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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快天亮时他就要做梦了。
    萧澈在榻边坐了好一会儿。
    他心中对慕容靖言自然是有爱存在的,他爱慕容靖言从来都不只是说说而已,即便清楚自己被慕容靖言当成了复仇的手段,即便知道可能连当初御花园中慕容靖言递给他的那一块糖都是慕容靖言的谋划,可萧澈还是忍不住的爱慕容靖言。
    这么多年以来,从少年懵懂走到如今,萧澈之于慕容靖言的爱好像成了习惯,这样的习惯,萧澈如何能改的掉呢。
    只是他心有不甘,大丈夫顶天立地,没有理由被爱人这样以爱挟持,将他蒙在鼓里做傻子一样玩弄,爱虽然是习惯,可爱并不廉价,萧澈要让慕容靖言体会他的痛,他要慕容靖言永远都记得他给的这一份痛,他要慕容靖言痛也不敢离开他半步。
    萧澈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病态,他有些担心,担心自己会变成熙宁帝那样,为了一己私利对昔日爱人痛下杀手,全不顾多年来的辗转缠绵。
    萧澈起身,他想自己还是会前院去,慕容靖言从来睡得都浅,再坐下去,再在这叹两口气,怕是就要把人给招醒了。
    他转身作势要走,榻上的慕容靖言却忽然伸手扯住了他的大氅。
    “殿下.”慕容靖言唤他的声音犹如呓语。
    萧澈转身看向榻上的人,慕容靖言还闭着眼睛,萧澈眉心微动,他轻轻扯了扯被慕容靖言拽住的大氅,他想大约是做梦了。
    可慕容靖言拉的倒是紧。
    萧澈本是想将大氅脱了再走,可他听到了慕容靖言说话。
    “是梦么?”慕容靖言的言语之间又淡淡的笑意,还有些浅浅的不可置信,他温声道:“殿下这样厌恶我,还愿意来我的梦里来瞧瞧我么?”
    慕容靖言说这话的时候只觉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感觉到萧澈要走,他什么都没想的就伸手去抓萧澈。
    怕萧澈发现端倪,慕容靖言只得做一场呓语,可又想借着这一场呓语问问萧澈,这样厌恶他还愿意来这卧房中来瞧瞧他么?
    “殿下。”金瞳上前小声道:“不若今夜就歇在这吧。”
    萧澈抬眼睨了金瞳一眼,无声责怪其多话。
    萧澈自己解了大氅,金瞳知晓,自家殿下今夜是要宿在这卧房中的了,自己便如往常一般到门外伺候去了。
    慕容靖言松手的时机刚刚好,他的手垂在榻边,萧澈感觉到自己的手暖了才伸手将慕容靖言的手放好,随后自己躺在了慕容靖言的身边。
    属于萧澈身上的檀木香瞬间钻进了慕容靖言的鼻息里。
    他在萧澈看不到的地方挽了一个笑。
    不论萧澈今日为什么留在这里,只要萧澈在,这一夜就没有那么长。
    萧澈才躺下,慕容靖言便钻进了他的怀里。
    “王妃就这样迫不及待么?”萧澈将方才慕容靖言唇边的笑看的一清二楚。
    慕容靖言还未收敛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萧澈并没有回抱他,只是躺在那里,而他看上去实在是有些不太矜持,整个人扒在萧澈身上,像一只深春时节的猫。
    慕容靖言想,萧澈大抵是不愿意的,他只得慢慢的将手从萧澈身上收回来,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挪到了更靠里边的位置。
    萧澈是躺下的时候才知道慕容靖言没睡的。
    明明是慕容靖言主动贴上来的,现在他却走了,萧澈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伸手将慕容靖言拉近怀里,转身抱住慕容靖言,手却不大安分。
    近来同萧澈的房事竟然成了能让慕容靖言心慌的存在,几次温存实在都无法让慕容靖言从中得到乐趣,反而事后叫他觉得心惊。
    “殿下!”慕容靖言有些慌乱的唤了萧澈一声。
    他挣扎着想要从萧澈的怀里出去,今夜他什么都不想,只是想躺在萧澈身边好好睡一觉,他太累了。
    可萧澈却没有让慕容靖言如意。
    萧澈好歹也是能挥马鞭的人,轻易便攥住了慕容靖言一双细的好像随时都能折掉一样的手腕。
    “怎么?”萧澈勾笑问道:“王妃使计将本王留下,图的不就是这档子事么?现在本王留下了,王妃怎么还怕了?”
    慕容靖言的确怕了,他只觉得被萧澈攥住的手腕生疼,心里也不舒服,他被萧澈死死的揽在怀里,猛地睁开眼睛也只有被萧澈的身形挡住的,更加昏暗的光。
    慕容靖言试着从萧澈手中抽手出来。
    萧澈却攥的更紧了,另一只手已然攥紧了慕容靖言的里衣中,慕容靖言的腰还是那么细。
    “王妃。”萧澈沉声,他的声音像是无色无味的毒药,“你这样欲拒还迎落在本王的眼里就是在勾引本王,别动,不然会很痛。”
    慕容靖言摇了摇头,不该是这样的,这档子事不该是这样的,他同萧澈不该是这样的。
    “慕容靖言,这不是你求的么?”萧澈攥住慕容靖言的腰,他闷声道:“想求这点事本王还是可以满足你的,下次想要的时候记得自己脱光了来本王房中。”
    第83章 说了便信
    后院卧房中,慕容靖言的声声哀求夹杂在摇晃烛光中,萧澈埋在慕容靖言的颈间像是一只发了疯的野兽,他将慕容靖言当做自己的礼物一样撕咬啃噬。
    慕容靖言痛极了,他的双手死死地攀住萧澈的脖颈,心间只觉得自己像是志怪故事里讲过的那个漂浮在海上的人,他毫无尊严的哀求着萧澈,死死的抓住眼前唯一能抓住的一根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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