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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阅读-之灯灯(72)

    黎辛顿了下,问,为什么不收?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吗?
    方鹤宁偏过头靠在宋棠肩上,看着对面的黎辛,道:没人说什么,我自己不想收而已,这是第一次打视频给你,黎辛,你不是不识趣的人,有些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再犯我不会顾及情面哦,对了,我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情面。
    在宋棠跟前被这么说,黎辛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解释道:只是正常往来,我没有别的意思。
    那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这款表和你手上的款这么像?别拿巧合这种托词来糊弄我,方鹤宁略略眯起眼,压低了些嗓音,某些心思在我面前大可不必。
    听到方鹤宁的话,黎辛的脸色沉了些。
    宋棠下意识去看黎辛,对方手腕上还是那块表,越看他越觉得像是情侣款,就是情侣款。
    在一阵难耐的沉默后,黎辛再次开口道:确实是你多虑了,我真的没有其他想法,你们俩感情这么好,旁人只是羡慕。
    那就好,方鹤宁看向宋棠,眼里的冷厉尽数褪去,带上了柔和的色泽,羡慕当然可以,如果有谁想在我们之间横插一脚,我不介意让他切身体会一下悔不当初这个词的意思。
    黎辛缓了口呼吸,话说的十分直白了。
    除了应下他没有别的回应,这相当于是在打他的脸。
    他知道方鹤宁冷心冷情,但没想到对方会对他这么绝情,一点多年老朋友的脸面都不顾及,他同样没想到的是方鹤宁对宋棠的感情。
    对方是来真的,爱重,并且极度护短和珍惜。
    从方鹤宁的反应他能看出来,关于前些天跟宋棠的那场短暂通话对方并不知情,换言之,宋棠没有告状。
    那他就还有做些什么的余地。
    方鹤宁没太在意黎辛的沉默,他握住宋棠的手抬起来晃了晃,唇边的些微笑意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警告,黎总,我能选择跟你合作,就能随时结束,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挂断视频电话后,他揽在宋棠腰间的手沿着对方的脊柱往上走,最后扣住了怀里人的后颈,凑过去将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宋棠嘴边。
    他轻声道:我跟他合作是想尽快解决掉袁瑞林这个隐患,当然,不跟黎辛合作也可以,只是要慢许多,我不想等那么久,但如果你
    宋棠偏了下头,堵住了方鹤宁的嘴。
    四目相对,一片安然的静谧里一切都不用多言。
    一吻过后,宋棠往下滑了些,枕在方鹤宁肩上,半天才找回乱得不像样的呼吸,他按住在他腰上不老实动作的那只手,嗓音微微哑地开口道:这件事说到底是因为我。
    如果不是他招惹到了袁瑞林,方鹤宁自然用不着再跟黎辛多联系,他能理解对方的心情,作为被纠缠的一方他一样想尽快解决问题。
    对方鹤宁这醋精来讲,可能比他更着急。
    方鹤宁轻笑了声,在宋棠看不到的角度他的眼神是冷的,被按住的那只手又捏了些才松开,跟对方的手扣在一起,温声回道:你没有主动招惹他,被喜欢不是你的错,非要往别人的感情里横插一脚是他的问题。
    棠棠,别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宋棠摇摇头,却也说不出反驳的一二三,有的只是无奈。
    宋棠不开口,方鹤宁倒是没追问,道理都明白,但过去这个坎儿还需要时间。
    他扯开了话题,问道:关于黎辛你还有想了解的吗?
    说起这个宋棠瞬间来了精神,认真道:想。
    方鹤宁勾起唇角,不等宋棠问直接全都交代了,以前我觉得自己说的很清楚了,现在看来还不够,我把一切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全都告诉你。
    小时候我和黎辛只是偶尔说两句话的邻居,我的整天时间都被各种课程占满了,哪有时间跟他多接触,后来他出国后联系就更少了,我没删过聊天记录,总共只有那些。
    而且他对我的情况并不十分了解,至今只是觉得我情绪波动大,别的都不知情。
    在他继承家族企业后遇到了些麻烦,找我帮忙,我闲着无聊就帮了一把,这次面对袁瑞林,他公司的业务正好对口又有意回国发展,我就联系了他,很快就谈拢了。但是
    我一早就跟他说的很清楚,我有爱人,我们感情很好,我和他仅仅只是、只能是再普通不过的朋友,最多就是点头之交,算不上什么老朋友,棠棠,我的朋友只有孟令和宗元,别的人不管他们自己说什么,我都没认过。
    这次黎辛帮忙,对我而言不过是在还人情。
    听着方鹤宁徐徐缓缓的诉说,宋棠慢慢放松下来,对方坦诚至此,他心里那些小冰疙瘩哪儿能不被融化掉呢。
    还人情?对黎辛来说肯定不止于此,估计还想趁着这次机会做点什么。
    可就像方鹤宁曾经跟他说过的,别人的感情他们管不了,能把握的是自身。
    他勾着方鹤宁的手指,垂眼看着两人手上的戒指,心里安定,我没怪你什么,我我爱人这么好,被喜欢是人之常情,但是这话是你自己说的,你要一直看着我。
    方鹤宁捏了捏宋棠的手指,声音里带着笑,当然。
    宋棠短促地笑了声,道:晚上回去拉小提琴给我听吧,我还想录个音,截一段当手机铃声。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拉小提琴哄你睡觉好不好?我来录音。棠棠,现在该是睡午觉的时候了。
    好。
    说到演奏小提琴哄睡觉,宋棠又想起了以前,这让他无声地弯了弯嘴角。
    方鹤宁是很想把怀里的人按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来一次,不过现在不是什么好时机,只能在心底的小本本上记下这笔,以后一定得试试。
    他轻拍着宋棠的背,等到对方睡着了才把人抱进休息室。
    一片昏暗里,他注视着宋棠沉睡的面容,抬起手轻抚了抚,神情有些晦涩,他知道宋棠缺乏安全感,但没想到缺得这么严重。
    最近一段时间的异样并非只是因为宋涛。
    只能说是方方面面的事情都凑到了一起。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在宋棠的额头上吻了下,不管怎么说,安全感的建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左右他不会再退让一步。
    午睡起来,宋棠看着方鹤宁当着自己的面,把那块儿表重新打包好,交给叶琼让送回去,他的心里暖暖涨涨,像是塞了一团吸满阳光的蓬松云朵。
    被珍惜、被看重,体贴而周到。
    临离开办公室,他还被方鹤宁按在门上交换了一个温温柔柔的绵长亲吻,一直到坐进车里他都觉得自己的脸还烧得慌,没恢复过来。
    他看了眼后视镜,里面是一双微红的眼。
    他抿了抿唇,发动车子离开,心情总体而言相当不错,如果说父母的离世、叔婶的刁难和挤兑都是他前半生的苦,那现在
    方鹤宁用糖把那些全部弥补了。
    甜稀释了苦,再想起来就没那么苦了,而甜还在不断增加,那丝苦涩就越来越淡直至再也察觉不出来。
    每一天,他都能感受到自己是被爱着的,从一句句表白到一个个亲昵的举动,方鹤宁从不吝惜爱意的表达。
    这就足够了。
    这样的认知和感受让宋棠的心绪慢慢缓和下来,他的神色仍旧是淡淡的疏冷,眼神却温温的,在春末的暖阳中泛着熠熠的光彩。
    他思索着下午需要处理的工作,想尽量早些完成,不耽误按时下班。
    筹备上市称不上难做,但工作量不小,副总带着团队在负责,每天都会跟他汇报进度,最近有点麻烦的是宋涛不甘心地三天两头找事,又都是小事儿,不难解决却烦人得很。
    对方现在依旧是宋氏不小的股东,还需要顾及些公司和原主父亲的脸面。
    而且公司上市后不知道宋涛会不会闹妖,想把股权收回来需要对方答应,总之到时候肯定不会好办。
    不过不管怎么样,该收回还是要收回,能多花些钱搞定最好不过,其他的就走着再看具体情况了。
    该给的警告已经给到,宋涛非要作死那就是对方的事情了,他不会一直无底线地放纵这位找茬。
    马上到公司,他收了收思绪,然而他刚放慢车速,准备往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处拐,一辆停在路边临时停车位上的车突然直直撞了过来,砰一声巨响
    一阵刺疼后他眼前是一片昏花。
    视线里,撞过来的那辆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看着很落魄的样子,而他没心思去想这人到底是谁,失去意识之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担心方鹤宁知道后
    方鹤宁接到梁英的电话时有些奇怪,但没有多想,然而听到对方说的话,仿佛一道破空而来的雷电径直劈在了心上。
    往医院去的路上他设想过无数种情况,尽管梁英说并不严重,但他根本抑制不住担心和害怕。
    给了他的不能再收回去,谁都不行,老天都不行!
    到医院后宋棠已经处理好了伤口,被安置在了病房,梁英和院长都等在外面,他没管要跟他搭话的院长,径直进了病房。
    不亲眼确认宋棠平安无事,他不放心。
    病房里护士正在调整点滴,看见方鹤宁进来就利落地收拾好东西出去了。
    宋棠其实有点窘,他摸了下额头上的纱布,莫名心虚,方鹤宁从进来门开始眼神就锁在他身上。
    而且这脸色是真的一点不好看,可他心虚并不只是因为对方沉着脸,更有
    看到他后猛然松懈下来的那口气。
    对视半晌,他先一步开口道:只是轻微脑震荡,没伤到别的地方。
    方鹤宁慢步走到床边,抬起手把宋棠搂进了怀里,嗓音里带着压抑的后怕,小事?在你身上没有小事,但凡他车速再快些你不能有事,你不能。
    宋棠的脸颊贴在方鹤宁怀里,近距离相贴让他能明显感受到对方微微的颤抖是出于担心与害怕,担心他会出事,害怕他会出事。
    除了因为他,他还没见方鹤宁为什么事情这样担忧过,这样害怕过。
    他回抱住对方,小声安抚道:我真没事,别担心,我保证以后会更谨慎些。
    方鹤宁的眼神里的阴霾却没散去,自己谨慎是一方面,但防不住某些人包藏祸心,问题要从根上解决才够彻底。
    他闭了闭眼,缓了缓情绪,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先休息,其他的我们稍后再说。
    宋棠握住方鹤宁的手,示意对方在床边坐下,皱起眉回忆道:这件事那个人我不认识,但看情况应该是等了挺长时间,专门冲我来的,而且撞车后没有要跑的迹象。
    尽管只是轻微脑震荡,他脑子里隐隐发疼还昏昏涨涨的,依旧难受得不行,甚至有点犯恶心。
    方鹤宁揽着宋棠的肩,让人躺下,把被子盖好后才道:我刚说过的话就忘了?你先休息,这些我来处理,别多想,监控都有,那个人被公司保安扣下了,我来查,我保证等你睡醒就告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
    乖,相信我,好不好?先安心睡一觉。
    宋棠抿了抿唇,略一想就答应了,小声叮嘱道:不管怎么回事,冷静些别跟人家动手,把事情原委弄清楚再说。
    方鹤宁揉了揉宋棠的头发,我有分寸。
    宋棠模糊地应了声,闭上眼,方鹤宁在身边到底让人安心,他脑子里昏沉沉的很快就睡着了。
    方鹤宁凝视着宋棠的睡颜,对方面容苍白,即便睡着了眉心还是微微蹙着,显然因为难受睡得并不安稳,而额上的纱布更是十足碍眼。
    想到这件事里的弯弯绕,他抿起薄唇,微微挑出一丝冷厉的弧度。
    宋棠这一觉睡得难受,就是睡着了脑子里一样是昏沉中夹杂着抽疼,还做了噩梦,梦到了父母的离世。
    被方鹤宁的声音唤醒时他还有几分浸在噩梦里的后怕,紧紧攥着对方的手,似乎稍一放松,眼前的人就会像父母一样突然离开他。
    再次留下他一个人。
    方鹤宁弯着腰,靠得很近,注视着宋棠惊魂未定的双眼,给对方擦了擦额头上的细密冷汗,低声安抚道:乖,没事了。
    宋棠头昏脑涨的,没好受一点,他攥紧了手指,骨节泛着白,整个人都紧绷着,声带跟着僵硬不少,低哑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你别走
    方鹤宁轻轻抚着宋棠的脸颊,神色柔和,嗓音低柔,我不走,除了你身边我哪里都不去,别担心,就算你要赶我走我都不走。
    方鹤宁的声调徐缓,宋棠听着,心里的焦躁慢慢平缓下来,堵住的那口气也顺畅了。
    他的眼睫还在抖,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有些不太情愿地松开手,还没完全松开就又被方鹤宁握紧了。
    他眼里蓄着的水光闪了闪,倏地放松了。
    针落可闻的病房里,其余几人敛气屏声,不敢发出丝毫响动。
    刘月萍早前就知道方鹤宁性格变化不定,对着别人哪儿有这样好言好语的时候,是一言不合可能人就没了的那种威慑力。
    可现在呢。
    面对宋棠那温柔的语调像是在哄孩子,不,比哄孩子更耐心细致。
    她当然想上前关心下宋棠的情况,但此情此景她连迈开脚步的勇气都没有,因为这件事本身,也因为方鹤宁周身旁人勿近的气场。
    对两位老板的亲密举动梁英已经见怪不怪,早就习惯了。
    她只庆幸宋棠这回没出什么大事,不然绝对难以收场,她想着,回头看了眼靠在墙根处的中年男人,最后半垂下眼
    这事情的处理可大可小。
    宋棠的情绪稳定下来后扫了眼远处的几人,其中一位就是他晕过去之前看到的那个中年男人,让他奇怪的是刘月萍,这位怎么在这儿?
    他疑惑地看向方鹤宁,怎么回事?
    方鹤宁不慌不忙地把宋棠扶起来,让人在床头靠坐好,兑了杯温水递过去,看着对方抿了两口才看向刘月萍。
    他的声音略冷了些,距离晚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宋棠扫了刘月萍一眼,很快把视线收回来,微低下头盯着手里的玻璃杯,看样子这事跟对方直接相关了。
    刘月萍心里踟蹰,面对宋棠根本没底气,但一想到身后的男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赶忙解释道:开车撞你的叫高广林,是、是我的再婚丈夫
    刘月萍的语速很快,把她知道的都交代了。
    她跟高广林近两年闹了不愉快,很长时间都没联系过了,两天前对方突然打电话给她,说公司破产了,说全都是宋棠的错,她当时没想明白,更没当回事。
    随后,就是今天撞了车又给她打了第二通电话,她才知道高广林做了什么。
    这话说的奇怪,宋棠头晕,一想东西就难受,顿时有些烦躁。
    方鹤宁握住宋棠的手,他瞥了眼高广林,很快给出了其他解释,公司会破产,是袁瑞林在背后作乱,又把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明明白白说得清楚。
    这宋棠就明白了,应该是袁瑞林在他们这儿碰了钉子,知道他跟刘月萍有来往。
    所以才故意针对高广林的小公司,搞到破产又说是因为他才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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