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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清风抬眸,忽而淡道:“掌门,这是怎地了?”
    嗓音有些哑,眼眶有些红,若凝神细听细看,破绽十足。
    晏关山进退两难,挠了挠头,憨气一笑。
    “无事,师兄以为长安这小子,上了男人。”
    话一出口,忽觉不对,忙解释道:
    “师兄绝非意有所指,我以为他找了个小倌。”
    “趁师弟不在,带你房内胡搞乱搞。”
    玉清风眸间一震,心内钝痛难忍,却很快镇定。
    自嘲一笑:“掌门多虑了,这只有清风,何来小倌?”
    他心觉晏关山说的没错,他玉清风如今,还真做了小倌的下作勾当。
    晏关山又是一笑,对着晏长安吼道:“浑小子,你给老子过来!”
    晏长安本不愿过去,却被玉清风推了一下,他低声道:“我在呢。”
    只闻这句,少年好似吃了定心丸,脚步踉跄的走近晏关山。
    刚一靠近,头上便挨了一下,晏关山怒道:
    “瞧你这样子,头发乱的,脸上红的,刚睡醒?”
    “就不知洗漱好了,再给玉长老按腰吗?”
    “你不知他喜净?最烦你这般邋遢小子!”
    晏长安薄唇紧抿,好似习惯了这人的无端谩骂。
    玉清风忽然接话:“长安很好,向来懂事乖巧。”
    听到这解围,晏关山也不好再骂,只是说道:
    “去院中打坐,我有事同玉长老说。”
    少年闻言,依旧不语,转身朝着院中走去。
    门扉刚刚关上,忽听晏关山问道:
    “师弟啊,昨日是谁在你房里?师兄可都听到动静了!”
    “若弟妹也在,你只管叫出来,不必害臊!”
    第74章 新婚之夜
    晏长安闻言,嘲讽一笑,索性坐在门旁闭上了眼睛。
    玉清风有些愣住,想了半晌,才知晏关山何意。
    心脏忽而猛跳,一着急便口齿不清:
    “何......何来弟妹,掌门......掌门多虑了。”
    若说破绽,应是他的嗓音,情动之时差别很大。
    晏关山啧啧几声,大咧咧的坐在他身旁。
    他知玉清风这是紧张了,他这师弟向来这样。
    拍了拍玉清风肩膀,晏关山盘了盘腿,语重心长:
    “这有啥?都是男人,师兄都懂。”
    “快给师兄讲讲,是哪个峰的姑娘?是不是海棠家的?”
    玉清风被问的语塞,只好点了点头。
    晏关山爽朗一笑,又问道:“是哪个?让师兄也见见!”
    “要不待你出关,你同长安的婚事一起办!”
    “咱们天海三清,可要好生热闹一下!”
    玉清风无奈道:“掌门别问了,清风不......不着急。”
    听到房内二人对话,晏长安心内不爽,小声嘀咕:
    “玉哥哥是我的,他谁都不会娶!”
    本是自言自语,脑中忽而传来声响。
    “想带走他,舅舅帮你......”
    少年吓了一跳,急忙左右去看,脑中又传来声音:
    “舅舅不会害你,可不像你父亲......”
    晏长安心内猛跳,终于意识到是何人讲话。
    抚了抚心绪,低声问道:“你究竟为何人?”
    巫卿低笑几声:“傻孩子,你母亲是我姐姐啊......”
    未等少年发问,巫卿又道:
    “若旁人被我缠上,只会以为是心魔......”
    “但你不同,你是我魔族的孩子,自然能听到我所说......”
    “若晏关山知晓我在你体内,定会大义灭亲......”
    晏长安浑身一震,即刻反驳道:
    “你胡说!他不会杀我!且我身有魔血,为何自己都不知!”
    他不是傻的,也知魔族特性,魔血生来滚烫,体温常年灼热。
    巫卿闻言,顿了半晌,嗓音忽而冰冷:
    “你母亲生下你时,便封住了你的血脉,损耗修为且不可逆......”
    “若非如此,即便开启那东西,她也不会落得魂飞魄散......”
    晏长安不懂他所言,刚要发问,忽听门扉轻启。
    抬眸便见玉清风站于门旁,望着他淡道:“长安,进来吧。”
    话音刚落,晏长安急忙起身,跟着玉清风走了进去。
    晏关山见他进来,随口说道:“婚事已安排妥当,下个月就给我老实成亲!”
    晏长安眸间不悦,刚要拒绝,便被玉清风看了一眼。
    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冰冷,看的少年心内寒凉。
    勉强一笑,晏长安低声道:“长安,全听父亲安排。”
    晏关山闻言甚是满意,忽然笑道:“你们可知?江儿也要成婚了?”
    “他是比长安晚些,但也快了,及冠那日就办。”
    “听闻那姑娘可不一般,是个鲛人。”
    话音刚落,只闻一声巨响,桌案的一角竟被玉清风生生捏碎。
    碎石飞溅,割破玉清风掌心,房内刹时血腥弥漫。
    晏关山吓了一跳,刚欲说什么,却听玉清风道:
    “掌门,清风疲乏,刚站不住了。”
    嗓音平静,细品便知颇多苦涩掺杂其中。
    晏长安闻言,悄然上前扶住玉清风,面上笑意愈发凄凉。
    晏关山吞了吞口水,摸不准玉清风是怎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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