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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浮格格党(2)

    秦溯那边自然一无所知,舒舒服服在正阳宫泡了澡,换了身常服,由侍女挽起发髻,先去给德仁皇后上了炷香,天色刚擦黑,秦溯动身往永安宫去。
    刚出正阳宫没两步,秦溯就看见迎面走来个人影,眉头微皱又接着松开,脚步不停。
    子寻!
    眼看着秦溯没停下的意思,秦严出声喊住秦溯,子寻是秦溯的字。
    这才停下,秦溯看了一眼秦严,表情不咸不淡,原来是大皇兄,天黑没看清,找本宫有事?
    听说子寻今日凯旋,为兄喜不自胜,正想着来看看你,正巧在这遇见了。
    秦严还是以往那副宽厚包容的模样,并不介意秦溯的态度,要不是秦溯亲眼见识过他的面目可憎,现在也信以为真了。
    心底怒意翻涌,秦溯依旧冷漠地看着秦严,有劳大皇兄挂心,不过大皇兄来得不巧,本宫现在得去永安宫用膳,大皇兄请回吧。
    秦溯这话可是一点面子都没给秦严留,不过也没人在意,反正秦溯一向都是这副脾气。
    那是我来得不巧了,秦严笑着让开路,子寻你先去便是。
    秦溯也没客气,抬脚便走,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站在原地等候的秦严上前询问,子寻,还有事吗?
    一点小事,秦溯头也没回,只抬起手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本宫觉得大皇兄以后还是以殿下称呼本宫为好,毕竟尊卑有序。
    秦溯这话是对的,虽然秦严为皇子,秦溯为公主,但是秦溯却是德仁皇后之女,中宫嫡出长公主,而秦严仅为五品赵才人之子,赵才人出身宫女,生了秦严才被封为才人,身份之差不可谓不大。
    以往秦溯并不在意这些礼仪教条,和秦严关系也算不错,亲近些称呼也无不妥,可是现在,她听见秦严如此称呼自己,便想起午门之外的惨象,简直恨不得立刻让秦严血溅当场。
    压下心头的杀意,秦溯说完后,直接带人离开,只留下秦严僵在原地。
    秦溯去了永安宫,永乐帝已经准备好了一大桌子的佳肴等着,让秦溯又有些感动怀念。
    本想无论父皇这次多啰嗦,一定要耐着性子忍下来,好好和父皇重温父女情,但是半个时辰后,秦溯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有些不听使唤。
    父皇,我想安静吃个饭。
    筷子恶狠狠地插进面前的那盘菜里,秦溯眼睛盯着盘子,打断了从她进来开始,永乐帝一刻没停的我儿受苦,我儿受累,我儿瘦了等等念叨。
    永乐帝和安公公对视一眼,顿时喜笑颜开,太好了,他的宝贝女儿还是那个宝贝女儿,一点也没变。
    秦溯一个头两个大地吃完这顿饭,又陪永乐帝聊了会儿北窑关的风土人情,才总算回了正阳宫好好休息休息。
    第二天天未亮,秦溯准时醒来,换上软甲,跟永乐帝说了一声,离宫和晋少云一起回了兵营,今天入城,他们当然不能缺席。
    北窑关大胜的消息早已传回京城,一大早,京城百姓一个个自发上街,迎接将士凯旋,一派盛世繁华之景。
    秦溯一身红甲,走在最前面,旁边稍后是晋少云和另一位副将,百姓抛来的鲜花手绢和荷包,几乎把他们都给淹了,尤其秦溯,现在她已经隐隐开始有战神之称,在百姓心中威望甚至超过了永乐帝。
    这种久违的感觉让秦溯沉溺其中,自重生后始终蒙着一层阴霾的脸上也露出些许真实的笑意。
    在一座茶馆的临街二楼,一身白衣的沈奕轻纱遮面,手中端着茶盏,眼神却时不时往楼下看去,她对面坐着的杨家千金杨怡忍不住掩唇轻笑。
    安平,我说你这刚抵京,怎么就邀我来喝茶,原是有原因的,以往你可是一向不喜这喧闹之地,怎么,变了性子还是为了某人?
    安平是沈奕的字,在沈奕被青戟等人护送到附近府衙时,刚好遇上晚到一步的丞相夫妇,听闻此事,可把二老吓个半死,而沈奕也是从青戟等人口中得知,原来救下自己的,竟是当今长公主殿下。
    青戟等人离开后,丞相夫妇本想让沈奕在原地休养几日,但沈奕这次却难得积极,非要跟二老一起入京。
    以为女儿受了惊吓的丞相夫妇并未多想,妥善安排后启程进京,一路走着平坦宽阔的官道,和走人烟稀少的行军路线的秦溯他们竟同一天到达。
    而沈奕虽然一路劳累,但听闻今日是秦溯等人入城的时候,她却怎么也安定不下来,干脆一早约了好友来喝茶,等在街旁。
    被杨怡这样一取笑,沈奕本来苍白透明的脸上染上些红晕,胡言乱语,我只是没曾见过,心中好奇才来一看罢了。
    哈哈哈,逗你呢,不过你自小养在江南,这种景象应当是没见过,等会我来跟你介绍,我大雍战神长公主还有少将军,那真是英雄少年,哎呀,我当初也想随长公主去参军的,但我爹知道后非要打断我的腿,要不然今日我也是他们其中一个了。
    杨怡大大咧咧地跟沈奕说着,却并没有发现自己对面的好友魂都飞街上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3章 抵京游街,赠物
    来了!
    随着下方孩童的一声叫喊,楼下街上如同热油遇水,顿时热闹起来。
    沈奕同样精神一振,手扶窗棂,探头往楼下看去。
    秦溯走在最前面,红衣骏马,自是风头无两,鲜花荷包如同雨点般向她打来,她一如往常,一个不接,而她身边的晋少云则笑嘻嘻地接得不亦乐乎,一路走来到现在,差不多已经挂成了个姻缘树。
    长公主!
    杨怡明显也听见动静,站起来,探出大半个身子,挥舞着手帕,丝毫不在意大家闺秀的风范。
    沈奕多少有些不习惯,但却又从心底有些羡慕杨怡这活泼好动的样子。
    安平,快,你有没有自己绣的荷包?长公主他们马上就要过来了。
    杨怡显然看见了旁人扔的手绢香包,转头询问沈奕。
    沈奕拿出荷包,淡绿底上面绣着一对栩栩如生的彩羽鸟儿,格外好看。
    你这绣工真拿得出手,杨怡惊叹地看着沈奕的荷包,转头看向身后的侍女,珠儿,把本小姐的荷包也拿来。
    安平,等会长公主他们从这里过的时候,你想把荷包扔给谁,就往谁身上扔就是,对方若是接了,未必不是桩良缘。
    杨怡挤眉弄眼地跟沈奕叮嘱,生怕她不知道这项风俗。
    其实沈奕也没想好自己要不要扔,但被杨怡这么一蹿掇,也有些意动,不过她倒不求姻缘,只是想要送些东西给对方。
    沈奕站起身,又看向街中央骑马走来的秦溯,攥紧了手中的荷包。
    珠儿!快把我荷包拿来,他们来了!
    杨怡忍不住催促,急得跺脚。
    沈奕本没想去管杨怡,抬手欲扔荷包,但却没想到,秦溯竟毫无预兆地抬起头来,刚好与沈奕四目相对。
    沈奕措不及防被吓了一跳,手中的荷包竟然提前扔了下去,力道不足,眼见就要落入人群之中。
    虽然沈奕带了个面纱,但是秦溯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是沈奕,没来得及打个招呼,就看见对方手中的荷包扔了下来,来不及多想,一踩马背,秦溯一个漂亮的翻身接住了荷包,又落回马背。
    这漂亮的动作顿时引起一片热烈的掌声,当然,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这是这么多次,秦溯唯一接住的一个荷包,还是她主动去接的,众人纷纷抬头想看看是哪来的荷包。
    沈奕正不知所措,旁边的杨怡却刚拿到荷包,看见秦溯接了沈奕的荷包,也是一个激动,卯足劲,她手里的荷包也接着丢了出去。
    只见那本来应该轻飘飘的荷包却像是暗器一般直直飞向秦溯,正看着沈奕的秦溯也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侧头躲开,也是巧合,荷包飞过秦溯,结结实实地砸上了躲闪不及的晋少云脑门。
    哎哟!
    本来春风得意的晋少云一声哀嚎,捂着被砸的脑门,接住了那个像石头一样的荷包,眼冒火光,抬头寻找罪魁祸首。
    杨怡身后的珠儿被吓了一跳,连忙拉了拉正不爽荷包被晋少云接了的杨怡,小姐,里面还有一荷包的银子呢!
    自觉闯祸,杨怡一个心虚,从窗棂旁缩回脑袋,拉了拉沈奕,安平,我们今日还是早些回去吧,我怕晋少云那孙子回头来找我算账。
    啊?好。
    沈奕的视线始终在秦溯身上,被杨怡一拉,才收回视线点点头,接着再去看,才发现秦溯已经不看这边了,前行的队伍已经过去许多,只能看到那红色的背影。
    略带遗憾地收回视线,沈奕和杨怡一起坐下,她们想不着急走,这路上被百姓堵得水泄不通,也走不了。
    想起刚才的事,杨怡略带兴奋地跟沈奕闲聊。
    安平,你可真是好运气,第一次扔荷包,就被长公主接了,不过也就只有你的绣工长公主能看上眼了。
    这应该和绣工没什么关系吧,离这么远,长公主也看不见啊,可能她只是随手一接吧,又不是只接了我一个的。
    沈奕想着那些飞向秦溯的各种鲜花手绢荷包,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种自己对秦溯来说不过是其中之一的感觉,也许那时候感觉秦溯一直看着自己,也是错觉吧,毕竟只有一面之缘,对方未必记得自己。
    这样一想,沈奕的心情落下去一点。
    安平你是真不知道啊,这么多年,长公主每次凯旋入城的时候,从未接过任何东西,不过这也不影响我们的热情罢了,有多少姑娘荷包不扔给心上人,都得扔给长公主。
    杨怡给沈奕介绍此事,接着又想起什么,凑近瞧沈奕,安平,你说实话,你和长公主是不是认识?
    这沈奕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认识,应当是我识得她,她未必认得我吧。
    杨怡失落地坐回去,也百思不得其解为啥秦溯就接了沈奕的荷包。
    没去管杨怡的疑惑,沈奕看向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刚刚回落的心情重新雀跃起来,原来只接了一个。
    对了安平,过几日便是除夕夜,到时朝臣携家眷入宫参加除夕宴,我们俩应当都要去,这两天我去你府上跟你说说宫里的规矩吧,还有这些王公贵族什么的,以免你到时乱了分寸。
    杨怡的纠结也只在片刻,接着又兴冲冲地跟沈奕说起除夕宴的事。
    这沈奕自然是高兴,虽有教习嬷嬷,但是这京城里的人她却知之甚少,多了解些总是好的,尤其是关于长公主殿下的。
    沈奕和杨怡打道回府的时候,秦溯和晋少云等人也入了宫,一通封赏嘉奖之后,各回各家。
    秦溯回宫换了身衣服,听早回来的青戟说起沈奕的情况。
    原来是丞相之女。
    秦溯捏着手中的荷包,装作刚得知此事的样子,把荷包递给青戟,今天带这个。
    难得见秦溯自己挑配饰,青戟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秦溯穿戴整齐后,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襟,开口问旁边的赤水,秦溯身边有六位女官,赤水,橙颜,绿烟心思缜密,负责宫里消息,青戟,蓝影,紫云武功高强,负责随秦溯出征,保护照顾秦溯。
    二皇兄回宫了吗?
    回殿下,二皇子已经回宫,不过三皇子也在二皇子宫中。
    宫里的事就没有不知道的,赤水接着回答。
    那算了,等除夕宴结束,邀二皇兄游湖再说吧。
    秦溯这次回来,可是有一盘大棋要下,仅靠她一个人,可下不起来。
    临近新年,又下了一场大雪,非但没妨碍新春的热闹,还更添了些年味。
    眼看到了除夕这天,沈奕一早起身,换上早已备好的新衣,难得用上些胭脂水粉,看着镜中的自己,一改往日孱弱病气的模样,沈奕心里舒畅了些,也越加期待起除夕宴来。
    准备妥当,沈奕去给丞相夫人请安。
    丞相府里除了丞相夫人生下的沈奕和沈清姐弟俩外,还有三房妾室,三房有个儿子,四房生下个女儿,都与沈奕年龄相仿。
    沈奕刚走到花园,就遇到了同样去给丞相夫人请安的沈清,沈清今年十三岁,比沈奕还要稍高一些,两人见面甚少,虽是姐弟俩却疏离得像是陌生人。
    长姐是去给娘亲请安?
    沈清看见沈奕,有些拘谨,拱手问安。
    你也是?那一起吧。
    沈奕也有些不习惯,姐弟俩气氛有些尴尬地一起去了沈夫人房里。
    沈夫人看着终于都在自己眼前的一双儿女,多年心结总算解开,一左一右握着姐弟俩的手,感叹完这些年的离别之苦,又叮嘱起今天晚上的除夕宴。
    清儿,你长姐身体弱,又是第一次参加宫宴,你要多加照顾,不可贪玩,知道吗?
    清儿明白,娘亲放心便是。
    沈清也随沈夫人,是个温润沉稳的孩子,应下沈夫人的叮嘱。
    姐弟俩在沈夫人处用过膳,各自回去准备收拾一番,也就到了该随沈丞相入宫的时候。
    大雍宫宴有严格规定,只允许朝臣带着正妻入宫,庶子庶女也可入宫,但要经过正妻同意。
    沈夫人懒得管那些,沈丞相也很少管后院的事,所以干脆庶子庶女一个都没带,只一家四口往皇宫而去。
    宫内禁行马车,所有人都要走着过去,从宫门口到举行除夕宴的太极殿还有些远,走到一半,沈奕多少有些撑不住了。
    娘亲,长姐好像有些不舒服。
    一直走在沈奕旁边的沈清第一个发现,提醒前面的沈夫人。
    不如我们先休息一会吧。
    沈夫人心疼沈奕,和沈丞相商量。
    这沈丞相有些犹豫,可是这里也没有能休息的地方,不如再走走,前面就到御花园了。
    我没事的,我们继续走吧。沈奕不想添麻烦。
    长公主,二皇子驾到!
    后方传来一声通传,提醒路上的人闪避,沈丞相和沈夫人等人也避到路边。
    沈奕悄悄抬眼看去,秦溯和二皇子秦邈应该是从宫外刚回来,两座步辇并排而来,两旁的人皆垂首行礼。
    第4章 除夕宫宴,受凉
    步辇行到沈丞相一家跟前的时候,秦溯抬手,步辇停了下来。
    见过长公主殿下,二皇子殿下!
    长公主殿下万福金安,二皇子殿下安。
    沈丞相和沈夫人带着沈奕沈清正儿八经地给秦溯躬身行礼。
    秦溯和秦邈下了步辇,对沈丞相夫妇回礼。
    沈大人,本宫见贵千金似乎有些不舒服?
    秦溯明显是故意停辇,看向沈奕,虽有粉黛遮掩,但亦能看出神态疲惫。
    长公主见笑了,小女自幼体弱,多走了两步路就有些疲累,休息休息就好了。
    沈丞相知道上次是秦溯救了沈奕,还没来得及找机会感激,这次又让秦溯遇上了。
    原是如此,既然这样,沈小姐不如坐本宫的步辇过去,正好本宫走走路,解解乏。
    示意宫人将步辇抬过来,秦溯说得自然,却让沈丞相夫妇受宠若惊。
    这哪里使得,宫中步辇岂是随便坐得的,长公主的心意我等铭记于心,但这步辇万万坐不得。
    秦溯看了一眼秦邈,她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明显是要秦邈摆平。
    秦邈正懒散得站没站相,靠着步辇打哈欠,接收到秦溯的眼神,勉强直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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