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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钓了,顶不住笔趣阁(25)

    可是,宋雪檐不是睡着了吗,只是亲一下,他又不会知道。
    燕栖纠结而不甘心,他想当个听话的绅士,可管不住自己的脑子,想做个行为上的流/氓,却害怕见到宋雪檐冷漠厌恶的神情。两相犹豫,到头来思想已经犯禁,人却什么甜头都没尝到。
    宋雪檐的呼吸温柔地拂过心头,真他妈要命!
    燕栖闭眼,匀出一口浊气,抬手替宋雪檐解开安全带,收手时又气又烦地戳了戳宋雪檐的脸,使劲儿瞪了几眼,全当迁怒泄气。再看一眼时间,可不早了,燕栖正想把人摇醒,不料面前的人倏地睁开眼睛。
    宋雪檐抻了抻脖子,你在做什么?
    酒水渡嗓,他出声轻而哑,自带一副慵懒的钩子。燕栖心跳加快,不知是心虚还是心动,小声说:我们到了。
    呃宋雪檐盯着燕栖,眼神很虚,久久无法聚焦。
    这到底是醉是醒?燕栖心里七上八下,忍不住说:宋雪檐,一加一等于几?
    等于宋雪檐眨眼,倏地莞尔,你。
    果然醉得不轻。
    燕栖趁机问:你认得我吗?我是谁?
    宋雪檐伸手摸上他的脸,用掌心和手指又是摩挲又是揉捏,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才笃定地说:你是傻逼。
    我去,醉了还不忘骂我。燕栖不满地嘀咕,伸手将宋雪檐的手扒拉开,喂,那你觉得我这个傻逼好不好?
    好宋雪檐一顿,不好?
    燕栖的心跟着快速起伏了一下,面无表情地说:假如满分10分,本傻逼在你心里能得几分?我先说好啊,及格分6分,如果你敢给我打不及格,我就把你丢车里。
    宋雪檐唔了一声,瞅着他不说话,那眼睛水亮,眼神却是飘忽,好半天没答上来。燕栖等不及,伸手戳他,要催促,他就不耐烦地跺了下脚,伸手比了个「6」。
    6?燕栖不可置信,又分外伤心,你还真给我及格线啊!
    宋雪檐张嘴,说:是9!
    伤心瞬间死绝了,燕栖将宋雪檐的手势改成正确的「9」,又高兴又不太高兴地说:都9了,多打一分不行吗?那你说,剩下的那一分扣在哪里?
    宋雪檐收回手,磨蹭地抱起手臂,不说。
    嘿!燕栖戳他的脸,逼道,说不说?赶紧说!
    宋雪檐蹙眉,不悦地重复:我就不说,你打死我!
    你!燕栖气急,你要是不说,我、我就就亲你了啊。
    他说完一顿,似乎找到了倚仗,气势汹汹地说:反正你都能跟我顶嘴了,说明你现在是十分清醒,到时候醒了别怪我趁人之危,对你耍流/氓。所以快说,不然我真的要亲你了!
    亲?宋雪檐掀起眼皮,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你亲死我也不说,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小青龙,我是一条小青龙①,喔喔,我头上有犄角,耶耶,我有hin多小秘密,哦哦,小青唔?
    燕栖伸手抬起宋雪檐的下巴,两唇相贴,宋雪檐疑惑闷哼,被他趁机攻入关窍,长驱直入。这不是萧枕月和明延朝的亲昵,也不是意外下的偶然轻碰,而是实打实的吻。
    宋雪檐反应慢半拍,等被勾住舌,才伸手去推拒。燕栖任他捶肩砸胸,更加过分地往前,将宋雪檐抵死在座背上。
    他们青涩地交颈。
    燕栖像只莽撞而冲动的小匪鹅,伸长脖颈去啄喜欢的白鹅,半是欺负半是亲昵,直把宋雪檐缠得喉结滚动,津/液起伏。
    四周的灯都歇了,燕栖伸手按下车内的夜灯,微微退开些,蹭着宋雪檐的侧脸,我那一分扣在哪里了?
    宋雪檐想要垂眼躲开燕栖的逼视,燕栖卡着他的下颚,不让他躲。宋雪檐红了眼,显然被欺负狠了,委屈和懵然都浮在脑门上,负气地说:不说!打零分!
    燕栖没说话,眼神却叫宋雪檐看出几分危险,他攥紧安全带,像是握住可以反抗的保护工具。燕栖缓慢地凑近,宋雪檐被困在这狭小的空间,连躲避都不行,只能再次被压上椅背。
    有了第一回 ,第二回只会更放肆。燕栖伸手抓住宋雪檐握着安全带的手,强硬地将它扒下来,与它十指相扣,宋雪檐想要抽手,燕栖就磨开他的齿。宋雪檐没力气再抽手,在如此强势的攻势下接近窒/息。
    不要了。
    宋雪檐呼吸被阻断,在夜灯下头昏眼花。燕栖安抚性地捏着他的后颈,沉声问:给我多少分?
    这意思太明确,宋雪檐屈服于淫/威之下,九九分。
    那一分扣在哪里?燕栖用唇拭去宋雪檐嘴角的透明液/体,事不过三,我不是吓唬你。
    宋雪檐喘/息着,眼神又倔又润,把燕栖的心揪紧了。他回答,三分抱怨,气分委屈,你又不是我的,凭什么给你满分。
    我可以是你的。燕栖啄了啄宋雪檐的脸,见他怔愣不语,以为他没听懂,于是说,你现在不用告诉我,你到底要不要我,等你明早上清醒了,可以为自己的回答负责了,我再问你。
    他抽身打开车门,下了车。
    周围的灯应声而亮,燕栖走过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俯身将宋雪檐捞了出来。宋雪檐没骨头似的趴在他肩上,被带着走了两步,突然脚下一轻,被燕栖搂着腰抱了起来。
    宋雪檐一愣,随即伸手环住燕栖的脖子。
    燕栖抱着人大步走入电梯,等电梯门一关,宋雪檐戳他的肩头,放我下来吧,我靠着你站会儿就到了。
    好不容易软玉在怀,燕栖哪舍得放开,漫不经心地说:抱着吧,就当举铁了。
    宋雪檐拜服,小声说:年轻人体力真好。
    你也就比我大三岁多。燕栖垂头,玩笑般地说,嗯?雪檐哥哥。
    宋雪檐羞耻地埋下头,别乱喊。
    粉丝能喊,我不能喊,这是哪门子道理?燕栖耍混账,我偏要喊。
    宋雪檐抬头瞅他,呛声道:那我叫你弟弟,小燕弟弟。
    什么鬼?燕栖炸毛,不许这么叫我!
    你不是叫我哥哥吗,我就叫你弟弟,怎么了?宋雪檐握拳打他一下,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简直霸道蛮横!
    燕栖不以为耻地哼哼道:不好意思,我们老燕家和老虞家一贯是霸道不讲理的,我集合两家之长,所以最霸道。
    电梯门打开,燕栖抱着宋雪檐走出去,步履稳健。
    我从小就这样,以后也改不了。走到门口,他轻轻将人放在自己与门之间,一只手捞着宋雪檐的腰,一只手去解锁。宋雪檐俯身要钻出去,被他轻轻打了下腰侧,瞬间就不动了。
    门一开,宋雪檐被燕栖半推半抱进去,「啪嗒」一声,房门紧闭,玄关到卧室的灯光亮起。他抬手挡住眼睛,这时腰间的手臂离开,没过两秒,他被按在靠墙的沙发凳上。
    燕栖单膝蹲在宋雪檐身前,替他解开鞋带,说:抬脚,换鞋。
    呃宋雪檐怔了半天,没动。
    燕栖想起这是个醉鬼,索性抬起宋雪檐的脚,替他换上拖鞋。抬头一看,宋雪檐还傻不愣登的,他笑了笑,自己也把拖鞋换了,熟练地俯身抄起宋雪檐,一路抱进了卧室。
    醉鬼哪里辨得清位置,燕栖趁人之危,将人抱进了自己的卧室,连明早的解释都想好了。
    他将宋雪檐放到床上,揭过被子,打开空调。宋雪檐的下巴抵在被子上,头发和枕头面融为一体,一张脸更显白皙。他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俯身说:如果放在平时,我才不会容忍浑身酒气的人上/我的床,今晚给你破例,好好睡一觉吧。
    宋雪檐抽出半只手,抓着被角,你呢?
    我睡沙发。燕栖伸手揉他的脸,今晚不打雷,你不会做噩梦。
    打雷的。宋雪檐眼神纯得能滴水,执拗地说,打雷了。
    这是醉酒幻听了?燕栖纳闷,下一秒又想,管他呢!
    他一个翻身跃上床,隔着被子将宋雪檐抱紧,凑近说:是打雷了,你害怕,邀请我跟你一起睡,在旁边保护你,对不对?
    嗯!宋雪檐趴在他的颈窝,保护我。
    作者有话说:
    ①歌词改自《我是一条小青龙》,宋雪檐醉酒后乱唱版。感谢在20220606 19:35:2620220607 20:46: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0章
    宋雪檐:啊啊啊!
    燕栖关灯, 嗅了宋雪檐两口,薄荷酒压住山茶,闻得他都不太清醒。
    宋雪檐在他的颈窝蹭了蹭脸, 被燕栖按住后颈, 他乖觉了几秒, 听燕栖在耳边关怀体贴地问:是不是胃不舒服?要不要喝点解酒的汤水?
    宋雪檐今晚在燕栖的殷切伺候下吃了九分之一条烤鱼,一盘青菜, 还喝了三瓶薄荷鸡尾酒, 放在以前, 这等于他三天的饭量。他喝不下任何东西, 摇头拒绝了。
    好吧, 如果想喝了, 或者想吐,一定要告诉我。燕栖趁机揉了把那光滑细腻的后颈,好了, 现在可以睡觉了, 晚安。
    宋雪檐在心里「哦」了一声, 刚闭上眼睛, 就又听见燕栖说:我和你说晚安呢, 怎么不回应我?懂不懂礼貌?
    这是小孩子吗?
    宋雪檐说:烦你。
    烦我?我伺候你一晚上,又是当丫鬟小厮又是当保镖的,还要给你暖/床,保护你,我没收费, 你还敢烦我?燕栖再度捏住宋雪檐的后颈, 威胁般地说,说晚安。
    嗯嗯嗯!宋雪檐烦不胜扰, 伸腿踹了燕栖两脚,被搂住腰,挠了几下痒痒。他最怕这个,立刻缩成一团虾米,没出息地说了晚安。
    这不就对了。
    燕栖得意,松开手,轻轻罩住宋雪檐的后颈,闭眼睡了过去。过了大概半分钟,他睁开眼,商量般地说:哎,能不能换个姿/势?
    就这么趴在他颈窝,呼吸顺着他的脖子往胸膛里滚,他这个凡夫俗子怎么睡?
    但宋雪檐不说话,呼吸轻轻的,仿佛已经睡过去了。
    燕栖心道睡得挺快,睁眼和黑黢黢的天花板对视了一会儿,再度闭眼,尝试入睡。几分钟后,宋雪檐抬手搭上他的腰,燕栖倏地睁开眼,没想到宋雪檐更加过分地抠抠摸摸起来。
    算了,燕栖收回想要阻止的手,和睡着的醉鬼计较什么呢?说不定过一会儿就好
    宋雪檐掀开那一层薄薄的睡衣,结结实实地冒犯了一把他的腹肌。
    靠!
    燕栖瞪圆了眼,待感觉腰口被扯开一点缝隙时,他忍无可忍,终于伸手攥住宋雪檐那不老实的手,顺带捏了捏那根作恶的手指头。
    你干嘛!大半夜不睡觉,在我身上抠抠摸摸的,啊!
    宋雪檐抽了两下手,无果,不禁哼哼起来,那嗓子,好似受了天那么大的委屈,听得燕栖立马放手,他果真立刻不哼了。
    燕栖大为震撼,愤愤道:睡觉!
    他觉得今晚就不该和宋雪檐躺一张床,这简直是个错误的决定,就像老天爷对他趁人之危的惩罚!姓宋的真不是个人,睁着眼的时候爱勾他,闭上眼也能勾他,上辈子绝对是个狐狸精!
    狐狸精晃着尾巴,搭上燕栖的腿,轻轻地搔两下,蹭两下,再往中间
    操!燕栖猛地翻身坐起,宋雪檐被他带起,又摔回到枕头,疑惑地「唔」了一声。燕栖低头,看着宋雪檐睁开半帘眼,懵然又无辜地瞧着他,心头火气,他怒道:伸手!
    啊?
    宋雪檐不明其意,眨了眨眼。
    燕栖快要暴走,伸手!
    宋雪檐磨磨蹭蹭地伸出手,把醉酒糊涂的样子做得十足的真。他被燕栖逮住手,撑平手掌,下一秒,一巴掌落下来,不疼不痒,但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清脆。
    嗯?
    宋雪檐小时候被扇过巴掌,藤条抽过身体,却从来没有挨过手心。他懵了足足十几秒,又挨了第二下,这下他赶忙缩手,被燕栖逮住,打了第三下。
    我让你乱摸乱蹭不睡觉!打完三下,燕栖松开他,下了床。
    屋中灯光骤亮,宋雪檐闭眼,躲进了被窝里。他听见衣柜打开又关上的声音,还有从燕栖口中蹦出的、逐渐清晰的碎碎念,双手捏着被子往下一拉,刚好对上燕栖含怒带火的眼。
    宋雪檐暗自一惊,刚想躲回去,就被燕栖抓住两只手,往被子里一拽,两只手腕贴在一起,被燕栖特意找出来的柔软冰丝细带绑了起来。
    我看你还怎么闹?燕栖将他的双手塞回被窝里,俯身说,闭眼,睡觉!
    宋雪檐和他对视,小声说:你上来啊。
    燕栖倒是想上去,可他余光往下移瞥,那精神的劲儿简直没眼看,这一切都是宋雪檐勾的!可宋雪檐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满眼依赖亲昵,又可怜又可爱,他哪还有气可出?
    唉!
    燕栖输了,哄着说:你先睡,我去洗个澡,好不好?
    为什么要洗?宋雪檐说,很晚了。
    你说我为什么要大半夜洗?!我闲着没事干啊!
    燕栖咬了咬牙,微笑着说:必须要现在洗哦,不然我会砰,爆炸!你懂吗?我会炸开,你忍心看我炸开吗?
    宋雪檐瞅着他,摇摇头。
    幸好没点头,否则燕栖觉得自己真的会心梗。他伸手替宋雪檐掖好被子,语气温柔了些,好了,真的乖乖的,别闹了。明天还要工作,休息不好,明天精神不好,我们会被方导骂的,知道吗?
    好。宋雪檐点头,吧。
    燕栖笑了声,捏着他的脸,真乖,睡吧。
    宋雪檐看了他几秒,安静地闭上了眼睛,燕栖取来眼罩,给他戴上,他也不挣扎,一下就变得极其老实。燕栖呼了口气,留下一盏壁灯,转身去了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响起细微的动静,水流滴答蔓延,宋雪檐睁开眼睛,微微侧头。他伸手扯下眼角,露出一只眼睛,隔着一层半透明的玻璃墙,燕栖宽肩窄腰,仰头甩落水珠,一只手抹发,一只手放在身前,活色生香尽入他眼。
    怒其不争吗,有点儿。
    宋雪檐转头,将眼罩遮好。
    这一晚对他来说,实在太魔幻了,燕栖主动亲他了,还亲了两次!宋雪檐呼吸微急,想起在车内发生的事情,如果他没有理解错,燕栖是在向他告白?
    宋雪檐不辩驳,自己曾经幻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面,场景、天气、情形数不清的版本,都是他曾经的幻想。那些藏在深夜下的贪恋和遐思,除了黑夜,没旁人知道。
    他已然下定决心,要将自己的满腹心意倾诉而出,至少让燕栖知道,也曾经大放厥词,要将心爱的小燕子逮捕归巢,可是他没想到这一天真的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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