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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桥北转免费阅读(26)

    老族长偏头瞅了瞅沅昭,出声问道:丫头,你且说说,今个儿到底在镇上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大晓得前因。沅昭说:抓人那会儿我和我爹都不在,等回到摊子上便有人来告诉我们,我大哥大嫂被捕快抓走了。
    刚才那位瓷碗摊儿的老板说,差役应是受了上面的吩咐,否则不会不等小贩掏钱就将人抓走,还砸了摊子和豆腐。
    后头我们到衙门时,只隐约听见一句神眷之村,然后县令就吩咐衙役将我大哥大嫂放走。
    我记得,就是前阵子吧,似乎县令大人来过咱们村子几回。
    县令亲眼瞧见神罚的场面,看今日公堂上的表现便知,他脑海里定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待知道自己抓来的人的身份后,内心对神的恐惧作祟,所以才又下令放人。
    还将另一个人献上的赃款转手赏赐给了她大哥大嫂,以作补偿,祈求神能够原谅他。
    老族长约莫也明白了县令转变背后的原因,沉吟半晌,突然道:也算是因祸得福。这往后,咱们族里的生意也少了些麻烦。
    至少县令因为亲见神罚场面,所以不敢再对他们神眷之村的族人起坏心思。
    倒也是。沅昭对族长说,另外,还得麻烦族长一事。今次到底是谁对豆腐摊子下手还尚且未知,老族长见多识广,劳烦多打听打听。
    这是应当的。族长应承下来,继而又说到另一件事,沅昭丫头,前阵子送你大哥家的娃娃去书院时见到冯秀才,他同老头子讲了个故事。
    沅昭现在不是很想听故事,这牛车摇摇晃晃,土路坑坑洼洼,坐在上面不仅屁股颠得疼,脑袋也晕,胸口还犯恶心。
    她这反应显然是晕车了。
    但是族长说完那话就看着她,似乎就盯着她等反应。
    沅昭只好顺着话头问下去,什么故事?
    老族长才接着说:冯秀才早年在外游学,去过一处村子。
    那村子往祖上数几代是做酒水生意的,这村子酿造的酒水味道醇厚香甜,临近各州府知名的酒楼都在它这边买酒,可谓日进斗金,听说就连圣上都有所耳闻。
    后来,却不知怎的,竟一天天没落,直到这一辈的族人。酒水生意依旧在做,只是往前那些酒楼全都不再同它村里买酒。除了偶尔尝鲜的普通百姓,或是规模不大的酒楼才会光顾。
    你猜,这是为什么呢?
    老族长问沅昭。
    沅昭想了想,隐约猜到了族长的意思,族长以为呢?
    老族长摇头,我不晓得。
    冯秀才也不晓得。
    那便不用晓得。沅昭道:事情摆在那里,明明白白告诉我们哪条路是错的,其他人只需聪明地选择另一条。
    听见这话,老族长怔楞半晌,而后轻轻长叹一声,也罢。
    第37章
    为感谢村邻的帮忙, 到村口分开的时候,冯友光邀请众人去家里吃饭。
    也不知道你娘现在咋样?冯大山脚步匆忙,担心着家里的情况。
    隔着家里两条街, 冯大山便停一下喊一嗓子, 老婆子,我跟昭昭回来了!
    冯家老宅, 炕上昏迷的柳氏此时悠悠转醒。
    春草一喜,连忙端水过来,奶,你终于醒了!
    柳氏被绿芽扶着坐起来,接过水抿了一口, 又竖起耳朵听了一嘴, 我咋听见你爷的声音了?
    春草屏住呼吸侧耳仔细听了听, 好像还真是!说着她推门出去,径直走到大门口, 往外面一探头, 刚好看见沅昭和冯大山转弯往家走。
    爷!小姑姑!春草一边替两人开门, 一边说道:奶听见我爹娘出事后就晕过去了, 现下才刚醒过来。
    爷,小姑,我爹娘?春草不安地扯着衣袖, 站在门口, 视线不停往街尾去, 脸上的表情止不住担忧。
    冯大山一听柳氏晕过去,立马就迈着步子不见了人影。
    还好有沅昭在, 同春草解释:没事儿。大哥大嫂受了点皮外伤, 正在医馆瞧大, 估摸着很快就能回来。
    春草长舒一口气,紧接着又问:那伤的严不严重?
    不严重不严重。沅昭摆摆手,就是有个事情,得等大哥大嫂回来再亲自告诉你们。
    春草刚落到肚里的心又提起来,啥事啊小姑姑?
    不是坏事。沅昭说:晚上功夫,今天去镇上帮忙的族人要来家里吃饭。春草,你看要怎么准备?
    知道不是坏事春草才彻底放心,叫来绿芽,加上沅昭三个去灶上忙活。
    一直忙到天黑,家里点着蜡烛,将大桌子摆出去,才陆陆续续有帮忙的族人过来。
    也是这个时候,冯友光和大王氏拎着十来斤猪肉,并一只鸡三条鱼回来。
    灶膛上加紧炖肉炖鱼,赶在天大黑之前,终于把所有饭菜端上桌。
    沅昭熬不了夜,草草扒了两口饭便回屋睡下。
    冯家的院里热闹非凡,不时有人吃酒说话,似乎到了深夜才渐渐安静下来。
    次日,冯家人都起得格外晚。
    春草炒了盘鸡蛋,摊一锅葱油饼,煮上一锅红豆粥,一家人吃得心满意足。
    冯友光从袖口里掏出一张银票,并一个鼓囊囊的荷包放到桌子上,爹,娘,这是县令大人赏赐给咱的银钱。
    柳氏的眼睛唰得亮起来,为啥赏给咱啊?这是赏了多少?
    一共一百五十两。冯友光将东西推到柳氏面前,昨个看病买药加上买肉花去一两三钱。
    我又自作主张去东街石匠铺订了一盘石磨,定金二两,余下六两等交货的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柳氏看了看银票和荷包,又看了看冯友光,最后对着大王氏问:老大媳妇儿,你这是要把银钱给我?
    大王氏点头,是。娘,我跟相公商量好了,家里大的银钱还放在爹娘那里,若一时半会儿要用暂时也有自个儿手里的。
    见大王氏神情不似作伪,柳氏才应下来,那成。大的银钱都放我跟你爹手里。不止安全,她也放心。
    娘,还有件事。冯友光说,春草她娘怀孕了,刘大夫说约莫有一个多月。
    怀孕了?柳氏惊讶,那你昨个
    大夫说不碍事,只往后直到生产得好生将养着。冯友光道。
    柳氏点点头,那是得仔细着些。正好家里有了县令大人赏赐的银钱,往后兴许能宽裕一阵子。
    大王氏连忙道:我身子一向强健,倒也不用那般严重。只是往后怕不能再随相公去镇上卖豆腐。
    咱家可以买头牛,弄一辆牛车。沅昭这时出声,除了牛车,我看要不趁春耕还没开始,去族里寻摸下有没有良田售卖。
    其实沅昭更想把家里这破旧的房子修一修,最好能推了重建。
    我看可以。冯大山敲了敲桌子,咱拉头牛回来,不仅能载着豆腐去镇上,耕地的时候也能省些力气。再不济,还能捎人去镇上收两文钱的路费。
    我听爹的!冯友光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再买上五亩田地,多种些豆子,做成豆腐卖出去,年前便又能赚不少嚼用。
    一件件事说好,饭后,冯大山和冯友光就忙不及出了门子,一个去族长家寻摸良田,一个去打听大黄牛的消息。
    家里头,柳氏在同大王氏说另一件事。
    昨个张媒婆来家里说了几户不错的后生,有镇上的,还有周边几个村子的。柳氏说,我瞧上了镇上一个后生。
    那后生今年二十有三,年纪着实有些大,不过却是头一次论起婚事。
    大王氏一听这年纪心里就十分不满意了,连忙问:是不是那后生身子有什么毛病啊?
    柳氏摇摇头,你且先听我说。
    大王氏脑子里满是疑问,不过念着自家婆婆也不是那等眼皮子浅的,最后还是耐下心来听着。
    倒没有毛病。柳氏接着道:那后生姓徐,家中只有年迈的爷奶两人,他爹娘早先几年各自去了,留下两个老人供养孙子。
    这孙儿十分孝敬,为爹娘守孝三年,直到今年,眼看出了孝期,这才寻摸起婚事来。
    他家除上头除爷奶外,再没有旁的亲戚,不论叔伯或舅父一概也是没有的。
    大王氏心里头更加不喜。
    家里连个帮衬的兄弟亲戚都没有,若是以后遇上事情岂不是独木难支?
    柳氏不管大王氏黢黑的脸色,继续往下说:这万般不好是真,倒也有一点天大的好处也是真。
    这后生同咱平民百姓不同,有童生的功名在身,若是今年下场能考中,那便是秀才老爷。
    大王氏眉毛简直要飞起来,一脸的震惊,当真?
    当真。柳氏喝了口茶,道:其实这户人家我是在镇上见过的,徐童生的爷奶就是在东街卖馄饨的摊贩,我曾在摊子上远远瞅见过,端的是一表人才,又极为孝顺。
    听完这话,大王氏又纠结起来。
    徐童生好是好,但只一样,他家真的是独木一根。
    柳氏见状劝道:旁的人只怕同你一样的心思。既眼馋他身上的功名,又觉着是个性情才华不错的后生,但是又看不上人家的身世。
    被戳中了心思,大王氏讪讪一笑,儿媳也是怕春草受罪。
    也罢。柳氏干脆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既咱们看重了人家的功名和性情,那家世上便不算什么。他家没有亲戚帮衬咱家有,往后叫他多同咱这处来往就是。
    再说一个,当下也只咱家瞧上了徐家,徐家什么反应尚且不晓得,就是不成也不耽误什么。
    张媒婆已经应下,说过几天去镇上问询问询。
    大王氏还是觉得不大成,可又极为眼馋人家的功名,柳氏实在看不过去,白了她一眼,呵斥道:你也不想想。咱只是个庄户人家,若不是借着豆腐方子赚了几个钱,如今春草的婚事须是轮不着挑拣。
    徐童生的家世暂且不论,往镇上一打听,但凡认识他家的谁不说个好?人品那是一等一的,又要下场考秀才,才华自不必说。
    这样好的后生,但凡你这次错过,敢说以后不后悔?
    柳氏还有没说的,春草模样不大出挑,但胜在性情宽和稳重,这要是放在普通的庄户人家,碰上厉害的婆婆和妯娌,只怕要被欺负狠。
    徐童生家里三口,柳氏以往去吃馄饨的时候,瞧着两老也是心肠良善之人,便也没那等委屈事。
    又过了两天,张媒婆去了趟镇上,家都没来得及回就先到了冯家。
    大妹子,柳大妹子!张媒婆吆喝着,浑身上下洋溢着喜气。
    柳氏听见声音忙出门迎接,张姐姐快进!
    大王氏也寻摸着过来,想听听徐家那边咋回的。
    张媒婆先喝了盏水,抬头看着婆媳两人,一拍手,高声道:那边应了!
    大王氏脊背一挺,面上不禁露出喜色。
    柳氏眉梢微舒,显然心里头也是高兴的,她拉着张媒婆问道:那徐家说了什么时候过去见见。
    自是不能让两个孩子见面,得先是家中长辈见过,大致商定了婚事之后,才安排他们相看。
    那头说了几个好日子,但还说了,主要看你们这边,到时候是去镇上还是在村里,也听这边的。张媒婆边说边夸,这诚意可是足足的!
    柳氏心下满意,倒也没有刁难,而是从徐家给的几个日子里面选了个不早不晚的,就这个吧。还得麻烦张姐姐往那边传个话,在镇上的茶水馆见个面。
    酒楼是指定不成的,两家都没有在里头消费的本钱。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茶水馆体面些。
    保准给你办成!张媒婆笑着应下,只是明个得叫你家的牛车往我村口停上一刻钟,我搭牛车去镇上。
    那是指定的。柳氏说完,转身进了房间,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个红彤彤的纸包,坐下后把纸包塞到张媒婆手里。
    咱家春草是个顶好的姑娘,就是叫家里给耽误了。若是这家不成,还得麻烦老姐姐再寻摸几个好的,家世不论但性情须得过关。柳氏说道。
    张媒婆手下红包,郑重点头,这点大妹子就放一个万心。十里八乡都晓得我张媒婆的名声,哪家的后生姑娘什么性情再没有比我更了解的。
    送走张媒婆,午后等去镇上卖豆腐的冯家父子回来,柳氏将和徐家事情同两人说了说。
    着手准备一番,几天后,柳氏和冯大山,并大房两个家长,一同赶着牛车去了镇上茶馆。
    第38章
    直到午后, 静谧的小院里传来扬鞭赶牛的声响。
    春草和绿芽忙起身去开门。
    沅昭听见动静从后院过来,看见几人身上洋溢着喜悦,便知道这回两家谈的应是不错。
    见此, 春草和绿芽帮着收拾东西后, 主动避开回了房间。
    柳氏这才压着声音道:成了!
    大王氏本不大满意徐童生,今日去见了一面倒是看着又中意得不行, 是个一表人才的后生!
    沅昭看向冯大山,冯大山也点点头,徐老伯同我说,芝安这次下场考中秀才后,便停一停不再科举, 而是打算留在书院当夫子。一边赚取家用一边读书, 若是觉着还行, 再试试也无妨。
    大王氏一脸喜色,你说巧不巧, 徐童生在的那家书院, 恰就是咱家大宝二宝进学的那家。后日放学, 叫他俩同咱好好说道说道, 徐童生在里面的名声如何?
    冯友光这时出声,若是能成,往后大宝二宝也少不得受一受这位大姐夫的恩情。
    瞧着这些人都挺看好这门婚事, 沅昭便问:所以这婚事是定下么?不问问春草的意见吗?
    大王氏摆摆手, 问春草做什么?她还啥也不明白呢!
    柳氏说:同徐家的婚事需要另找一天定下, 过几日,还得安排春草和徐童生见上一面, 然后在下场科考前定下婚期。
    嗯?沅昭问道:为什么徐童生不等考中秀才后再寻婚事?
    柳氏解释:徐大娘心急是一方面。再者, 往后也能拒了那些心思不正当的。
    二月底, 两家的婚事便彻底定下来,婚期在下半年的八月份。
    媒人正式过来提亲的时候,青山村的百姓这才知道春草要和镇上的童生定亲了。
    哟,这大山家俩姑娘都跟读书人定了亲,可真是祖坟上冒青烟儿了!
    你说咱家祖坟挨着也不远啊,咋人跟人就这么不能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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