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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开始摆烂啦(穿书)(27)

    看不清。
    顾淮南内心涌起浓浓的不安。
    薄郁没说话,目光轻轻落在微眯着眼睛的顾淮南脸上,因无法聚焦,他的视线有些涣散。
    顾淮南瞳仁是很浅的琥珀色,映着浴室暖色的光,漂亮至极。
    薄郁情难自已地抬手,意图轻抚他的脸庞,但对上顾淮南毫无保留的信任目光,手微微一滞。
    顾淮南只看得清大致轮廓。
    他见薄郁抬起手,似乎是想碰自己的脸,很快又停住,拿纸巾擦拭干净眼镜,轻柔地为他戴上。
    没等顾淮南反应过来,薄郁已经将他轻轻推出淋浴间。
    我自己洗就好,没事的。
    顾淮南愣了两秒,哦了声,摸了摸鼻尖走出浴室。
    他没注意到自己脸颊已经红得不可思议。
    浴室淋浴间。
    薄郁擦去脸颊的水渍,垂眸看自己的掌心,几分钟前,这只手碰过顾淮南的手,仿佛还残留着温度。
    他无法抑制内心的渴望,鼻尖贴在掌心,轻嗅。
    空荡荡的心脏一瞬间鼓胀。
    想再多触碰他
    想独占他。
    薄郁抬手挡住眼睛。
    他发现自己居然比上辈子的顾淮南还要疯。
    薄郁出院后,需要定期做复查,平时也要注意做复健,否则不利于他腿伤的恢复。
    顾淮南比他更注意这些,为照顾薄郁恢复,直接让小唐把文件带来首都,俨然将这里当作半个办公地点。
    他整天忙活工作,下午再抽时间陪薄郁做复健,日程安排得满当当。
    薄郁仍旧在意顾淮南是不是重生,想方设法试探,顾淮南脑子转的慢,也没发现薄郁在套话。
    几次尝试,薄郁没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他沉思许久,打算从另一种方式入手。
    喝酒?
    顾淮南从笔电中抬头,你确定么,再说骨折能喝酒么?
    薄郁坐近一些,我问过医生,可以少量饮酒,顾叔叔,我只在你生日那天喝一点,可以么?
    顾淮南不太信他,薄郁把跟医生聊天记录给他看,顾淮南勉强打消疑虑,但只让薄郁喝一小杯。
    薄郁点头,我知道。
    顾淮南这几年生日都跟薄郁过,说来也很巧,他跟原主生日竟是同一天,简直省去不少麻烦。
    生日那天,薄郁特意订了蛋糕和餐厅外卖,以及一瓶度数很高的茅台,两人在茶几摆放好晚餐,盘腿很随意地坐在地上。
    简单吃了些菜,薄郁开始倒酒。
    他怀疑顾淮南有些话隐瞒了他,直接问他不会说,把人灌醉或许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顾淮南对薄郁毫不设防,给他酒就喝下去,连喝好几杯过后
    薄郁成功半杯倒。
    顾淮南:?
    这孩子酒量这么差的么??
    顾淮南看他睡得贼死,想把人扶进客卧休息,哪知刚伸手过去,猛地被抓住手拽过去。
    他鼻尖撞上薄郁胸膛,疼得不行。
    还没等顾淮南反应过来推开,薄郁手掌掐住他的腰,低头一下咬在顾淮南展露的左边侧颈。
    唔。
    第38章
    薄郁动作来得突然又迅猛, 又死死掐住顾淮南的腰,顾淮南完全是避无可避,被他咬个正着。
    他咬合力道重, 顾淮南吃痛一声, 双手下意识地抵在他肩膀, 想把人直接推出去。
    刚要推他时,又犹豫了, 因为担心薄郁摔出去会撞疼。
    顾淮南这短短几秒的停顿,薄郁那重咬啃噬的举动渐渐变得温和,像幼犬在舔舐湿润皮毛, 泛疼的咬痕被小心翼翼舔了下。
    湿漉漉的触感像一抹电流似的,直接挑战顾淮南敏感的神经。
    这下他哪还顾得上犹豫, 双臂猛地一个施力,把薄郁整个给推翻,后者脑袋陡然撞在软绵绵的沙发扶手。
    薄郁眼神茫然地看他, 阗黑深沉的瞳仁里满是迷惘,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被推开。
    顾淮南瞪他,又气恼又赧然,抬手捂住被舔咬过的位置,用力擦了擦, 可触感却在脑海挥之不去。
    四年前薄郁干这种事, 他不会觉得怪异,这会儿薄郁已经十六岁, 一米八几的高个头, 压住他时, 浑身散发着慑人的侵略感, 令人头皮发麻。
    顾淮南又瞪他,臭小子。
    薄郁没吭声,睁着乌黑眼瞳望他,微蹙眉心,醉酒样子跟往常有差异,脸依旧很冷俊,耳根却是红的。
    无辜,又有点可怜兮兮。
    算了。
    不跟喝醉酒的小鬼计较。
    顾淮南搓了搓被咬痛的侧颈,探身过去扶薄郁,后者全程一言不发地盯着顾淮南。
    顾淮南刚把他扶着站起,薄郁突然一把抱住他的腰,顾淮南还没站稳,被他一下扑着跌进沙发。
    薄郁!
    顾总有点生气了。
    早知道薄郁喝醉酒这么会闹,他哪敢让他沾一滴酒。
    原著居然一点也没提过!
    作者太不靠谱了!!
    顾淮南疯狂腹诽原著作者。
    这会儿顾淮南被压得喘不过气,用手推薄郁,薄郁没动。
    又掰他禁锢在腰际的手,谁知道薄郁人是喝醉了,手上力道却一点也不小,箍住他腰的手跟铁铸铜浇般难以撼动。
    顾淮南喊了声「薄郁」,再推。
    这次薄郁松动了他的手臂,顾淮南面上一喜,然而没高兴两秒,发现自己手腕被薄郁擒住反压在头顶。
    顾淮南:??
    薄郁脑袋顺势埋进他颈窝,炽热吐息扑在温凉皮肤,像一团灼热滚烫的火在炙烤。
    顾淮南不自在地偏头躲了下,薄郁,你再这样,我要生气嘶
    薄郁又在他侧颈舔咬,恰好覆上刚才的齿痕,细微刺痛袭来,他想忽视都很难。
    靠,又咬又舔。
    这小子是属狗的么!
    顾淮南心底暗骂一声,脑袋也开始左右躲避,偏偏薄郁热烘烘的气息像狗狗一样,追着不放。
    他躲来躲去,怎么也躲不过,薄郁喝醉酒特别难缠,力气又不小,单手牢牢抱住他的腰,另只手则压住他手腕,脑袋埋进他颈窝。
    粗硬发茬扎得他脸侧不舒服,何况喝醉酒的小鬼在他身上使劲儿闻咬。
    顾淮南整个颈项满是犬科动物般咬出来的齿痕,又红又疼。
    他快被烦死,干脆躺平摆烂,随便薄郁了,爱咬就咬,反正也不能真把他拆骨入腹。
    小狗狗得到允许似的,渐渐收敛利齿,鼻尖在那截温凉雪白的脸侧和颈部一点点描摹,仿佛在轻嗅他身上的香味。
    侵略感极强的气息如同惊涛骇浪席卷,慢慢地蔓延至唇角,鼻尖,额头,发稍,无一幸免。
    像犬科动物又舔又咬,跟啃什么美味骨头一样。
    顾淮南:!!
    靠。
    顾淮南也管不了那么多,在薄郁亲到他嘴唇前,飞快屈膝在他身上猛地一击,再灵活地拿脑门在他额头一撞,薄郁注视他数秒,歪倒。
    顾淮南被压得闷疼,他大力把薄郁掀翻,腾地爬起来,手忙脚乱抹脸颊和脖子上的水渍。
    他边擦边低头看倒在地毯的薄郁,后者双目紧闭,呼吸均匀,已经睡沉了,只有嘴唇红红的。
    踢他一脚,也没什么反应,睡得一动不动,就是有个地方醒目得很。
    顾淮南:
    太可怕了,这小子喝醉酒简直太可怕了,往后千万不能让他沾一滴酒,一滴都不行。
    想到刚才薄郁蹭他,顾淮南老脸霎时闪过红橙黄绿青蓝紫色,最后十分气恼地踹了薄郁一脚。
    薄郁似乎感到疼,皱了皱眉。
    顾淮南看见又不忍,想这也不是薄郁的错,他肯定不是故意的,弯腰蹲下,给他掸了掸裤腿上的脚印。
    顾淮南弹了下薄郁脑门,说:反正也不冷,你躺这儿睡吧。
    次日。
    薄郁睁开眼,头疼欲裂。
    他撑着手臂翻身坐起,揉捏着眉心,半晌放下手,却发现自己躺在沙发边的地毯上。
    还是昨天那身衣服,腰间随意搭了条薄毯,腿侧有两个明显的拖鞋脚印,蹭花了,但不妨碍看清。
    薄郁:?
    他按住眉心回想,大致回忆起来昨晚跟顾淮南喝酒,自己喝了半杯,思维就开始变得迟钝,后来
    不记得了。
    环顾客厅,室内很安静。
    薄郁喊了声「顾淮南」,没人应他,又改成「顾叔叔」,也没人。
    他微微蹙眉,站起身到卧室,敲了敲门,再推开,里面没有顾淮南人影,或者说顾淮南不在家。
    正疑惑时,家政阿姨上门打扫,薄郁给她开门,对方熟练穿戴手套围裙,进厨房洗碗拖地。
    薄郁在沙发坐下缓了缓,宿醉引发的头疼很难受,他从来不沾酒,两辈子都没变,没想过自己酒量这么差,也不知道昨晚有没有失态。
    歇息片刻,薄郁点开手机APP,确认顾淮南的具体位置。
    红点显示他正在往市中心走。
    薄郁盯看一晌,眉心渐渐紧拢。
    顾淮南去市中心做什么?
    顾淮南把车停在商场,先去附近医院挂号,处理被薄郁咬伤的侧颈。
    他今早洗漱时,察觉颈侧有些疼,扒开领口一看,颈侧简直惨不忍睹,满是薄郁亲吮出来的红点,连咬痕也微微红肿。
    顾淮南越看越气,俊脸铁青,出门前还专门踹了薄郁两脚。
    可惜还没解气。
    给他接诊的是个老医生,医生帮他上药处理,苦口婆心的劝:年轻人要节制,咬颈动脉很危险。
    你们就是追求刺激,乱来,下回可不兴这样了,要是咬破怎么办,哎呀你们年轻人
    顾淮南听着医生絮絮叨叨,实在有苦难言,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老医生非常欣慰,给他开好药,让他快去拿药,临走还特意提醒他,要节制,要清心寡欲。
    顾淮南:
    顾淮南最后跟逃似的跑出诊断室,耳根子绯红,一半是羞赧的,一半是被薄郁给气的。
    他后悔没多踹薄郁几脚。
    顾淮南拿完药,走出医院大门时,特意整理了自己领口。
    为挡住那些吮痕和齿印,他专门穿了件高领,将领口拉得高高的,严丝合缝地挡住整个脖子。
    还好首都今天的温度不算高,这件衣服没那么突兀,也不会很热。
    刚上车,手机响了声。
    顾淮南点开看,是江左给他发的微信消息,问他到哪里了。
    他这才想起今天跟江左约好吃饭,现在肯定没法带薄郁,于是他一个人开车前去。
    江左先到包厢。
    顾淮南被服务员领着进去,江左正在喝茶看菜单。
    两人互相打了招呼,顾淮南在他对面坐下,服务员为他倒了杯水,期间江左又抬头看他一眼。
    顾淮南端水喝茶,见状不自在道:江医生,你看我做什么?
    江左视线在他的高领转了圈,轻轻笑着说:没事。
    顾淮南可不信,他低头看看自己,想看哪里不妥,这低头的动作,恰好露出颈部一小片皮肤。
    瓷白如雪的皮肤上印着一抹红。
    短短展露了几秒而已。
    江左眼睛毒,一眼看见,那端茶的手很细微地滞了瞬间。
    在顾淮南抬头时,他恢复如初。
    接下来,服务员依次上菜。
    怀石料理很特别,顾淮南是第一次尝试,比较新奇,全程关注菜,没发现江左若有所思的神色。
    临近结束,顾淮南察觉到江左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他问:江左,你最近很忙?
    江左回答:不算忙。
    顾淮南轻轻擦嘴,我看你好像有些走神,以为你最近很忙。
    江左没接话,反问道:你不是说带小郁么,怎么今天没带他过来,是不是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顾淮南:
    顾淮南心说,江左这不去算命,简直可惜。
    江左大学辅修心理学,平时也爱看相关书籍,非常洞悉人的微表情,一秒读取到顾淮南短暂僵硬。
    这两人一定发生了什么。
    他就知道!
    江左不敢深想,越想越惊恐。
    顾淮南那脖子上的吻痕哪儿来的,根本不言而喻。
    造孽啊!他就知道薄郁这小子没安好心,居然打的这个主意!!
    太惨了太惨了,顾总太惨了。
    江左心情五味陈杂。
    顾淮南哪知道他心理活动那么多,只是江左这么一问,他太尴尬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江左也没说话。
    顾淮南磨磨蹭蹭半天,说:昨天我生日,小郁喝了点酒
    江左顿觉酒不是个好东西。
    他看顾淮南,所以你们
    这下江左不知道该先骂谁,好像真发生什么,挨骂的应该是顾淮南,他是年长的那个。
    顾淮南摸了摸鼻尖,他是半杯倒,喝完就不省人事。江左一脸「然后呢」的表情。
    顾淮南说完,见江左还在看自己,脸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江左感到惊奇,没了?
    顾淮南故作镇定,不然?
    江左:
    江左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还好顾淮南守住底线了,还好薄郁那小子有良心,没害顾淮南。
    同时,顾淮南也悄悄摸了下鼻尖,暗说还好自己撒了个小谎。
    两人各想各的。
    午餐结束,顾淮南暂时不想回家,跟江左换了场地继续。
    江左在首都上学工作,近几年才回费城,对首都比较熟悉,带顾淮南去了一家GAY吧。
    顾淮南跟薄郁相处太久,很危险,那小孩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凶残得紧,顾淮南迟早会被啃得一块骨头也不剩。
    他作为半个朋友,不希望顾淮南未来因为薄郁遭受风言风语。
    上次聚会,蒋涛提到顾淮南拒绝梁成哥哥,他就猜到薄郁又从中作梗,以薄郁对顾淮南的占有欲,绝不可能坐以待毙。
    这几年,他研究过怎么纠正薄郁的性格,这种偏执性人格,需要长期治疗,且患者配合。
    薄郁一看就是不可能配合他的人,不捅他两刀就算不错了。
    既然改变不了薄郁,他也只能让顾淮南提前提防,或许顾淮南谈恋爱,慢慢淡出薄郁生活,薄郁对他占有欲也会慢慢变淡。
    江左想的很美好。
    顾淮南自然不知道他在为自己考虑,他穿书前忙着工作挣钱,从来没去过GAY吧,穿书后一年365天有366天陪薄郁,根本没机会去GAY吧看看,还挺好奇的。
    他答应过薄郁不谈恋爱不喜欢别人,但去看看应该没关系吧。
    顾淮南长得好,踏进GAY吧没多久,陆陆续续有男士来搭讪,要他的联系方式。
    他没给,都拒绝了。
    答应薄郁的事,他还记得,至少守信这件事他不能出尔反尔。
    江左喝着果汁,这么多搭讪的,没有喜欢的么?
    顾淮南搅动饮料杯内的果肉,我现在没打算找人,两年后再说。
    江左也不兜圈子,问:是不是薄郁跟你说过什么?
    顾淮南心底咯噔了下。
    这江左怎么一猜一个准,比佛庙里的和尚算得还准。
    他表面不动声色,他没说什么,我自己的事,他还插手不了。
    嘴上说着大话,实际他就是怕江左笑他,因为他不光被薄郁这小孩拿捏得死死的,还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许诺单身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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