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帝大道 第568节
“多，多谢师兄。”晋凌对于当年罗明以法阵帮助自己稳固仙尊境的情形记忆犹新，再想想当年山海宗海力室阵法之威，知道这法阵之奥是宗门极为重要的奥义。
“法阵之道好是好，威力大是大，缺点就是太费仙晶了。”罗明叹道，“换言之，也太费钱。可是对于你小子来说，来钱不难，听闻你们晋园，现在已经是东华大陆最富有的势力，说是富可敌国都不足以形容。估计也只是一些大仙国的国库，甚至帝国国库，才能与你们比拼财力吧。”
“罗师兄莫要讽刺。”晋凌尴尬地说道，“且不说晋园有没有这个实力，就说它的主人，现在已不是我了。”
“哈。”罗明也略有尴尬，转身而去。
弑血盟向东，鹰魂小队向东北方向，双方终于告辞。
由于之前扮作商队的马车以及拉车的马匹都在之前的战斗中损毁和死亡，小队成员无法，只得步行前往昭正仙城方向。
整条路上没有别的人，他们也没有了掩饰身份的凭借。不过此时，也没有了掩饰的必要。血灵教已经得知了消息，甚至派人游金灵重兵阻截，身份还需要再掩饰吗？
“少主。”小黎在晋凌身边，有些忧虑地问，“我们的火雷在之前一战中，都用得差不多了。这样前行，如果再遇上之前那么多的血奴是否会太危险？”
大家都称晋凌为队长，唯有她一直不改称呼，只称少主。
“小黎，你所说的，其实也是大家所担心的。”晋凌扫视着众人，“血灵教确实势大。但是我相信，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有一定的定理，都遵循着既有的规律。万事万物，要变得多强大，就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当代价大到难以承受，所谓的强大，也不过是如昙花一现。即使如血灵教，再邪异的势力，也逃脱不了这个规律。游金灵带领的血奴在之前一战，数量上十去其五，对他们来说也是重大损失，短时间内必然补充不回来。”
“何况，现在若再是对上那游金灵，我心里已经有底了。”
他此言非虚，成功修炼了山海诀第五重之后，他感觉自己对仙力的掌控更加精准，自己仙力的底气更加雄厚。之前对上游金灵如果说半斤八两的话，现在他觉得自己已有胜算。
“大家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他向小队成员们问道。
成员们多数都说已经基本恢复。大家多数本就是资质卓绝之人，腾啸锋本就是镇魔殿新生一代中的天之娇子，娄小侯也是正气帮实力最强的年轻一代，小黎觉醒了狸虎族的上古天赋暗影虎噬，叶枭身具兽泉传承和兽王血脉，缨雪亦得到了灵鸾宗的全力扶持，阿尔芙是嘉西尔德的公主殿下技法卓伦，朱玉润是修数百年的仙将境魔野猪妖。
在座唯一算是实力平平的就是杨力生，可是杨力生并不以个人修为实力见长啊。他控制的情报网才是他的立身之本。
而在对战中，他与缨雪、阿尔芙都是其他人重点保护对象。
小队继续前行。相比于北晋王国和孤竹国境内多山，西赵仙国其实从地形地貌来说要好得多，土地平坦，平原千里。因此入目之处，有大量的平原与耕地。可惜的是，现在这些平原耕地，绝大多数都荒废了。
平原间偶尔可见一两个村落，亦都是死气沉沉，破败不堪。
这些村落虽然没有遭到血灵教的屠戮，可是估计村民们人心惶惶，都逃难去了，留下的只是一片荒凉。
“国主无道，百姓遭殃。”站在其中一个村子前，晋凌感慨地说。
娄小侯的眼光中则闪动着泪光。这处村子就在昭正仙城附近，是他小时候出生的地方。他在这里度过了懵懂时期好几年的时光。
任何一个人，看到自己的故土故乡变成这般模样，心中都不会好受。
“你怎么了？罗......娄哥哥？”小黎悄声问道。
“我认得这个地方。娄家村。”娄小侯说道，心中抑郁，“这是我出生，还有小时侯生活的村子，现在，现在变成了这副模样......那些熟悉的乡亲们，都走了。”
“血债，是要用血来偿的。”晋凌沉声说道，“不过看这村子的模样，是好些年没人住了，似乎因为荒废，血灵教这次也未拿这里的村民当食物。”
“这里的村民应该是三年前正气帮出事之后撤离的。”娄小侯说道，“正气帮总舵旧地，就在北面五里之处。正气帮被灭门，他们必定会担心受到牵连，所以匆忙撤走。这里很多农户家中，连许多必备的生活用品都未曾带走。”
“今天我们就在这里落脚吧。”晋凌说道，“虽然今天我们走的路程不长，但一来是大家身上还有伤，二来是我需要巩固一下山海诀的心法。没受伤的为受伤者护法，加强巡查。我在修炼之时，若无要事，不要打扰。”
晋凌在修炼成功山海诀第五重后，心痒难耐，他准备全力冲击第六重！
“是！队长！”
第1249章 冲击第六重（二）
当晚，晋凌就准备全力修炼并冲击山海诀第六重。
毫无疑问，冲击第六重要比起第五重来艰险得多。即使在山海宗，能够成功修炼第六重的人，无一不是宗门数万名弟子中屈指可数的资质佼佼者。而且这些佼佼者们，在山海诀的修炼中，往往已经付出了数年甚至十数年、数十年的苦功。
晋凌的资质与实力不比他们差，差的是修炼的火候。他要在短短时间内由刚刚修炼成功的第五重修炼至第六重，省却别人长年累月的苦功，这非常艰难，无异于拔草助长，一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得不偿失。
但是他别无选择，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他是死过一次、失去过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的产业的人，知道只有自己强大，变得无坚不摧，才能够更好地保护自己的家园和朋友，实现自己的理念。
他与鹰魂小队面临着强大的敌人，他们掀翻了镇南军大营，斩杀了大帅叶之烈，让帝国兵部因为下属的贩奴、勾结血灵教恶行而名声扫地。
他们遭到了帝国密探组织景部的暗杀，结果虽然是反杀了仙帅境的房氏兄弟，想想也知道因此更深地得罪了影部。此次东行行踪被血灵教所掌握，应是帝国影部密探提供的消息。后续，他们可能还要继续面临着更多的类似局面。
近年来新崛起，势头大盛，以致于可以倾覆一国国体、信奉血尊的邪异的血灵教，是他们小队不死不休的死敌。
同样信奉血尊，神出鬼没，诡异异常、善于用毒的血隐一族，同样是他们小队的死敌。
晋凌的敌人，还有身为仙念师的晋南山、晋凌父子，还有背叛他的义妹青涵和一些以往亲手提携起来的下属们。
......
要做的事情太多，敌人也太多，肩负的责任就更多。
他不得不拼尽全力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正如曾在山海宗海力室中的拼命。
正如曾在北海海底承受海水重压时的拼命。
正如曾在山海城内由罗明帮助稳固修为时的拼命。
正如曾在乱葬岗中苦修鬼心诀时的拼命。
正如曾在南离面对官明心时的拼命。
......
夜。
无月。
有星。
已经废弃多年的娄家村西侧普通的一间无人小院内外，鹰魂小队的成员们隐于各个角落，提升警戒，晋凌护法。
世间的一些强者和天才们，以极不寻常的手段修为晋阶，逆天而行，是会引起天地共鸣，出现异象的。当年晋凌在山海宗海力室强行突破成就仙尊境的时候，就曾引发天象异状，惊动宗门。
所谓的逆天而行，就是超脱一般天地规律和法则的束缚。
引发天象异状会持续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如果被敌人得知消息，很容易趁机下手，打断其晋阶之路，甚至趁机夺取性命。所以，这些关键时候，就需要有人相护。
“你们说，少主能成功吗？”小黎紧张地问，“据他所说，他刚刚才用了小半天的时间，修炼成功了山海诀的第五重，这马上又要修炼第六重......”
“我们要相信他。”缨雪坚定地说道，握紧了手中觉厉针的针盒，这是晋凌之前交给她的，也算是赠给她的防身利器。
“晋凌，他，他不能用常理来说。”叶枭的意思很明白，就是不能用评判一般人的眼光来看待晋凌。
“怪物。”腾啸锋说。
“怪物。”阿尔芙亦如是说。
杨力生和小黎怒目相视。
“我只是，只是随口说说。”阿尔芙讪笑着，慌忙摆手，“无心的，无心的。”
“他确实不一般的。”缨雪幽幽地说，“谁能想得到，那个从小村子草原村长起来的孩子，现如今竟然成了能够威胁到帝国，以及血灵血隐这样强大势力的人。他的名字，现在应该说是已经震动了整个帝国了吧。”
“缨雪姐姐，我看他平素对你都与他人不一样的。你们到最后，到最后是会在一起，哦，我指的是成亲的吧？”小黎问道。
缨雪一滞，呼吸微微急促起来，然后又略带着些小羞恼地说道：“小小年纪，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早在少主离开晋华城之前，整个北晋王国，谁不在谈论着他与缨雪姐姐的事。大家都说，他们可是一对金童玉女，是天生的一对啊。”小黎的语言中充满了一股八卦的味道。
“不要乱说话。”缨雪面子上过不去，心里却是暖暖的，甚至有一股甜蜜之意，赶紧转移话题，“大家都别说话了，要留神四周的动静，西赵仙国可是有游金灵那样的仙帅境的，何况还有帝国影部的密探，不知道在周围哪里活动。若是被他们破坏了队长的修炼就不好。”
朱玉润在附近听到她们的对话，却是一怔，竟然呆了。
......
确信自己已经将山海诀第五重融汇贯通后，晋凌从仙语镯空间中掏出第六重的秘藉，缓缓翻开，眼睛盯在了第一行字上面。
字句入眼，继而入心。他的意念根据字句之意，控制着身体的仙力在血脉中游动，控制着自己气机不断变化。
第五重对应着的是仙将境。
第六重对应着的则是仙帅境。
他本就是仙帅境，去修炼低一层次的仙将境自然轻松些。尽管如此，也费了极大的心力。要知道当初他修炼第四重，也只花费了不到一个时辰。
而之前入门后修炼一至三重，更是易如反掌。
现在他要修炼第六重，其实也不困难。现在的他比起在山海宗时，更多了诸多的战斗经验以，对于仙力的控制精微了何止百倍。
强大的仙力在他体内游走，受意念的控制，不断变化，不断冲击着脏腑和血脉，突破着一个又一个修炼关卡桎梏，同时在这些突破之中，疯狂地消耗着他体内的仙力。
很快，仙力的恢复补充就完全跟不上消耗速度。晋凌掌心及附近出现了大量各形各式的仙晶。这些都是他从敌人身上掠夺的战利品。
只要一出现仙力匮乏的情况，他就迅速地吸取着仙晶中的仙力。一枚又一枚的仙晶，在他的竭力吸取下，变成了一摊又一摊的粉末状。
秘藉一页又一页地翻过。
青年人的修炼也在一层又一层地精进着。
第1250章 冲击第六重（三）
当年在山海宗，为了切身实地更好地体会修炼山海诀，晋凌经常直接从柴火队下山，前往山脚的北海，沉身入海，在海底一边承受海水的重压和冲击，一边潜心修炼。
对此，外门一些不理解他做法的弟子们笑称其为“二傻子”。
完颜东琳当年传授修炼法门时，称山海诀这门心法，是重意而不重象，重其里而不重其表。
她也说过，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座自己的高峰，有一片自己的大海。山海诀的真义，不在面前的高山与大海，而在自己的心里。
心中有山，则我为山。
心中有海，则我为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晋凌抱着这样的通明心境，缓缓引导着仙力在体内经脉关窍之中，按照山海诀第六重心法秘藉中的各项要旨，变化运行着。
第六重比起第五重要艰难晦涩得多，但是有着第五重势如破竹般的气势，加上完颜东琳的笔记注释，他的修炼就少走了许多弯路。
此时，在这娄家村的上空，原本的天色只是淡淡的阴沉。不知为何，云色渐渐地浓了起来，而且在半个多时辰之后，开始有流云不断地向以这处地方为中心的天空中凝聚，越来越多，越来越阴沉。
风亦开始渐渐大了起来。
叶枭警惕地看着天空。之前晋凌也说过，因为强行寻求实力的突破，会引来异样的天象。这种异状当年他与晋凌一起在山海宗修炼时就曾经经历过一次。那一次，亦是晋凌的突破所引起的。
“法阵之道好是好，威力大是大，缺点就是太费仙晶了。”罗明叹道，“换言之，也太费钱。可是对于你小子来说，来钱不难，听闻你们晋园，现在已经是东华大陆最富有的势力，说是富可敌国都不足以形容。估计也只是一些大仙国的国库，甚至帝国国库，才能与你们比拼财力吧。”
“罗师兄莫要讽刺。”晋凌尴尬地说道，“且不说晋园有没有这个实力，就说它的主人，现在已不是我了。”
“哈。”罗明也略有尴尬，转身而去。
弑血盟向东，鹰魂小队向东北方向，双方终于告辞。
由于之前扮作商队的马车以及拉车的马匹都在之前的战斗中损毁和死亡，小队成员无法，只得步行前往昭正仙城方向。
整条路上没有别的人，他们也没有了掩饰身份的凭借。不过此时，也没有了掩饰的必要。血灵教已经得知了消息，甚至派人游金灵重兵阻截，身份还需要再掩饰吗？
“少主。”小黎在晋凌身边，有些忧虑地问，“我们的火雷在之前一战中，都用得差不多了。这样前行，如果再遇上之前那么多的血奴是否会太危险？”
大家都称晋凌为队长，唯有她一直不改称呼，只称少主。
“小黎，你所说的，其实也是大家所担心的。”晋凌扫视着众人，“血灵教确实势大。但是我相信，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有一定的定理，都遵循着既有的规律。万事万物，要变得多强大，就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当代价大到难以承受，所谓的强大，也不过是如昙花一现。即使如血灵教，再邪异的势力，也逃脱不了这个规律。游金灵带领的血奴在之前一战，数量上十去其五，对他们来说也是重大损失，短时间内必然补充不回来。”
“何况，现在若再是对上那游金灵，我心里已经有底了。”
他此言非虚，成功修炼了山海诀第五重之后，他感觉自己对仙力的掌控更加精准，自己仙力的底气更加雄厚。之前对上游金灵如果说半斤八两的话，现在他觉得自己已有胜算。
“大家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他向小队成员们问道。
成员们多数都说已经基本恢复。大家多数本就是资质卓绝之人，腾啸锋本就是镇魔殿新生一代中的天之娇子，娄小侯也是正气帮实力最强的年轻一代，小黎觉醒了狸虎族的上古天赋暗影虎噬，叶枭身具兽泉传承和兽王血脉，缨雪亦得到了灵鸾宗的全力扶持，阿尔芙是嘉西尔德的公主殿下技法卓伦，朱玉润是修数百年的仙将境魔野猪妖。
在座唯一算是实力平平的就是杨力生，可是杨力生并不以个人修为实力见长啊。他控制的情报网才是他的立身之本。
而在对战中，他与缨雪、阿尔芙都是其他人重点保护对象。
小队继续前行。相比于北晋王国和孤竹国境内多山，西赵仙国其实从地形地貌来说要好得多，土地平坦，平原千里。因此入目之处，有大量的平原与耕地。可惜的是，现在这些平原耕地，绝大多数都荒废了。
平原间偶尔可见一两个村落，亦都是死气沉沉，破败不堪。
这些村落虽然没有遭到血灵教的屠戮，可是估计村民们人心惶惶，都逃难去了，留下的只是一片荒凉。
“国主无道，百姓遭殃。”站在其中一个村子前，晋凌感慨地说。
娄小侯的眼光中则闪动着泪光。这处村子就在昭正仙城附近，是他小时候出生的地方。他在这里度过了懵懂时期好几年的时光。
任何一个人，看到自己的故土故乡变成这般模样，心中都不会好受。
“你怎么了？罗......娄哥哥？”小黎悄声问道。
“我认得这个地方。娄家村。”娄小侯说道，心中抑郁，“这是我出生，还有小时侯生活的村子，现在，现在变成了这副模样......那些熟悉的乡亲们，都走了。”
“血债，是要用血来偿的。”晋凌沉声说道，“不过看这村子的模样，是好些年没人住了，似乎因为荒废，血灵教这次也未拿这里的村民当食物。”
“这里的村民应该是三年前正气帮出事之后撤离的。”娄小侯说道，“正气帮总舵旧地，就在北面五里之处。正气帮被灭门，他们必定会担心受到牵连，所以匆忙撤走。这里很多农户家中，连许多必备的生活用品都未曾带走。”
“今天我们就在这里落脚吧。”晋凌说道，“虽然今天我们走的路程不长，但一来是大家身上还有伤，二来是我需要巩固一下山海诀的心法。没受伤的为受伤者护法，加强巡查。我在修炼之时，若无要事，不要打扰。”
晋凌在修炼成功山海诀第五重后，心痒难耐，他准备全力冲击第六重！
“是！队长！”
第1249章 冲击第六重（二）
当晚，晋凌就准备全力修炼并冲击山海诀第六重。
毫无疑问，冲击第六重要比起第五重来艰险得多。即使在山海宗，能够成功修炼第六重的人，无一不是宗门数万名弟子中屈指可数的资质佼佼者。而且这些佼佼者们，在山海诀的修炼中，往往已经付出了数年甚至十数年、数十年的苦功。
晋凌的资质与实力不比他们差，差的是修炼的火候。他要在短短时间内由刚刚修炼成功的第五重修炼至第六重，省却别人长年累月的苦功，这非常艰难，无异于拔草助长，一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得不偿失。
但是他别无选择，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他是死过一次、失去过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的产业的人，知道只有自己强大，变得无坚不摧，才能够更好地保护自己的家园和朋友，实现自己的理念。
他与鹰魂小队面临着强大的敌人，他们掀翻了镇南军大营，斩杀了大帅叶之烈，让帝国兵部因为下属的贩奴、勾结血灵教恶行而名声扫地。
他们遭到了帝国密探组织景部的暗杀，结果虽然是反杀了仙帅境的房氏兄弟，想想也知道因此更深地得罪了影部。此次东行行踪被血灵教所掌握，应是帝国影部密探提供的消息。后续，他们可能还要继续面临着更多的类似局面。
近年来新崛起，势头大盛，以致于可以倾覆一国国体、信奉血尊的邪异的血灵教，是他们小队不死不休的死敌。
同样信奉血尊，神出鬼没，诡异异常、善于用毒的血隐一族，同样是他们小队的死敌。
晋凌的敌人，还有身为仙念师的晋南山、晋凌父子，还有背叛他的义妹青涵和一些以往亲手提携起来的下属们。
......
要做的事情太多，敌人也太多，肩负的责任就更多。
他不得不拼尽全力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正如曾在山海宗海力室中的拼命。
正如曾在北海海底承受海水重压时的拼命。
正如曾在山海城内由罗明帮助稳固修为时的拼命。
正如曾在乱葬岗中苦修鬼心诀时的拼命。
正如曾在南离面对官明心时的拼命。
......
夜。
无月。
有星。
已经废弃多年的娄家村西侧普通的一间无人小院内外，鹰魂小队的成员们隐于各个角落，提升警戒，晋凌护法。
世间的一些强者和天才们，以极不寻常的手段修为晋阶，逆天而行，是会引起天地共鸣，出现异象的。当年晋凌在山海宗海力室强行突破成就仙尊境的时候，就曾引发天象异状，惊动宗门。
所谓的逆天而行，就是超脱一般天地规律和法则的束缚。
引发天象异状会持续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如果被敌人得知消息，很容易趁机下手，打断其晋阶之路，甚至趁机夺取性命。所以，这些关键时候，就需要有人相护。
“你们说，少主能成功吗？”小黎紧张地问，“据他所说，他刚刚才用了小半天的时间，修炼成功了山海诀的第五重，这马上又要修炼第六重......”
“我们要相信他。”缨雪坚定地说道，握紧了手中觉厉针的针盒，这是晋凌之前交给她的，也算是赠给她的防身利器。
“晋凌，他，他不能用常理来说。”叶枭的意思很明白，就是不能用评判一般人的眼光来看待晋凌。
“怪物。”腾啸锋说。
“怪物。”阿尔芙亦如是说。
杨力生和小黎怒目相视。
“我只是，只是随口说说。”阿尔芙讪笑着，慌忙摆手，“无心的，无心的。”
“他确实不一般的。”缨雪幽幽地说，“谁能想得到，那个从小村子草原村长起来的孩子，现如今竟然成了能够威胁到帝国，以及血灵血隐这样强大势力的人。他的名字，现在应该说是已经震动了整个帝国了吧。”
“缨雪姐姐，我看他平素对你都与他人不一样的。你们到最后，到最后是会在一起，哦，我指的是成亲的吧？”小黎问道。
缨雪一滞，呼吸微微急促起来，然后又略带着些小羞恼地说道：“小小年纪，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早在少主离开晋华城之前，整个北晋王国，谁不在谈论着他与缨雪姐姐的事。大家都说，他们可是一对金童玉女，是天生的一对啊。”小黎的语言中充满了一股八卦的味道。
“不要乱说话。”缨雪面子上过不去，心里却是暖暖的，甚至有一股甜蜜之意，赶紧转移话题，“大家都别说话了，要留神四周的动静，西赵仙国可是有游金灵那样的仙帅境的，何况还有帝国影部的密探，不知道在周围哪里活动。若是被他们破坏了队长的修炼就不好。”
朱玉润在附近听到她们的对话，却是一怔，竟然呆了。
......
确信自己已经将山海诀第五重融汇贯通后，晋凌从仙语镯空间中掏出第六重的秘藉，缓缓翻开，眼睛盯在了第一行字上面。
字句入眼，继而入心。他的意念根据字句之意，控制着身体的仙力在血脉中游动，控制着自己气机不断变化。
第五重对应着的是仙将境。
第六重对应着的则是仙帅境。
他本就是仙帅境，去修炼低一层次的仙将境自然轻松些。尽管如此，也费了极大的心力。要知道当初他修炼第四重，也只花费了不到一个时辰。
而之前入门后修炼一至三重，更是易如反掌。
现在他要修炼第六重，其实也不困难。现在的他比起在山海宗时，更多了诸多的战斗经验以，对于仙力的控制精微了何止百倍。
强大的仙力在他体内游走，受意念的控制，不断变化，不断冲击着脏腑和血脉，突破着一个又一个修炼关卡桎梏，同时在这些突破之中，疯狂地消耗着他体内的仙力。
很快，仙力的恢复补充就完全跟不上消耗速度。晋凌掌心及附近出现了大量各形各式的仙晶。这些都是他从敌人身上掠夺的战利品。
只要一出现仙力匮乏的情况，他就迅速地吸取着仙晶中的仙力。一枚又一枚的仙晶，在他的竭力吸取下，变成了一摊又一摊的粉末状。
秘藉一页又一页地翻过。
青年人的修炼也在一层又一层地精进着。
第1250章 冲击第六重（三）
当年在山海宗，为了切身实地更好地体会修炼山海诀，晋凌经常直接从柴火队下山，前往山脚的北海，沉身入海，在海底一边承受海水的重压和冲击，一边潜心修炼。
对此，外门一些不理解他做法的弟子们笑称其为“二傻子”。
完颜东琳当年传授修炼法门时，称山海诀这门心法，是重意而不重象，重其里而不重其表。
她也说过，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座自己的高峰，有一片自己的大海。山海诀的真义，不在面前的高山与大海，而在自己的心里。
心中有山，则我为山。
心中有海，则我为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晋凌抱着这样的通明心境，缓缓引导着仙力在体内经脉关窍之中，按照山海诀第六重心法秘藉中的各项要旨，变化运行着。
第六重比起第五重要艰难晦涩得多，但是有着第五重势如破竹般的气势，加上完颜东琳的笔记注释，他的修炼就少走了许多弯路。
此时，在这娄家村的上空，原本的天色只是淡淡的阴沉。不知为何，云色渐渐地浓了起来，而且在半个多时辰之后，开始有流云不断地向以这处地方为中心的天空中凝聚，越来越多，越来越阴沉。
风亦开始渐渐大了起来。
叶枭警惕地看着天空。之前晋凌也说过，因为强行寻求实力的突破，会引来异样的天象。这种异状当年他与晋凌一起在山海宗修炼时就曾经经历过一次。那一次，亦是晋凌的突破所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