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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浮格格党(109)

    不是你们好歹骂我两句啊,我这心里不舒服。
    看了一眼解开的绳索,花溪看看沈奕再看看秦溯,就算沈奕教养好,不会骂人,那秦溯也不该如此平静才是。
    沈奕同样也看向秦溯。
    秦溯站起身来,走到花溪身边,同沈奕一左一右将坐在地上的花溪扶了起来,我秦溯平日里就这般虐待你吗?一时不骂你便不舒服?
    你平日里可不就是这般虐待我?一言不合就要把我喂白虎,三番两次恐吓我,还
    花溪说不下去了,红着眼眶便要哭出来,沈奕递上帕子给花溪,花溪更觉自己眼泪颇有决堤之势,低头刚想倚着沈奕哭,便觉得自己后脖颈子一紧,接着整个人被秦溯丢到了一边。
    只见秦溯将沈奕揽入怀中,要不还是把你喂给白虎做午膳算了。
    花溪委屈地一个人站在原地,只觉得秦溯太不是人了,专往她的痛处扎,左右看看,一把抱住了白虎的脖子,嚎啕大哭起来。
    这
    沈奕迟疑地看了一眼秦溯。
    让她哭吧,嚎完了就舒服了。
    秦溯拉着沈奕先寻了个安静些的地方,吩咐赤水等花溪哭完了洗干净再带来找她。
    就这般将花神医扔在那里,是不是有些不妥?
    沈奕先前也没什么朋友,连杨怡也是常年少见,不过在她的认知中,当真是从未见过秦溯和花溪这般相处的友人。
    她哭得我耳朵疼,而且不是有白虎陪她吗?
    放心吧,现在当务之急是处理这落云之事,落云是怎么同金烈扯上关系的?
    秦溯撑着胳膊,这金烈当真是不知死活,若不是现如今大雍经不起那些折腾,需得时间休养生息,她岂容金烈如此在自己眼前蹦跶。
    沈奕听秦溯这样说,也放下心来,只是也想起刚才秦溯说的问题,落云道长的来历,花神医可知道?
    没听她提起过,想来应该是不知道。
    秦溯揽着沈奕的腰,将人拢进大氅里,下巴搁在沈奕的肩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在那落云在花溪身边的时间不长,过去这么长时间,也没什么影响,不必担心。
    沈奕放松下来,靠在秦溯怀中,手指把玩着秦溯的玉坠穗子,子寻,大婚之前,我收到了师父的来信。
    姨母?姨母可是从边关回来了?
    前段时间虞箜前往边关,说是事务繁多,赶不回来,故而错过了秦溯和沈奕的大婚。
    不是,姨母说了些祝福话,然后说她可能还要去浮梁一趟,归期不定,让我们勿挂勿念。
    这次大婚,云斋楼被虞箜当作嫁妆,送给了沈奕,所有的地契房契账本堆了半间屋,沈奕还在想,虞箜此举会不会有别的用意,现在一看,当真如此,也不知此次离开,是否为虞箜早有计划。
    秦溯沉默半晌,抱紧了沈奕的腰身,归期不定?姨母怕是没打算回来。
    沈奕也是这么想的,心口发闷,垂下眼帘,她只是还有些不解,师父为何不愿回?
    人各有志吧。
    秦溯也不知道,对于虞箜,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但不论是何时,虞箜都是那个特立独行的人,她活得明白潇洒,所以旁人从来无法窥探理解。
    各种人走各种道,秦溯猜不透虞箜,但她也知道,虞箜总归有她自己的打算,不必自己多管。
    花溪确实如秦溯所说,没撑一刻钟的时间,洗漱完换了身衣裳的花溪便寻了过来。
    你说你要出宫,你是想去见谁?是不是落云?
    秦溯跟花溪直接开门见山,反正二人也不是需要拐弯抹角的交情。
    我也不确定,我只是在以前我二人约定好的地点留了封信,说要见她,时间就是今日下午,我不知道她会不会看见。
    花溪坐在石桌旁撑着头,眼神还有些呆愣,很显然,刚才大哭一场,让她的脑子还有点懵。
    金烈还在京中,若是落云是金烈的人,那落云应当也还在盛京城内,不如这样,先去你说的那个地方,若是找不到,我再派人搜查。
    虽然秦溯觉得找不找得到落云都不怎么重要,但是这毕竟是花溪的一个心结,总不能就这样让花溪难受着,那落云,也应当付出该有的代价。
    花溪点点头,捏紧了藏在袖中的药,眼神坚定起来,此事由她开始,就应该由她结束。
    十二,你带人去保护花神医,切记,不要打草惊蛇,不过最重要的是,保护花神医的安危。
    秦溯身边现在武功最好的便是十二,由十二带人去,她最放心,至于她自己,太过惹眼,不宜亲自过去。
    安排下去后,花溪随着十二一同离开,花溪刚走出凉亭,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秦溯和沈奕,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转过头去,什么也没说走了。
    回宫用膳?
    秦溯牵着沈奕,这一通耽搁,连她肚子也有些饿了。
    沈奕颔首,二人一同回了永安宫。
    寻常人家婚后第一天,应当格外繁忙些,但是秦溯和沈奕却格外悠闲,任何事干脆都交给旁人去,两人在永安宫中窝着,舒舒服服用过膳,窝了一下午。
    秦溯睡了个午觉,等她睁眼时,已经到了日落西山的时候,起身伸了个懒腰,却没找见沈奕。
    皇后呢?
    秦溯记得自己睡着前沈奕还在榻上看书,毕竟往后这后宫中需得沈奕经手,现在多了解总也是好的。
    赤水听见动静,从门外进来,陛下,皇后娘娘去书房了,皇后娘娘的嫁妆刚刚清点完,现在应当是要娘娘亲自过目,然后入库才是。
    秦溯这才想起来这事,朕去看一眼。
    陛下,皇后娘娘的嫁妆应当是娘娘的私房
    赤水在旁边提醒了秦溯一句,自古以来,女子的嫁妆就是娘家给女子在婆家的底气,夫家一般皆不能插手,若是用了夫人的嫁妆,那是要被人诟病的,也因此,大部分的夫君连娘子的嫁妆有多少都不会过问。
    秦溯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被赤水这么一提醒,才住了脚,说得也是。
    秦溯对于沈奕的嫁妆倒是不感兴趣,她单纯只是想去瞧瞧沈奕,现在一想,又折身回去,赤水算了,朕先去御书房待会,皇后回来后再去禀报。
    实在是无聊,秦溯只能去御书房那边看看,倒也不是有什么正事,纯属打发时间。
    却不想等秦溯去御书房的时候,正巧看见了同样往御书房而去的太上皇。
    父皇,你这往哪去?
    秦溯看着自从成了太上皇,整天便各位悠闲,甚至胖了一圈的太上皇,从李公公手中的果盘中捏了颗葡萄。
    随便遛遛,正巧走到这里,想进去看看,怎么,你不陪着皇后,到处窜什么?
    太上皇左手提着鸟笼,右手也捏了颗葡萄,反问秦溯。
    安平有事,儿臣闲得无聊,看看这几日有没有什么要事,走吧,不如儿臣陪父皇聊聊天?
    父女二人说着,一同往御书房去。
    等沈奕从书房中出来的时候,一抬头,才发现天色已经黑了下去,估计晚膳时辰都快要过了。
    竟然这个时辰了,赤水,你怎在此?陛下呢?
    沈奕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看着站在门口候着的赤水,还在疑惑赤水怎么没跟在秦溯身边。
    回娘娘,陛下去御书房了,陛下吩咐属下,待娘娘忙完再去回禀。
    赤水如实回话,刚才也已经派了宫人前往御书房了。
    沈奕也没多问,还未传膳?传膳吧。
    赤水领命离开,沈奕一个人回了正殿,环视一周,竟有些不适应。
    这永安宫于她而言,本是一全陌生的地方,先前不过是因为秦溯,所以才并未有感觉,现在再抬眼看去,只觉得处处陌生。
    沈奕自己一个人坐在宫中,等了一会,秦溯总算是回来了,进门便看见了沈奕。
    安平可是忙完了?刚才我去御书房中,正巧看见父皇,便同父皇闲聊了会,却不想这一聊倒是忘了时辰,让安平久等了。
    秦溯坐在沈奕身旁,可传膳了?
    沈奕点点头,抬眼看着秦溯,子寻,刚才我在书房中,已将嫁妆清点过了,这是册子,除外还有师父
    安平,秦溯打断了沈奕的话,这些是你的嫁妆,你不必告诉我,你只需自个留着便是。
    沈奕往外递册子的手一顿,看着秦溯愣了一下,可是
    不等沈奕话说完,晚膳已经准备好了,赤水来提醒二人用膳。
    安平刚要说什么?
    秦溯刚才听见一点声音,询问沈奕。
    沈奕摇摇头,先用膳吧。
    此事先压下,秦溯和沈奕一同用过膳,正用着膳,秦溯突然想起来件事,赤水,十二可回来了?
    是了,还有花溪这事,说是出去见个人,却不想一下午便过去,现在天色已晚,竟还未见到人影。
    回陛下,十二曾派人送信回来,说并无异常,花神医和一女子正在包厢之中,并未发现异响,不过现在她们还未回来。
    赤水回了秦溯的话。,
    秦溯放下筷子,眉头微皱,不应当啊,这有什么事要这么长时间?
    就在秦溯等人在宫中等待的时候,花溪出宫后,便直奔说好的地方,刚下马车,就瞧见了如约而至的落云。
    花溪看着依旧是一身白衣,蒙着面纱,飘渺出尘的落云,一时心中只剩复杂。
    二人一同进了包厢,坐下后,花溪一言不发地给落云倒了茶。
    落云同样也未开口,只是摘下面纱,静静喝着茶。
    沉默半晌,花溪才看向落云,为什么?
    来之前,花溪也想过很多,或许落云不回来,或许她会一见面便忍不住质问,甚至二人可能会动手,或者落云同金烈早有埋伏都说不定,却不想,真正见了面了,却是如此的平静。
    落云同样看着花溪,又低下头去,各为其主罢了。
    你先前就是浮梁人?接近我,是受了金烈的指使?
    花溪听着落云这么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笑起来,接着往下问。
    我不是浮梁人,但是太子殿下救过我的命,我我是,就像你想得那样。
    落云喝下杯中的茶,承认下来。
    花溪笑起来,面前的茶杯一动未动,那你为了接近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却发现我只是秦溯身边一个整日沉醉声色犬马的废物,是不是很失望?
    落云紧抿着下唇,点点头,是啊,所以我走了。
    所以你去靖国,也不是为了什么医者仁心,你离开,也不是为了什么行医济世,你就是为了去靖国,见金烈,就是为了随金烈一起回浮梁,这次你又随金烈回盛京,就是想用我给你的毒药,给秦溯等人下毒,是吗?
    花溪脸上的笑维持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4章 离奇卷轴,敬茶
    落云自己又提起茶壶来, 给自己倒了杯茶,是。
    又承认了。
    落云坦诚地让花溪无话可说,包厢中一时陷入寂静。
    花溪的视线放在窗外繁华的街道上, 又下起雪来了。
    怨不得你, 是我上赶着的, 该是我命中的劫数。
    花溪收回视线, 想着初见落云的那天, 人群之中,她一眼便看见了落云, 从此, 一发不可收拾。
    落云眼中映着花溪现在的模样,一向潇洒不羁,混不吝的人,好像一瞬间褪去所有的色彩,沉静寂寥,一声轻叹后,拂去过往云烟。
    将杯中茶喝尽,落云自己从头道来。
    我曾为西域一小国之人, 后小国被大雍所灭, 我流离失所, 流落到了浮梁, 被太子殿下救起,去年,我奉浮梁太子之命来京, 意图接近大雍长公主秦溯, 大街上我见过秦溯,是因沈小姐之事, 后又在杨国公府中见她二人,可惜那秦溯性子太傲,未曾将我放在眼中。
    不过好在,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我问过太子,她说你是秦溯心腹,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待在你身边,以此窃取大雍机密,伺机对秦溯下毒,不择一切手段,对付秦溯。
    话到这里,已经都很明白了。
    花溪深吸一口气,你没想到我这个心腹,不光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接触不到,甚至连秦溯都见不到几次?
    落云不说话了。
    花溪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刚要喝茶,胳膊却被落云拦住,不值得。
    花溪顿住,顺着落云的力道将手中的茶杯放下,你知道我下毒了?
    落云垂眸不语。
    花溪没问落云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喝了两杯,只是伸手,将人拉了过来,伏身吻了上去,如同以往无数次一样,只是这次的花溪少了些曾经的温柔。
    十二等人一直守在暗处,看着始终紧闭的房门,再看看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天色,不由心里有些着急。
    就在十二即将要沉不住气,上前敲门的时候,房间内的花溪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放在了桌子上,这是解药,也许你连落云这个名字都是假的,但无关紧要了,往后,就当我们从没认识过。
    说完最后一句话,花溪头也不回地打开了房门,往外走去。
    花溪刚走出酒楼,仰头长长舒了口气,就看见一架马车停在了自己面前,车帘掀开,露出秦溯和沈奕的脸。
    刚才的风轻云淡顿时土崩瓦解,花溪扶着马车钻了进去,拉住秦溯的胳膊,秦溯,我对不起你,我做不到,我把解药给她了!想我杀人如麻的毒医圣手,我下不去手了!
    秦溯竭力推着花溪的脑袋,你先放开我,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行!我怎么这么没用,我对不起你啊秦溯!花溪脑袋使劲往秦溯胳膊上凑。
    花溪!你敢把眼泪擦朕身上,朕今天就把毒喂你嘴里!
    秦溯此话一出,花溪顿时停住动作,秦溯,你嫌弃我!
    你就说你自己嫌不嫌弃吧,不嫌弃拿你自己袖子擦。
    秦溯成功把花溪的脑袋推开,抽回了自己的胳膊。
    花溪委屈地抽了抽,可怜兮兮地看向沈奕,沈小姐
    沈奕体贴地递上了一方帕子。
    还是沈小姐好,秦溯这狼心狗肺,冷血无情,她竟然嫌弃我,她
    在花溪控诉秦溯的声音中,马车低调地驶回了皇宫。
    花溪现在还住在长乐宫偏殿,等送花溪回去,秦溯和沈奕一同回永安宫的路上,沈奕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
    子寻,那落云道长
    先前我便知道,在金烈身边有一个神医,医术高超,极为神秘,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落云,不过倒也无关紧要,人已经被十二扣下了。
    秦溯想着刚才花溪从酒楼中出来的那一幕,仰头望着天,满目寂寥。
    要说这情字害人,前世秦溯同花溪相识十几年,何曾见过花溪这般颓废的模样,哪怕就剩一口气,花溪照样还能破口大骂,什么也阻挡不了她的鲜活生气,连死亡也不能,但是这一世,只一个落云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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