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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万,这种漫天要价,也就徐艳艳敢开口。
    勿忘的小胳膊小腿因为这天价房租,吓得全部蜷缩起来。他质疑徐艳艳的费用,问着:“后期处理是什么意思?什么时候又多了这么一个款项?”
    徐艳艳的俏丽短发上戴着硕大的钻石发饰,黑色眼线将那双猫儿似的眼睛描绘得更加出神。她一脸市侩,又按下计算器:“就是你们那些朋友?那个……崔家小少爷,还有……”
    她心里盘算着,想把救普通人的帐塞到程渔他们身上。
    可程渔不像勿忘,他一向没什么耐心,脾气也是顶天的差。
    徐艳艳总觉得他要不是长的好,早就被人打死了。
    只见角落里的程渔,用那张艳红色的唇说着:“他们不是我的朋友,这笔帐我们不认!”
    徐艳艳瞧着那抹红唇,不敢对上程渔的眼睛。她听完程渔的话,只觉得整个屋子的温度都在下降。
    坐在徐艳艳对面的勿忘感觉到程渔的杀气,有些担忧地说着:“阿渔,莫动杀气,否则你胸口又要疼。”
    程渔冷笑一声,从角落里站起。他还是那副表面矜贵优雅,实际上杀意满满的模样,对勿忘说:“无妨,这个奸商越发过分,不解决她,迟早要出大事。这点痛我忍的住。”
    徐艳艳听程渔的语气,立刻收起计算器,讨好地说着:“咱……咱不能过河拆桥啊。没了我,你们这电费、水费、身份证、住所,还有各种证明可就没人帮你们解决了。”
    她可怜兮兮地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说着:“咱们还算是同僚,你们就为了区区三十万就要我的命……”
    她哭得实在太假,就连看不见的勿忘都忍不住说出:“那也不需要你出手,我来就行……”
    徐艳艳这会儿真被两个人吓傻了,她这次压榨的是过分了些,但这钱她也没赚多少,都用来摆平上下级,掩盖噩梦一类的灵异之事。
    她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了深深的反思,正色道:“要不,我这次给你们再打一个折,9折怎么样?27万!”
    比之前少了三万,程渔和勿忘对钱没有什么概念,只要少了,还是从奸商徐艳艳手里扣下这三万块。
    他们都非常满意。
    只是他们最近没开张,要收的尾款也至今没结账,根本还不上徐艳艳的钱。
    程渔想开口,让徐艳艳在等几天。
    勿忘却开口道:“可以,我今天在你来前算了一卦,正好能与你将这孽缘断开。想来这时间也差不多,人应该来了……”
    话音刚落,木门传来敲击声。
    一个熟悉的声音,扯着嗓子喊:“喂,有人嘛?我是来送簪花的。哎,勿忘、程渔,你们在家吗?”
    一门之外,热得满头大汗的于冬汶抱着一盒簪花,喊了几声,就对着身后打着太阳伞的崔安澜道:“这原本是我的伞,你就不知道带我打打?真是热死了!”
    崔安澜举着伞,心里正在纠结。他接到于冬汶电话,就赶紧出院,本来昨天就该来这里找程渔。
    可等到崔安澜出发的那一刻,他退缩了。
    他脑子里突然想起那段旖旎的梦,他吻过程渔的唇,解开过程渔的衣扣,甚至还想……
    虽然当时的他不能控制自己,完全都是崔榆林的行为,但是崔安澜却无法过自己心里那道坎。
    骆升带来的资料,让他知道了崔榆林的身份,也让他更加怀疑自己是不是就是百年前的崔榆林。
    这个想法对于崔安澜来说,实在太过于震撼。
    他突然想起于冬汶曾经的玩笑,说自己辜负了恋人,才会受到了诅咒,夜夜入梦,夜夜不能寐。
    若这一切都是真的!
    那他有何脸面面对程渔,面对这个自己曾经辜负过的恋人!
    崔安澜的责任心很重,他对每段感情都很认真。
    他很想知道崔榆林与程渔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很想知道程家兄妹为何听到“崔”姓就勃然大怒。
    可他也害怕知道自己前世的所作所为,若是真的辜负过程渔,他该如何弥补。
    伤痕一旦存在,就难以抚平。
    这样矛盾的心理令崔安澜纠结了一晚上,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跟着于冬汶出了门,还被于冬汶调侃是不是想程渔想的。
    崔安澜没接于冬汶的话,跟着于冬汶在南明大学对面的小巷子里东转西转,终于找到了一个杂草丛生,门口铃铛碎了一角的古董铺。
    两个人看了地址几眼,确定没找错位子,便让于冬汶敲门。
    门敲了三下没反应,于冬汶又扯着嗓子喊,可惜都没有人回应。
    于冬汶累了,坐在门口台阶上,对崔安澜道:“这要是再找不到,我就没办法了,你可不能在让我帮你找人!”
    崔安澜将伞递给于冬汶,也抬手敲了敲门。他也准备喊几声,可“程渔”这两个字,突然很难开口。
    正当他鼓起勇气喊人时,那木质大门缓缓打开,露出一张灿烂笑容的脸,说着“哎呦,又是你们两个人啊?来来来,快进来,等你们许久了!”
    等他们许久?
    崔安澜最近遇到的怪异事件太多,警惕地问着:“请问这里是程渔的家吗?”
    徐艳艳瞧出面前这个俊朗青年的警惕,笑着回:“对,就是他要我来接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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