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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城浪子路人甲(55)

    那会儿程景老是出门在外做生意,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运气不好还是别的原因,他做什么亏什么,家里的钱一次又一次的被他拿出来填窟窿,这也导致了他和他老婆夫妻关系不和睦,两个人经常吵架的同时程景也是隔三差五找到白建君诉苦。
    两个人一讨论得出了结论,说来说去也就是钱的事儿。
    程景郁郁不得志,心态直接崩溃,哭着问白建君有没有什么挣钱的渠道。
    白建君心里也苦闷,昂贵的医药费,还有个孩子,这些事情压在他身上压得他根本喘不过气来,再加上这种犯法的事儿让他每天都提心吊胆,惶惶度日,这也让他更加沉浸在d品所带给他的kuai感之中。
    所以,在程景哭诉的时候,白建君突然就萌生了把程景也拉上这条道上的想法,两个人,做什么事儿好歹都有个商量。
    于是,在程景又一次做生意失败之后,白建君慷慨解囊解决了程景的燃眉之急,但并没有明说他的钱到底是哪儿来的,这种神神秘秘的行为让程景的好奇心与日俱增,天天明着暗着向白建君打听挣钱的办法。
    第113章 有钱大家一起挣
    接下来,在程景多次的要求下,白建君无奈的把事情告诉了他,并且一再说自己不想把程景拉到这条道上,还求程景不要把事情说出去。
    程景最开始确实明确表达了拒绝,而白建君则是又一次的感觉到了钱不够用,于是在二人结伴喝酒的时候,白建君悄悄给程景的酒里加了点儿东西,一来二去,程景也有了瘾,清醒的时候他对白建君这个人简直恨之入骨,但只要d瘾一发,他又不得不找到白建君寻求d品,可是d这种东西,费钱,而且是特别费钱,为了能有足够的钱支撑自己的d瘾,程景也顺势而为开始了以贩养吸的道路。
    最开始走上这条路的时候,程景心里异常忐忑,不止是因为犯法,还因为他的弟弟程平是个警察,程景这些举动,就相当于顶风作案。
    也就是这个时候,程平刚调过来不久就接到了上面的命令监视白建君。
    很快,程景的事也被程平知道了,为了避免被人说闲话,程平也不想和自己的哥哥针锋相对,上头的人经过商量之后就把他撤下来了,张警官抽着烟,深深陷入了回忆里,程平找到了程景直接把话挑明了,他想劝程景去自首
    在这期间,白建君又用相同的方法拉了好几个人入伙,于是他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这些人的上线,代号蝴蝶,与此同时,他的名号也传到了野狼耳朵里,白建君为了钱财不惜让自己的朋友沦为他挣钱的工具,这种六亲不认的行为让野狼对这个人非常欣赏,而且以野狼当时的势力,这个人对于白建君来说就相当于多了一把保护伞,所以对于野狼抛出来的橄榄枝,白建君没多做思考就已经和野狼成为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但是有一件事两个人都没想道,白建君知道程景有个弟弟,并且一直常年在外,很少回来,两个人也只有数面之缘,那会儿白建君还能勉强算是个合法共民,对于某些东西他的观察力并没有那么敏锐,而碍于程平身份的特殊性,程景也没有向白建君提过程平的真实身份。
    在程平找到程景把事情挑明之后,程景的第一反应是把这事儿告诉了白建君,程景这个行为直接就导致了抓捕行动的失败和兄弟之间的决裂,甚至牵扯出来了好几条人命。
    我哥说程平,也就是他叔叔曾经喊过车的刹车有问题裴乐缓慢且沉重的问道,我相信他不会骗我。
    是喊过,张警官说,那会儿由于抓捕行动的败露导致程易也就是你哥还有程平他嫂子很容易成为人质,在程景去程平那儿找到人的时候程平的第一反应是寻求支援,他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正在给我打电话,我清清楚楚的听见了他说刹车有问题,当然,后面我们查过,那辆车没有任何问题,我猜测他喊这句话出来不过是缓兵之计,想阻止程景的行动。
    当时他们那边的争吵非常激烈,还有东西碰撞的声音,程平他嫂子可能是察觉了什么,一直在骂程景,在电话里我听见她说要和程景离婚,但是后面程景抢了程平的车钥匙,抓着两个人质夺车离开,所以,他为了人质安危很快就挂断电话跟了上去,后面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我们到现场的时候只有程易活了下来。
    听到这里裴乐的脸色有些发白,这里面牵扯的不止是夫妻之间的不信任,朋友之间的背叛,兄弟之间的决裂,更严重的是导致这些事情发生的根本原因是触犯了法律。
    而程易则是一直被蒙在鼓里,裴乐想到了翁玉在车上说的那句话,强烈的刺激导致程易的记忆出现了混乱,甚至有可能有些记忆已经被程易选择了遗忘,所以在程易心里,车祸的发生跟他父母之间的冲突有很大的原因,而他父母之间会发生冲突又和他有很大的原因,这也就导致了程易把这些事情全揽在了自己头上,再加上他那会儿还小,根本不可能知道白建君和他爸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他眼里两个人的关系依然一如既往的好
    裴乐低声骂了一句,草!
    事情发生之后,抓捕行动失败,野狼也逃到了国外,那时候我们怕有心人盯上程易,还盯了程易一段时间,后来确定野狼去了国外之后我们才把人撤回来,这些事情程易都不知道,也没人告诉他几个大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怕他接受不了。
    张警官也没想到,时隔几年之后,他再一次看见了程易的身影。
    那会儿他收到线人消息,有几家夜总会可以收网,而那几家夜总会的老板就是程易曾以为是贵人的那个肖三爷。
    肖三爷是谁?裴乐问。
    是个地痞流氓,张警官说,在地方上有点势力,是我们重点观察对象,这个人非常谨慎,比起野狼也差不多,暗地里生意做了不少,但每次做的都很干净,让我们抓不到把柄,二十年前,在旁边镇上还有一家赌场,程易十多岁的时候去那儿做过打手。
    裴乐猛的看了一眼张警官,这些事情,他一点儿都不知道。
    你放心,你哥还没来得及堕落,肖三爷就倒了,张警官接着说,我们封了几家夜总会,在查到那个赌场的时候就隐隐听说了程易的名字,那会儿我还以为是另一个程易,没想到远远看上一眼,还真是程景他儿子。
    裴乐默默的点了根烟,他想着事情快结束了,在这段时间里他会把他哥藏到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让白伊没有一点机会接触到程易。
    多谢张警官,裴乐说。
    年轻人,我还是要劝劝你,野狼这边我们一直在盯着,你一个无辜的人最好不要淌这趟浑水。
    我知道,裴乐平静的抽着烟,白建君的儿子步了他的后尘,他还妄想把程易再拽回那条道上去,警官觉得我能不闻不问吗?
    我理解你的心情,张警官拧眉,但是这太危险了。
    警官放心,裴乐说,我一定积极配合警方工作。
    旁边的翁玉人都听呆了,半天都没缓过神来,等张警官起身告辞的时候裴乐才发现对方的腿有点儿跛。
    裴乐抽完一根烟又点了一根,他的哥哥那么多年都认为这几条人命都是他的错,而如今真相大白,裴乐对程易的心疼直接到了极点。
    他相信了那么久的白叔叔是坏人,在这整件事情里甚至可以说白建君就是杀害程易父母和叔叔的元凶,把仇人当恩人心心念念的内疚了那么多年,甚至供仇人的妻子看病,供仇人的儿子上学,一时之间,裴乐竟然分不清楚哪个结果对程易的打击更大。
    过了好一会儿,旁边的翁玉回过神了。
    说完了?见张警官不见了,翁玉才惊讶的问道。
    裴乐嗯了一声。
    不对啊,翁玉说,刹车没问题那车是怎么进河里的?是不是还没说完呢?还有白建君真的是下河救人吗?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呢
    在车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车为什么会冲进河里,张警官没说,裴乐也没问,他不问是因为程易告诉过他,车是因为刹车坏了才冲进河里,至于是意外还是人为,裴乐不知道,一直以来,程易都不愿意坐副驾驶,这可能也和那段记忆有关。
    至于白建君
    裴乐突然冷笑了一声,他救人?你用头发丝想想他也不可能下去救人。
    啊?那为什么
    你没听吗,裴乐说,程易和他妈妈是人质,程平是警察,他知道程景的事情之后劝人自首就说明他不准备袒护他这个哥哥,程景自然明白程平的意思,否则他自己一个人跑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这么麻烦带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
    翁玉恍然大悟,也是啊
    当时白建君和程景通过电话,据程易的说法是白建君非常轻易的就答应了去接他们,而带上程易和他妈妈应该是白建君和程景同时想到的最好的结果,手里有人质就意味着他们逃出去的机会大一些,事情曝光之后,白建君不可能想不到他已经完全暴露并且随时都有可能进去,他清楚的知道,程景后面还跟着一个警察,如果让程平追到程景的车,白建君就会很被动,再说了,如果程景被抓,那他也跑不了,他就算能活下来,出来也已经是几十年后了,所以,在程景的车冲进河里之后,他们必须保证人质的安全,白建君跟着下水,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再者,程平也死了就说明他紧跟着追上了,这个时候白建君已经只有进去一条路,与其自己进去,不如拉上几个垫背的,危难关头,有这种想法不是很正常吗?
    这么说他真是没有救人的那个意思?
    就算有,那也是为了他自己。
    翁玉目瞪口呆,伸手重重的锤了几下胸口,人心太可怕了,我要回家。
    等他们这儿说完,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
    裴乐待着没动,翁玉还沉浸在刚才裴乐的话里。
    没过多久,裴乐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直接把翁玉吓得一哆嗦。
    电话是冬子打来的,裴乐接通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冬子焦急的声音。
    裴乐,你在哪儿?
    外面。
    你赶紧回来,程易被警察带走了,说是他打了什么人构成了故意伤害罪什么东西我也没听太明白,总之你赶紧回来,我们去警察局看看。
    冬子,相比之下,裴乐的反应异常平静,就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没事儿,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平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什么?冬子没明白。
    就这样,裴乐说,我还有事,小赵那边你多关照一点,没钱了给我打电话。
    还没等冬子说什么,裴乐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第114章 道可道,非常道
    没过多久,裴乐让翁玉先回去。
    那你呢?翁玉问。
    我还有事,如果有人问你我在哪儿,你就说不知道,裴乐说,翁玉,接下来的所有事,你不要参与。
    时间很快到了深夜,天上飘起了蒙蒙细雨,街上清冷一片,霓虹灯在雨中闪烁,为原本清冷宁静的街道增添了些许亮色,但总归,这个世界上总有光源窥探不到的地方。
    在一条隐蔽且阴暗的小道上,两个男人面对面站立,他们隐于黑暗之中,遥遥望去,只能在淅淅沥沥的雨里听见一些朦胧的话语。
    躲起来了?
    是,躲起来了。
    你都不知道他在哪儿?
    知道是知道,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十万,买一个准确的位置。
    敞亮人,合作愉快。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轻,两个人谈好了价钱,交换了信息,其中一个男人把鸭舌帽的帽檐往下压了压,随后低着头离开了。
    雨下了一夜,第二天还没有停的趋势,天色暗沉,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灰色。
    街道上多了许多行人,他们撑着雨伞或有说有笑,或行色匆匆,街边的店铺一如既往的开门营业,只是客流少了许多。
    这雨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一个男人站在店门前抽着烟,眉毛拧的像麻花,他开了一家面馆,像这种街边店,最怕遇到的就是雨,而且是连续不断的雨,小本生意,一天雨能带走他一大半流水。
    这个时候他的店里只有一个顾客,是一个稍微上了点年岁的男人,他要了一碗牛肉面,还要了一瓶啤酒,面吃得快光了,啤酒还没动。
    等过了一会儿,面碗里只剩下了汤,啤酒也剩下了一半。
    老板,结账。男人一口气把剩下的半瓶啤酒全喝了,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酒嗝。
    哎,来了,老板扔下烟头应了一声转身往里走,牛肉面十六,啤酒4块,一共二十,你是扫码还是现金。
    现金,男人说着伸手从兜里掏出来一把零钱,抽出一张二十的递给了老板,这个时候老板才注意到眼前这位客人右手虎口中间有一个豁口,这条口直接把这个男人的大拇指和手掌的连结硬生生砍掉了一半,看起来相当怪异。
    老板感觉有些害怕,他接过钱把视线挪开了,不敢多看。
    给完钱后男人起身出门走进了雨里,老板原本想问问他需不需要伞来着,但嘴唇动了动,还是没问出来,这应该是个狠人,老板想着,他年轻的时候也混过几年,刚才那位顾客虎口处的那处伤,他能看出来,很明显是后天因素造成。
    到了下午,雨突然大了起来,街上又变成了清冷一片,很多店铺可能是觉得没有生意,纷纷关上了门,面馆老板锁好门搓了搓胳膊,脚步匆忙的向家里走去。
    第三天,雨依然在继续。
    而这也是裴乐没露面的第三天,冬子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最开始没人接,后面直接关机了,翁玉也是,那天走的时候他就有些担心,裴乐从张警官那儿知道那些事之后,为了程易他不可能没有任何行动和作为。
    但是他联系不上裴乐,于是翁玉联系了张警官,但对方也只是简单的告诉他裴乐没什么危险,接着翁玉又去了镇上,从冬子那儿才得知程易又进去了。
    两个人心事重重,看着屋外的瓢泼大雨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至于没露面的裴乐,现在正在一家旅店里。
    是一家非常小的旅店,店门口的招牌甚至只有旅店两个字。
    这里房间很便宜,五十块钱一天,但是设备非常简陋,别说电脑,就连电视机都没有,也没有热水器,要想洗个热水澡就只能找老板借烧水壶自己一壶一壶的烧水。
    二楼尽头有一间房屋,现在房门紧闭,屋内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屋里空间不算大,且阴暗潮湿,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裴乐就在这间小屋子里,当然,除了他还有另外一个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
    原本就昏暗的屋内再把灯打开之后也好不到哪儿去,小地方,老板肯定不会把钱浪费在灯这种花销上,昏黄的灯光将将照亮整个屋子的同时还照亮了裴乐眼底的阴霾。
    你说呢?
    裴乐,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是我罪不至死,你读过书,你应该知道杀人是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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