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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35)

    他将那朵玫瑰递给温岁,先生,你是男子,与朕不是天作之合吗?
    温岁反应过来了,陛下,你这是何意?
    江释雪说:先生,若朕此生必须要有一位伴侣,朕希望是你。
    温岁张了张嘴,下意识地问:那温岁呢?陛下不是也喜欢他吗?
    江释雪沉吟片刻,说:若先生愿意,你做大,他做小。
    说着,他还对温岁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
    温岁:
    第51章 接吻
    温岁本想发怒,但看见江释雪那个笑容,不知为何,有一种预感江释雪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
    这种感觉非常莫名其妙,让温岁吓了一跳。
    江释雪见温岁不说话,说:朕开个玩笑,先生不必当真。
    温岁问:陛下之前的话也是在开玩笑?
    江释雪看着他,金眸明亮,道:自然不是。
    他再一次逼近温岁,声音低沉:先生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而是问起温岁,是否对朕也有此意?
    温岁愣住了,下意识开口:怎么可能?
    江释雪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几分蛊惑:先生,你做了几百年的神仙,可尝试过凡夫俗子的有情有泪、有悲有喜?你可有亲缘、可有好友,可有爱人?这滚滚红尘,你沾染了几分?先生,高处不胜寒,不如下来看看这人间的风景
    江释雪的手搂住了温岁的腰,那张昳丽的脸无限逼近,那高挺的鼻梁几乎都要触碰到温岁的鼻尖。
    温岁吓了一跳,伸手去推江释雪,没有推动,江释雪压低声音,轻声道:先生,朕就在你眼前,朕可以是你的红尘。
    说罢,江释雪的嘴唇印上了温岁的,这种感觉太奇妙,以至于温岁推搡的动作都停滞了几分,江释雪也是察觉到他的犹豫,因此格外放肆地抵开了温岁柔软的嘴唇。
    温岁吓了一跳,立即伸手去推,江释雪却抓住了他的双手,那双金眸紧紧地看着温岁,强烈的侵略性铺天盖地地将温岁紧紧包裹,叫他慢慢没了抵抗。
    一吻结束,江释雪退开,唇角微勾,微微笑了一下,说:先生明明可以立即消失,却没有,果然,先生也喜欢这种感觉罢?
    温岁顿时红透了脸,他一言不发,消失在了江释雪面前。
    江释雪伸手擦了一下接吻时从温岁嘴角沾染的水迹,又伸出舌尖,舔去手指上那抹水迹,脸上的笑容依然淡淡,但那双眸子浮现出一丝深邃的暗光。
    温岁被江释雪的举动吓得落荒而逃。
    回到家后,他的嘴唇有被过度吸吮的酥麻和微妙痛感,即使过去了好几分钟,这种感觉也依然没有消退,甚至腰间被江释雪搂住的感觉也那般分明。
    温岁的脑子似乎都被江释雪给吸走了,乱糟糟的,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呆在房间里呆了许久,直到唇上的触感逐渐褪去,他才慢慢冷静下来。
    江释雪那番举动实在是来的突然,从前他也没有对他有过什么暧昧举动,现在就突然这样?温岁感到非常的费解。
    温岁摸出小电视,去看江释雪的动静,结果这一看,就看见让他脸红透了的一幕,竟是江释雪在自渎。
    温岁立即切断了小电视,心脏狂跳了一会儿,又鬼使神差地打开了小电视。
    小电视一般是没有声音的,但可以调整,每次调整需要花点积分,温岁又头脑一热地调出了声音。
    这一调,就听到江释雪喘息之中夹带了一丝叹息般的声音:先生
    温岁:
    要说之前还有怀疑,现在确实丝毫都不怀疑了。
    毕竟连自渎都在喊他的名字。
    温岁脸红透了,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断袖,但又很难解释他如今的状态。
    他情不自禁地也和江释雪一起。
    待平静后,温岁去看江释雪,他居然还在,似有些不耐烦了,动作都已经轻缓了许多,有些懒洋洋的。
    温岁关掉了小电视,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忏悔了半刻钟。
    因为江释雪那时候流露出来的侵略性,温岁有了浓重的怯意,又打算消失一段时间。
    他来无影去无踪,国师府都荒废许久了,江释雪想找他也找不到他,因此温岁可以很安心地逃避。
    但没几天,温府就迎来了圣驾。
    温府整个就沸腾起来了,三房都穿上了新衣,去觐见皇帝。
    温长明大概是最疑惑的,因为他并没有什么存在感,无论怎么想,皇帝都没有来温府的理由,没有头绪,他只好打起二十分精神去接待江释雪。
    而这个过程中,有一个小厮来禀报温长明,说是二少爷也想迎接圣驾。温长明二话不说地拒绝了,但小厮为难地说:二少爷这几日精神委实有些差劲,也吃不下饭,恐怕一直憋在屋内迟早也会憋出疯病来。
    又压低声音道:老爷,我们好歹也是侯府,二少爷也是侯府嫡子,他并未犯什么大错,何必一直将他禁足?
    温长明绷着脸,心里其实有些动摇了。
    小厮是他亲近的人,也知道他的秉性,又温言劝了几句,若是陛下问起,知道我们侯府无故将二少爷禁足,也会质疑我们侯府门风,还不若将二少爷放出来,若是担心他惊扰圣驾,可以多安排几个力气大的嬷嬷在旁边盯着。
    温长明一听,因为不知道皇帝何故上门,也确实有些忐忑不安,因此松了口风。
    到底也是他的儿子,真的要一直禁足,他怎么可能舍得,不过现在温岁的主意越来越大,这件事只能暂时先瞒着他。
    温长明想到此处,还略有几分心虚,但转念一想,若被皇帝发现他一直关着儿子,对他的品德有怀疑那便不妙了。
    虽然他自觉得在大事上从没有出过错,像站队这种事情,他从来都不干,自认为是谨慎的,所以放温瑞出来,也只是遵循了他一贯的原则而已。
    因此,温长明大手一挥,林言书就被放出来了。
    温岁对此还不知情,他被告知皇帝来温府的时候,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等婢女跟他说第二遍的时候,他才突然跳起来,虽然他没有证据,但直觉告诉他,江释雪十有八九是为了他而来。
    温岁都被震撼住了,这个男人,竟然如此不拘小节,国师那边接触不上,就来偷偷摸摸看小的是吧?
    呸,他才不是小的。
    江释雪来温府的声势并不大,甚至穿的私服前来,若不出示令牌,恐怕也叫人猜不出他的身份,因此温岁才道他是偷偷摸摸来的。
    温岁匆匆换了一身衣服,皇帝过来,一般只会让温长明来招待,但若是要留在府中用膳,便需要府中的主子一同出席。
    换衣服也只是为了这个可能性而已。
    不过温岁确认了江释雪是来找他的,因此非常肯定他会来找自己。
    但意外的是,他等了许久,都没等来温长明的传唤。
    温岁拿出小电视去看他们在做什么,这一看,发现他们竟只是话家常。
    一直在说话的是温长明,而江释雪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眼神认真,时不时地颔首应和,显然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倾听者。
    温长明越发没了约束,说到动情处,毫不介意地眼眶湿润,用袖子轻轻擦拭。
    而江释雪递上丝帕,让温长明擦拭眼泪,温长明感动得无以复加,再看江释雪,怎么看都觉得好。
    温长明接过江释雪的丝帕,潦草的擦了擦眼泪,道:陛下见笑了,臣往日憋了太多心里话,一时不察全说了出来,脏了陛下的耳朵。
    江释雪却说:无妨,朕平时国事繁忙,无法与爱卿畅聊,但朕空暇时,爱卿不妨与朕排解一番心中苦闷。
    他如此亲和的话语,让温长明越发感动。
    江释雪突然想起什么,问:听说爱卿有三个儿子,怎的不见他们进朝堂为国效力?
    温长明尴尬地说:臣愚钝,犬子亦如是,因此未来除了继承侯府,并无其他本领能为国效力。
    江释雪有些诧异,虽有侯府爵位,但没有实际功勋,也难长久,爱卿此举委实短视。
    温长明越发尴尬,怯怯地不敢说话了。
    江释雪说:温世子朕之前见过几面,倒也是个伶俐的。
    他未言明,温长明却已经察觉到了什么,立即道:若陛下不嫌弃,臣送臣那不争气的儿子进宫侍奉陛下?
    看到这里,温岁呼吸都停滞了,然而江释雪却微微一笑,道:朕身边并不缺侍奉的人。
    温长明糊涂了,他呐呐地道:如此,是臣僭越了。
    江释雪抬起脸,眸子与小电视外的温岁对上,温岁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盖住了镜子,但很快,他反应过来江释雪不可能看见他,才放心地继续去看小电视。
    方才那一个对视仿佛也只是错觉,江释雪已经垂下了眸子,对温长明道:朕的意思是,温世子年纪尚轻,若能通读四书,朕也可为其开个先例,送他进礼部锻炼,只要他刻苦努力,十年内总能坐到礼部尚书之位。
    这样的大饼,让温长明都愣住了,在短暂的挣扎之中,他很快地做下了决断,艰难地道:谢陛下恩典,但犬子天资愚钝,生性贪玩,这辈子臣只愿让他一生安乐,若是进了朝堂,怕是难以为继,还请陛下三思。
    温岁听了,颇有几分感动,温长明还是了解他是什么脾性的,无论哪一世,他都不愿意进官场,做一个吃喝玩乐的纨绔还是比较适合他的。
    江释雪还未说话,似在思忖。
    而温长明也有几分忐忑,深深觉得自己不知好歹,虽然温岁近日注意越来越大,但人还是那个人,终究是没有变的,所以温长明肯定他不会适应官场上的生活,毕竟连他都难以招架,空有侯爷名头,实则在官场上人人排挤,实在没什么意思。
    江释雪这边在思考,门外突然传出一声动静,是来更换茶点的人,门口的侍卫放了行,然而门一打开,出现的却是林言书的脸。
    温长明被吓得差点站起来,而温岁竟然都不觉得吃惊了毕竟林言书是男主,即使被关禁闭又怎样,世界意识照样给他开后门。
    但他也实在是怕了林言书搞事的能力,上次在庄子里的事情,再加上江释雪的供述,温岁都能猜出十之八九,就是林言书惹出来的麻烦,害他来给他擦屁股不说,自己都给赔进去了。
    温岁收了小电视,立即就往温长明那边赶。
    第52章 眼神的侵略性
    温长明看见林言书端茶点过来,吃了一惊,但人都已经进来了,却是不好赶了,心里暗恼,面上也只能对江释雪尴尬地笑了一下,说:这这是臣的次子,温瑞。
    又对林言书说:还不快见过陛下。
    林言书对江释雪福了福身,微微红着脸小声道:陛下万安。
    说完,便过来给江释雪沏茶。
    他有意露一手,因此故意将袖子撩开,露出细白的手腕,也并不直视江释雪,而是给他呈现自觉得最好看的侧脸,这种含羞带怯的神态,是他看了都会心动的绝技,他不信江释雪不吃这一套。
    温长明看他沏茶沏得不错,心里还松了一口气,但也怕了他搞事的本事,等他给自己沏茶,便连忙说:好了,你下去吧。
    林言书却自作主张地开口道:父亲,何不让儿子留下与您一起陪陛下聊天解闷?
    温长明:?
    江释雪目光落到林言书身上,仿佛察觉到他的目光一般,林言书抬起眼,又十分娇羞地撇开目光,脸上飞上两抹红霞,端的是俏丽万分。
    江释雪笑容微冷了几分,手指轻轻搭在臂弯处,只感觉蚂蚁爬满了全身。
    温长明飞快地训斥道:不用,你给我出去,这里不用你插嘴,快回去温习功课,莫要懈怠!
    又扭头对江释雪说:陛下,犬子年纪尚小,不懂事,冒犯之处还请陛下恕罪。
    江释雪微微笑道:无碍,令郎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朕自是不会怪罪。
    林言书眼睛一亮,这分明是让他留下来的信号!林言书红着脸道:谢谢陛下。
    说罢,便不走了,还坐到了下座。
    温长明脸都绿了,又听江释雪轻笑出声,道:朕以为爱卿形容谦逊过度,没想到是名副其实。
    温长明愣了一下,想起方才自己说的几个儿子都一般,老脸都红透了,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一眼林言书,他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圣驾面前还这般无礼,真是让他开了眼。
    要说之前温岁与他说林言书对皇帝有异心,温长明在震惊之余还难免质疑几分,现在看他这样死活都要赖在这里的情况看,怕是十有八九确有其事。
    林言书却不知自己已经被温长明厌弃了,他痴痴地望着江释雪,脸上红透了,手指还微微绞着,那副样子傻子都知道他对皇帝藏的什么心。
    温长明咳嗽了几声,尴尬地道:陛下来尝尝这雪尖茶,是今年的新茶,口感香醇清冽,陛下看看喜不喜欢。
    江释雪却没动,他道:朕不渴。
    眸光扫过那杯林言书沏的茶,略带几分冰凉。
    温长明却不知道缘由,见江释雪如此,有几分茫然,方才还好好的,现在却如此不卖面子。
    林言书在这个时候开口道:陛下。
    他红着脸,说:之前我们见过的,那次在温泉冒犯了陛下,陛下能原谅我么?
    温长明脸更绿了,他咳嗽了几声,虎着脸道:你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林言书却说:父亲,陛下都没说什么,怎的你一直赶我。
    他眼圈一红,说:你对哥哥,和对我,差别怎的那么大,他是世子,我也是嫡次子,为何一直关我禁闭,连书都不让我读,今天在陛下面前,我们把这件事说清楚。扭头对江释雪说:陛下,你要为我做主啊。
    温长明:
    温长明荒唐万分地扫了一眼江释雪,见他没有什么不悦的表情,才看向林言书,你什么意思?
    林言书挺起胸膛,倔强地说:我要为自己讨一份公道!
    温长明:
    江释雪笑了起来,说:有意思。
    林言书知道是自己敢于与父权做斗争吸引到了江释雪,他心里雀跃,更加勇敢地说:我也是您的儿子,你不能这么区别对待!为什么哥哥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完全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却能拥有一切,而我从小刻苦读书,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做,就得被您关禁闭?这天底下的父母,都没有像您这样偏心的!
    他知道江释雪的过往,明明是嫡子,储君,却被先皇处处忽视,先皇不宠爱他,反而偏爱除他以外的任何儿子。因此他说的这些话,一定能引起江释雪的共鸣,他们是有相似的同类型人物,距离也会因此变得无比靠近。
    林言书觉得自己分析的没有错,在说这段话的时候,还凄苦地流出了眼泪。
    温长明都被镇住了,他明明觉得这个儿子的学问做的还挺好的,字写的也还算不错,以为是个聪明人,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竟然能这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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