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我失忆甩球跑后霸总火葬场了

笔趣阁-(49)

    原辞声你有病吧?棠风原本就是我名正言顺的男朋友,我和你才不正常!
    不正常又怎样?你还不是爱我!再说不正常也是你逼的,你把我变成现在这样,还要狠心抛弃我!
    何惊年气坏了,狠狠踢了他一脚,结果牵动隐秘的伤口,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原辞声赶紧去扶他,经历过漫长亲密后变得更加敏觉的皮肤冷不丁被烧烫的大手覆上,他不由浑身颤抖,羞怒交集之下,更是发了狠地踢他。
    原辞声纹丝不动任他发泄,身上高定的昂贵面料被他踢得皱皱巴巴。等他踢得累了,伸手把他的双足捞进怀里轻轻揉了起来,脚疼不疼?
    何惊年裹紧被子,把我衣服拿过来,我自己想办法回去。
    原辞声唇角略勾,那些都不能穿了。
    何惊年脸一热,那就随便拿几件能穿的!
    原辞声出去了,很快给他拿来了衣服。宽松的纯白真丝睡袍,袖口和领口都有繁复精美的刺绣褶边,摇摇曳曳和水波一样。
    何惊年傻眼了,就这?
    就这。
    你是不是根本没打算让我回去?
    原辞声无辜道: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何惊年瞪了他一眼,一横心穿上那件睡袍,拔腿就往外跑。原辞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只是外面都是森林,万一迷路会很危险。
    何惊年猛一旋身,你别太过分了!
    原辞声抱臂而坐,两条长腿搁起,欣赏他的模样。
    何惊年愠道:你看什么看!
    原辞声微笑道:年年,你真好看。
    你真有病!
    忘了告诉你,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进不来。原辞声略略一顿,轻描淡写地补充,护林员有.枪。
    何惊年愣住了,后背陡然窜上一股寒意。
    开玩笑的。原辞声握住他的手,一根根捻玩他的手指,我也是担心你身上的伤才给你找了这件衣服,怕你疼,上药的时候也比较方便。
    含笑的声线,压低的尾音,似有若无的暗昧。何惊年指尖有点发热,他用力抽开手,把脸别到一边,不管怎样,我是一定要走的,你不可能一直拖着我不放。
    原辞声的表情冷了下来,像迅速结起一层薄冰。许是注意到何惊年往沙发里缩了缩这个小动作,他这才缓和了脸色,温声道:年年,我就想有你陪着我,你就再多陪陪我好吗?
    何惊年不理他。反正原辞声的请求从来都是自说自话,不管自己同不同意,他都照做不误。
    晚餐时间,原辞声以他走路不方便为由,抱着他去餐厅吃饭。一路上,何惊年发现这栋宅邸是迄今为止最豪华的,比睿山御庭那栋还要气派得多。富丽奢靡,位置隐蔽,简直就像藏在森林里的金鸟笼。
    年年,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何惊年一怔,很漂亮。
    原辞声垂眸,深情款款地看着他,那我把它送给你好不好?
    何惊年吓了一跳,这人送东西也总是自说自话,送他宝石,送他宅邸,有惊没喜。
    我不要。
    连同周围的森林和两个人工湖。
    我说了我不要。
    这座宅子是在我们结婚那年买的,想着等糕糕出生后我们一家人可以来这里度假,每一天都在期待。
    我愿意陪糕糕去任何地方,但我回应不了你的期待。
    原辞声不言不语,抱着他抵住墙,恶狠狠地欺上去。
    何惊年腾然悬空,只得更紧地抱住他的颈脖。两条纤细莹白的腿像离了水的白鱼儿,和男人紧实强健的腰腹形成鲜明对比,脆弱得仿佛一折就断。
    凶狠又漫长的口勿,带着满溢的报复心。先是蛮虐擭取到他濒临气窒,又在闷绝前一秒放过他,不等他回过气,又开始新一轮更残酷的肆夺。
    何惊年浑身颤栗,泪蒙蒙的眼失了焦距,呜呜咽咽,不断泄出苦恼的鼻音,惹得男人燥火愈炽,恨不得一口一口咬下他的血肉,反复咂摸,吞食入腹。
    等原辞声暂时心满意足,他整个人像连骨头都烧熔,软绵绵地被搂在怀里,一只手有气无力地垂落下来,细得一掐就碎的苍白手腕青紫印痕未褪,艳如花枝。
    餐厅是一座玻璃拱廊,抬头就能看见澄澈星空,长餐桌两边摆满了纯白的玫瑰花,浪漫如婚礼现场。
    这栋宅子的每个房间、每条走廊甚至小小一个角落,都布置得无比唯美梦幻。栩栩如生的浮雕,烈烈盛放的鲜花,缤纷绚烂的花窗,浪漫到几乎会令人忽略,偌大的空间里其实只有他们两个,一个要走,一个苦留。
    原辞声始终没有放开他的意思,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何惊年被他揽着腰,横坐在他身上。
    两只脚从衣摆下伸出来,足趾蜷曲着去抓地毯,要挣,又不敢挣。毕竟他身上只穿了条薄滑柔顺的真丝睡袍,几乎和原辞声紧紧相贴,一动就很糟糕。
    原辞声倒是心情大好,给他盛了碗鱼汤,一勺一勺喂他喝。这些菜都是我亲手做的,偏清淡口味。你这几天不能吃辛辣刺激的,要多注意。
    何惊年脸有些发烫,生硬道:不用你管。
    我害的,我负责。
    有大病。
    又被骂了,可原辞声心情似乎更加好,笑微微地继续给他喂饭。喂两口,亲他一下,脸颊,发心,耳珠。耳珠藏在漆黑柔软的发缕里,玉嫩霜洁,啄到嘴里肉嘟柔腻,别有一番趣味。
    何惊年被他闹得受不了,挣动着要下地。可原辞声正在兴头上,捏揉着他缩拱起来的单薄肩膀不让他走。一来二去之后,何惊年忽然凝住不动了,眼睛慢慢睁大,脸也涨得通红。
    原辞声做出困惑的样子问他:年年,你怎么了?
    何惊年头顶直冒热气,你要不要脸了还?放我下去!
    哦,这样。原辞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也没有办法,年年,你愿意帮我吗?
    滚!
    原辞声勾勾唇角,亲了他脸颊一大口,好,都听你的。
    当然,滚是不可能滚的。何惊年被他裹进厚实的驼绒毛毯,抱着去看星星,看月亮,看庭院里的水幕喷泉。水幕在景观灯里哗啦啦地升腾,水雾飘浮在空气里,打湿了花木葳蕤的鹅卵石小径。
    不多时,天空中又开始飘起了雪。
    漫长得仿佛不会结束的冬天。
    一粒雪花沾上鼻尖,何惊年抬手去拂,立刻在指纹融化成一点微凉的水汽。转头去看原辞声,雪花也纷纷簌簌地落上他的发梢和睫毛。平凡的、不起眼的雪花,和千千万万片飘飏飞舞的雪花并没有区别。但是
    原辞声侧过脸,朝他微微一笑,浓长的睫羽上凝结着绚烂的霓虹。
    何惊年一阵轻微的眩晕,慢慢别过了头。
    但是,平凡的、不起眼的雪花,一旦沾落在这个人的身上,就会变得和千千万万片飘飏飞舞的雪花不同。它们会变成白天鹅的细绒,亦或是夜昙花的香蕊,异乎寻常的美丽。
    原辞声把他抱回了房间,壁炉在四壁涂抹上温暖的橙红光芒,两个人坐在落地窗前,一起看外面的雪景。
    年年,那年我们也像现在这样,坐在窗边看雪。
    嗯。
    你问我,糕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我说,小孩子很快就长大了,说不定到那时我们还觉得孩子长太快,心里会舍不得。
    何惊年笑了一下,你也没当过爸爸,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原辞声默了默,当时你也这么问过我。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你就先睡着了。
    哦。
    安静了一会儿,原辞声问:年年,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妈妈。小时候我总想着快点长大,好多帮她一点,让她可以别那么辛苦。妈妈却说,她这么努力地工作,为的就是让我不要那么快长大。
    妈妈如果能看到现在的你,一定会很骄傲。
    为什么这么说?
    妈妈很爱你,为最爱的人骄傲是无条件的,不需要任何理由。
    何惊年抬起眼,看见他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得一双绿眸都暗淡下来,轻声道:你的父亲母亲一定也是这样,会为现在的你感到骄傲。
    顿了顿,他说:从会因为害怕骑马而哭鼻子的廖夏,变成如今这个在我面前的原辞声,你一定付出了许多旁人难以想象的努力,我觉得非常了不起。
    原辞声没吭声,恍若不闻。
    何惊年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当然,我指的是工作啊事业啊这方面
    背上一沉,原辞声低下头,眼睛贴上了他的肩膀。何惊年隐约觉出有两点热汽渗透了衣服,直触皮肤,当他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听见了原辞声喉咙里低低的、缓慢而又持续的哽咽声。
    他是在哭吗?是自己有什么话说得不对吗?何惊年茫然,透过窗玻璃的反射,他看见原辞声有些模糊的身影,在柔和温暖的火光里,沉淀出悲伤的浓郁轮廓。
    过了良久,他听见原辞声说:明天我就送你回去。
    还有,以后尽量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了。
    因为,我也不知道是否还能控制自己,不去做那些可怕的事情。
    第55章 决定
    回去后, 还没等何惊年找到沈棠风,就有沈家的人主动找上了他。
    是沈鹏。
    素来沉稳平和的男人一见到他,不由满脸惊诧, 年年, 你是生病了吗?怎么这么憔悴?
    何惊年苦笑了一下, 只能说自己前些日子病得严重, 如今已经好多了。
    面对沈鹏,何惊年以为他会询问自己更多, 甚至责怪自己,可是他并没有, 反而一如既往地用那种近乎亲生父亲的温厚对待他。
    年年,你跟棠风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们年轻人在感情这方面, 和我们那一代不一样,我也不太好干涉你们什么。但不管怎样,我都尊重你的决定。而且在我和你庄阿姨心里,我们早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了。
    何惊年低下头, 鼻子又酸又胀。您知道棠风去哪里了吗?
    我也一直联系不上他。但你也别太担心, 棠风从小就特别懂事,做什么他都自有分寸, 也许就是想一个人静静吧。沈鹏顿了顿,年年, 我这次来找你, 是想拜托你能不能去看看你庄阿姨。
    何惊年急道:庄阿姨她怎么了?
    她知道你和棠风分手后一直非常难过,精神也逐渐不好了。沈鹏沉重道。
    然而, 去到医院后, 何惊年才发现,庄曼吟的不好, 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庄曼吟现在的状况,远比在美国接受治疗期间更加糟糕。她谁都不认,一旦有人靠近她,就会拼命挣扎尖叫,认为是对方拐走了自己的孩子。
    无奈之下,医生只能让几个身强力壮的护工用束缚带把她固定在病床上,护士把药剂注入她颤抖不止的纤弱手臂,她才像一条被抛到岸上后终于干涸而死的鱼,静静地一动也不动了。
    何惊年隔着玻璃看她,记忆里的庄曼吟还是优雅又知性的模样,挽着高高的发髻,一身黑裙端庄得体。
    每次看到自己,那张白皙秀美的面容都会漾开慈爱的微笑,那种充满幸福的发着光的眼神,总会令他产生错觉,好像自己真是她的大儿子沈棠雨。
    可如今,她披头散发地躺在那里,白炽灯惨白的光照着她泪痕密布的脸,快要被束缚带勒断的青白关节,看上去仿佛一具尸体,一点人的生气也没有了。
    何惊年捂住脸,忍不住哭了。
    沈鹏买了杯热饮给他,两个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默默喝着,心头俱是压着沉甸甸的黑云。
    庄阿姨的病之前不是已经康复了吗?我记得医生也说她可以正常生活了。
    那是因为有你在的缘故。沈鹏道,你是她的念想,是她唯一的盼头。她盼着你和棠风早点结婚,你能真变成我们家的孩子,可以听你喊她妈妈。但是
    何惊年头垂得更低,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你千万不要道歉,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反而多亏了你,曼吟才有了希望。沈鹏深深叹了口气。
    当年,我为了安慰她失去小雨的痛苦,就收养了棠风,想着如果小雨还在,应该也有他这么大了。可我没想到的是,曼吟虽然病得严重,却一眼看出我在骗他,哭着问我为什么要把一个野孩子领回家,这根本就不是她的小雨。
    找小雨找了这些年,我都不抱希望了,但她一刻都没放弃过小雨。或者说,她始终和小雨在一起。十几年了,每天吃饭,她都坚持要多放一副碗筷给小雨,还会给小雨夹菜,问他妈妈做的菜好不好吃。
    她清楚地记得小雨的年纪,给他买衣服、文具、书本还有玩具,每天都要整理一遍他的房间。家里没有任何人能动小雨的东西。有一次棠风不当心动了小雨的杯子,大雪天的晚上,他被曼吟赶出了家门,如果我没提前回来,只怕真要冻死在外面了。
    曼吟一直活在失去小雨的痛苦里,直到遇见了你。
    我也不知道曼吟为什么那么执著地觉得你像我们的小雨,可能这就是天意吧。无论如何,我真的想请求你,能不能陪她度过这段最艰难的治疗时间。只要有你在,她一定能够好起来的。
    何惊年点了点头,我明白。
    接下来,陪伴庄曼吟治疗的日子里,虽然每天都很忙碌,甚至说得上辛苦,但他内心获得了许久未有的平静。有他在,庄曼吟也终于肯积极配合治疗,精神状况每天肉眼可见的好转。
    又过了些天,医生宣布庄曼吟可以出院在家静养了。为了平稳她的情绪,何惊年暂时搬进了沈家,和庄曼吟还有沈鹏一起生活。
    说来也怪,他之前虽然和沈家这两位长辈相处得很不错,但到底没有一起生活过。可真住在一起后,却一点儿都没有想象中的拘束或是不习惯。
    夫妻俩都待他极好,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几乎令他感觉这里就是自己真正的家。自从妈妈过世,他再也没有体会过这种温暖又舒服的感觉。
    尤其是庄曼吟,简直把他当成小孩子来宠。带他逛街,给他买这买那,没几天功夫奢侈品就堆满整个衣帽间。
    有一回,两个人一起逛美术馆,他随口感叹了句这里真漂亮。结果不出两天,庄曼吟就让人把这座最大的市立美术馆租了年,说要给他办珠宝展。
    一日三餐,庄曼吟亲自指挥家里的厨师变着法儿给他做好吃的。
    发现他喜欢那些外观精致漂亮的点心,特意请了几个美食界很有名点心师回家,中式和西式,还有一个在东京浅草百年老店里捏了大半辈子和果子的老师傅。
    暖意融融的午后,庄曼吟在庭院的凉亭里,让他陪自己一起喝下午茶。各色精美小点摆了满满一桌,美丽的造型,缤纷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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