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重生]鲛人师兄情劫难逃

第316页

    那是他的初次,即便女子之身更易承欢,可少年失了心智并不温柔。
    他记得当时很痛,痛到浑身发抖,鲜血顺着双腿湿透了衣裳。
    可他心里很高兴,因他心悦段绝尘,能与所爱之人在一起怎样都好。
    那几年,是他上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段绝尘清醒后对‘林晚鸢’一见钟情,当时便开口求娶。
    知她是自己师兄的妹妹后,便对‘林晚鸢’愈发用心。
    他们时常见面,每每林晚江云游时,都会在院中那颗凤凰树下幽会。
    他看得出段绝尘爱惨了,可他毕竟不是‘林晚鸢’,只是假借身份。
    林晚江的身份不能见光,林晚江的爱意需沉入海底。
    他不能答应结道侣,也不想让少年述说心悦。
    只因他心里会痛,段绝尘越在乎‘林晚鸢’,他便越痛......
    闻得师兄的话,段绝尘再度落泪,他好似听懂了什么。
    前世林晚鸢死后,师兄确实跟他解释过,可那时他也不知自己怎地了。
    无论林晚江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终日浑浑噩噩似被邪魔附身一般恶念频出。
    他只记得耳畔时常传来蛊惑之言,说林晚鸢的死是整个天海三清造成的。
    因林晚江心悦自己师弟,所有人都想拆散他与林晚鸢,要他迎娶林晚江。
    大婚当夜所发生的一切,包括魔族余孽入侵,皆为众人阴谋。
    林晚鸢根本不是魔物,这些魔族也非她带进来的,皆是玉清风为成全爱徒故意陷害。
    而他师兄因嫉妒自己的妹妹,所以才一剑杀了她。
    正因这蛊惑日复一日,他才恶向胆边生,窃取了门派至宝青华莲。
    又顺着指引逃到了魔界,下堕崖历练千年。
    待他归来时心内徒留仇恨,只想报复整个天海三清,再彻底把众仙门归于魔族旗下。
    他究竟被何人蛊惑?时至至今已有定论。
    是巫卿......
    若他心智坚定,必将同晏长安一般,知善恶明是非,不至于万劫不复。
    可他幼年见过太多阴暗,从手足至亲的尸骨中爬出来时,心内便已扭曲。
    恶意生根发芽,又被浇灌魔血,终长成一片孽林......
    林晚江犹在哭泣,声声微弱的哽咽,似重锤敲击心脏。
    段绝尘轻抚他的发,虽沉默无声却陪着他一起落泪。
    他有多爱林晚鸢,便有多爱林晚江。
    虽一直被蒙在鼓里,可他终是知晓,前世与今生所爱皆为一人。
    “师兄,我心悦你......”
    沉默良久也仅是这一句,话一出口热泪纵横。
    滴落师兄脸颊,顺着眼角滑落,也分不清为何人的泪。
    林晚江听到哭声,下意识的抬手,纤长的指节摸着少年脸颊。
    虚弱的安慰着:“阿尘不哭......师兄无事......”
    混沌的头脑渐渐清晰,双腿的剧痛也在慢慢缓解。
    可他心内痛苦,是旁人无法理解的,鲛人失去鲛尾的悲伤。
    他此生再无法认出同族,即便听到鲛人的吟唱也不能分辨。
    记忆中的鲛人岛屿成了虚幻泡影,再无能找寻。
    段绝尘听着师兄安慰,一颗心渐渐平复,用力将他抱的更紧。
    忽闻师兄哼起小调,是他从未听过的婉转凄凉。
    嗓音悦耳却缥缈,似祭奠的游唱,渐渐飘远......
    第179章 枯木逢春
    林晚江彻底清醒之时,他发觉自己的双手都被人握住了。
    一边是沉默的玉清风,一边是红着眼眶的段绝尘。
    见师兄醒了,少年急忙问着:“还痛吗?”
    玉清风依旧不语,却温柔的替他整理鬓发。
    林晚江抿了抿唇,哑声说着:“不疼了......”
    刚刚清醒时,他便试着化鲛尾,可依旧是无用功。
    只觉体内的灵流愈发浑厚,他甚至能摸到仙骨的门槛,应是灼情珠起了效用。
    有得必有失,反之亦然。
    思及此处,林晚江问向玉清风:“师尊,北疆如何了?”
    玉清风瞧着也很憔悴,应是这几日为他超劳过度。
    师尊温和一笑,安抚道:“一切安好。”
    其实并不好,北疆城崩塌需重建,可关键时刻北疆王却昏迷不醒。
    好在如今有北冥丞坐镇,又有北冥闻扛着一切,重建北疆城有条不紊。
    林晚江笑了笑,只是说着:“那便好。”
    只要北疆能渡此劫,他这条鲛尾便算失的值得。
    玉清风摸着他的发,继续哄着:“为师熬了粥,我去瞧瞧好了没。”
    他太过了解林晚江,也知他多宝贵自己的鲛尾。
    他的江儿在逞强,连笑容都带着苦涩。
    有他在林晚江会一直撑着,就怕自己忧心。
    他都懂。
    玉清风所料没错,他前脚刚走,林晚江便咬住了段绝尘的手臂。
    师兄心内苦痛,只能欺负小畜生,咬他打他撒泼哭闹。
    因他知段绝尘愿意,今生他可恃宠而骄,将前世所受的委屈翻倍发泄。
    少年只是抱着他,任凭他咬自己,嘴上还得说着:“师兄用力些,饿肚子就是没力气。”
    林晚江咬了半天,终于舒坦了些,放过了这只可怜的手臂。
    --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