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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云-作者:铃舟(76)

    是白农!
    早在之前,夏千阑就有仔细记住了每个人的房间号,包括之前的初始房间和现在住着的房间,作为年纪轻轻的影后再在副本里摸打滚爬,她的记忆力在记住这些小细节时达到了堪称妖孽的地步,因此一下就能从对方的声音与位置判断出来是谁的叫声。
    凄厉短促的惊呼没有传出第二声来,让人很难不怀疑白农是不是成为了第一个被献祭的人。在看到一道身影匆匆于他的门口掠过时,夏千阑一把拽住乐玉珊躲到了隐蔽角落里,好险,还差一点就被人给发现了,她看到那人往右边的房间走了几步,继而又回头迅速下了楼。
    木质楼梯被激烈的脚步声撞击出咯吱咯吱令人牙酸的声响。
    右边的房间有两个是空的,还有两间分别住着高泉和那对双胞胎兄弟,其中高泉和白农的矛盾是肉眼可见,让人不得不怀疑起白农的受害是否与高泉有关。而夏千阑并不打算现在就贸然闯入进去,只是在门口溜达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以后,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楼梯间看看。
    等等,乐玉珊立马喊住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长的弹力绳,动作很快地拴在腰间,我来,我就在边缘用手电筒看看,情况不对你立马把我带走。
    说罢不由分说竟是往那边走,夏千阑略微一愣也没拦着,她的视线很快就被墙上挂着的画作所吸引。
    这些画好像是临时装订上去的,她记得自己刚刚来到这里被护士带着走出去的时候都没看见。稚嫩的笔画一看就是儿童创作,距离最近的一个就在她的身后,如果按照以前的身高轻松就能平时看见,现在只能退开几步费力地仰起头来。
    那是一张浓墨重彩的画,是一对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双胞胎,能够把她们区分开来的是打扮。一个穿着漂亮公主裙,另一个穿着破旧灰暗的医院病号服,脏兮兮的,看起来好像是很久没清洗。公主裙的女孩笑容灿烂,病号服则是神情黯淡,两者的鲜明对比和互相牵着的手竟是没有那么强烈的违和感。
    夏千阑回神再去看乐玉珊的时候,却忽然有了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回头一看,幽暗的灯光下,两个画中女孩的笑容愈发刺眼夸张。夏千阑尝试着往前面走了两步,是往左边走,在左边站着的公主裙女孩那颗黢黑的眼珠子就也盯住了她,骨碌碌地随之移动。
    紧绷的肌肉将毛骨悚然的惊惧感传达到了血液的每一寸,夏千阑手脚有点发凉,在浓重的怨气包裹下,她好像能感觉到这东西在疯狂挣扎,纸片被不知从哪里漏出来的风刮着,沙沙摩擦着玻璃与之碰撞。
    直觉强烈地警示再待下去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夏千阑立马喊住乐玉珊把人叫了回来,却见对方的脸色也不大对劲。两人不再继续探索,很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浴室的味道太大,去清洗了估计要冲很久才能把气味给散掉,干脆一言不发就回到了床上去。
    没多久,那盏油灯被风吹得噗一下熄灭了,走廊上零散的一点光线也消失无踪,世界就像中午强制性午休的时候一样沉入到了一片黑暗中。夏千阑听到南椰翻了个身,沉默片刻后才开口。这时候她的情绪稍微平静了点,起码没有跟之前一样对人爱理不理了:
    怎么样?南椰问。
    她其实现在心情还是很不爽,这个被子应该是被人给用过很多次了,上面的脏污痕迹擦都擦不去,正常医院会消毒倒是无所谓,但副本里绝对没有这样的好心,南椰闻到了一股属于某种病人身上腐朽馊臭的味道,恶心得顿时想吐。
    乐玉珊率先开口解释了下当时的场景,然后继续道:
    但我在楼梯上没看到任何脚印,那人明明传出那么大的声音来了,脚印居然看不见一个,后来再往下去我感觉有点不舒服,窒息的感觉太强了就没敢再往下面走。
    降头师不知道藏在哪里,不管这个副本里是谁带来的强力道具还是本人就是这个职业或是技能,绝对会是杀伤力很大的利器。哪怕乐玉珊没有限制自身实力也没自信到觉得可以跟任何人硬刚,因此乖乖听着夏千阑话只在边缘打探。
    我
    在乐玉珊说完之后,夏千阑刚想开口,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一道尖叫,那声音很小很小,应该是从远处传来的,估计是哪个女人的声音。
    但她来不及去多想,因为很快就有更大的动静占据了听力。似乎是纸张的摩擦声,窸窸窣窣,又有点像是有什么爬行动物踩在上面蠕动,沉静的黑暗里看不见任何的光,如同暂时失去的视力让听觉更加敏锐起来,八方四路的动静仿佛都汇聚到了前面不远处的方位,并且正在朝着有人的方向行进。
    难道是那东西?
    夏千阑一个激灵,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只觉得手脚都无处安放。之前墙上的那个纸人给她的威胁感并不亚于雨夜鬼影,她推推乐玉珊,对方立马会意,抄起那个灭掉了的油灯又给点燃起来。
    熊熊火光照耀着女孩惊惧的脸颊,夏千阑翻身下床,动作利落,很快秉着呼吸到了门口,尽量藏匿住自己身上的气息。她的神经紧绷着快要到达了极限,因为与那沙沙蠕动的纸片人一起过来的,还有那些毒物!
    降头师隐匿在暗,而她们在明,不知对方究竟有哪些具体手段。甚至很有可能在她们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那东西就顺着门缝挤进来了。夏千阑另一只手握着匕首在火焰上炙烤,任由火舌窜起,疯狂舔舐加温。
    可突如其来的一阵风,把手上的火苗给倏然熄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忘记定时了!明天还是零点,这下想起来了!感谢在20220211 00:00:00~20220212 00: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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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6章 摇篮曲
    万籁俱寂的黑被纸片摩擦的声音所打破, 沙沙沙的异样声响充斥回荡在室内,夏千阑一把给那东西递到了乐玉珊的手里让她快点照亮,随后自己屏息凝神, 视线牢牢盯着狭窄的底缝。
    虫兽们在地面上踽踽前行的蠕动声音在寂静里被无限放大, 分明是一些小东西, 却有了那种军队暗夜潜行的神秘感,确切来说, 这也就算是躲在暗处正窥伺一切的某人的军队。乐玉珊手忙脚乱地试了好几次,那油灯却只能短暂地亮起而不能长久,每每刚一忽闪起来就被风给吹熄,如此重复了几遍之后终于意识到是副本禁止在关灯后再点灯, 只得放弃了这个念头。
    夏千阑掌心出现了那柄长刀, 几乎有她半个人那么大的体积让现在退化成了孩童的力量根本无法负担得起, 她只能用最大的力气握住刀柄, 时时刻刻紧盯着那条缝做好准备。
    几秒被拉长的等待让惊慌漫上胸腔,夏千阑有点呼吸不畅, 脖颈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给勒住了,胸口很闷,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不是病症的缘由。
    略一晃神的刹那, 忽然跃入眼帘的一道白,让在门口的人如临大敌。夏千阑手上的刀锋快狠准奋力向下一击,附加上自身的体重, 幽蓝亮光燃烧如火, 将纸片吞噬席卷。在看到更多的东西蠕动着试图挤进来时, 乐玉珊一把丢下油灯就打算跑过去到浴室里接水,但被下了床的南椰一把拽住, 简洁道:
    里面水刚放出来是臭的,外面有虫,不能用。
    臭水!?乐玉珊一惊,旋即想起来在南椰刚刚进入浴室的时候还有一只皮囊干瘪的蟾蜍,背上还有被划开了的血痕,现在回想起好像是鲜血被从缝隙里吸干了似的。
    降头师施法之前需要有毒虫帮忙进行,其中包括蛇、蜈蚣、蝎子、蜘蛛、壁虎几种,如果找不到壁虎就可以用蟾蜍来替代。副本的设定涉及到西方的那些灵异神怪,与这些都没什么关系,而副本主题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跨度融合,因此这个东西必然是玩家带进来的。
    这么说还有人在她们回到宿舍之前把脏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进来了,还做到了没让她们发现,事情霎时间就变得更加棘手起来,更胜想象之中。玩家当中居然潜伏着一个能够在她们面前瞒天过海的人,可见其段位之高,应该起码是A级的玩家。
    不过好在夏千阑的抵抗还没持续多久,忽然有门被快速推开、有人把什么东西丢出去的声响,速度极快,那边的毒虫就像是感应到了主人的传唤似的,忽然放弃了这边的目标向另一处游弋而去。
    随着这样动静一起离去的还有小纸人,病房里面的三个活人屏住呼吸,尽量让它们不能察觉到任何一点活物的味道,纸人在前面徘徊一阵子后就尾随毒虫去了,甚至夏千阑贴在门口,还听到了令人牙酸的撕咬的声音。
    等到那动静彻底消失了之后,三人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不约而同地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今晚注定不会是个安宁的夜,夏千阑恢复状态以后到另一侧的墙边使劲敲了三下,作为问候信号的传递。过了一会,那边的厉安汰和纪夭夭才传来了平安的消息。
    听着之前的动静,应该是厉安汰和纪夭夭在帮她们,每个人的身上多少都会有些自己的隐秘手段在,夏千阑当然也不会对自己的队员问得那么清楚。
    危机暂时解除,但今晚轮流守夜肯定是无可避免的了,三人很快分配好了守夜时间,夏千阑把比较不容易犯困的前半夜留给了南椰,自己躺下先休息。刚挨着床其实也没觉得困,夏千阑还没能从之前的紧张里挣脱出来,不过片刻后就感觉到一只胳膊搭在了她的身上,隔着被子:
    睡吧。
    乐玉珊解开了扎头发的皮筋,顺带着把夏千阑头顶的草莓小熊发卡也给拿了下来放在床头柜上,俨然一副已经入戏的样子,还在她的身上轻轻拍了拍:生病了要好好休息,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你不睡?
    我睡不着,我看着你养精蓄税,反正我保持不拖后腿不就行了?
    乐玉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眨巴眨巴的,其实在幼稚时期说这样的话倒也没成人时那么令人反感,她小时候的声音也是软软的,像甜而不腻的棉花糖,奶白的脸蛋还有点没褪去的婴儿肥,个子不高,是个小短腿,并不像长大以后出落得那么纤细窈窕。小乐玉珊说完还把夏千阑搂住轻轻拍她的背,在对方略带稚气的呵斥声里也没停手,反倒是唱起了摇篮曲。
    只要是与儿童有关的恐怖元素,常常会以温馨的摇篮曲作为异变的开端,让森然可怖的氛围笼罩在黑暗中扩散。而女孩轻柔温和的嗓音却难得地在这样的环境里荡漾着,驱散了些许笼罩在上空的阴霾。
    静悄悄的室内,乐玉珊的声音不算太大,但却给身边人莫名带来了安稳,夏千阑或许是真的太困,很快就在抚慰中安然入睡。
    南椰在门口放了个警戒道具,漠然地坐在床边,她现在戴上了夜视眼镜,乐玉珊温和的神情清晰落入眼帘来,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情脉脉。
    不,或许在自己刚刚记事的时候,好像看到过一两次她那个名义上的爸爸对妈妈这样温柔地笑过,因为妈妈给他织了件毛衣,但更多的是在打骂和吵架。男人原本很珍惜的毛衣在双方各玩各的以后就没怎么穿过了,一次脏兮兮的丢在洗衣机上没人洗,后来就干脆丢地上做了抹布,南椰悄悄地把它捡起来,有段时间她在外面会给小鸟搭窝,然后长大了,就把毛衣给丢了。
    晚安。她听到乐玉珊用很轻的声音对夏千阑说,嘴角荡漾起一丝笑纹,但很快又沉寂了下去。
    **
    乐玉珊是第二天生物钟自动醒来的,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大概是七点钟十五分。吃饭的时间是在七点半,也就是还有十五分钟就会有人过来把饭盒放在门口让她们拿。
    夏千阑守夜是在后半夜,现在打算补个回笼觉休息下。南椰在浴室里洗漱,乐玉珊趁此机会打算去外面看看。她昨天有自由活动的一小会,摸索到一个医生的办公室里找到了心脏病的药物,但很少,只够她用最后一次的,昨天晚上的时候她就感觉自己的心脏病再次犯了,好像心绞痛还很严重。
    心脏方面相关的疾病一般来说都会比较严重,甚至很可能就会留下终身症状或者猝死。乐玉珊小心翼翼推开门,她还记得听到一个医生说药房在三楼,准备现在下去转转碰碰运气,仅仅十五分钟时间,但她可以赶得回来。
    在搭上门把手的瞬间,乐玉珊就感觉有点不大对劲,那股寒凉气息并不像是正常室内能有的温度,从指尖直逼骨髓,疯狂汲取身上的热量。而她想用力推开时,门锁好像晃了晃,在她的手里轻盈得像个破纸片子,仿佛下一秒就能飞走。
    等等,纸片?
    像是在温热心房破开的一支尖锐冰棱引发了宏大效应,乐玉珊浑身血液都有了种凝固的感觉,垂眸缓缓地看向了下方。距离她脚底下不偏不倚还有一两寸距离的,是一张在诡异地大笑着的脸,她的右边苍白脸颊不知什么时候被划破了,黑洞洞的极为突兀,咧开来的嘴巴上涂抹着鲜红,嘴角咧到了耳根,是色彩夸张大胆的儿童画。
    这个正是夏千阑昨天晚上临走之前带她匆匆瞥了一眼的那张双胞胎画作,两个人手牵着手,另外一个人好像还在外头。幽深森然的黢黑眼珠不知道在这边盯了多久,纸片人好像是没有声息,可以逃过探测警戒道具的。
    穿着公主裙的女孩笑得开心无比,在对视的一瞬间,乐玉珊只觉得脑袋里好像是刺了一根针进来,对方的愉悦笑容就是她的痛苦源泉。
    [背景物品]:1/4(泥水:阴暗角落里冰凉的污泥水曾是你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代表着抛弃、绝望和替代。)
    [弱点]:泥水、心绞痛
    抛弃、绝望和替代?
    心脏蓦然抽痛了起来,从这一下开始,就是连绵不绝地阵痛侵袭,如在她心尖上爆炸开来的潮水,一浪高过一浪盖得人无法呼吸。
    乐玉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眼前只能看见雪花电视般的噪点和黑白交替,甚至在指尖触碰到凉冰冰的地面和纸屑时都没了感觉,指尖传来了轻微的刺痛感,但这比起心脏已经算不上伤痛。乐玉珊呼吸困难,甚至都听不见从耳畔传来的急促呼唤
    啊
    外面一道尖锐男声响起的刹那,纸人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转身就匆匆离去。大门在七点半这一刻准点打开,除却放在前面的盒饭以外,听到动静冲下床的夏千阑抬眼就看见了赤足站在一扇门口、歇里斯底的薯条。浓郁的鲜血从在他的脚底下蔓延流淌,男生双手发颤,狠狠一拳凿到了门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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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7章 庖丁解牛
    桃子死了。
    在颤抖着描述昨天晚上经历的时候, 身材瘦弱娇小的莎莎嘴唇乌青,在他们的注视下甚至紧张到了吐字不清,哽咽着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她说她在洗澡出来的时候听到了求救声, 刚打开门就看到桃子被蝎子给咬住了小腿, 尖锐毒刺扎进皮肤里的剧痛让女孩脸色发白, 也吓得她连滚带爬想离开。那只毒蝎在咬了人一口后就跑了,莎莎没有能力也没有勇气去把它给抓住, 能自保就已经算是不错了,她在说话的时候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胸腔还是禁不住发闷,使劲用手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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