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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云资源-百度云网盘(45)

    燕云已经待着兵堵到寝殿前,肖越带兵挡住燕云的去路,两兵相遇任何一方都不退让。
    这场战斗已经打了许久,肖越的兵对抗骁遥军时以多对少,尚有余力。
    如今他对上燕云的燕家军和援军,在人数上明显落了下风,加上之前他们刚与骁遥军缠斗过,士兵们大部分已经疲惫负伤,此时再对上燕云,胜算已经不大。
    燕云也不着急,他就坐在马背上盯着肖越,看他如何打赢这场胜负已分的战争,他嘴角挂着不羁的笑,看着肖越焦急着想办法的样子,像是在逗一只狗一般。
    萧逸阳就外寝殿里躺着,他的安危都在肖越手中。一旦肖越战败,萧逸阳的下场可想而知。
    这时候,群臣该躲的已经躲起来了,没来得及躲的刺头都被燕云一一杀光了,这些人即使燕云今日不杀他们,来日他们也会成为萧逸然的绊脚石。
    昔日的天子,如今落魄得躺在榻上无法自保。
    想到皇帝的命就托付在自己手中,想到不能让江国的子民失去一个明君从此被控制在六王爷那个疯子手中,肖越的压力就变得更大。
    肖家的兴衰都依附着萧逸然这个皇帝,况且他最疼爱的妹妹还是萧逸阳的皇妃,肖越不敢拿家族的命运来冒险,他只能选择护着萧逸阳。
    想到这里,肖越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保全萧逸阳,即使胜负早已分明,为了妹妹肖贵妃,为了肖家,他也要殊死一搏。
    肖越正要主动出击,却见程公公脸色不对劲地跑过来。
    在其他人没注意到的时候,程公公偷偷地向王傲投去一个眼神,王傲立即心领神会地拍了拍燕云的肩膀。
    世子,有好戏看了。王傲一边对燕云耳语,一边道:咱们这场仗,估计马上就不战而胜了。
    燕云正要说什么,另一边的肖越脸色已经逐渐不对劲。
    你说什么?肖贵妃怎么了?这句话肖越几乎是喊出来的,他激动地扯起程公公的衣领,急得额角青筋暴起。
    被这么扯着领子,程公公立刻表现出极其害怕的样子,他颤颤巍巍地重复道:肖贵妃死了,未出生的皇子也死了。
    听完这句话,肖越气得提刀就准备砍向程公公,程公公仿佛已经被吓坏了,一个劲地开始为自己开脱。
    都是皇上吩咐的,老奴也只是照办而已,将军饶命!
    闻言,肖越这才松开程公公的领子,黑着脸实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孩子是皇上不要的,他让老奴给肖贵妃下药把孩子流掉。
    程公公好像十分恐惧,瘫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老奴也没想到皇上找来给贵妃吃的那个药会把贵妃吃死。
    程公公这看似简单的几句话,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萧逸阳。
    听到这里,肖越的拳头已经捏得咔咔作响,他忍着怒气,继续道:你还知道什么,都说出来。
    一旁跪着的程公公已经抖成筛子,他看了一眼萧逸阳寝宫的方向,表现得很心虚:将军如果答应饶老奴一条贱命,老奴就把知道的都告诉将军。
    肖越冷哼一声道:快说。
    皇上每日临幸完肖贵妃,都会给肖贵妃吃避子药,但肖贵妃并不知情。
    皇上会命老奴把避子药藏在吃食里,送给肖贵妃。
    听到这里,但凡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萧逸阳的想法。
    他无非就是怕肖贵妃诞下皇子,肖家势力过大,会威胁到皇家的权利,说到底,萧逸阳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肖家。
    不仅没有信任,还时刻忌惮着,企图分散肖家的势力。
    肖越听到这,已经气得眼眶中布满了红血丝,他收起刀盯着萧逸阳寝宫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见达到了挑拨离间的目的,程公公又磕了几个头,状似无意地说道:昨夜皇上得知贵妃不幸身亡后,让老奴把贵妃的遗体丢尽了宫外的河里,现在您要去把贵妃先回来安葬还来得及,那里估计水流不急,估计还没漂远。
    程公公这看似无意说出的一句话,彻底点燃了肖越的怒火,他愤愤地拔出刀,朝着萧逸阳的寝宫丢过去,刀正好插在寝宫的门上。
    收兵,随我去找贵妃,违者杀。
    肖越丢下这句话,便带走了所有的士兵。
    士兵都被肖越撤走,皇宫顿时失守,只剩下寥寥几个死士还护着萧逸阳。
    刀插在门上的声音把昏睡的萧逸阳惊醒,他伸手想找水喝,却发现身旁只有几个死士,连个服侍的宫女太监也没有。
    萧逸阳刚想开口叫人,却发现张嘴后发不出任何声音,嗓子里干涩难忍,还充斥着铁锈似的血腥味。
    他发不出一点声音,开口就是无意义的啊啊啊的叫声,像极了待宰的牲畜在无助的哀嚎。
    燕云跳下马,一步一步走去寝殿,他手里拿着刀,眼神比刀锋还锐利,每走一步脚下都扬起血色的风。
    萧逸阳还在无助地挣扎,试图自己倒水喝,却怎么也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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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铁树开花
    燕云走近萧逸阳,看着他焦急乱摸的样子,面无表情地俯身给他倒了杯水。
    他刚把茶杯递到萧逸阳的嘴边,萧逸阳就急不可耐地凑过来,看也不看对方是谁,就着燕云的手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此时的萧逸阳尤为狼狈,他脸上被疼出的冷汗浸湿,嘴唇干涸开裂,双手不停地在抖动。
    他喝完才抬起头,看到来人是燕云的一瞬间,萧逸阳的眼里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喜悦。
    燕云想放下茶杯,却被萧逸阳拦住,他盯着燕云目光乞求,嘴里却咿咿呀呀地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燕云晃了晃手中的杯子道:还要?
    萧逸阳像是反应不过来一般,愣了半刻,而后在燕云准备把水杯收回去的时候,萧逸阳忽然开始疯狂地点头。
    燕云又给萧逸阳倒了杯水,他皱着眉看着萧逸阳狼吞虎咽地把水喝完,面上的表情只有冷漠:肖越带着兵走了。
    闻言,萧逸阳喝水的动作猛然停住,他用仅剩的力气一把拍掉茶杯,瞪大了双眼看着燕云,面部的表情有些狰狞。
    碎瓷片滚落在明黄色的地毯上,飞溅的褐色茶渍把地毯染得失去了光泽。
    燕云对萧逸阳暴怒的表情视而不见,他在龙床边坐下,替萧逸阳掖了掖被角,补充道:此刻整个皇宫,都是我们的人。
    你最害怕的那一天,好像终于来了。
    此话一出,萧逸阳仿佛更激动了,他怒视着燕云,双手撑着床沿就要起来,却被燕云按回去躺着。
    燕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笑意却未达眼底:皇上您需要好好调养,别的事您不用操心,一切有六王爷和臣安排。
    偌大的寝殿空荡荡,只有燕云和萧逸阳。
    萧逸阳挣扎着把头转向门口,在看到门外燕云带来的密密麻麻的大军后,突然颓丧地叹了口气。他好像已经放弃了抵抗,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曾经万人之上的天子,如今只能任人摆布。
    想到萧逸然还生死未卜,燕云最后看了一眼萧逸阳起身欲走,一直无法开口说话的萧逸阳忽然能说话了。
    朕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他背过身去不看燕云,燕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断断续续地咳嗽声。
    本来已经迈开腿准备离开的燕云又折了回来,他站在床边俯视着萧逸阳道:你说。
    燕云一心挂念负伤的萧逸然,语气也不自觉地有些焦急。
    如果我不是皇帝,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这句话燕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摸不清萧逸阳的心思。
    明明先动了杀心,不珍惜这段兄弟情的是萧逸阳。现在他这么问,又表现得像是燕云先背信弃义一般。
    这让燕云的心情变得很复杂,该发生的事都发生了,如今再来说这些有什么用。
    你不可能会选择不当皇帝,这事没法改变。
    在你对我不信任且对我动了杀心设计我的那一刻,我们的之间的情谊,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在听到这句话后,燕云萧逸阳的背影颤动了几下,而后他听到一声长茶长的叹息。
    萧逸阳这才回过头,他努力摆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满眼的苦笑却暴露了他的无奈。他看着燕云,缓缓地从怀里掏出半块支离破碎的玉佩。
    若不是萧逸阳还留着这块玉佩,燕云都快忘了它的存在。
    燕云没想到,过去了那么些年,萧逸阳居然还把它留着。
    儿时的玩物,你还留着做什么。
    其实燕云已经不太想和萧逸阳有过多的交流,但在看到玉佩的那一刻,他的心中突然泛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情绪。
    从前的他和萧逸阳,也曾经无话不谈,天真烂漫过。
    或许那时候的萧逸阳对人还有真情实感,还不像如今那么虚伪,满眼只剩权力和皇位。
    看到燕云的反应,萧逸阳自嘲一笑:这是你第一次送东西给我。
    听到萧逸阳这么一说,燕云明显愣住了,他送出去的东西太多了,何况是这种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燕云突然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他看萧逸阳的表情不再那么冷漠:过去的都过去了,以后好自为之,你我情义已尽此后便再无瓜葛。
    燕云决绝的话语,让萧逸阳感到恼怒,让他觉得自己藏着的真心被人当成了笑话。
    想到这里,萧逸阳赌气似的把玉佩砸到地上,本来就稀碎的玉佩,这一砸再也修补不好了。
    凭什么是他?他比我好在哪?那个疯子。萧逸阳的情绪已经逐渐崩溃,他用尽全力攥住燕云的衣角,仿佛要把他撕碎一般。
    燕云回身淡漠地瞥了他一眼,没答话,他不想回答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
    放手。
    同样是男人,你为什么能接受他却不能接受我?萧逸阳心有不甘,他的语气变得急躁:为什么朕想要的东西,他都要和朕抢?为什么?
    他比你坦荡。燕云说着扯开萧逸阳的手把他按回去,替他盖好被子,盯着他的双眼道:你太贪婪,什么都想要,所以什么也得不到。
    还有,他比你勇敢,至少不会因为权力和世俗屈服。
    说到萧逸然,燕云原本波澜不惊的眸子里瞬间溢满柔情:他为了我十几年未曾娶妻。
    这些话像是刀刃一样刺着萧逸阳的心脏,他急火攻心,想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却忍不住喷出一口淤血。
    阿云,我真的喜欢你。萧逸阳擦去嘴边的淤血,再次攥住燕云的衣角不松手
    我不喜欢男人,也不是你宫里那些每日期盼你宠幸的妃嫔,无论你是皇帝还是萧逸阳,在我心里都没有一点地位。
    燕云说着,割下被萧逸阳扯住的衣角决绝道:皇上先休息吧,臣退下了。
    望着燕云逐渐远去的背影,萧逸阳颓然地起身想去追,他还没爬到门口,寝宫的大门就被关上了。
    皇上在此养病,闲杂人等未经允许不得打扰。燕云留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离开了,陪伴着萧逸阳的只有一个又一个防止他逃脱的守卫。
    看着紧闭的大门,萧逸阳仿佛是突然受了什么打击一般,抓着门开始大声叫喊起来。
    门外守着的士兵恍若未闻,无人问津。
    不知道是不是喊累了,萧逸阳突然毫无预兆地安静下来,他看着分崩离析的玉佩碎片,拖着断腿爬了回去,一块又一块地将碎片拾起。
    有些碎片已经碎得看不见,萧逸阳爬过,被那些碎片扎到膝盖。
    即使膝盖已经被扎得鲜血淋漓,萧逸阳却像毫无知觉似的固执地捡着碎片,他双目赤红眼神涣散,谨慎状态已经逐渐不正常。
    燕云去看望萧逸然的时候,他已经慢慢开始恢复,被暂时安置在曾经还是六皇子时所居住的宫殿。
    为了安全着想,燕云派了很多守卫在殿门外守着。
    再见到萧逸然,燕云发现他身上的伤虽然已经有所好转,但他的气色还是一样的病态,甚至比负伤的时候看起来还不妙。
    为了方便随时观察萧逸然的伤势,李期无几乎全天都守着他寸步不离。
    燕云不懂医术,转头问李期无:他的脸色为什么看起来不是很好,不是已经休养了好几天了吗?
    外伤好治,内伤难除。李期无彻夜守着已经有些疲惫,他瘫在一旁的椅子上有气无力道:按理说萧逸然这毒,不该在短时间内扩散得如此快。
    听到这话,燕云赶紧上前,握住萧逸然的手。
    果然如他所想,萧逸然的手一片冰凉,连指缝里都是冷的,摸起来就像是数九寒冬里的冰块。
    除非有人刻意而为之。说完李期无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真是这样,那恐怕
    燕云听明白了,李期无的意思是,萧逸然现在这般状态是有人做了手脚,加快毒性的发作。
    怎么样?燕云不自觉地插话道:最坏的情况会如何?
    李期无不说话了,愁眉不展地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萧逸然,又叹了几口气。
    见状,燕云不敢再问,他潜意识地觉得,再问会问出他无法接受的结果。
    燕云随即找了张凳子,拖到床前坐下来守着。
    你去休息吧,我来守着他。见李期无一脸疲态,燕云主动说道:这些日子,劳累李兄了。
    这段时间,为了处理宫里的事,燕云同样是一刻也不敢松懈,虽然萧逸阳已经被控制,但天下未定,还有许多无法预知危险。
    世子你也该休息休息了。李期无常年研究医术,只看一眼他就知道燕云的状态也不好。
    他不会有事的。见燕云没说话,李期无又补了一句,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
    嗯,他不会有事的。燕云转身握紧萧逸然依旧冰冷的手道:他还有一堆烂摊子没处理,还没吃我做饭,还没有和我去赏花
    一开始李期无还附和地应着燕云的话,后来越听越不对劲,他诧异地看了一眼燕云,忍不住打趣道:世子你这是铁树开花了,萧逸然他等到了?
    李期无以为,以萧逸然这个怂样,定然是一辈子也追不上燕云,这下子听燕云这么说,李期无顿时八卦起来,他立刻贴近燕云,准备问问细节。
    他还没开口,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柳如玉从后面抓住了领子。
    你也该去休息了。柳如玉说完,像拎小鸡仔一样,把李期无拎走了。
    第92章 算是竹马
    劳累多日,此刻一切暂时归于平静,燕云才敢稍微放松一些。
    他单手撑着头坐在萧逸然床前,细细地注视着他的眉眼,仿佛是第一次见到一般,仔仔细细一寸不落地看着。
    过去十几年,燕云没机会也没特意去注意过萧逸然到底长什么样子,生得好不好看。
    同为男子,从前的燕云更乐意去观察那些美貌的女子,自然不会刻意去观察身为男子的萧逸然。
    那时对于萧逸然的外貌,燕云更多的记忆是来源于十几年前的一个榜单。
    燕云之所以会记得这样清楚,是因为当时王城有一个论长相排名次的榜,由城中的女子投票选出有资格上榜的五十个俊美男子。
    当时的燕云年纪小,胜负欲也强,他排第五名,萧逸然刚好排在他前面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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