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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九州大人免费阅读-主格格党(99)

    柳姐使了个你懂的眼色,确定就是她想的那样。
    乐喜懵,不对啊,如果说许虹闹得下红不止动了胎气,差点一尸两命还好说,她家那个保姆又是怎么回事,人不是死了丈夫的寡妇吗?
    柳姐神秘地笑:那谁知道呢,反正那保姆来时肯定是没身子的。
    不然几个月过去,即使有冬衣裹着,人也早显怀了,外人不至于看不出来。
    由此推测,人就是来了后才怀上的,只是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
    柳姐貌似知道点什么,意有所指地透露:她来这么段时间,除了在曲家做工,平时哪里都不去,你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乐喜下意识接道:八成是这院里男人的呀!
    柳姐喝茶的动作一滞,和乐喜默默对视片刻,意会到她的潜意思后,感觉有点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叹口气,自认倒霉地进一步提示:你知道我院里住的都是什么人,我家武同志和他的战友人品绝对有保证,不会没结婚就和人家女同志勾连。
    这话相当于直白地替某个人揭开遮羞布了。
    毕竟按照柳姐这话来讲,她院里除了武壮士和那些退伍老兵之外,也就一个曲立党是有作案工具的,而且对方还近水楼台,有充分的作案空间。
    乐喜明白后顿时:
    这都什么事儿啊。
    如果真是那样,许虹岂不是要呕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丈夫和保姆暗通款曲,还珠胎暗结。
    柳姐放下茶杯,再次叹口气:具体是不是的,咱也不清楚,反正我是后悔了,当初应该多选选的,不应该随便招他们一家进来。
    乐喜听出话音,挑眉望去,柳姐这是打算把人赶走了?
    柳姐苦笑:都生出这么一摊子烂事了,但凡要名声的人家都容不下他们,何况到了这个份上,我已经自认仁至义尽。
    乐喜对此乐见其成,但也没发表什么意见。
    既然柳姐当初敢把人留下,现在不论发生什么,她都要有心理准备地接着,怪不到别人头上。
    两人接着又聊了一阵,乐喜听到想要的消息,没多久便告辞离开。
    之后不用她再去特意打听,发生在大栅栏的这件事荒唐事很快就传开了。
    事情和柳姐透露以及乐喜猜测的差不离,寡妇保姆确实怀的是曲立党的种,被许虹发现闹过一场后流了,许虹自己也被牵连到早产,在医院痛了一天一夜才终于生下一个猫儿一样瘦弱的孩子。
    这就是曲家精贵的金疙瘩,许虹千盼万盼中的好大儿,未来的奥运冠军。
    乐喜刚刚得知这个消息,柳姐便上门了,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医院瞧瞧。
    虽然她已经决定要把人赶走了,但怎么说现在人家还是她家房客,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生孩子总归是喜事,她理应去看一看。
    不过柳姐总归对那件事比较介怀,选择探望礼物时根本没考虑多么金贵的东西,就随手提了兜鸡蛋过去。
    乐喜闲着没事,也想去看看热闹,干脆跟着一块过去看看,礼物嘛,揣俩馒头成了。
    柳姐看到后忍不住问:你真拿俩馒头?
    乐喜一边点头一边用红水笔在馒头尖上点俩红点点,这不是一般的馒头,这是喜馒头,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瞅瞅,多喜庆。
    她可没有柳姐那么大方,自己的东西就喂狗也不便宜某些人。
    柳姐看出她的坚定,不由得嘴角抽抽。
    算了,其实她也没多少真心,只是走个过场面子上过得去罢了,还讲究什么。
    于是乐喜就揣着俩自制的红点馒头,和柳姐一路坐着电车来到人民医院,问过护士台后直奔妇产科病房。
    许虹所在的病房位置很好找,两人赶过去发现那里人很多,光是病房门口就被人围了里三圈外三圈的,更别提病房里面。
    而且里面貌似吵吵闹闹的厉害,跟打架一样。
    乐喜感叹许虹不愧是女主,人到哪里,热闹就在哪里,总之少不了大家的瞩目。
    柳姐对眼前的场面也是麻了,拉住一个外围的大妈询问情况,得知竟然是许虹嫌弃自个儿剩下的孩子太瘦太小,发癔症说是谁把她孩子暗中给换了,非要医院给个说法不可。
    看戏的大妈难以理解道:她也不想想,那个孩子本就是早产儿,瘦点小点不是很正常嘛,能活着都是主席保佑了,仔细养养总能养回来,结果人直接不认了,你说说哪有这样当妈的。
    不会吧?柳姐和乐喜听得点头的同时,也都感觉到十分匪夷所思。
    两人话才落,病房里面又是一阵喧闹,她们站在外面也看不见,只听到许虹理直气壮地叫嚣道:我家大宝是未来的国家栋梁,奥运举重冠军!生来就白白胖胖很壮实,怎么可能是这么一个瘦猴子?!
    紧接着是医生无奈的解释:你冷静冷静,这孩子生下来就是这样,主要还是母体在孕育过程中没注意养胎,再加上早产,才导致现在的情况,其实孩子养养也能养好的,你
    我不信,我不信,你们骗我,八成是看我家大宝长得好,把他偷去卖了!快把孩子还我,把孩子还给我!!许虹声音凄厉,听得人刺耳朵。
    人群因为她这副表现,即便认为人家医生说得对,也难免对她生出几分怜悯同情,以为她是因为接受不了孩子早产,关心孩子才发癔症这样子的,都忍不住唏嘘着说可怜。
    但是下一刻,许虹突然冲了出来,发着疯要去找她的孩子。
    乐喜和柳姐被瞬间涌动起来的人群挤到一旁,眼看着许虹冲到面前,突然转头看过来。
    是你!是你干的对不对?!许虹指着乐喜的鼻子大声质问,你见不得我好,肯定是你偷了我的孩子,快把孩子还给我!说着,人猛地扑上来。
    乐喜早防备着她,见此立即躲开那冲上来的张牙舞爪的手,皱眉冷斥:你冷静一点,医生都说了,那就是你孩子,不是好好在哪儿呢吗。
    许虹不听,瞪着乐喜像是看仇人,疯狂扑上来想抓挠她的脸,嘴里不停念叨:是你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子不会弄成那个样子!
    乐喜听到这话立马明白这人不是不清楚真相,只是接受不了孩子被她折腾成那样生出来,想找借口发泄一场罢了。
    可这事儿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也不当她的出气筒。
    我才来的,关我啥事啊,你再这样我就报警啦!乐喜边躲边不忘自辩,同时向大家求助,快过来拉开这疯子。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一看就没信,都当许虹是真的发癔症。
    柳姐凑近帮忙,被许虹挠了一爪子,乐喜趁机一脚将人踹开,后面赶过来的医生护士顿时一拥而上,一阵镇定剂下去,许虹白眼一翻,终于歇菜。
    等人被抬回病房,看热闹的也都被驱散开,事情才终于稍稍平定下来。
    乐喜拍了拍衣裳,听到旁边嘶地一声,转头看到柳姐正捧着被抓出血印子的手,面色略显扭曲。
    她提来的鸡蛋早在刚才的混乱中被挤到地上,碎了一地,黄黄白白的,很是难堪,就犹如它们主人此时的心情。
    乐喜的俩馒头还在身上揣着,倒是没什么影响,掏出来都热乎着。
    她干脆拿出一个咬了口,好笑地问柳姐:咱还进去看她吗?
    看个屁!柳姐难得爆粗口,说完才意识到,立即闭上嘴,低头看向一地的鸡蛋黄鸡蛋清,很是心疼。
    她好心提的鸡蛋啊,就这么被毁了,罪魁祸首还是许虹!
    她看她个鬼!
    乐喜掏出另一个馒头递过去,算了,气大伤身,吃个馒头缓缓。
    柳姐接过去狠狠咬上一口,像是把馒头当成了某个人。
    这下人是探望不成了,不能人家才打你一巴掌,她们还把另半边脸凑上去给人打吧。
    本来乐喜就是过来看热闹的,现在热闹看完,她也没了进去探望许虹的兴趣,更何况刚刚许虹那样子对她,她又不是圣母,干嘛要凑上去给人作践。
    经此一遭,柳姐也失了兴致,或者说许虹彻底把她惹毛了,面子情都不想再维护下去,直接黑着脸离开。
    回到大栅栏,乐喜和柳姐各回各家,谁知她在屋里缓上没多久,保姆阿姨就来通风报信,说对门柳姐在扔东西,好像是强行要赶曲家走人。
    乐喜吆喝一声,乐见其成地跑出门去瞧。
    保姆阿姨说得没错,柳姐果真在赶人,把曲家的东西都扔出来了,还一下扔到胡同口,看来是打算彻底撕破脸。
    因为这事儿,之前一直不怎么见人的曲立党终于露面,匆匆回来和柳姐商量,想再住上一段时间,起码要等到房租到期吧。
    可惜柳姐怕了也厌了他们了,宁愿把房租押金都退掉,也要把他们一家人赶走。
    曲立党当然不愿意,据理力争:你们这样不遵守约定,我完全可以去告的。
    柳姐不接受威胁,直接道:想告就去告,你们家那摊子烂事,我都嫌脏了我的地儿。
    武壮士是公安系统的人,柳姐又占着一部分理,她腰板挺得直,不怕曲立党告,就怕他不告。
    曲立党哪里不清楚她家的背景,本来以为住久了搞好关系能攀上点交情,能为他以后的翻身添砖加瓦,结果现在搞成这样子,目的没达到不说,好把人给得罪了。
    他一贯是个欺软怕硬的,柳姐家也不是现在的他能随便拿捏的人,告自然不可能去告,只是说出来吓唬人而已。
    他以为凭着以往对柳姐的印象,这样会让人妥协退后一步,谁知平时温婉好说话的人一旦发火生气较真起来,那可比一般人要严重。
    没办法,双方根本不对等,最后妥协的只能是虚张声势的曲立党。
    柳姐说到做到,当真立马退了他们剩下的房租和押金,然后大门一关,看都懒得再看到他,觉得脏眼睛。
    乐喜站在门口看完一场热闹,眼看事情落幕,正要回去好好和老爷子说一下,让他乐呵乐呵,转头就被曲立党喊住了。
    乐同志,等等,你家屋子有没有多的,我想租一间下来。
    曲立党趁着脸询问,还掏出柳姐刚才退回来的租金示意钱好商量。
    乐喜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干脆利落地拒绝道:家里没多余的房间,你去别的地方问问吧。最好就此搬出大栅栏,别在大家跟前碍眼。
    但曲立党显然不想就这么离开,不甘心地追问:听说你们家有很多院子出租,里面就没有空出来的屋子?
    没有!乐喜直截了当,叫回保姆阿姨,啪地关上大门。
    曲立党再次碰上一鼻子灰,看到两扇大门紧闭,脸色黑沉得像是又要下雪的天空,表情都扭曲了。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
    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在某些人恨得咬牙切齿的时候,乐喜高高兴兴地回去和老爷子讲了这件事,果真看到老爷子心情大好,对曲家那些人搬离这一片十分乐见其成。
    祖孙俩开心了小半天,等到卫诚下班回来又和他分享一遍。
    结果卫诚摇头说:对门把他赶出来了是没错,但是他可没离开大栅栏,还在咱们这片住着呢。
    乐喜默,原来人又租到别的院子去了,可真是锲而不舍啊,话说这里的房租除开他们家的外可都不便宜,现在又没有许虹在,曲立党为啥还这么坚持?
    老爷子嗤笑一声:总归有利可图,他那个人啊,无利不起早。
    卫诚赞同,不过也不用太过防备,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这话挺有深意,乐喜品出点什么,晚上询问卫诚,被他暗示上头预备严打的小道消息。
    乐喜听后大喜:我爸妈他们老早就盼着这个呢,现在终于要开始了,什么时候呀?
    卫诚摇头,他也不知道具体时间,只能通过一些内部渠道知道这件事即将展开,到时他们会给曲立党及其背后势力一个重击,彻底刨掉他那根毒瘤。
    乐喜静静等待着,没等来卫诚说的那件大事,先等到曲家闹剧的后续。
    许虹因为孩子生得不太好,还在医院住着,曲二婶和许妈都去伺候她,人都没回来大栅栏过,但是她家前保姆回来了一趟,还被曲立党碰上。
    保姆阿姨当时去买菜回来,正好路过,将有情人挥泪离别的那一幕看得分明,回来当成乐子和乐喜描述。
    据说保姆大姐哭得很惨,曲立党不忍心,掏了不少钱补偿给她,让人回去好好生活。
    他给的好大一卷票子,瞧着就不少,真有钱,不愧是能租下后头大屋子的人,看来底子厚着呐。
    那是,人家以前可是革命委主任。乐喜附和一句,心道这里边不知道有多少不义之财呢,说不定还有从卫家搜刮去的。
    卫诚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事儿,但以乐喜的推断来看,当年曲立党八成没少在卫家的事上占便宜,如果到时候要收拾他,这些东西肯定得让人都吐出来。
    随着当事人的离开,曲家闹剧很快落下帷幕,在大栅栏这一片传过一段时间后渐渐被其他八卦代替。
    许虹和她那个不愿意承认的孩子依旧在医院住着没回来,曲立党倒是开始在周围转悠来转悠去,试图想要找到结交贵人的途径,可惜没多少人搭理他,任由他在那儿蹦跶来蹦跶去,权当耍猴戏。
    老爷子从见到他就冷脸厌烦,到和几个棋友老伙计一样把人当戏看。
    毕竟冷眼瞧他垂死挣扎,可比直接报复来得爽。
    卫诚他们这般安排曲立党差不多也是这样的目的,一下把人摁死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一点一点地将他拉下来,看他拼命挣扎着却仍旧要坠落深渊、万劫不复,让所有心中有恨有怨的人都发泄出来,才好迎接新的生活。
    老爷子如今体会到这番用意,不得不说这样更好。
    在这样的畅快中,新年很快来到。
    乐喜一早备好了年货,等到腊月二十八那天倒不必再做什么,同时她也给赵叔王阿姨他们放了假,照例发了过年红包和福利,让他们欢欢喜喜地回家过大年。
    美中不足的是卫诚单位还没放假,必须等到大年三十才行。
    乐喜闲着没事,听说他们单位今天发了过节福利,有米有面又有油的还挺丰富,干脆全副武装地出门,准备去接他下班,顺便出去放放风。
    下过许久的雪已经停了,只不过路上房上还都白皑皑一片,等到化完估计得到年后春暖花开才行。
    乐喜出来瞧着这白茫茫的世界,人被北风一吹,顿时不闷了,感觉还挺不错。
    路上的电车仍旧在运营中,上面开着暖气,人待在里面一点都不嫌冷。
    乐喜上去买了票,随便选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一边欣赏着外面的雪景,一边想着等下下车可以捏个小雪人送给卫诚诚,增加点夫妻间的生活情趣。
    出神间,电车再次停下,外面站点上呼啦一下上来不少人。
    乐喜听到动静只看了一眼,却和刚上来站在她不远处的一个小姑娘对视上。
    对方直直地看着她,接连眨了两下眼,目露哀求之色。
    乐喜不明所以,一时没有反应,又见那姑娘再次朝她连续眨了两下眼。
    什么意思?乐喜满头问号,犹豫一瞬后也朝她眨两下。
    那姑娘顿时红了眼眶,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迅速左右转动,像是在同她示意什么。
    乐喜随着她眼珠转动的方向左右一看,顿时发现一点不对劲。
    不仔细看都没注意,这姑娘两边竟然都站着个高壮大汉,将她牢牢夹在中间,旁边还有一个裹着头巾的婆婆死死拉着她的手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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