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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浮格格党(36)

    小事一桩,殿下放心交给我便是,只不过这银两
    花溪拍着胸脯放心地保证下来,这种事对于她来说,小菜一碟。
    明日赤水来寻你,你同赤水去说。
    秦溯对于金钱没什么概念,一般正阳宫的开支都是由赤水负责。
    好嘞!
    花溪爽快地答应下来,已经畅想起未来的潇洒生活了。
    给那人下毒一事如何了?
    此事说完,秦溯又提起之前交代的一事。
    我做事,殿下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花溪提起这事就想跟秦溯炫耀炫耀,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那姑娘心甘情愿地把毒药吃下去的,那可是我毕生之作,还有些心疼。
    秦溯之前也听影卫说过,花溪给金烈一种奇药,没想到那奇药竟然就是毒药,有何功效?
    此毒日常不显,但同蛊毒有异曲同工之妙,只要殿下想,只需让那姑娘闻一种香,便能诱发毒性,使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且此毒无解。
    花溪说得这药天上有地上无,绝妙无比。
    但愿如此,既然此毒寻常不显,那你便收好香,非迫不得已,尽量不用。
    秦溯也想起来,金烈身边也有一个毒医,跟花溪水平差不多,一旦被她们察觉,此毒未必不能解,恐怕这也是金烈如此放心服药的原因。
    花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秦溯让下了毒,又不用,但是秦溯既然这样说了,她遵命便是。
    自跟花溪交代完,秦溯便耐心等着花溪去青楼的消息,几日一晃而过,眼瞧着就到了二月初。
    正巧又一休沐,秦溯这次倒也没乱跑,溜溜达达去了永安宫。
    自从上次秦溯给永乐帝出了些主意后,永乐帝每遇到些棘手的问题,便乐意把秦溯叫过去,父女俩既能多聊聊天,也能多听听秦溯的意见,一解朝堂之急。
    此次也是不例外,秦溯过去的时候,正好和户部尚书,礼部尚书等人擦肩而过,相互见过礼,秦溯心里有了猜测。
    算算日子,现在也是差不多了,浮梁使团即将抵京,自然是要好好准备准备了。
    见过父皇。
    进了御书房,秦溯低头见礼。
    我儿免礼,寻儿啊,你快些来帮父皇看看,此事该当如何?
    永乐帝果然又是有了愁心事,将秦溯叫过去,递给秦溯两份奏折。
    主战主和?
    不用看,秦溯就猜得到,如何迎接浮梁使团,还要看到底是战是和,两者之间的态度定然也是有差的。
    我儿聪慧,正是此事,这几日朝上已经吵得好似炸锅一般,吵得朕头疼欲裂,不知寻儿意下如何?
    永乐帝倒是一心想和的,但是要不要战,还是要看秦溯,秦溯若是坚决主战,就像是上一世一样,永乐帝也不会拒绝,定然是随秦溯的心意,那如果秦溯主和,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打开两份折子,秦溯在永乐帝不安的目光中,细细看完。
    回父皇,依儿臣之见
    说到关键处,秦溯故意停顿,吊起永乐帝胃口。
    寻儿意下如何?
    永乐帝接着问道。
    连年战事,百姓赋税加重,国库空虚,实非好事,依儿臣之见,还是和为好。
    秦溯这次,到底还是随了永乐帝的心思,且她有更长远的谋划。
    永乐帝不知秦溯心中所想,只当秦溯是随他心思,顿时大喜,寻儿当真是如此想的?
    父皇,儿臣是如此想的不错,只是此次迎接浮梁使团之事,需得儿臣说了算,浮梁此次虽是战败,但是亦有狼子野心,不可不防,父皇纵是想求和,也不可让浮梁牵着鼻子走,需得拿出态度来,让他们主动示弱才可,如此才能真的保下边关和平安宁,方才对得起为保家卫国,北窑关壮烈牺牲的将士们。
    秦溯这次不想再战,但是心中也知道,若是在浮梁金烈面前露了怯,那他们定然是前脚离了盛京城,后脚便又会骚扰边关城镇,虽是和,那也要浮梁来求大雍才可。
    秦溯能同意主和,永乐帝就已经是大喜,至于这些细枝末节,自然不愿逆了秦溯的意,连声答应下来,好好好,这些都听寻儿的,寻儿说是如何,便是如何。
    父皇此话当真?
    秦溯等的就是永乐帝的这句话。
    自是当真。
    父女俩一拍即合,随即定下了此事。
    自这以后,秦溯在太学那里就放了长假,整日蹲在户部礼部,同朝廷官员们商讨浮梁一事。
    沈奕在太学之中,久未见过秦溯,正心中疑虑,就听自家老父沈丞相说起此事。
    殿下此举荒唐,九位皇子,就算是九皇子尚且不在宫中,那亦还有八位皇子,这接待浮梁使团一事,纵是落到哪位皇子的身上,也不应是交给长公主殿下,古往今来,哪有公主涉政之事?
    沈丞相还是老一套的老思想,现在对于永乐帝重用了秦溯,把浮梁使团一事全权交给秦溯此举,大为不满。
    爹爹此话也是荒唐,既然长公主有此才能,那为何不能担此大任?除长公主殿下以外,爹爹以为还有哪位皇子能担此大任?
    这也是沈奕第一次同沈丞相争辩,将旁边的沈夫人和沈清都吓了一跳。
    平儿这是何意?沈丞相也没想到沈奕竟会如此反驳他,实是无礼,你莫要因为你同长公主私交甚好,便心里处处偏袒着长公主,这本就是不合祖宗规制。
    爹爹此言,女儿不敢苟同,非女儿同长公主私交甚好才如此来说,长公主殿下,为国征战,屡挫浮梁锐气,护我大雍边关安宁,此事哪位皇子能做到?既能领兵保家卫国,那长公主殿下又如何不能入朝?只因殿下是女子?那古往今来,多少女子亦能为民请命,身披官袍,这不也是祖宗规制?
    沈奕从前倒是未有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这世道对女子的偏见,连秦邈同她说为秦溯铺路,改变天下人对女子的旧观念一事之时,也未有什么清晰的认知。
    今日同自己爹爹一番话,倒是让沈奕明白了秦溯是任重而道远,自己亦是任重而道远,首先第一个劝服的,就应当是自己爹爹,这个名满大雍的名臣,桃李满天下的大儒。
    父女二人各不相让,沈夫人和沈清在旁边也想劝告,但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沈夫人只得去劝沈奕。
    平儿听话,莫要同你爹争论这些,古往今来,虽说一向都是女子主内,男子主外,但是既然陛下都无意见,让长公主殿下接管此事,那我等又何必多操心?
    既为人臣子,便应当为君分忧,能言劝谏,此事就是不妥,且等我上书奏禀陛下。
    沈丞相看沈夫人这般明劝沈奕,实则劝他,一放碗筷,倔脾气倒也上来了。
    沈奕同样一放碗筷,也不吃了。
    爹爹此言,岂不是正中了女儿所说?
    爹爹就是对女子固有偏见,理所应当觉得女子只应待在家中,相夫教子,却不知巾帼不让须眉,亦有诸多女子,心怀大志,亦有大才能,愿舍身报国,为民请命,正是因为爹的这种想法,不知多少女子,只得困在一方院中,被那些个礼仪教条,女德家规束着,蹉跎一生,郁郁而终。
    沈奕丝毫不惧地直视沈丞相的怒容,这些女子和爹爹常常叹息的那些怀才不遇之人有何区别,为何爹的惜才,却要有男女之分?同样是才,女子的才便算不得数吗?
    你从何学来这些诡辩?难不成太学就教了你们这些?自今日起,你且不用去了,在院中闭门思过,且想明白了再出来!
    沈丞相几十年的顽旧思想被沈奕如此反驳,自是怒气升腾,当即禁了沈奕的足。
    站起身来,沈奕退礼,既爹如此说了,女子之才非才,那此学女儿不去也罢,女儿告退。
    完礼,沈奕便退了出去,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心中郁气难消,抬头看见当日秦溯送她的字,当即令明霞备下笔墨纸砚,正乘着心中这口气,写起文章来。
    秦邈所说不错,此事需得徐徐图之,但是从现在,也是时候该准备一番了。
    就在沈奕回院的时候,沈夫人也忙跟着站起身来,老爷,你说说你,跟平儿置什么气?
    平儿身子本就弱,这几日刚好些,心情也好些,你平白同她争论什么?
    长公主殿下既能担此任,便是有能担此任的才能,陛下都允准了的,你且说些什么?
    你不许去,沈丞相看着沈夫人起身,就是要去看沈奕,开口拦住,此事就是不妥,陛下爱女心切,一时糊涂,我等食君俸禄,岂能坐视不理?
    平儿平日里乖巧,今日竟如此这般无礼,皆是你放纵出来的。
    老爷说这话什么意思?我且疼爱女儿,便是错了?你且只顾你那些酸文陈规,便是妻儿也不要了。平儿所说,错在何处?你且同我说说,你只一口一个不合祖宗规制,祖宗规制那也是人定的,往后几百年过去,我等亦是作古之人,不也是祖宗?如今定下的规制,不也是祖宗规制?
    沈夫人平日惯是柔弱温和,今日也是被沈丞相气狠了,边拭着眼泪,边指责沈丞相,祖宗规制,祖宗规制,若是好的,那便应代代传下去,若是留下来磋磨人的,何必死守?
    你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倒拿祖宗规制压人,这些年你便只读了这些祖宗规制不成?!
    夫人!这好好说着,你怎么也气上了?此事事关重大,非
    沈丞相看着沈夫人一哭,顿时慌了心神,忙站起身来安抚,不过话说一半,便被沈夫人打断。
    此事事关重大,你且去问问皇家,问问陛下,问问各位皇子,问问朝廷百官,同浮梁打交道最多的,本就是长公主殿下,此事交由长公主殿下,又有何不妥?
    天下人皆无意见,唯有你一副世人皆醉你独醒的模样,说是不合祖宗规制,借平儿的话说,你倒是来说说,除了长公主殿下,又有谁能治得住浮梁那群蛮子?又有谁堪当此任?你倒是说来听听?
    这沈丞相面露难色,纵观朝野,竟真是找不出一个来,哎,诸位皇子平日未有一展抱负之机,如今想来,竟无一人堪当大任。
    既是皇子,若是当真一心为民,想为百姓做些实事,陛下如何会不应,倒用得着你在这里叹息?
    浮梁犯境之时,唯有长公主一人主战,奔袭千里,远赴边关,当时长公主殿下尚未及笄,便有此魄力,其余皇子,有哪一个站出来了?如今说来,不嫌臊得慌!
    沈夫人甩开沈丞相的手,且拉着沈清, 清儿可莫学你爹,满口仁义道德,到头来,却比不上妇人之见!
    夫人,此话不敢乱说,妄论皇家长短,这是
    沈丞相被沈夫人说的话吓出一身冷汗,忙跟上前想要劝说,却被沈夫人横了一眼。
    沈丞相留步,莫要天家怪罪下来,连累了沈丞相。
    夫人你说得这是何话,这
    沈丞相不等说完,沈夫人已转身走了。
    清儿,你且劝劝你娘。
    沈丞相无法,只得让儿子上阵。
    沈清看了一眼沈丞相,面露难色,孩儿觉得娘亲说得有理,此为爹爹过错,应当爹爹反思,孩儿冒犯,孩儿告退。
    沈清说完,连忙跟上沈夫人去了。
    逆子!
    沈丞相指着沈清的背影破口大骂,拍着心口,回头看了一眼一桌子的菜,刚才还其乐融融的场面,顷刻间自己便众叛亲离,当真是好不凄惨。
    作者有话要说:
    第43章 近情生怯,再避
    丞相府一通折腾, 倒是没传出府门去,只是等秦溯忙得差不多,去太学本想寻沈奕的时候, 却被告知沈奕已有三日未曾来太学了。
    秦溯习惯地以为沈奕是因为身体原因, 不由有些担心, 直接往丞相府而去。
    秦溯这招呼也没打一声, 直接上门, 倒是让沈丞相和沈夫人有些紧张。
    殿下莫不是为了平儿来的?沈夫人坐在主院中,虽还在同沈丞相赌气, 但是这毕竟只是家务事, 若是闹出去,也是不好看。
    沈丞相担心的就简单多了,他以为秦溯是来兴师问罪,毕竟他同沈奕说过要上奏陛下一事,若此事传进秦溯耳朵里,以秦溯的脾气,上门兴师问罪也属实干得出来。
    不管如何,现在长公主殿下已经在自家的门口了, 沈丞相夫妇也只得出门迎接。
    夫妻俩中间隔得老远, 到府门口给秦溯见礼, 秦溯一愣, 还得分开还礼。
    本宫叨扰了,只是去太学问过,说沈奕已有多日未曾过去, 心下担忧, 特来登门看望,扰了沈大人, 沈夫人的清净了。
    秦溯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一如既往,对沈丞相夫妇见礼,比平常更有礼些。
    多谢殿下挂心小女,谈何叨扰,快快请进。
    沈丞相看秦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松了口气,和沈夫人一同将秦溯请进了门。
    毕竟是女儿家之间拜访看望,沈丞相和沈夫人也不好跟在身后,领秦溯去了沈奕的院子,便找借口离开。
    几日不见,秦溯再看沈奕,却觉得消瘦许多,连脸色也成了自己初见时的那副惨白模样。
    安平,可是身子又不舒服?为何不寻人去宫中找我,让花溪来看看?
    秦溯有些不赞同地看着出门来迎自己的沈奕,纵是春风舒畅柔和,亦让她担心沈奕被一阵风吹跑了,忙上前两步扶住沈奕。
    沈奕看见秦溯过来,心情已是舒畅许多,脸上也多带了些笑意,子寻莫要忧心,一直服用着花神医的药,并未复发,也不是不舒服,只是有些春乏,歇息几日便可,何必大动阵仗。
    同沈奕一起回到院中,秦溯看着沈奕似乎也不像是大病一场的模样,姑且放下心来。
    如此便好,若是难受,定莫要强撑。
    二人边说着,一边进了屋,秦溯被满地晾着的纸张吓了一跳,安平这是在作甚?
    这几日闲在房中无事,边想着写些文章,寻个乐子,不知子寻造访,还未收拾,乱糟糟的,子寻且随我上二楼去。
    沈奕也没想到秦溯突然拜访,这乱糟糟的都未曾收拾。
    秦溯看着这一地密密麻麻的字,也是头皮发麻,安平不愧为大雍第一才女,这文章下笔如有神助,提笔便来,不似我一般,夫子留个课业,写篇文章,便能愁煞我也。
    我亦不似子寻能提剑卫国,不过是动些笔杆子的事,也权当消遣。
    沈奕倒不觉得二者有何异,正如古人所说,人有所长,必有所短,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不擅长的事而已。
    虽是消遣,但安平这写得也太多了些,既是春乏,应当多歇息歇息,若是累着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秦溯和沈奕一起走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看清了房间中的全貌,到处都是晾晒的宣纸,另还有已经收起的,一叠一叠,一卷一卷,若这些都是沈奕这几天写的,怕是受累了。
    子寻说的是,我定然会注意些。
    沈奕也只是嘴上答应了,这些文章她只是写出来,但还是远远不够,若想在文人中发挥作用,还需得再加一遍润色,另外誊抄编册,后续更是繁杂,不过这些倒不必跟秦溯一一说来,否则秦溯定然又要担心自己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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