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 > 劣质占有

第26页

    他不知道他哪里做错了,为什么段从祯会这么生气。
    过了好一会儿,卧室的门还是没有打开,即鹿想起段从祯头发还没干,现在睡觉恐怕会感冒头痛,便从盥洗室拿了吹风机,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推门进去了。
    段从祯没睡,倚靠在床边看手机,见他进来了看都没看一眼,发梢湿漉漉的,随手撩上去,露出额头,看上去倒是比平时少了几分凌厉。
    心中微叹,即鹿捏着吹风机,轻手轻脚走过去,“段哥你头发还是湿的,我给你吹一下好吗?”
    说完这话他自己也没什么底气,忐忑地观察段从祯的反应,看他没抬眼,又忙补充一句,“不然明天该难受了。”
    “哦,你关心吗?”段从祯淡笑,话语却是嘲讽的,“我现在就很难受。”
    即鹿看着他冷淡又疏离的脸色,抿了抿唇,局促地卷着吹风机的线,苍白地为自己辩解,“我关心你……”
    “是吗?没看出来呢,说的比唱的好听。”段从祯平静地看着他,眼神漠然,“如果你真的关心我,就不会敷衍我。”
    “我没有敷衍你。”即鹿声音干涩又低哑,带着浓浓的疲惫,“只是……”
    段从祯冷哼一声,不由分说地打断他,“还在嘴硬。”
    察觉到他已经有些生气了,即鹿识相地噤了声,垂着眼站在床边,不再说话。
    房间静得落针可闻,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良久,即鹿才轻轻叹了口气,“对不起段哥,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段从祯没说话,仍然对他的道歉充耳不闻。
    “但是我真的关心你,也很在乎你。”即鹿抿唇,有些苦涩地笑,却怎么都无法将嘴角扬起来,声音没什么气力,“我爱你,你一直都知道的。”
    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单薄又寂寥。
    过了很久,段从祯才有了反应。
    抬手握住男人手腕,将他拉到床上,即鹿动作一滞,握住电吹风机的手紧了紧,顿时有些紧张,期切又畏惧地望着段从祯的眼睛,生怕从中看见一丝一毫的厌恶。
    轻轻靠过去,挨着段从祯的手臂,即鹿眼睫颤了颤,试探着靠在他肩膀上,小声道,“对不起段哥,我以后不会再犯这种错了,别生我的气。”
    段从祯敛眸,听着男人一遍一遍地道歉,脸色这才柔和下来,抬手搂住即鹿瘦削的肩膀,伸出手将他额前的发丝拨开,倾身在他眉心落下极轻的吻,声音如饴糖一样,温淡清亮,“知道错了就好。”
    平白得了一个亲吻的人霎时有些愣,等反应过来,耳尖都变得通红,眼眸低垂,不知所措地望着绞得泛白的指尖。
    “段哥……”即鹿小声喊他的名字,声音都充满隐隐可察的依恋。
    “帮我吹头发。”段从祯懒散地靠下去,随手摸了摸他的脸,“吹完我抱着你睡觉。”
    第17章 年少钦慕
    小杨最近请了假,说是家里父亲病重,想回去看看,就拜托即鹿帮他代几天班。
    这两天几乎从早到晚都只有即鹿一个人待在「暮色」里,好在工作不忙,只有特定的时间段客流多一点,其他时候还是很清闲的。
    或许是研究所和医院的事多了起来,段从祯天天早出晚归,两人基本断了联系,即鹿起先还会偶尔发过去几条消息问问他有没有按时吃饭,石沉大海之后,他也很识相地没有再打扰了。
    如果段从祯想让他知道的话,会自己告诉他的。
    上午酒吧客人不多,即鹿找了凳子,给自己温了一杯牛奶,坐在吧台边看手机。
    消息栏刷新好几次,都没有新消息进来,即鹿垂了眼,望着反光的吧台出神。
    明明知道段从祯主动联系他的概率很小很小,却还是忍不住期待一下。
    就算是有什么事情,他应该也不会告诉自己,毕竟在段从祯的心里,任谁都比他识趣。
    陶映温柔体贴,祁然活泼嘴甜,李捷优秀出众,无论是情人还是友人,床上还是床下,即鹿都排不上号,更没什么资格成为段从祯的“首选”对象了。
    自从上次吵架,即鹿就很害怕段从祯还是觉得自己不关心他,一有了时间就嘘寒问暖,在家里也一样,段从祯到家前放好洗澡水,出门上夜班之前还要把衣服洗了。
    明明是他要求自己的关心,现在即鹿事无巨细做到了,段从祯却又开始冷淡下去。
    好难取悦的男人。
    趴在吧台上,即鹿打了个呵气,望着杯子里泛着淡淡奶香的牛奶,突然醒过神来,趁热把它喝掉。
    最近几天,过得有些战战兢兢,因为他的药吃完了。
    小药瓶已经见底,他也没有再去看医生拿药,自从从东青山出来之后,看医生都成了一种奢侈,和下意识的抗拒。
    在东青山经历的一切,都让他打心眼里畏惧那些穿白大褂的人,他们亲切,和蔼,看上去比任何人都正常,可是做出的事却令人胆寒。
    他不想去看医生。
    但是也不能不吃药。
    这几天,他一直都如履薄冰,一睁眼就陷入无限的担忧和恐慌,害怕自己会突然发病。
    急性惊恐的发作往往没什么前兆,看着电视,擦着杯子,甚至上一秒还在跟段从祯说话,下一秒就蓦然陷入濒死边缘。
    最让即鹿感到害怕的,不是惊恐发作下意识不受控制地崩溃,而是在他精神正常的时候,还要时刻担忧下一秒自己会不会随时发疯。
    --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