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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相爷赖上我了(穿书)全文阅读(25)

    难道是她猜错了?此人并不是沈烬之?
    对方呼出的气息烫人,喷在顾言思身上引得冷凉的身子微微战栗。
    两人身上都是湿透的,没有干净的衣服换,也没有药,芦苇丛边也不是干地。犹豫再三, 顾言思还是决定出声唤醒他。
    赵管事,赵管事, 你醒醒。
    一连唤了好几声,赵常才醒转过来。他一醒过来,就立时站起身,哑声道:此处不宜久留,走吧。
    顾言思却不动,她可怜兮兮地道:我有些怕,这里都看不清路。
    男人叹口气,伸出手。
    顾言思将自己的手握住对方发烫的手,手心相贴的瞬间,身前的人五指微微一蜷,而后慢慢的将女孩子冰凉的手反握进手中。
    暖意一点一点从交握的手上蔓延至心口。
    在察觉到对方一瞬间的不自然后,顾言思暗问系统,他好像只是打算伸手让我拉着胳膊,我是不是冒失了?但是现在再抽开又显得欲盖弥彰。
    可惜系统并未出声回答。
    顾言思乖巧的被牵着,跟在男人的身后。
    赵管事,你还好吗?
    前头的男人脚步一顿,轻笑一声,不是已经认出我了吗?
    沈烬之的声音,带着点点无奈,在满是凉意的黑夜里,像是清晨的日光,破黑而来,驱散了顾言思心中的惧意。
    顾言思心中一定,忍住笑意,柔声道:我怕大人不方便暴露身份。
    沈烬之轻嗯一声。
    顾言思加大步子快要和他靠在一起,近到能感受到身边人的温度,关切道:大人,你的伤要紧吗?还有没有流血?
    沈烬之一手牵着顾言思,一手格开过密的芦苇,随意道:无事,没有流血了。现在处理不了,先出去再说。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此刻没有光,没有药,什么都没有。二人在大片的芦苇荡里穿过,地上湿滑,顾言思跟着沈烬之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静默在暗夜中铺开。
    嘶~。
    顾言思发出一声极轻的痛呼,拉着她的沈烬之立马停下了脚步。没有松开她的手,没有不耐烦和冷淡。
    沈烬之温声问她,怎么了?
    对不起,大人,我不是故意的,那个芦苇叶实在太锋利了。顾言思有些惭愧,沈烬之身上有伤,发着热还要带着她这个累赘,她不想再出声费他心神的。可是在芦苇中走了很久,她不小心被芦苇叶割了好几次,刚才那一下被割出血了,她没留意便发出了痛呼。
    沈烬之闻言松开她的手,顾言思以为他生气了,心中一急,用力抓住他的手指,大人!
    沈烬之无奈地叹口气,声音低柔,我只是想换只手。
    顾言思一愣,啊?
    为什么要换手?
    沈烬之很快就给了答案,他换了左手牵住顾言思,还是他在前面走。只不过这次不再是用手隔开芦苇叶,而是右手执剑将阻拦前路的芦苇叶全数斩落。
    先前不这样做是怕暴露行迹,现在我们已经走了很远了。所以不必害怕因为芦苇的异状被发现了。
    顾言思仓促的点点头,而后便低着头不再说话,想到刚才自己那么用力的用双手去抓沈烬之的手,她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系统,这剧情会不会走得太离谱了啊!原书里沈烬之并没有此次下江南的事情,现在居然变成沈烬之下江南了,而且还半路遇上水匪,被迫和顾言思两人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逃生。
    系统还是不说话,顾言思放弃同它探讨。
    出了芦苇荡,月色便更加明亮,沈烬之放开她,忽略那条明显的大路,带着她往山林而去。山林中树叶吹得瑟瑟作响,想到夏日的林中的蛇虫鼠蚁,顾言思恨不得立马离开。
    她装作不知道沈烬之的用意,小声问道:大人,我们为什么不走那条路啊?
    正要上一个较高的小坎,沈烬之放开她,先一步上去,而后弯腰牵她。
    那是往杭城去的官道,我们走那里太过危险。
    顾言思借他的力登上去,不肯再松开他的手,装作没注意到手上的问题,不动声色道:那我们今夜是要一直赶路吗?这跋山涉水的,她已经快扛不住了,就连小腿肚都快要开始打颤了。
    沈烬之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小心思,拉着她往上走,道:翻过这片林子,那边有人家户,我们今夜去那处落脚。你坚持一下,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
    沈烬之毕竟有伤在身,她不能太拖累他。有了目标,顾言思又生出了些力气。
    *
    已过子夜,一路上都能听见的虫鸣声都静了下来。
    这里处于山谷地带,既无鸡鸣狗吠之声,也无人烟薪火之感。若不是沈烬之一路很笃定的带着她寻到此处,顾言思不会相信此处会有人住。
    顾言思跟着沈烬之停在了他说的人家户门前,看着他动作熟练地卸下面具,轻叩柴扉。他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主人家一样,顾言思怀疑主人家根本就听不见。
    但片刻后,就有房间亮起了灯火。一两鬓斑白的老妇人捧着油灯,蹒跚着走了出来。
    沈烬之不待她走近,便唤道:七祖母。
    老妇人快走两步,举起油灯,看清沈烬之面容时,眼中登时盈满了泪水。
    顾言思猛地抬眼,看向沈烬之,他眼中并无泪光,却萦着一股浓浓的悲切。她以为沈烬之知道这边有人是因为他提前看过所有地图,将一切可能用到的地点和路线都记了下来,完全没有想到,沈烬之说的人家居然有他认识的人。
    是小九啊,你怎么受伤了?老妇人一手持灯,一手伸向沈烬之的左肩,又不敢碰上去。
    七祖母,我路上遇到了水匪,您不用担心,包扎一下就好了沈烬之侧身露出顾言思,她是同我一路的朋友。
    老人家这才看到顾言思。
    顾言思身形狼狈,夏日衣衫轻薄,漂亮的衣裙皱巴巴的紧贴在身上,显现出少女较好的身材,头发一路行来已经干了些许,碎发凌乱,雀枝为她梳的发髻已经差不多散了。
    油灯的光亮同老人家的视线一同落在顾言思的身上,顾言思顿觉羞赧。但还是端庄地对着老人家行了晚辈礼,轻声道:老夫人好,小女姓顾,名言思,路遇水匪,被沈大哥所救,叨扰老夫人了。
    沈烬之路上有交待过,不能暴露他官家身份。顾言思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只好叫他大哥。
    老人家看她不自觉的将身子朝沈烬之身边靠,眼中生出几分笑意,道:姑娘不必客气,此处就老身一人,姑娘既然是小九的朋友,就不必言叨扰二字,快些进屋吧。
    小小的房子不过两间小木屋,沈烬之的七祖母进屋去寻药去了,顾言思便拉住沈烬之,轻声道:大人,让我看看你的伤。
    沈烬之坐下,边褪衣物边用气声道:还是叫沈大哥,不要叫这个。
    这样看来,他就是不想让他的七祖母知道他在做官。
    顾言思点头,按住沈烬之还要动作的手,我来吧,你手上有伤,再动小心又出血了。
    小心翼翼地褪下他上身的衣物,沈烬之的伤便现了出来。沈烬之肩上又是一条长长的刀伤,因为泡过水,伤口有些发白,但那些渗出的血丝依旧令人触目惊心。这新伤有一部分与沈烬之之前的伤重叠,一条刚长好的伤疤上又覆上新伤。
    顾言思飞快的看了沈烬之一眼,发现他面上唇上都毫无血色,她忽觉鼻头一酸,眼圈募地一红。怕沈烬之发现异常,顾言思快速的低下头,拧干帕子为他擦拭伤口边缘。
    系统,是不是因为我分走了他的气运,所以他才总是受伤?顾言思一想到这种可能,便内疚得心脏都揪了起来。
    今夜的系统不知是怎么回事,顾言思同它说话,它一直不曾出声。
    沈烬之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温声道:我无事,只是肩上有伤而已。比起之前的伤,这根本算不得什么。
    七祖母拿着药进屋,见沈烬之正低声和顾言思说着话,顾言思眼圈红红,安慰道:姑娘不必担心,小九自小身子骨好,这点伤不碍事的。
    顾言思胡乱点头,接过她手中的药,闻了闻,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金创药,比之七叶和丹朱配的药不知差了几万里。
    现下不是讲究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的为沈烬之上好药,包扎好。
    顾言思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
    七祖母带她进屋睡觉,她和老人家一屋,沈烬之一人在另一屋打地铺。
    屋门一关,老人家便递给她一小瓶药。顾言思看着手中的小药瓶,眼中满是疑惑。
    老人家慈爱一笑,轻声道:是小九嘱咐的,他说你被割伤了。
    她被割伤?
    沈烬之是指她被芦苇叶割伤的伤口吗?
    顾言思看向尾指上那已经快看不见的小口子,哭笑不得。
    第40章 山中
    夏日清晨, 山中的空气泛着润,热气一点点浸在水汽里。
    顾言思拿着一把小锄,在山中来回,背上的背篓里已经装了些新鲜草药。
    昨日下过雨, 地上湿漉漉的, 顾言思走得颇为艰难。要给沈烬之用的药已经采得差不多,她拾了一根长棍, 想要下山。
    路过一个小垇, 顾言思发现一棵茂盛的何首乌。这山中的何首乌藤茎粗壮,枝叶繁茂, 不知究竟是多少年的。顾言思心中一动, 将背篓放下, 自己拿着小锄头朝垇下去。
    顾言思一锄挖在一处土石紧密的地方, 拉住锄把小心的往下, 不料那木锄把年久已朽, 锄头还挖在土中, 锄把却断了开来。
    顾言思手上一空,脚下不稳, 顺着小坡就滚了下去。
    嘶~
    她费力坐起, 查看自己身上,这一摔,手上破了一片粗皮,脚踝扭伤,已经开始红肿起来。
    顾言思叹口气,我这气运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差啊。
    看着眼前的粗藤, 顾言思心中不甘,要不是为了这棵藤, 她也不会摔这一跤,可现在锄头没了,她想要弄断这根藤挖出根茎可就太难了。
    最憋屈的是,脚受伤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走回去。说不定还要麻烦沈烬之带伤上山寻她,想到这里,顾言思看看四周,又深深叹了口气。她坐在原地,伸手按住脚踝检查,发现并未伤到骨头后放下了心。
    沈烬之无声落在她身边时,顾言思正撑着木棍想要上去。
    少女今日又未梳发髻,一头如墨青丝随意用青布绑起,因为摔跤,一缕额发凌乱在脸颊上,衣衫沾泥,总之是一副不太体面的样子。
    阳光照在她如玉无暇的脸上,渡上一层暖色金光,黑眸清澈水润,见到他时升起点点惊喜,崩发出亮意,光彩照人。
    沈烬之眉头极浅地蹙起,为什么要独自进山?
    不是很害怕蛇虫鼠蚁吗?明明昨夜稍有响动便会吓得捏紧他的手。
    顾言思见到他,伸手将散下的额发别至耳后,眉眼弯弯地道:老夫人那里备的药太少了,大人昨日受的伤流了这么多血。
    意思很明显,为了你进山采药。
    七祖母说这山中毒蛇极多,你不该随意进山。
    沈烬之语气不明,顾言思分不清他是什么意思,低头看向自己受伤的脚踝。
    沈烬之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她的脚,沉声问:脚受伤了?
    他说着就蹲下去,伸手欲要撩起她的裙角。他动作太快,顾言思都没反应过来躲开。
    却见沈烬之的手在抓住裙角时便停住了,他动作一顿,面上一怔后,收回了手,站起身问道:自己看过吗,有没有伤到骨头?
    顾言思讶异于他的举动,蓦然想起古代女子不能给夫君以外的男子见到脚,她不自在的动动脚,答道:看过了,没有伤到骨头。
    可还能走动?
    顾言思羞愧道:能走,抱歉,我又给大人添麻烦了,害得大人带伤进山来寻我。
    沈烬之声音放得极轻,不是你的问题,走吧,我带你上去。
    顾言思点头,有些不舍地看了那棵何首乌一眼,然后道:有劳大人。
    等一下。
    沈烬之看她一眼,走到那棵何首乌下,偏头问她,是这棵吗?
    顾言思猛点点头,对,就是它,我先前就是想下来挖它的。
    沈烬之嗯了一声,右手持剑,将剑横在藤下,看着极随意地一抬手,那快要儿臂粗的藤便被齐整削断。顾言思撑着木棍,往这边跳了几步,惊道:大人好厉害啊!我刚刚还在想,锄头断了就拿着何首乌没办法了呢。
    沈烬之默不作声,用剑拔开泥土,动作利落却很小心。那何首乌很快便显现出来,足有三寸之宽,有成人半臂之长。
    顾言思一眼不错地看着如玉君子干着刨土的活,用的还是他随身携带的剑。沈烬之连刨土都能做得行云流水,雅致自然,不像在挖药,更像是在给金贵的花培土。
    要是有相机就好了。
    相机是什么?
    系统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顾言思刺道:你出现了啊,我还以为你们天道公司倒闭了,你跑路了呢。
    系统像是有些累,语气软绵无力道:我就是太累了去玩了一下。
    沈烬之将那何首乌根茎取出,回首道:藤要么?
    顾言思听他出声,立马忽略系统,对沈烬之道:不要,现在并不是采收何首乌的好时节。
    沈烬之闻言点头,举起手中的何首乌,看向顾言思道:这个放哪里?
    顾言思指了指背篓在的位置,那里,我带了背篓。
    沈烬之先将根茎放进背篓中,又揽着顾言思出了垇口。
    他一手拎起背篓,一手扶着顾言思道:走吧。
    没走两步,沈烬之又停住脚步,将背篓递给她,顾言思顺从地接过,背在背上。沈烬之在她面前蹲下,顾言思愣在了原地。
    系统催道:他要背你啊,快点啊!
    我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是他身上还有伤。
    顾言思轻声道:大人,我可以自己慢慢走回去的,你
    沈烬之沉声打断她的话,我不想在山里浪费时间。
    他言语间满是不容拒绝之意,顾言思便不再耽搁时间,小心翼翼地趴上沈烬之的背。沈烬之稳稳当当地背起她,一步一步行在山间。
    顾言思将头偏向右边,小小翼翼的不敢碰到他的左肩,大人,有没有压到伤口啊?
    少女轻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呵气如兰,身上的春诗香淡淡的萦在鼻间。沈烬之极轻微的偏了偏头,道:无事,你安静些。
    顾言思便不再作声,怕自己太过僵直让沈烬之不太好走,将下巴轻轻放在他的右肩上,眼神不经意看向沈烬之。
    绵软的帕子在面上轻轻擦拭,感受到少女在脸侧的动作,沈烬之略微一愣,轻声道:怎么了?
    顾言思攀住他的肩,带着笑意道:大人的颊边蹭了些泥,我用帕子给你擦掉了。
    *
    呀,言思这是怎么了?
    沈烬之将顾言思轻轻放在椅上坐下,见到七祖母眼中的担忧,轻声道:无事,不小心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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