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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方云晚还看见从自己身后伸出一只手,接过徐章手里的文件夹,又伸出一只手,接过徐章另一只手里的行李箱。
    一直到车门「砰」地一声被关上,发动机声远去,方云晚瞟见脚边的那只黑色行李箱仍一动不动地杵在那儿,终于忍不住扭头问江修:“什么意思?”
    “今晚要收拾完你和安安的东西搬去我那里,时间可能不大来得及。”
    方云晚头顶冒出三个巨大的问号,他什么时候答应过江修要和安安一起搬到他家去的?他怎么不知道?
    江修用拿着文件夹的那只手从身后环住方云晚的腰,凑到他耳边,避开安安的视线,飞快地在他耳坠上偷亲一口,满意地看着娇艳的粉色从方云晚雪白的耳坠蔓延开,一路势如破竹地烧到白皙的脸颊上,比晚霞还要艳丽。
    耳坠上的酥\\麻仿佛蔓延到舌头上,方云晚话都说不利索:“那,那又如何?”
    江修环在方云晚腰上的手臂紧了紧:“那么,山不来就我,只好我来就山。”
    相比江修的房子,方云晚租住的地方狭小而简陋。江修把行李箱拎进方云晚的卧室,走出房间,只见安安趴在地上推着他的玩具车玩得正开心,方云晚则在安安房间里给他换一套干净的被褥床罩。
    江修走进安安房间,手里恰好被塞进一角套好被单被子,方云晚命令:“捏好。”
    于是江修乖乖地一手捏着一角被子,与方云晚面对面站着,抬起手臂抖落几回,将被褥和被单抖得平整,方云晚才满意地示意他松手,弯腰拉上开口处的拉链,将拉链头仔细藏进开口一处的夹缝里,防止金属划伤安安。
    “考虑一下,和安安一起搬去我那里住。”
    方云晚犹豫:“我们才刚刚在一起,这合适吗?”
    “那房子五年前你就住过,有什么不合适的?”
    江修继续动之以理:“我一个人住,你却要花钱在外面另外租房子,怎么想都是浪费,何况我家离安安的幼儿园和颂文大厦近,上学上班都方便。再说了——”他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着方云晚,“你不去我那里住,只好我过来。可是你这里地方小,隔音也不好,安安就住在隔壁,做什么都不方便,对吧?”
    方云晚仔细地收拾着安安的床,把干净柔软的被子铺好,正要把安安睡觉时必须抱在手里的一只毛绒兔子玩偶端端正正地摆好,听到江修的话,手一抖,那只可怜的兔子头朝下的载下来掉在床\\上。
    “出去!在安安房间里胡说八道什么!”方云晚低着头,可江修能清楚地看见,粉嫩的颜色已经从脸颊蔓延到了他的耳根。
    “我是实话实话。”
    方云晚脸上红晕更甚,低声说:“我需要跟安安商量。”
    “好的,我明天就收拾一个玩具房出来,相信明天放学安安就会乐不思蜀。”
    “哪有你这样作弊的!”方云晚嘟囔一句,从衣柜里翻出安安的睡衣和浴巾,把江修赶出安安的卧室,“你去忙你的,我先给安安洗澡。”
    如方云晚所说,江修今晚确实有点忙。
    十二月底,江修因为昭阳地产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不自觉地便搁置了其他业务板块的一些并不紧急的事项。在江修原本的计划里,元旦假期跑到宁远见方云晚一面,确定他和他的家人一切都好,他便能回隅城安心处理这些事项。
    可计划总是没能赶上变化。
    在江修计划之外的,并不是在宁远的那场突发急病,而是汹汹而来的病势之下,竟逼得方云晚彻底打开心扉,承认没能斩断的情愫。失而复得的爱人近在咫尺,江修全然没了工作的兴致,便是每天有大把的时间也都是在令人愉悦的等待中度过。
    于是,有些事,就积攒到了今晚。
    这里不比江修家里,方云晚怕江修耽搁得太晚,夜深露重,受了寒气,给安安洗完了澡,就催着江修先去洗澡。等到他给安安讲完睡前故事哄睡后,江修恰好洗漱完,正好能轮到方云晚洗澡。
    收拾妥当后,方云晚穿着睡衣慢吞吞地去沙发里找江修。客厅里只有一条双人沙发,他在江修身边坐下,边擦着头发上的水珠,边压低声音问江修:“还没忙完啊。”
    江修合起架在腿上的笔记本,摘下眼镜放到茶几上,揉了几下眉心,向方云晚看去。
    大概是因为江修的病才好,怕冻着他,方云晚把家里的暖空调开得很高。
    可方云晚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嫌热,随手解了睡衣领口处的那颗扣子,还把袖子高高挽起来,露出两条雪白纤长的手臂。
    他们离得很近,刚刚洗过澡的方云晚热腾腾香喷喷的,热气像是从敞开的衣领里冒出来,他胸口一小片雪白的皮肤被热水烫出浅浅的一层粉红色,看上去分外诱人。
    江修把笔记本电脑放到一旁,伸手卷过方云晚的腰,把人拉进怀里,把方云晚的衣领又往下扯了扯,露出他半边雪白的肩膀。江修的手指修长笔直,指节分明如被精心雕刻过的工艺品,几根好看的手指恶作剧一般的轻轻揉捻着方云晚的皮肤,在一片晶莹剔透的雪白里,留下踏雪寻梅的意趣。
    “那些事不急,还有别的事更紧急。”
    雪地里的梅花都热烈成那样了,方云晚当然知道江修说的更紧急的事是什么。他挣扎着想从江修的魔爪里逃出来,可竟然不争气地生不出一点力气,身子暖烘烘软\\绵绵地靠在江修怀里,像是一团被太阳炙烤得恰到好处的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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