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敌国Omega太子带球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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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气我的话。”朝音说话清晰,一字一顿,仿佛发情期对他没有一点影响。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疯狂跳动的心脏下面,他压着多少澎湃汹涌的情.欲。
    暨悯了然地点点头,紧紧闭紧了嘴。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他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朝音回绝了暨悯原地休息的请求,要求继续探查。
    他有一种直觉,他们离真相不远了。
    发情期的典型症状,心跳加快,体温上升,意识趋于模糊。这些是Omega身体为了孕育孩子自然演化的特征,却成为了Omega最容易进攻的时期。
    朝音突然想起,日记本的主人也经历了一次发情期,然后精神失常了。他和暨悯一致同意这是破题关键,可问题是,他们找不到任何线索。
    “你在原地休息,我去找,过一会儿我来这里接你。”走到飞船降落附近,暨悯说什么都不让他再前进,只让他在原地待着。
    朝音没有再回绝。
    他坐在原地发呆,目送暨悯离去。这还是他们重逢之后,他见过的第一个暨悯的背影。以前他总是看暨悯转身离开,决绝、毫不留念。所以后来他也离开得毫不留情,每每给暨悯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
    在那两年里,他想过和暨悯重逢的场景。也许是某天,他们的共同朋友结婚,他们俩都出席了,在席上重逢,他还能给朋友一个面子,不闹婚礼;又或者是在某个高级会议桌上,他闪亮登场,亮瞎暨悯的狗眼,让暨悯后悔当时对他那么差。
    那么多想象,没有一个会发展后续。
    朝柠是他的宝贝,也是提醒他那段过去记忆的碑,时时刻刻提醒他不要忘记。
    他也不会忘记。
    可如果记忆碑自己都不介意,他的坚持还有意义吗?
    在激素的作用下,朝音的思绪变得越来越没有边际,为了给自己找回注意力,他决定看看周围有些什么没有发现的东西。山洞的内壁不怎么光滑,到处都是石头,但他发现了一处非常平的的地方,在乱石里显得格外突出。
    他好奇地走过去,只看见了一串长长的坐标。朝音回到银海以后一直在跟着学东西,所以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星际坐标。
    星际坐标!
    这个山洞里任何东西都可能是线索,他默念一遍,记了下来,然后又担心自己会忘掉,赶紧拍照记下来。因为发现线索太过激动,以至于他忘记自己正处于发情期,不能有任何情绪过激的行为,否则——
    *
    暨悯一回来,就看见朝音坐在地上,头盔已经摘下来了,露出潮红的脸蛋和迷离的眼神。
    此时离太阳升起只有不到半个小时。
    “很难受吗?”暨悯眼神复杂地半蹲在朝音身旁,也把头盔摘了下来。他们戴头盔主要是为了保护头部以及记录数据,如今调查完毕,四周氧气充足,头盔也可有可无了。
    他和朝音对视着,只看见朝音眼里浓得化不开的蓝色,仿佛随时会从眼里滴出来变成蓝色的眼泪。没有摘护眼仪的暨夏其实已经很美了,有人说暨夏如果摘掉护眼仪,冠绝全国没有问题。
    如今暨悯半蹲在这里,只想跟那些人说,如果暨夏摘下眼罩,那么整个宇宙都会为他的美貌震惊。
    朝音迷迷糊糊听见暨悯在问他是不是很难受,他点点头。他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好像又变回了当初的暨夏,等到暨悯的信息素安抚。
    但他尚有一丝清明,理智镇压本能,他不会做出失控的行为。
    “打个临时标记吧,”暨悯眼神里流淌着真心的心疼,“你的医生应该跟你讲过,你不适合再打抑制剂了。”
    朝音是打抑制剂度过的,他何尝不是。只是比起虚弱的Omega,他作为Alpha,在发情期也只会觉得难忍,一针抑制剂能够很快解决他的问题。饶是这样,医生都不建议他多打抑制剂,以免以后对Omega没有感觉。
    当时的他冷眼听着,心里只有逃跑的Omega,其他Omega都入不了他的眼。
    “不。”朝音想也不想的拒绝了,只是比起平时的冷淡,此时此刻他的语气多少带点撒娇。
    尾音那点上翘,轻而易举地取悦了暨悯,他半心疼半含笑问朝音:“为什么?”
    朝音冷哼一声:“因为你不配。”
    这段日子暨悯没少挨朝音的骂,今天又恰逢朝音的发情期,他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还赞同一般点头:“我也觉得,但是你很难受。”
    两个人一唱一和,从前的成见被短暂放下。朝音坐在地上,没有靠在墙上,以免硌得自己背疼,金色的短发被汗打湿了几缕,贴在朝音脸颊上。他脸色绯红,蓝色的瞳孔仿佛不能聚焦,半天都移不回眼前人身上。作战服紧紧贴在他身上,脖颈上,一根黑色的护颈裹着他的后颈,把腺体滴水不漏地保护起来。
    暨悯坐在那里用言语安抚朝音,心里想的却是,还好在他面前发情了。他无法接受别人看见这样的朝音,美得不可方物,宛如美神走下神坛,爱神降临人间,每一句话都隐含引诱,每一个动作,都像伊甸园的毒苹果,勾人摘下,然后一口咬下。
    “我难受,管你什么事?”朝音非常奇怪地问了一句,话语里并无嘲讽,似乎是真的不明白。
    “你难受,我也难受。”暨悯回答道。
    “你难受,管我什么事?”朝音又回问。他宛如一个喝得半醉不醉的人,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无法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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