔和,他从六月的独角一直检查到尾巴尖,除了一点鳞片脱落之外没有损伤,他也就彻底放心了。
    “南南……南南……”
    六月还在一个劲儿地蹭着他的手,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他大概都会处于这种对谢图南黏黏糊糊的状态。
    四面逐渐响起警笛声,谢图南的神情宁静又安详。
    “六月。”
    “唔?”
    “你一会儿是想跟着我,还是我把你交给信任的反抗军先带回去,我随后再跟你汇合?”
    六月的反应极其激烈,“啪啪”地甩着尾巴。
    “我不走!我要跟南南在一起!”
    很好。
    谢图南的神情更安详了,伴随着刺耳的警笛声,机器交警聚拢过来,将谢图南和他的自行车围在正中。谢图南在六月懵逼的眼神中把他从锅里捞出来,放在铃铛壳里,抱在怀中。
    他的语气像是带着六月去买个菜一样轻松。
    “既然你要跟着我,那也行。”
    “我们先一起蹲个拘留所吧。”
    “???”
    *
    黑衣人开始撤退,时雨微微皱眉,因为不想闹出大动静,他们双方打得很克制。这些黑衣人一开始很凶猛,以不留下俘虏为最优先,现在却渐渐开始撤退了。
    事情进展到这地步,加上也遇到了危星手底下的几个雇佣兵,交了火,时雨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恐怕危星已经背叛了。
    这样一来,与危星有交情的他的忠诚度,在反抗军内也会蒙受质疑。
    ……说什么来什么。
    时雨示意身边的亲卫不要抵抗,他放下枪,举起手。机车的轰鸣之后,反抗军让开位置,只见从重型机车上跳下来的,居然是个个头娇小的少女。少女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宽大的外套随意挽着,她在一排枪口前站定,见人先笑。
    “跟我走一趟吧,时雨哥。”
    她笑得甜美。
    “巴爷爷发话了,我们去老城区碰个面,一会儿也把南南哥接过去,顺便谈谈时雨哥的事。”
    “……小兔。”
    时雨苦笑一声,束手就擒。
    “好,我会亲自向谢哥请罪。”
    第23章 牢饭
    危星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一辆行进的车上,谢图南不知所踪。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这是被转移了,转移他的人不做他想,应该是反抗军。
    眼睛已经被蒙上,黑暗中,低调的老爷车正将他载碱城的更深处。
    老城区的一切与地面上的设施一样灰暗破败,却依旧如角落里那些顽强生长的野花野草一样,充满一种奇异的生机。街边摆放着老旧的分类垃圾箱,清理机器人正一步一卡地滑动滚轮,清理垃圾。
    老爷车在一座市场前停下,几个反抗军带着危星进去。因为右腿受伤,危星几乎是被双腿离地架进去的。棚顶低矮的市场里,吊灯昏暗,烟气升腾,“哗啦啦”的搓麻将声此起彼伏。围着自动麻将桌的其中一个,是个精神矍铄的老人,上衣一脱只穿背心,臂膊上红的青的花纹缠绕,左青龙右白虎,一看年轻时候就过得波澜壮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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