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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阅读-西的一瓜(14)

    她走到楼里后,回头看了一眼,柯弋已经不见踪影了。
    如她这般心思缜密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件事和宁韫有关,都一把年纪了还跟她抢对象,真是不害臊。
    她以前在酒吧待过,和池元白有联系方式,在得知她是柯弋的女朋友后,池元白和她联系的变得频繁,他们都有相同的目的,要是事成了,池元白还答应给她酒吧的股份,这可比给钱好多了,她欣然同意了合作。
    柯弋看了眼时间,都快凌晨两点了,宁韫总该回来了吧?
    以往宁韫都是在晚上十点左右入睡的,后来和他在一起了,休息时间才往后推迟了不少。
    他走到小区楼下,下意识的抬头望过去,那层楼依旧没有亮着灯,他再次用钥匙打开了门,屋子里冷冷清清的,一如他离开时所见到的模样。
    他蓦地抬起手臂,将茶几上的东西都掀翻在地,阴鸷的双眸里密布着血丝,紧崩的下颚线像是恨不得将给人生吞活剥了。
    都凌晨两点了,宁韫居然还没有回来,他拨过去的十多个电话,到现在为止竟然连个回应都没有。
    很好。
    他几乎在客厅里坐了一夜,满地散落的烟蒂,待他再次摸到烟盒,里面的烟已经被他抽完了。
    这一整夜,宁韫都没有回来。
    翌日他去学校,周身散发的寒意让人不由得对他退避三舍。
    他找到了叶静,这时叶静正和朋友一起打算去食堂,见他走过来却也害怕的往后退了一下。
    他问,你知道宁韫在哪吗?
    你找他做什么?你不是有你的女朋友吗?叶静回道。
    叶静自然不知道宁韫的消息,她也在纳闷为什么联系不上宁韫了,原本她还以为这件事又和柯弋有关。
    柯弋蹙起眉头,也懒得再和叶静多费口舌。
    与宁韫有关的人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他把所有人都问遍了,甚至还给柯宏郎打了个电话。
    接连两天,宁韫不知所踪。
    就好像宁韫这个人真的凭空消失了一样。
    夏名薇来找他的时候,他没有了多少应付的心思。
    见他面色阴沉,夏名薇道,我知道叔叔在哪
    他抬眼望了过去。
    夏名薇又道,我听同学说,前天看到季老师将叔叔抱到了车里,他们是朋友吗?感觉关系还挺好的。
    第32章 他和别人走了
    柯弋没想到,宁韫竟是和别人走了。
    他咬住后槽牙问,是那个哲学选修课的季成晏么?
    星城大学很少有人会不知道季成晏,不过他只担任了选修课老师,每学期他的课程几乎都是被秒抢,从未有学生缺课,甚至有的学生为了听他讲课,早早就坐在了教室里占位置。
    说来也奇怪,季成晏平时工作繁忙,居然有闲心在星城大学当个选修课老师,之前还有学生背地里猜测,说是不是星城大学里有季老师的心上人。
    只不过柯弋不是在学校里认识的季成晏,季家在星城一直都排得上名号。
    夏名薇似乎有点害怕,声音怯弱道,嗯,这几天他们总是讨论,我正好听见了。
    心底涌起的爆怒让呼吸都变得粗重,手指骨节顿时被捏得作响,他哪里受过这种气,提前说好的约会被放鸽子,拨打十几个电话连条回复的消息都没有,虽然不想承认,但那一晚他几乎没有闭眼,就坐在客厅里等男人回来,更别说之后不断找别人寻问男人的下落。
    对方倒好,和别人在一起鬼混,是生怕他不知道那点肮脏的事迹么?
    你别生叔叔的气,他可能也是有什么事情才没有及时联系你吧。夏名薇在旁边劝慰他。
    呵,他能有什么事情,他的事情就是去当男.妓么?柯弋语气刻薄道,毫不顾忌男人的名声。
    听见这话,夏名薇惊讶的合不拢嘴,啊不会吧叔叔应该不是那种人吧??
    柯弋心里有火,这会恨不得把男人碾碎在泥土里践踏,他又道,他以前就是干这个的,只不过后来改行了,专门当小三破坏别人家庭。
    这些话的信息量太大,夏名薇仿佛感觉到震惊,缓了几秒才道,叔叔看起来也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啊怎么会,怎么会去当
    后面两个字,她似乎不好意思说出口。
    想起这两天自己跟个无头苍蝇似的,被这个老男人戏弄,柯弋冷嘲道,他这种人,就是下贱。
    今天周末学校里没有课,夏名薇找了家环境不错的甜品店喊柯弋出来,其实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见柯弋满脸恼怒的模样,想必也不会再对男人存有太多兴致了。
    她觉得池元白也是挺奇怪的,直接花钱买别人一夜不就行了,非得大费周章,让柯弋玩腻了把人送给他,不过她是受益者自然不会多问。
    只是她不清楚,池元白以前确实想过买下宁韫,可宁韫性子倔得很,后来还害他在朋友面前丢了脸面,池元白现在的目的就是折断宁韫的脊梁骨,不是宁死不屈么?被深爱的人再次亲手送给他,确实足够让他血脉偾张。
    安静幽寂的房间内,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气味,倘若不是从病床里伸出来一截纤瘦的手腕,恐怕看不出床上正躺着一个人。
    在从走廊里将宁韫抱起来的时候,季成晏就没有感觉到有多少重量,他只感觉男人轻飘飘的,微凸起肩胛骨甚至有些硌手,他知道男人体型一直偏瘦,可不久前见面,男人的气色看起来也是健康的,不似现在,就仿佛是突然被抽干了血气,只余下一具寡淡如纸的皮囊。
    病人是因为受刺激过度而导致的应激行为,而且他心脏做过手术,以后需要控制好情绪,否则年轻的医生手里拿着病历本,神色凝重道,否则病人就会有生命危险。
    他的心脏做过手术吗?季成晏不可置信的问。
    在他的印象里,宁韫一直都是个性格温和的人,大学时宁韫去食堂就餐,也总是会错开人流的高峰期,等别人都走了,他再过去,然后找个安静的位置坐着,尽管那些流言蜚语四处都传遍了,可也鲜少看见宁韫和别人争辩。
    后来还有人说,宁韫那态度就是默认了,倘若真的是假话,那早该为自己澄清了。
    当时就连他也在纳闷,为何宁韫总是安安静静的,极少表现出太多情绪。
    医生道,嗯,这次还好送过来的及时,病人脱离了危险,不过病人低血糖也挺严重的,以后要注意饮食,是平时工作太忙了吗?
    也许吧。季成晏情绪复杂的回应。
    他的目光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苍白面孔,以前他总觉得男人对任何人都保持着距离,就像是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将自己与众人隔开,平时也一个人独来独往,连话也不多,原来是因为害怕受到伤害么?
    医生又交代了几句,然后就出去了,吊瓶里的透明液体沿着输液管流入到男人的体内,不久前过来输液的护士还调侃,说最喜欢这种一眼就能看清血管的手臂了。
    季成晏静默了半响,不久前看见宁韫躺在冰冷地面的模样,他都差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
    他坐得近了些,伸出手指,轻轻触碰到了男人清瘦的脸颊。
    忽得他神情一怔,他来得太急了并未注意到,这时他才发现,宁韫脖颈后侧方不显眼的地方,有些青紫色的淤痕。
    倘若是以前,恐怕他不会多想,可结合起之前看见的脚踝上的掐痕,以及宁韫并非独居,都不由得让他思索得更多。
    这些都是宁韫的另一半弄上去的吗?
    病床上的男人眼睫轻轻颤动,季成晏将手指收了回来。
    宁韫做了一场梦,额间散乱的头发被汗水濡湿,他仿佛又回到了松山上,那时少年和他一起站在观景台,看天上的繁星,看人间的璀璨,少年朝他伸出了手,他该是感觉到欣喜的,可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少年却是猛得推了他一把。
    身体骤得失重,不断的往下坠落,耳畔却还是少年同他说的那些话。
    我们看过同样的景,是不是等于,我们认识很久了?
    等我毕业后,你要是还想守着书店,我就每天过来看你,要是你想做别的,就来我的公司,这样我们还能一起上下班。
    难道你就不能是我的家人吗?
    他还能等到毕业,还能成为少年的家人么
    原本他还尚存一丝理智,只当是少年一时头热,可后来他遇见了歹徒,被人强行喂了药,向来思想保守的他,总以为发生了关系便是产生了不可抗拒的羁绊,如此强烈的罪恶感,也让他无法再镇定自若的将这当成一场意外。
    他年长于少年,总以为是自己亏欠的对方。
    尽管背负着被道德指责的压迫,可最起码,他们的感情是真挚的,他也无法自拔的爱上了对他不断示好,想将他规划到未来里的少年。
    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只是茫然的没有了归途。
    宁韫!有人在着急的唤着他的名字。
    医生,他怎么还没有醒过来???
    耳边传来了各种混乱的交谈声,只是于他而言恍如虚空。
    失坠的灵魂好似突然被扯回到了躯壳里,宁韫的意识变得恍惚,他只感觉到心口传来细密的钝痛,而后费力的掀开沉重的眼皮,感觉到久违的光,让他不适的微阖起眼眸。
    病床旁的男子终于松了口气,神色担忧道,学长,你还好吗?
    宁韫循着声音缓慢的挪动目光,过了几秒,才想起季成晏的公文包落在了他家,他原本是去星城大学给季成晏送公文包的,然后再请对方吃饭。
    他嗓音沙哑的开口,成晏,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突然晕倒了,我将你送来了医院。
    宁韫这才注意到,他身处的环境是在一间病房里。
    脑海里的记忆逐渐回笼,他也想起了自己站在走廊里等季成晏下课,听见了从旁边教室里走出来的两个女生的谈论,她们说着柯弋和别人的恋情。
    季成晏问,是遇见了什么事情吗?
    宁韫难以抑制的脸上浮起了悲恸,却还是回道,没有。
    这种事情,他无法向任何人提及,在这场感情里,他们是被所有人知晓和祝福的一对情侣,而他除了自己,恐怕就没多少人知道了。
    他在医院里躺了两天,想来给季成晏添的乱,心里已经是不安,他原本就欠着季成晏的人情。
    见宁韫想回家,季成晏问医生具体情况如何,医生说并无大碍,他这才答应让男人出院。
    原本宁韫还询问住院费花了多少,想把钱还给季成晏,但他说这家医院季家也有股份,没有花钱,宁韫这才作罢,说下次一定会请他吃饭。
    入秋后天黑的早了些,季成晏在等红灯的片刻,才得以从后视镜里窥视坐在后座的男人,自男人醒过来以后,眼里好似被蒙了层灰翳,目光总是望着车窗外虚无的某一处发怔。
    宁韫从前不懂,为何那些失恋的人会嚎啕大哭的没有体面,他有时看见校门口的学生,一边向朋友大声诉说,一边又擦着眼泪继续难过,那种感情,起码是可以放在台面上来议论的。
    他已经三十多岁了,不知道怎么去宣泄这段情绪。
    巷子里路太窄了,不方便倒车,原本他让季成晏开车送他到路口就行了,可季成晏还是坚持将他送到了楼下,他已经没有多少心思争辩这些。
    他解开安全带后下了车,脚踩踏在地面上,仍有种不真实的虚浮感,还好季成晏在旁边扶住了他。
    我到家了。宁韫喉咙干涩道,谢谢你,真是麻烦你了。
    这算什么麻烦,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还是说你不把我当朋友,把我当成一个外人?
    见季成晏还没有回车上的打算,宁韫道,你
    季成晏笑了笑,我看着你上楼。
    宁韫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踏上了楼梯台阶,这原本是他的家,可他却无法感知到归属感。
    他醒来后才发现手机没电了,他用了三年多,确实电池也不算蓄电了,他没有在医院里将手机续上电,也胆怯的不敢开机看是否有联系他的人。
    可该来的总是会来,他刚准备打开房门,就看见在楼道的灯光下笼罩住他的高大阴影。
    他回过头,少年狠戾的目光让他不寒而栗。
    第33章 占有欲
    手指将门把攥得更紧了些,却是没有将门推开。
    少年隐匿在黑暗里脸庞让他看得不是很真切,隐约透出的逼人寒意,让宁韫忽得感觉到了陌生。
    叔叔,我们不是说好了周五晚上一起去看烟花的么,你去哪了?柯弋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看似平静的问他。
    ......宁韫其实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柯弋,他嗫嚅着干涩的唇瓣,微垂下眼睑道,也许我们该好好谈一谈。
    这句话,却像是忽得惹怒了面前的少年。
    谈什么?谈你为什么两天没有回来,却还和一个男的勾肩搭背吗?你和季成晏认识多久了,还是说你在盛世的时候就认识了他,他是不是你以前的恩客?说话啊!柯弋咄咄逼人的质问,额间青筋毕露,神态癫狂得犹如一匹亟待进食的野兽,再也不见一丝伪装出的乖巧。
    他这几天连个人影都找不到,宁韫倒好,和别的男人一起待了整整两夜,更别说刚才季成晏将宁韫送到了楼下,两人好似不舍分别般的搂抱,季成晏还情意绵绵的注视着宁韫离开的背影。
    这些认知,让柯弋几乎要疯掉。
    当他听见传来的车辆引擎声,从楼道里往下看见那辆黑色保时捷,就隐约感觉会和宁韫有关,没想到从车上下来的人居然真的是宁韫。
    看起来,他们应该认识了许久,或许比他还要久,是以前在盛世认识的吧,不然宁韫怎么可能结交到季成晏,倒真是他小瞧了这个老男人,和那么多星城说得上名号的人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确实也挺有本事的,这具被那么多人使用过的身体,就连他也有些念念不忘了。
    ......听见这些问话,宁韫清隽的眉眼里流露出一丝难堪,他不想让季成晏也莫名染上这些污名,道,......不是的,他只是帮过我一些忙。
    见宁韫还在为别的男人说话,柯弋嘴角溢出了冷笑。
    他的手掌覆住了宁韫的手指,而后将门推开了,胸膛紧贴于男人的脊背,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连呼吸声都逐渐变得粗重起来。
    他帮你什么?柯弋将他抵到了门内,动作狎昵的用手掌扣住了他的窄腰,难道这两天,你们忙到连给我回个消息的时间都没有了?
    潮热的气息好似要将他灼烧殆尽,柯弋的脸颊埋在了他的脖颈间,嗜血般的在细嫩的皮肤上啃咬出牙印,宁韫试图推开身后的少年,可他才醒过来没有多久,力量哪里能和对方抗衡。
    .......................................(有省略)
    季成晏在楼下伫立了许久,直到看见属于宁韫的那一层楼亮起了灯,窗边浮着银白色的光。
    他回到了车内,并没有立刻启动车辆离开,脑海里全是不久前医生说过的话,是病人忽然产生了应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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