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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钓了,顶不住笔趣阁(12)

    花好看,却只是丛中一朵,燕栖真诚地结巴,簪在你耳边,它才艳冠群芳。
    小饼找到燕栖时,对方正坐在剧组布景的一处假山背后,捧着台词本苦读。他没打扰,等燕栖抬头放松脖颈时,才将水壶送了上去。
    今天剧组正式开机,分三个组。燕栖白天在C组,拍些细碎的镜头,晚上在A组,要和宋雪檐拍第一场对手戏,方昼寂亲自盯戏,这会儿正和摄影师开小会。
    假山正对面的的凉亭挂着小灯,一路串过假山和四周的树干,这一片不说亮如白昼,但看字十分清楚。这处布景今天用不着,来往没什么人,还十分安静。
    小饼没带便携椅,索性直接坐到地上。他瞅了眼那密密麻麻的红黑字迹,都说宋老师天赋过人,领悟力和记忆力特别强,没想到他在剧本上做的注释这么详细。
    燕栖说:天赋是他的底气,认真才是他的资本。
    他摩挲着宋雪檐留在纸面上的红色笔迹,低声说:我一定要好好演,不能让他白忙活。
    小饼用望老板成龙的目光凝望着他,栖哥,你一定行!
    都不说话了,燕栖埋头,小饼就从随身腰包里摸出把公园大爷同款折扇,在旁边做扇风小厮,顺便欣赏宋雪檐的字。
    那里有个亭子。
    声音传来时,燕栖和小饼都没反应,各做各的事。
    就一场戏,开拍前要开那么久的会,还不许人吃东西。方昼寂真和传说中的差不多,一点都不体贴演员。
    谁在组里说这个?
    小饼往后仰身,视线越过假山石壁,瞅见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凉亭。等那入座的人转过身来,他看清脸,对上名字。
    这人叫原末,之前在某网剧中饰演男主的侍卫,是全剧唯一的正常人,因此吸了波小粉,荣升十七线,比他栖哥高一线。
    原末坐在石凳上,助理把小风扇递给他,说:重头戏,肯定要麻烦点。
    原末说:拿点零食吃。
    这不好吧?方导这会儿不让吃东西,万一被他发现了,要挨骂的。助理拧开瓶盖,要不先喝点热水,垫垫肚子?吃了东西要刷牙,得补妆。
    原末将风扇搁下,语气不耐,我就是个龙套,镜头没几秒,补妆能用多长时间?
    助理说:我之前看小燕老师拎着剧本就走了,走的时候,方导也让他先别吃饭。
    言下之意,男主角的待遇也是一样的。
    原末嗤道:他是不能吃饭,我是什么都不能吃,他有独立休息室,谁看得见他吃东西?再说了,遥光的儿子,就算谁看见了,也得当没看见。
    燕栖无意听墙角,可碎嘴子自己跑到这儿来,他也不能把耳朵割了。但要是现在走出去,这俩得尴尬死吧?
    小饼听得直撇嘴,饿一会儿都忍不住,自制力能好到哪儿去,又怎么控制身材?自己饿死鬼投胎就算了,还吐槽别人,真没劲。
    原末想撑下巴,手一抬又害怕真的糊了脸上的妆,不禁烦躁地说:宋雪檐之前就站在方昼寂面前吃冰淇淋,方昼寂都跟没看见似的,却拘着不让我吃东西,这也太双标了吧!
    谁不知道宋老师是方导的最爱,他在剧组有特权。助理说,只要在片场,不管是什么咖,方导都敢训,除了宋老师。不仅没训过,我听说宋老师以前还在片场和方导吵过架,当着一班子人,把方导骂得脸红脖子粗,半点颜面都没给。
    燕栖用指尖刮弄着纸页角,想起宋雪檐吵架时的嘴脸,立刻跨时间跨空间地和方昼寂共了情。
    小饼不高兴地撇嘴,宋老师吃冰淇淋又不会涨肚子,显出一圈赘肉,人家也不怎么打粉,拍戏时净把脸就能上,根本没同样的顾虑。
    原末抠弄着风扇,宋雪檐出道时和方昼寂的py料传得沸沸扬扬,后来因为宋雪檐爆火又提名,热度口碑双丰收,拿实力镇了场,这些料渐渐地就隐身了。
    灰尘仿佛不存在,但脚一跺,还是飘得到处都是。
    他怪异一笑,这是宠儿子还是宠心肝呢?
    燕栖合上剧本,作势要起身,被小饼眼疾手快地拽了回去。
    原末还在细细碎碎地吐槽方昼寂,期间时不时带一句宋雪檐,说得都是些臭气熏天的屁话。燕栖听得心里烦,浓眉压沉,看得小饼心里自发虚,但还是使劲儿压着他,直到那两人离开,才松手。
    燕栖起身,理着护臂,瞅小饼一眼。
    小饼立刻说:原末的粉丝碰瓷过宋老师,说他的眼睛很有几分宋老师的神韵。可惜俩人咖位悬殊,回敬他难免有倚强凌弱之嫌,宋粉于是憋闷不言。直到某娱记当面询问原末对这一则传闻的看法,那家伙竟抿唇羞涩一笑,说了句类似「是我的荣幸」的话,挨了好一顿臭骂。
    这岂止是碰瓷,这是撞钢吧?燕栖惊了,如果说宋雪檐的眼睛是玉雕的,那原末的眼睛大概是草编的,类似肿眼泡的眯缝眼非说自己是丹凤眼狐狸眼,直接跨了种族,更别说什么神韵。
    小饼暗示性地说:我还听说原末在上个剧组扇龙套的巴掌,还把人赶出剧组了,一个刚出道的小糊咖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和阵仗?
    道听途说的事儿,燕栖倒是没兴趣。方昼寂和宋雪檐之间也有过桃色传闻,可他亲眼所见,这俩看对方的眼神清白得像学渣的教科书,学神的草稿纸。
    小饼说:之前选角,原末还试过萧枕月,第一轮就被刷下去了。
    选角三轮,第一轮纯看脸,第二轮比仪态气质,第三轮较演技。燕栖觉得情理之中,方导又不瞎。
    小饼瞅了眼燕栖,搬出宋雪檐,所以原末单方面和宋老师有恩怨,咱要是为宋老师出头,可能会给宋老师惹麻烦。屁大点事,咱当没听见,宋老师也不会知道有人在哔哔他,反正原末戏份少,很快就走了。
    哦。燕栖觉得小饼说得有理,不过,谁说我要为他出头?
    小饼温顺地说:您只是想维护剧组的安宁。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无语的一天,除了tmd,无话可说。
    燕栖:我有话说!我没想替宋雪檐出头!
    好的。感谢在20220527 20:20:5420220528 16:58: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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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燕栖:我被踹了。
    宋雪檐和燕栖的第一场戏算是前期同框中的重头戏,贺松筠从休息室下到片场,坐在监视屏后面。
    方昼寂吩咐各组准备,一切就绪,摄影助理打板。
    场7,镜2,次1。
    明延朝和一众权贵在食楼里吃醉酒,为避耳目,准了楼里的小倌随自己一同回府。
    长道上,燕栖单臂挂在原末的肩上,他比原末高出一截,怕压得人走不动道,所以自己暗自撑着一半的重量。
    原末一手拽着燕栖的手臂,一手挡在他的后肩,搀扶着往前走。哪想没走几步,方昼寂就喊了停。
    明延朝身高腿长,从小练功,身上都是肌肉,这会儿更是醉酒乏力的状态。小倌现在是弱柳扶风的人设,扶着他却跟大爷公园散步似的,悠悠闲闲。扶得太稳了!方昼寂说,重来。
    两人返回再拍,这回燕栖没特意使力,任凭自己做醉酒放纵的烂泥姿态。原末撑得艰难,往旁边踉跄时鞋子踩住衣摆,差点摔了,被燕栖一把拽了起来。
    方昼寂说:长衫被你穿得像拖地裙,平底鞋穿成了花盆底。
    原末尴尬道歉,和燕栖重新转身,调整几分钟,重新开始。
    走到一半,燕栖按照剧本要求,做了个醉酒踉跄的动作,哪知原末脚下虚浮,没配合上,两人差点一起摔了个大马趴。
    方昼寂面无表情,大小伙虚成这样,今年体检了吗?
    原末看了燕栖一眼,犹豫两秒,讪讪地说:不好意思啊方导,小燕老师太高大了,我没撑住。
    镜头外,小饼坐在宋雪檐身边的小凳子上,嘟囔道:这是怪我栖哥重呢?
    宋雪檐往那边瞥了眼,回想起燕栖压在身上的感觉,的确有点重,但一米九的身高和偏高的肌肉量又不是虚的,该是这个重量。
    方昼寂跟明眼人似的,第一条,小燕收着力帮你,你却没进状态,真当饭后散步,脑子都落家里了?后两条,他不收力,你又撑不住。
    他语气骤冷,开拍之前我就说了,主演配角都要保持身材,上镜后要贴合角色的人物状态。唐宛白增重十斤,江衔瘦了二十斤,宋雪檐都他妈从棺材里蹦出来了,就你只吃不练,光长肉不长劲。你演的是年轻小倌,不是中年老鸨,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为了遮你的肉脸肿眼,粉打了几盘,眼影刷了几层!
    不是所有演员都有演技或美貌上的天赋,天赐的东西不能强求,但所有人都可以有良好态度和敬业精神,方昼寂认为这是从业者的基本素养。
    保持身材,训练仪态,和角色状态贴合是演员进组前该做的准备之一,而且显然比精湛演技来得简单。如果这都不愿意做,还能奢求他钻研剧本?
    方昼寂最讨厌演得不行还态度不正的,当即拉下脸,能拍拍,不能拍滚蛋!
    周围一圈人看着,方昼寂毫不留情,斥得原末脸色泛青。他在上个剧组是被捧着的,导演笑得跟弥勒佛似的,别说骂人训人,就是重话都没和他说一句。
    那边原末僵成块黑炭,这边燕栖乖巧当鹌鹑,瞥眼偷偷看向靠坐在木椅上的宋雪檐,却不料对方正在看他。
    四目相对,宋雪檐神色沉静,燕栖却莫名有点焦躁。
    一来就ng,宋雪檐该不会觉得他很烂吧?还有,方导拉踩就拉踩吧,干嘛说宋雪檐从棺材里蹦出来啊,这不牵连无辜吗?
    片场气氛僵硬,心绪翻飞,贺松筠清了清嗓子,调整一下,再来一次。
    方昼寂灌了口水,压下火气,挥手让造型师和化妆师上前给两人整理。
    贺松筠说:我看原末一直没进状态,如果实在过不了,不如就先拍后面的,这一镜等到以后再补。
    燕栖在后面有被踹摔地的戏份,地上滚一圈,头发衣服都该脏了,不能再返回去拍第一镜,只能后面选时间补拍。但再这么耗下去,不仅会消耗燕栖,还影响他和宋雪檐对戏。
    方昼寂考虑了几秒,同意了,说:但如果选择补拍,我就换人。
    贺松筠温和地说了句「戏最重要」。
    五分钟后,两人重头再来。这回方昼寂中途没出声,直到走到线前,才拍板,过了。
    燕栖松了口气,立刻收回手,和原末拉开距离。转头的时候,他看见宋雪檐已经从椅子上下来。
    宋雪檐穿了件远山紫宽袖长袍,内领是燕尾青,袍底白色暗纹内敛温润,款款而来时仿佛翻出竹浪。长发半束,用镂雕细簪绾起,玉带裹住腰身,既昭示尊贵身份,又圈出风流腰身。燕栖还没收回眼,宋雪檐就到了跟前,还抬手在他眼前扇了扇,手腕半露,一片冷白。
    呃燕栖回神,莫名就抬头看了眼月亮,小声说:玉珠串呢?
    宋雪檐说:请小饼帮我拿着呢。
    燕栖往后头看了眼,小饼捧着宋雪檐的宝贝,果真一脸痴态。
    你没助理?干嘛给他?
    没有。宋雪檐看出燕栖的惊讶,解释说,我只拍戏,就省了很多工作,相关的事项由韩东凌处理,他只跟我,应付得过来。拍戏的时候,如果我有需要,剧组也会拨临时助理。
    燕栖又看了眼还是一脸花痴傻笑的小饼,认真地说:我也把助理辞退了吧?
    方昼寂喊话,你俩别聊了。
    各组准备,让演员们移动到相应的位置,7场2幕,摄助打板。
    明延朝和小倌走到一半,前头突然走出个人。
    小倌停下脚步,在原地不知是进是退,明延朝迟缓地半抬起头,眼也不睁地问:怎么不走了?
    萧枕月不笑不怒,在夜月下显出几分冷色。
    小倌只敢看一眼,便怯怯地往明延朝怀里缩,掐着声音说:有位公子在前头。
    明延朝几不可查地往后躲了躲,手臂使力,借机将小倌推了出去,踉跄着往前迈了一步,张狂道:谁敢拦我的路?
    他凑到萧枕月跟前,偏头盯着人家看,萧枕月眼皮半垂,任他用眼神将自己生吞活剐。倏地,明延朝伸手捏住萧枕月的脸,转身瞥了眼小倌,笑得轻浮,花柳满簇敌不过一捧冷月,这才是真绝色。
    小倌看了萧枕月一眼,做出不甘且畏惧的神色。
    明延朝转回头,还捏着萧枕月的脸,另一只手也不老实地摸上人家的腰,放浪地说:哪座楼里的美人儿,要不要同你世子爷回府去?
    摸这把腰就像在揉云,将宋雪檐半抱在怀里,那股熟悉的花木香劲劲儿地往他呼吸里蹿,燕栖感觉自己真像醉了酒,熏熏然,脚底下都是漂的。
    鼻尖几乎快要触碰到宋雪檐的侧脸,宋雪檐没有察觉。
    燕栖喉结滚动,兀自把这种忽视当做放任,他犹豫,纠结,鼻尖抵上宋雪檐的侧脸,还耍浑地蹭了一下。
    这个动作剧本里没有,方昼寂看着监视屏,没喊停。
    明延朝只是佯醉,并非没有认出眼前人是萧枕月,他将自己掩饰成放浪形骸的酒色之徒,也借机表露半分亲昵之意。燕栖的这个动作加重了自身的放荡感,也符合人物的情绪和目的。
    虽然外放了一点,但有「醉酒」为前提,还在可以自由调整的范围之内。
    贺松筠握着水杯,眼神凝在宋雪檐脸上。
    自被揽住腰,宋雪檐就红了耳尖,现下因为这个突来的动作而更泛滥,这是萧枕月对明延朝的隐晦回应,是他藏在不动如山下的汩汩情流。
    情绪可以遮掩可以伪装,第一时间的自然反应却骗不了人。萧枕月如此,宋雪檐也如此。
    半晌没听到声音,明延朝威胁道:嗯?
    萧枕月被迫抬起下巴,还盯着他,这视线居高临下,目光冷冽刺人。明延朝一顿,好像突然清醒了,你
    不等他说完,萧枕月似乎终于忍无可忍,猛地伸腿将他绊倒在地!
    后背重重砸在地上,不待明延朝反击,萧枕月便快步上前,抬脚,猛地朝他的脸踩下。淡色袍摆掀起、旋转,像敞开的花,明延朝双臂格挡,被狠狠地蹬在手腕上。
    柔软的衣摆划过,燕栖手背一痒,快速错开手掌,右手握住宋雪檐的小腿,同时偏头,让这一脚踩在脸边的地板。这一把摸得实在,似有火星一路划过,燕栖手心好烫好麻。
    小倌惊声尖叫,世
    萧枕月倏地抬头,小倌仿佛被攫住喉颈,惊惶地捂住嘴,僵在原地不敢动作。萧枕月收回视线,轻声说:滚。
    是,是!小倌快快看了明延朝一眼,外衫半垮地跑了。
    明延朝倏地笑了一声,殿下好功夫。
    世子好兴致。话音落,萧枕月腿上用力,强劲地震开明延朝的手臂。
    明延朝手掌支地,欲起,被萧枕月一脚踹了回去,踩在胸口。
    这一脚踹得结实,燕栖躺在地上,气息微急。他仰头,宋雪檐居高临下,睥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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