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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云-作者:铃舟(79)

    心绞痛,先试试。乐玉珊笑得干涩。
    当时厉安汰是随便把药物给清扫带走的,哪怕不是对症药也都顺了去,现在恰好也起了作用。
    每个人的病症都有可能是因为不同的原因所引发,夏千阑也没问她在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看着修女的样子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们。好在目前知道了不纯洁的人不会被送走任人挑选这一条,暂时来说,他们还算是安全的。
    吃完药以后的乐玉珊稍微好了点,舒展舒展筋骨,从地上勉强可以自己站起来了。在她稍微好转过了没多久,那个把他们带过来的护士也回来了,又给人送去吃午饭。
    午饭用的依旧是之前那个脏兮兮的碗,不过所有玩家都不约而同地用各种手段给悄悄倒掉了。高泉与白农之间的火药味更浓,尤其是高泉,在经历过一上午后似乎更加暴躁了,看向白农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凌虐至死。面色苍白的男孩相对却平静很多,只是不时捂住伤口,露出些许明显的忌惮神色。
    下午做完治疗后,所有人又要去礼堂滴血,夏千阑注意到那对双胞胎兄弟不声不响地站到了白农的身后,像是他的保镖护法一样左右伫立着。看起来精神已经有点不对劲的薯条却是站在了高泉的身旁,两人偶尔小声说上两句话,可高泉却始终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随着剧情的默默推进,阵营看起来已经有了初步的划分。
    现在也只是第二天而已。
    今天滴完血后,所有人胸前的十字架上也被涂抹了一滴液体,说是圣水里面剥离出来的一部分,睡觉的时候拿下来放在枕头底下可以保证他们夜晚不受梦魇的打扰安睡到天亮。
    今晚要好好休息,净身仪式在明天。昨晚帮他们滴血、以及今天主持仪式的也是这个黑袍女人,她和那个修女不一样,声音苍老沙哑,一定,一定要休息好得到净化才行。愿上帝保佑你们。
    滴了圣水的十字架被递到了手里,凉冰冰的,挂在胸前像是挂着一块冰,在不断地汲取人身上的温度。有的身体孱弱的孩子已经被冻得哆嗦起来,在吃晚饭时才回来的南椰也不住打着颤,夏千阑握了握她的手,湿漉漉的。
    好了,回去吧,希望大家今晚都能做个好梦。
    黑袍女人双手合十,低声细语似乎是在祷告,可就算是离得最近的人也没听得清楚她究竟是在说什么。今天回到房间的时候,却没有人再跟昨天一样想留下来探讨什么,全都匆匆而别。白农最后深深地看了站在高泉身边的薯条一眼,见薯条对自己爱理不理,展唇淡淡一笑。
    夏千阑抬眸,飞快地与他眼神交错一瞬,像是没有任何信息传递似的又避开了。
    晚上小心。
    厉安汰和纪夭夭在关门前给她们嘱咐了句,今晚那个黑袍女人的提醒已经足够明显,在所谓的净身仪式到来之前风雨绝对不会太平,更何况还会有一些玩家们未知的秘密在等待。
    昨晚那个降头师可没有解决。
    在知道桃子的死亡是在浴室门口、再加上昨天晚上南椰洗澡时遇到了一只蟾蜍,今晚大家都只是用湿巾纸擦了擦身上,没人再心大到能坦然进去冲澡。守夜依旧是前后半夜轮换,不过今天乐玉珊状态很差,夏千阑就让她先睡了。
    吃完药的南椰状态倒是好了点,只是依旧有些闷闷不乐,没人知道她在留下来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但夏千阑隐约也能感觉到她在这个副本内绝对不止是受到病情的影响。
    那些残存在心底的记忆与伤疤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褪色,但并不会彻底根除,尤其是从之前的经历到现在对于南椰来说只是短短几年而已,现在再次回到了差不多的年纪,看着那些人的命运,也会颇有种感同身受的痛觉。
    他们都被带走了。黑暗中忽然响起的稚□□声喃喃道,忧郁的语气为本就寂静的暗夜渲染了一抹悲凉,其实当时他们也打算找人把我领养走的,是个离异的单身男老板,家里有个比我小三岁的男孩。
    后来男老板说把我带回去适应两天。
    男人没说什么,那女人本来想着钱还挺快活,看到她怯懦不安的眼神后最终似乎是有些良心发现了,还是把她叫过来嘱咐了几句。
    自然,她没教南椰打人骂人,只是委婉地表达了要是对方怎么怎么样她可以找个房间上锁躲起来,回来就跟她说。看她的眼神黏黏糊糊的男老板那两天忽然有事不沾家,那男孩看她不顺眼,白天里拿东西砸她、对她想骂就骂,半夜不睡觉还拿着晾衣杆过来要和她一决高下,南椰于是真给人抽了顿,理直气壮地回了家。
    在看到她毫发无损地回来,而到手的钱就想煮熟的鸭子一样飞了,女人的眼里对她也失去了原本的那点同情。
    她原本是真心实意想能救走一个是一个的,这也是她在副本里难得的还是对NPC出现的善心,可她看那些和自己同样的孩子们,所期待的好像是天堂而不是地狱。
    空气沉默了会,黑暗中,夏千阑拍了拍南椰的肩膀:睡吧,有我在呢。
    南椰咕哝了几句后,一阵困意袭来,犹豫片刻后还是把那十字架给放到了枕头旁边,但没塞进底下。副本NPC的话不是什么时候都得听的,不然不知道死了多少次,这样的辨别能力是从一次次的生死经验和猜测里积累出来的,同时也需要一点运气。
    听着两人渐渐平稳的呼吸声和外界趋于扩大的动静,夏千阑摸了摸放在口袋里的那片指甲,蹑手蹑脚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
    晚上十点。
    711号房间内弥漫着浓郁的血腥依旧没有散开,尸体新鲜的恶臭,毒物在地上爬行的咯吱咯吱的细微响动并没能瞒得过把门推开的人的耳朵,薯条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鞋子狠狠地碾压在那只小小的蝎子身上,只轻松一转,就把它碾成了一滩恶心的烂泥。
    他不紧不慢地先从口袋里抽出卫生纸来把脚上的痕迹擦干净,继而点了煤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小片区域,勉强能供人看清。
    血痕、拖痕,无数的凌乱的玩家脚印把现场毁坏的已经差不多了,让他无从判定当时的场景,也不清楚自己的女友究竟是怎么死的。
    想到张昔桃,他心里猛地一个抽搐,手里的油灯都有点拿不稳了。
    其实薯条在进副本之前有了和张昔桃分手的念头,不是因为感情不好,而是他很怕自己某天会走在她的前面,以小桃的脆弱一定无法接受不忍看到。薯条有想过如果在特别危险的副本里预知到自己无法出去了要怎么样才能让她放下情感,无非是涉及底线的吵架、没有真正伤害到她但却足够让情感难受的背叛,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最先走一步的是小桃。
    薯条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双手胡乱摸索,摸到了一片衣角,递到鼻尖闻了闻又用灯照了下,那不是小桃,而是莎莎的衣服。当时那女生被他砍蒙了,甚至都没想着抵抗,薯条自然不清楚她究竟是无辜还是有意,但当时如果时间足够并且可以做到的话,他甚至有了让全部玩家来给女友陪葬的心。
    薯条啐了口衣角,把它随意丢到了一旁,在地上放了个警戒道具后趴下去,咬破手指,专心致志地在地面上涂抹起来。
    手指的伤痕碰到了灰,很疼,但他已经开始麻木了。脏兮兮的手指血涂抹到没了以后又被他伸进嘴里咬了口,血肉模糊还在继续拖曳。慢慢地,一个类似于六芒星的阵法图案就在眼前渐渐呈现出来,薯条大喜过望,嘴里不断含糊地念叨着
    一块新鲜的尸体被他从储物道具里搬了出来,放置在阵法图案的正中央,继而两块、三块,在感觉到储物口袋里空空如也之后,原本还算镇定的薯条脸色一变。
    他当时是亲自拆解了女友残余肢体塞进去的,怎么会!?
    桃子的头不翼而飞了!
    失去了载体,哪怕有那个他千辛万苦得到的稀有道具在也无法复活!
    **
    晚上10:30。
    我就知道,那点暗示你还是能看懂的。
    门敞开了一条细微的缝,坐在轮椅上已经很难站起来的白农看起来比白天还要严重,甚至夏千阑从表面看起来都觉得自己随便一击就能把他给掀翻,当然,仅仅是表面或者是原状态的情况下而已。
    晚上十点多对于小孩来说算是熬夜了,可夏千阑却精神得很。并不是真的不困,而是痛觉的反复着磨让她很是难受。浑身乏力的病状让她和白农目前的体力可能相差已经不算大,更何况这人一直在暗示,如此精力,不像是个可能下一刻就去见上帝的人。
    不把高泉铲灭我们很难活下去,他的病症可能是冠心病。白农的脸庞因为化作了孩童而显得有些稚嫩,但并不妨碍那暗藏的阴郁杀机迸发,自然,在说出这个信息的时候他也给予了解释,我得到了他的两块故事碎片,然后结合了现实生活的事情,他在现实生活心脏就有问题。像我,现实生活里身体也不怎么样,经常跑医院。
    我在现实生活里没有这一类的毛病。面对明里暗里的套话,夏千阑一分钟也不想与他多扯,你可以直说。
    合作。我负责收集他的全部故事碎片和弱点,你和那对弟兄俩对付他,或许还得加个薯条。白农淡声道,昨晚他的女朋友死掉以后他就疯了,他现在一个劲地认为我是个降头师,想联合高泉来对付我。
    他说到这里,摸了摸被弄伤了的脖子,似乎是有些愤慨地继续道:你说,我要是真有那诡术犯得着现在去怕高泉?昨天的真相已经很明显
    白农在说这话时,他放在角落里煮沸的汤药好了,空气里漂浮着一股淡淡的腥味。
    可以麻烦你帮我拿来吗?白农虚弱的声音似乎下一刻就要随风而倒了。
    夏千阑叹了口气说可以呀,就在她缓缓向角落里走去时,门被砰地一声撞开了!在看到满脸狰狞的薯条时,白农的眼中露出一丝邪狞笑意来,但下一刻,笑容很快就凝固在了脸上。
    他看到来者有两个!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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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1章 一网打尽
    来势汹汹的薯条只觉得后背被人给猛地撞了下, 趔趄着差点跌倒在地上。一股浓郁的水腥味从后方蔓延开来,顷刻间席卷了他的嗅觉神经。
    啪!啪!两下,两只血手印按在了墙壁上, 白农的房间里霎时热闹无比。红着眼钻进来的是半截若隐若现、甚至随时都可能会消散掉的瘦弱身躯, 莎莎面露凶光, 浓郁煞气萦绕在她的周围,这明显就是半阴魂的形态。
    就连实力诡异莫测的白农, 都被莎莎突然而来的煞气给冲击得无法动弹,眯着眼睛死死盯住了来者。薯条过来其实是在他的预料范围内,这本身就是计划好的一环之一,可这不受控制的阴魂却不知道是从哪里过来的!
    薯条!白农当然没指望夏千阑会保护自己, 于是大吼一声, 试图让他来帮忙抵挡。双眼通红的莎莎显然就是冲着他来的, 白农边怒吼边掏出了灵异类道具, 一只渔网状的道具在他手里出现。
    莎莎狂躁地怒吼一声,但第一目标居然不是白农, 而是直奔在角落里的夏千阑。
    夏千阑却不慌不忙一把拎起那只熊熊煮沸的小药炉,往怨气冲天的那阴魂处勾唇笑了笑,片刻后, 忽然摊开的掌心让白农都是脸色一僵。只见她把那片清洗干净了的指甲往嘴里一叼
    狂暴无比的莎莎瞬间被激怒, 咻地一下窜到了前方直入夏千阑的体内!霎时间灵魂一阵剧烈震颤,冰凉刺骨的黑暗感如潮水般笼罩过来。
    她还是第一次体验这样的感觉,身体内每个细胞都在叫嚣倾诉着想要附身恶鬼逃离的乞求, 但剩余的理智却足以操控住身体的所作所为。
    夏千阑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的时候发现眼前有一层迷蒙黯淡的血色水雾, 可在这水雾里,视物竟是变得清晰许多, 耳朵更是灵敏地可以捕捉到所有的细微动静。白农的倒抽凉气、薯条不知所措的低吼怒骂,全都在耳边清晰分明地呈现出来。身上的力量在不断增加,那并非是来自身,而是那只阴森的附身的鬼的加成。
    但她无所谓,夏千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她从薯条悲愤过后毫不犹豫地割裂女朋友的尸体时就在想这件事了。
    桃子的死绝对不会是个意外,薯条应该是因为自己身上沾了血怕自己有危险,才故意用幼稚的话题跟女朋友吵架,让她远离自己,只是除非有人动手脚,昨晚怎么算也不可能死的是桃子。而跟桃子在一起的只有莎莎,一直不搭理人的莎莎在当时两人吵架后一反常态去安慰她,这些细微的小变化在每一处都值得注意,夏千阑可不觉得能够走到现在的人会是什么善茬。
    既然推测薯条有复活人的手段,明显有问题的莎莎又怎么可能会是在做完手脚后不提防对方的男友,反倒在薯条冲上来的时候任其宰割?
    黎明游戏内无奇不有,副本内死亡在没有脱离副本的情况下也有复活的可能的,自然、出了副本以后复活的概率就微乎其微。像是一些特殊道具,一般不会用来出售,都是在副本内通过任务幸运得到的。
    她猜薯条有复生道具,莎莎未必没有类似手段,更况且灵异副本玩家被同类杀死后很大几率化鬼,鬼复生以后第一会找的就是自己身上缺失的部分。于是她藏起指甲,就是为了试探莎莎是否会来找自己,鬼想复生的唯一办法是寻找媒介,她就愿意暂时做这家伙的容器来试试。
    她的魂魄早就经过了淬炼,无论从魂魄还是意志力来说都不会怕这个阶段的玩家,夏千阑想。道具几乎完全开放的高级副本让她也完全放开了手脚。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莎莎附身上来的那一瞬间,躺在房间里原本沉眠的人也缓缓清醒,在心脏一紧意识到不对劲后,脸色霎时间黑了下来。
    **
    夏千阑几乎是腾空而起,体力在阴魂附身以后瞬时达到了曾经的最佳状态,将手中的那只热气滚滚的药壶对她现在的身体温度来说过热,只得猛然丢了出去。刹那间碰撞到墙上,碎片四溅,滚烫的药水差点洒落到白农脸上,纯黑的、浓郁的恶臭汁水让离得最近的薯条皱起眉头来,旋即脸色大变。
    你是降头师!?
    因为有那些毒虫等蛛丝马迹的存在,再加上女友死的惨状,只要是知道降头师这种职业的绝对都会怀疑自己的队伍里有这么一号人物。
    再加上之前白农说过自己被高泉盯上了,薯条状似不经意旁听,本以为杀害女友的凶手是高泉,与他的蓄意接近就是为了报复。可没想到凶手居然是白农!
    薯条瞬间红了眼,白天他们不在的时候白农曾跟他悄悄说了死者可以复活,只要有特殊道具,真挚话语让薯条都对他渐渐信任了,于是决定和他一起解决高泉。
    他本来闯到白农的屋子里是因为藏起来的尸体有一块不见了,连忙就来求白农想办法,但在发现白农竟是真正的敌人后也不管夏千阑了,冲上去就与白农扭打起来。可他却发现这人的实力竟是强横至极,虽说瘫在轮椅上气喘吁吁,动作却灵敏无比。
    咻咻两下,轮椅的暗处飞迸出两支雪亮银针,其中一支刺入了薯条的肩膀上就变黑了,疼得他身体剧烈一颤,在地上打了个滚才把毒针给拔出。夏千阑紧握长刀横扫过去的刹那,却见白农的手里出现了一柄纹路繁杂的暗红匕首,划过的一道光线如水般流过,却让人莫名一阵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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