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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45)

    这些都是你爸爸写的?何惊年一页一页地翻着,看糕糕从一个圆滚滚的奶团子,长成如今这个大眼睛小姑娘。缘了那些详细到近乎啰嗦的注释,他仿佛能亲眼看见这几年糕糕成长过程中的点点滴滴。
    嗯!糕糕用力点头,爸爸说,爹地总有一天要回来的,这些都是以后要给爹地看的。爹地,你在的时候,爸爸就开心。你一不在,爹地就伤心。
    何惊年揪揪她的小辫子,想笑一笑,嘴角却往下,轻声说:小朋友知道什么呀。
    糕糕知道的。糕糕鼓起腮帮,又丧丧地垂下小脑袋,圣诞节那天是爸爸的生日,爸爸很晚很晚才回来,一回来就病了,病得很重很重。可是,他不肯吃药也不肯看医生,糕糕和杨莉阿姨一起求他,他也不理睬我们。他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爹地的东西发呆,还自己跟自己说话。
    何惊年微怔,看我的东西?是什么?
    糕糕以为他不相信,便道:就是爸爸房间里那个盒子呀。
    嗯,是这样啊。何惊年也想不起自己有什么重要东西留在原辞声这儿,无非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日用品吧。
    他搬开看完的相册,看见一旁还躺着一本没看过的。这一本瞧着封皮都特别陈旧,显然很有些年头,但依稀能看出原本华丽精美的样子。
    这就是爸爸小时候的相册。糕糕小手掩着嘴巴悄声道,爸爸害羞,不肯让我拿给爹地看,我是偷偷拿出来的。
    何惊年手指抚过色泽已经暗淡的丝绒封面,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把相册放到一边,算了吧,他不想给别人看就不看
    可是,糕糕的小胖手已经灵活地掀开了封面。小姑娘指着照片兴奋地嚷:爹地快看,爸爸小时候是这个样子的喏!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原狗正常的时候还是蛮正常的(废话)
    第50章 欺骗
    虽然心想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但何惊年难耐好奇,还是忍不住抬眼望了过去。
    一瞬间,他的瞳孔微微颤抖, 一种遥远又怀念的感觉袭上心头。在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 遗失已久的珍贵宝物失而复得, 就是这样的感觉。
    那就是廖夏吗。
    照片上的少年实在太过美丽, 明亮得没有一丝阴影。就算那些照片已经褪色泛黄,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美丽。
    何惊年胸口一阵阵地发胀, 像被什么急速涌出的物质填满,找不到一个宣泄口。眼前的少年宛如一幅风景画, 他是如此的没有现实感,或者说, 是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的理想中的少年形象。
    深栗色的卷发和雪白的肌肤,还有那双澄澈透亮的碧绿眼眸。他有着造物主精雕细琢、予以无尽偏爱的外表,充满着比宝石还华丽的光芒,但是, 却并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相比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同龄人, 他似乎更加天真稚气一点,表情生动, 笑容灿烂,温暖得像一阵吹进心里的薰风。
    何惊年着了魔似地一页一页往后翻, 他看见了糕糕说的那张抱着马脖子吓哭的照片, 也看见了他终于学会后,骑着小白马肆意驰骋的样子。
    真好。何惊年柔和了眉眼, 心里忍不住为他高兴。照片里, 少年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牵动他的心弦。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落了下来, 按在相册上,别看了。
    何惊年啪地合上相册,紧抱在胸口,你干什么!
    原辞声一怔,没想到他竟是一副生怕别人抢走宝贝的架势,连忙道:你看你看
    何惊年反应过来,脸色略窘,把相册还给他,我不看了。
    原辞声拿着相册站在那里,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不高兴了。
    谢谢你何惊年轻咳一声,谢谢你做的糕糕的成长记录。
    原辞声微笑,本来就是想给你看的。
    红菜汤已经煮好了,咕嘟咕嘟冒着浓稠的泡,酸酸甜甜的香气飘溢出来。何惊年把汤锅端下来,一掀开盖子,糕糕就凑了过来,眼睛亮亮地问:糕糕也想吃,可以吗?
    何惊年把女儿放到小椅子上,用小兔碗盛了一碗,一勺一勺喂进她嗷嗷待哺的小嘴巴。
    原辞声在糕糕旁边坐了下来,期待地看着他。
    何惊年言简意赅,要吃自己盛。
    原辞声怏怏地盛了一碗,虚弱地拿起汤勺,不堪承受重量似地一松,啪嗒,汤勺掉进碗里。
    何惊年:
    无奈之下,他只得喂完糕糕后,再去喂糕糕她爸。糕糕她爸那么大个人,还真不及上丁点大的小女孩。糕糕都会自己呼呼热汤,糕糕她爸只会用那双含忧带伤怨的绿眼睛深深地朝何惊年望过来,幽幽地说:烫。
    糕糕长长地切了一声,爸爸真没用。
    何惊年点头,确实。
    原辞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啊地张开了嘴,顺势瞥了一眼趴在那儿嫉妒地盯着他瞧的史努比。
    不愧是一生要强的原董事长,这一回,到底是他赢了!
    晚上,何惊年把穿着毛绒绒粉兔兔睡衣的糕糕抱进她的公主床,坐在床边给她讲睡前故事。讲到一半,原辞声走进了来,半点不臊地往兔兔地毯上一坐,我也要听。
    何惊年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转头去书架上挑选绘本。
    糕糕糯唧唧地问:爹地,糕糕想听《孔雀王子》可不可以呀?
    这本。原辞声手伸过来,驾轻就熟地从一堆书里找到,递给何惊年。
    这本童话明显被翻看过无数次,都有些卷边了。
    爹地,爸爸说,糕糕还没出生的时候,他每天晚上都会给你念这个故事,这是你最喜欢的故事。小姑娘满脸认真的神气,在等你回来的日子里,爸爸也经常给我念《孔雀王子》。这是你最喜欢的童话,我们一起听,就像一起在想你。
    何惊年低下头,绘本封面上的孔雀王子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晰,心里也是风一阵雨一阵的。
    年年,从来都没有什么偶然。原辞声伸过手,轻轻覆上他的手背。你之所以会选择《孔雀王子》作为翻书杖的设计主题,就是因为你的潜意识里放不下我们过去的美好。这个故事和任何人都无关,它是仅属于我和你的回忆。
    何惊年手指蜷缩了一下,想缩回去,却被原辞声追上来握得更紧。他抬起眼,望向那张满是真诚的俊美脸庞,真的吗?
    原辞声垂下睫羽,似乎有点受伤。他低声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拍下那柄翻书杖?年年,无论它是否损坏,在我心里就是无价的。
    何惊年如若不闻,翻开扉页,轻声念起了故事。
    等哄完糕糕入睡,他轻手轻脚地出去,原辞声跟上他,你要去哪里?
    何惊年说:你的病好得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
    原辞声仿佛不明白,去哪里?
    你你和糕糕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给我。何惊年顿了顿,你自己当心点,要多休息。
    原辞声丝毫没有让他走的意思,为什么还要回去?你和沈二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何惊年一震,你在说什么?
    那天晚上,他那样对你,你还愿意跟他在一起吗?你不该和他分手吗?原辞声眸中闪过极度痛恨之色,随即堆出哀伤的调子,哑着喉咙道:我只是想对你说声圣诞快乐,仅此而已,他却那样伤害你。年年,他不是在羞辱我,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他是在伤你的心。这世界上没人有资格伤害你。
    何惊年脸色有点发白,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年年,我知道他抛下你不管了。原辞声怃然,不然的话,你会想要维护他的心情,不可能来看我。
    他没有,我们很好。何惊年颤动嘴唇,至于我来看你,是因为你是糕糕的爸爸,和别的都没有关系。
    事到如今你还是要用这种借口来搪塞我,或者说,来欺骗你自己吗?
    这不是借口,是事实!何惊年痛苦地分辩,我和你,除了有一个孩子之外,真的再没有别的联系了!
    有的!原辞声提高音调,那柄翻书杖就是有形的证明,证明糕糕是在期待与爱中诞生的孩子,证明你真的爱我!
    你强词夺理!
    是你在自欺欺人!原辞声呼吸粗重,每个字都攒着挣命的劲儿,仿佛唯有这样才能使何惊年信服,也唯有这样才能使自己信服。
    就算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也还是会再次被和我有关的一切吸引。他咬牙低吼,就因为当初我给你念过那个童话,你才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它!
    我没有!
    你有!原辞声斩截利落地打断他,别人不知道你,我还能不知道么?你以为你真的爱沈棠风吗?如果你真的爱他,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和谁在一起,你心里想的依旧全部是他。你会将他的任何东西都视若珍宝,哪怕在旁人眼中有多一文不值。连你自己都无法度量究竟有多爱他,因为你已经将他当成信仰,就是这样爱他。
    扪心自问,你有这样爱沈棠风吗?你有吗?
    别说了!何惊年死命推开他,推开这个美丽的噩梦、可怕的美梦。你知道什么?你以为你很懂我吗!
    我怎么不知道!原辞声握紧拳头,每一根骨节都在颤颤发抖。他当然比谁都清楚,自己可是兢兢业业当过替代品的人。为了那么一点自欺欺人的可怜温存,天知道他当初忍着怎样的痛苦与不甘,在何惊年身边扮演他的小少爷!
    因为他握住何惊年瘦弱的肩,一字一句地宣告,以前,你就是这样追寻着我,来到我身边的啊。
    何惊年怔住了,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你说什么?
    原辞声一把拉过他的手,几乎是扯着他进了自己房间,又从柜子深处搬出一个华贵精美的木盒。木盒上挂着沉重的铜锁,里面藏着的都是稀世之珍,只属于原辞声这个人的无可取代的宝物。
    何惊年看见,里面除了自己还给他的夜莺,还有一条墨绿色围巾和一个款式老旧的随身听。原辞声像去抓一团炭火似地,颤抖着拿起那个随身听,塞进了他的手里。
    年年,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件礼物,在很久以前的一个冬天。
    我母亲每年都会许多地方做慈善。那一年,她带我来到了恩慈福利院,我就是在那里遇见你的。
    后来,我们在一次庆功酒会上重逢,虽然我当时还不知道你的存在,但是,你已经认出了我。
    从那之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都怪我,为什么一直都没能发现呢。如果我能早点察觉你的心意,你就不会一个人痛苦那么长时间。
    原辞声闭了闭眼,明明是连篇谎言,却在心底形成真实的痛感。他想象了一下,如果自己真的是小少爷,那年年岂不是每天都在被喜欢的人视而不见?更何况那个人还对他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
    年年,所以你再怎么恨我,都是情有可原。
    你无法再爱上别人,也是情有可原。
    何惊年懵然,头脑嗡嗡地响,心也乱得一塌糊涂。他不信,也不可能信,但无比吊诡的却是,仿佛唯有相信,才能解释得通自己所有的反常。
    年年,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原辞声给他戴上耳机,按下播放键的一瞬间,整个胸腔一阵剧烈的钝痛。就像有一枚炸.弹引.爆,毁灭性的痛感传递到心脏深处。
    为自己的卑劣,为自己的卑微。
    可他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小少爷是他的心头刺,永远的附骨之疽,但现在,也是他挽回何惊年的唯一的杀手锏
    一如当初。
    果然。
    原辞声窥察着何惊年的脸色,那张秀致温丽的面庞正迅速弥漫开讶异,眸中绽放出难以言喻的动容。
    果然、会这样啊。
    原辞声无声又疯狂地笑了。他嘲笑自己的嫉妒,嘲笑自己的不甘,嘲笑自己的无能为力。这个小玩意儿,是害他和何惊年破裂的罪魁祸首。如果没有它,说不定他们能走向一个好的结局。他是多么恨它啊,如今却不得不利用它去圆自己的谎言。
    年年,一切都是注定好的,从我们重逢那一刻开始。
    他换上一副深情眷恋的面孔,尽管内心酸苦得快发疯。他抱住何惊年,由轻到重的力度,生怕惹来抗拒。不过,是他多虑,何惊年全身心都已经被那个小玩意儿攫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原辞声捏住他的下颌,吻他。他想念这柔软的清香,如痴如醉,思之欲狂。
    何惊年两只手依旧紧握着那个随身听,贴在心口,无所谓他的吻,甚至根本就没意识到。
    原辞声嫉妒难言,更加过分地吻他,用牙齿去啮咬,用舌尖去顶绕。何惊年被他紧紧桎梏在怀里,瘦小的身子像要嵌进他的胸膛。他很难受,灵魂飘荡在来自十几年前的清亮少年声音里,口腔里却满是炽烫的痛楚,被迫吞咽下对方的唾津与呼吸。
    乱七八糟。头脑、身体还有心,全都失去了方向。
    何惊年艰难地扇了扇睫毛,细密的泪珠渗了出来。只是,眼泪并不能软化对方的心,反而变成某种效果绝佳的催化剂,火星落入薪柴,蓬蓬燃烧起愈发盛烈的火。
    他不知道,原辞声已经不奢求他能对自己露出笑容,抑或别的温柔表情。于是,眼泪也好,眼泪也是奢侈品,只要他能对自己有情绪。
    那个被捂得发热的随身听从手中滑落下来,掌心一空的感觉令他悚然而惊。他睁着泪水模糊的眼睛,摸索着趴在地上,拼了命地四处找寻。原辞声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恨他,更恨极了自己。
    他缓缓俯下身,浓重的影子要把何惊年整个人笼罩进去。他就这么从后面环住了何惊年的腰,高大的身躯覆盖上那清瘦的背脊,像贪婪的捕食者,凶狠地将惘然无知的小动物,掐进了自己怀里。
    何惊年伸长手臂,挣扎着要去够那个随身听。可指尖还没碰到,腰间紧锢的力道骤然增大,将他往后拖拽,使他更重地撞回了身后那个男人的胸膛。
    年年,我就在这里,你不要去管那个了,好不好?
    原辞声把着他的腰,藏在宽松衣服底下的腰平时瞧不出线条,用手这么一掐,才猛然觉出不得了的细、要人命的软。那捻又细又软的腰在他掌中固执地挣动,心痒得恼人,恼人得心痒。
    别去捡那个了,你就不能看看我吗!
    原辞声一声低吼,将他推按到长毛地毯里,发泄似地咬他、吻他,将强横又凶悍的吻触密密麻麻印遍他露在外面的每一寸肌肤。可即便在如此可怕的悍然进犯之下,何惊年依然执著地拼命挣弄,试图把那个躺在角落里的随身听,重新攥回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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