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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靖言嗤笑道:“殿下这可不是在说我娇惯。”
    萧澈宠溺道:“再娇惯也是本王心尖上的,本王愿意惯着。”
    慕容靖言睁眼,他看向萧澈,萧澈正垂眸看着他,手覆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萧澈是喜欢他的,不,慕容靖言想,萧澈应该是爱他的,他扯了个笑给慕容靖言,还算的上是喜人。
    “不睡了,我要早些回去,免得父亲下了早朝唤我去书房问书我不在,要是给父亲知道我夜半三更偷了沧澜的衣服来王府和王爷幽会。”慕容靖言伸手捏了捏萧澈的鼻尖,他道:“那父亲怕是要将我身上的皮都揭下去一层的。”
    慕容靖言借着萧澈的力气起身,他裹着被子坐在榻上,眼巴巴的看着萧澈。
    萧澈只是笑,他道:“不是说要起身,起来了怎么又不动了?”
    慕容靖言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殿下今晨至这会儿了还没吻我呢。”
    萧澈放声笑了两声,他倾身过去按着慕容靖言的后颈,换了绵长一吻。
    “此刻靖言可满意了?”萧澈挑眉问道。
    慕容靖言从被子里钻出来,他拉住萧澈的手道:“不止此刻,在殿下身边的每一刻,被殿下疼着的每一刻,靖言都是满意的。”
    萧澈挽笑,还不待他说些什么,慕容靖言便道:“殿下还要磨蹭,待会儿误了时辰,陛下又要训斥殿下。”
    萧澈再舍不得此刻温存也要进宫去,他走出屋子之前,还不忘跟慕容靖言道:“今日晚些时分本王便派人到侯府去接靖言,靖言可要记得穿的厚实些,听见么?”
    慕容靖言坐在榻上,他点头道:“知道了,殿下快些去吧。”
    待萧澈走了,金瞳留在府中伺候慕容靖言起了身,慕容靖言又催着他把人给送回安乐侯府里去了。
    慕容靖言下了车架,沧澜上前扶了他,二人才进府里,沧澜便道:“世子,一切都安排好了。”
    慕容靖言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他问道:“同侯爷说了么?”
    沧澜道:“侯爷说.”
    “说我胡闹。”慕容靖言替沧澜补充完整。
    沧澜垂着头不再说话,扶了慕容靖言进屋,沧澜替他解了身上的大氅又塞了个更暖些的手炉到慕容靖言手中,他叹了一口气道:“世子您这是何必,您的身子原本就弱,若是经了这事,轻则三五个月,重则则要一年才能将养回来,世子,值么?”
    慕容靖言抱着手炉,他坐在榻上转了转酸软的颈子,他昨夜几乎是一夜没睡,昨晚穿的实在是有些少了,只怕这会儿是有些发热了,他道:“值啊,当然值,凭我一人便乱他萧家江山,沧澜,你道值不值?”
    沧澜垂首敛眉没有说话。
    早朝上,熙宁帝还因着秦王将萧澈那档子丢人的事给他挖到明面上来而同秦王置气,瞧见萧澈更觉心气不顺,江南盐道的事情便二话不说的交给了太子负责,太子拱手领命,散朝时,萧澈瞧见秦王瞪他的那副样子,直觉秦王是自作孽。
    “五皇兄。”萧澈难得同萧晟打了招呼。
    萧晟勉强留步,他咬着牙转身,眼神狠戾却又不屑萧澈这幅事不关己的样子:“九弟倒是难得同我这皇兄说说话,今日怎么想着叫住本王了?”
    萧澈不愿同萧晟做什么口舌之争,他只道:“弟本就不欲同皇兄争抢什么,只盼安稳度日,还请皇兄高抬贵手,弟自当感念。”
    萧晟哼笑一声,他上下打量萧澈一眼道:“萧澈,你这没本事的样子倒是随了文佳贵妃几分。”
    萧晟说完,只留给萧澈高傲却招人厌恨的背影。
    萧澈已然被衣袖遮住的手,慢慢攥成了拳,就算此刻他心中再无争无夺,再没有半点同他们搅进这浑水里的念想,也只记着萧晟提及他母妃的这一句。
    回至王府,萧澈屏退下人,一人在书房里静坐了半日,直至午膳时分,金瞳叩了门他才出来。
    这么多年,萧澈早就看清楚了,人善自然被人欺,有些气在心里积攒久了,总是要爆发一二,腾出些地方来才好继续忍的。
    “金瞳。”萧澈道:“前些日子你来禀本王说暗影听闻了什么东西来?”
    金瞳上前道:“禀王爷,前些日子暗影来报说听闻秦王命人联络了北朔边境驻军将领秦勇秦大将军。”
    萧澈了然,他问道:“暗影可劫了人?”
    金瞳拱手:“劫了,暗影是在卿苍山附近将人劫了,现在仍将人关押着,听凭殿下吩咐。”
    萧澈迈步走下门前台阶道:“这有什么好吩咐的,便将这事递进宫里去,皇子私下联络驻边将领。”萧澈眯了眯眼睛道:“皇兄,你自个儿要往我的刀尖上撞,怪不得弟不留情面。”
    待至晚间,萧澈命人去安乐侯府接慕容靖言的时候,他倒是先收到了金瞳的消息。
    “殿下,咱们的人未待午后便将消息送进宫去了,陛下闻听龙颜大怒,宣了秦王进宫,一道圣旨降下来,秦王手里的羽林卫管辖权便被收走了,秦王这会儿正在府中拿着丫鬟撒气呢。”
    萧澈微微皱眉:“好端端的人跟了他倒是遭罪,宫里可还有别的消息?”
    金瞳摇头道:“暂时没有了,皇子偷偷联络驻边将领乃是大错,只可惜没真叫秦王给联系上,否则秦王现在必定已被逐出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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