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言情 > Omega教授高冷人设崩了

第61页

    “他是在清醒状态下自杀的,伊甸园那帮畜生改造了他的身体,但改造不了他高贵的灵魂,他永远是联盟的五星上将,是高高举起的人类的炬火,是我后辈应当奋勇追逐的光。”
    顾星野替他补足了要说的话,神情难得庄严肃穆。
    裴时清走到跪坐着的两人身边,俯身轻轻拍了拍白星的肩膀,将房间留给了他们。
    ……
    “就这么放他们在屋里,没事么?”顾星野轻轻掩上房门,对身边的人说道。
    没有回应。
    他才想起两人还在冷战,顿时面露尴尬。
    又忍不住扭头看他。
    裴时清似乎是极累了,脊背微微倚在靠门的一棵柱子上,眼睛微微阖着,神情疲惫。
    卸下的五官模拟器还没来得及带上,于是露出了他清俊冷淡的眉眼,皮肤白得发光,日光透过树影亲吻着他挺直的鼻梁、薄唇、脖颈……
    顾星野几乎都要嫉妒了。
    什么冷战?
    他一定是脑子里进水才会玻璃心碎一地,这下倒好,进退不能把自己吊得难受无比。
    他心口砰然,想抬手摸一摸他纤长闪光的睫毛,对方却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
    这双眼的形状他在心里描摹过无数次,曾经一度以为它是柔和的、可爱的,没想到会有一天那里面空空如也,什么情绪都没有。
    顾星野的手指落在他眼前,甚至隐约能感到细细的长睫轻轻刷过他的指腹。
    可他终究不敢落下去。
    裴时清看他一眼,走到另一根柱子边,继续靠着闭目养神。
    顾星野:“……”
    哗,玻璃心再次碎了一地。
    *
    无论事实如何血淋淋也要接受。
    傍晚时候,白星自己走出了房间。
    他双眼红肿,嘴上有被自己咬出来的血痕,眼神却变得坚定。
    他问裴时清:“乔叔叔在哪里?我要见他。”
    至于他和乔渊谈了什么,裴时清并不知晓,只在深夜时白星再次敲响了他的房门,身后远远地跟着一队卫兵,是顾淮手下的,他们保持一定距离站住,目光全部盯着这边。
    “裴教授,我要走了。”白星同他告别。
    得知是白衍年的孩子,顾淮第一时间就找到了他,并承诺给予他最好的生活。
    当年他和白衍年虽然各自镇守一方,但久闻其名,心中不免有惺惺相惜之意,对他的孩子自然能帮则帮。
    白星却拒绝了。
    “我要参军。”他掷地有声,点名要去奎岭军:“我相信您一定有办法帮我遮掩Omega的身份。”
    他就这么一个要求,顾淮不好拒绝,何况白星久居在落后星球,能力、见识都远远低于八大星系平均水平,他怀着替父亲报仇的心思参军,在顾淮看来不过是少年意气,军部人才济济,说不定进去吃吃苦头就明白了。
    到时他再接他回来也不晚。
    “军部和联盟政府都有内鬼,不仅我父亲不能白死,更不能让更多像我父亲一样的人也遭受算计——白上将的儿子不能是孬种!”
    白星说着说着就开始哽咽,却硬是将眼泪憋了回去。
    “谢谢您对我这几年的照顾,我知道您只是表面冷漠,其实一直都有关心我,如果我和钟霖能活着回来,一定会好好报答您……”
    裴时清无言拍了拍他的肩膀。
    人总要走出一条自己的路,挣扎也好,固执也罢,他不会,也没有立场劝人后退。
    “好好活着。”
    “再见。”
    *
    调查取证已经接近尾声,因为案件影响实在太过恶劣,且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联盟高层商议后决定不对外披露,只在内部举办哀悼仪式,恢复白衍年的一切军衔及荣誉,直到案件完全破解。
    为免发生像上次阿瑟尔那样的事故,顾淮带兵亲自将乔渊押回了中央星。
    临走前父子俩天雷勾地火,差点又闹出流血事件。
    最后老子犟不过儿子,想着裴时清这几天的确安份,怪只怪自己儿子鬼迷心窍,不由得长叹一口气,独自登上了返航的飞梭。
    短期聚集在总督府的人流分批次陆续撤离,裴时清也搭上了返航的飞船。
    总督府眨眼间人去楼空,新总督还得过段日子才能上任,中央便认命维尔德为临时总督,暂管白银星一切事务。
    不知是单纯觉得晦气,还是怕触景伤情。等人都走光后,维尔德便调来几发光能炮将旧总督府轰了个灰都不剩。
    ……
    “图兰星港……已……到达,请旅客……带好……”熟悉的呲啦声,一落地裴时清就打了辆的士,带着陈默扬长而去。
    顾星野吃了一嘴的车尾气。
    “凭什么他就能跟你住一起,我不能?”
    看着面前被打通的墙壁,顾星野气得眉毛都要飞到天上去!
    裴时清抬手按住他的胸膛,往后一推!
    顾星野顿时被他推得往后退了半步,紧接着那张拥有三道认证的大门猛地在他面前关上。
    行,不仅碰一鼻子灰,还让他吃了闭门羹!
    顾星野气极。
    “他怎么能那么绝情!你说被人诋毁成那样我发一发脾气怎么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吧,还给我摆脸色,专横!”
    酒吧内,顾星野愤愤不平,一口接一口地灌酒。
    --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