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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15)

    温岁和江释雪一起泡澡,即使他这脸不是自己的,但身体是实实在在的属于自己的身体,因此身上都被有些滚烫的水温烫成了粉红色。
    但脸上偏偏又没有太多的变化,因此脸上和身上显出了差色。
    江释雪注意到了这一点,不过他对此没有太大的好奇心,他令人拿来了酒,要和温岁喝几杯,温岁却说:殿下年纪尚小,不能喝酒。
    江释雪瞥了一眼他,微微笑起来,说:我小不小,先生看得见,反倒是先生,沐浴还穿裤子,此地无银三百两。
    温岁:
    他气得立即修改身体数据,然后猛地站了起来,殿下请仔细看!!!
    江释雪:
    他捂住了眼睛。
    温岁本来很生气,看见江释雪这样,反而笑了起来,故意说:殿下你怎么不敢看?将手拿开,我给殿下变个戏法。
    江释雪迟疑了一下,手指撇开了一条缝,露出了淡淡的金眸。
    温岁修改数据,红橙黄绿青蓝紫!
    江释雪:
    温岁:香蕉木瓜黄瓜腰上绕三圈!
    江释雪:
    江释雪放下手,注视着温岁:先生,既然都能开这种玩笑,又何必端着一张脸装稳重矜持?
    温岁僵住了,他又把自己捏的人设给忘记了。
    温岁默默地改回数据,一屁股坐进水里,和江释雪对视着,沉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承认吧岁岁子,你就是笨蛋
    第21章 先生不会欺骗我
    实在是尴尬,温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上头来跟江释雪玩这些。
    但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显得尴尬,干脆就什么都不说了。
    侍从端来了酒,江释雪问:先生酒量如何?莫不要喝醉了。
    温岁说:殿下放心,小酌一杯没问题。
    江释雪便给他倒了一杯,要给自己倒的时候,温岁说:殿下尚小,不能喝酒。
    江释雪有些讶异,也颇为好笑,像我这个年纪,有些人已经去逛过花楼了,我为什么不能喝酒?
    温岁说:喝酒伤身,尤其殿下还在长身体,就更不该喝酒。
    说这些关怀的话,反正也不会少块肉,温岁不介意做几次暖男。
    大概是温岁的语气太过认真,江释雪顿了一下,便放下了酒杯,说:那我便不喝了。
    温岁说小酌一杯就真的是小酌一杯,只喝了一杯便不再碰了。
    他酒量确实很不错,一杯酒也不会有醉意,就是趁个景,晚上好睡觉而已。
    泡完澡,温岁睡在了偏殿,而江释雪睡在主殿,两个人隔了一道墙,倒也很近。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温岁浑身都有些暖洋洋的,这个时节晚上还有些凉意,他端端正正地躺好,盖好了被子,眼睛刚眯上,就闻到了空气中有一股香味儿,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看见了桌上烧着的香炉。
    皇家就是讲究,晚上睡觉还熏安神香。
    温岁没有多想,就着这样的令人安心的香味慢慢陷入了沉睡。
    睡到后半夜,殿中的香烧完了,偏殿房门才咯吱一声,被人轻轻地推开了。
    江释雪走进了门,脸没入黑暗之中,并没有什么表情,他关上了房门,快步走到温岁床边,将怀里抱着的枕头放到一旁,语气很轻:先生,我睡不着,我想与先生一起睡。
    他说完,目光落到了温岁脸上,殿外月光明亮,透过窗户落在温岁脸上,竟也有一种神圣的美。
    但江释雪知道,他不是像外表表现得这般清冷。
    他坐到了床边,伸手推搡了一下温岁,低声唤道:先生?
    温岁睡得很沉,几乎没有反应。
    什么药都能起作用呢,先生。
    江释雪在温岁身边躺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这一切温岁依旧什么都没发现,他睡的很好,好到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感。
    他想到了昨晚上的安神香,便跟江释雪讨要,江释雪微怔,很快勾起嘴唇,道:先生想要,我让人送一箱去国师府。
    过了一会儿,江释雪说:父皇请我过去看戏,先生可想一起去?
    温岁:去。
    他隐匿了身形,跟着江释雪一起去了御花园。
    皇家御花园占地颇大,戏台也早已搭好,上面花旦武生咿呀唱跳,很是热闹。
    温岁其实对这戏不感兴趣,他饶有兴趣地看了一圈皇帝的皇子皇女,结果扫了一圈下来,无奈地发现只有江盛和江释雪长得最好。
    看了一会儿,温岁就没兴趣了,他要走,低下头与江释雪说了一声,江释雪轻声说:先生想走便走罢。
    温岁要走,就听见坐在江释雪旁边的三皇子开口说:六弟,你在自言自语什么?难不成大白天的撞邪了?
    江释雪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搭理,三皇子越发起劲,六弟,我在与你说话,你怎的装作听不见?
    温岁取出一根羽毛,轻轻地在三皇子脸上搔弄,三皇子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声音也有几分尖利,什么东西?
    他的动作颇大,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三皇子母妃如妃瞪了他一眼,给了嬷嬷一个眼神,嬷嬷立即走到三皇子身边,低声叮嘱他,叫他莫要作怪。
    有、有东西在我脸上飞,不是我!三皇子如此解释道。
    但嬷嬷并不以为意,转达了如妃的话,便离开了。
    三皇子压下惊恐坐直了身体,眼神注意到江释雪望着自己微微笑,羞恼道:是不是你?是你搞的鬼吧?
    江释雪语气冷淡:三哥,若不想看戏,便去醒醒酒,省的打扰父皇看戏的雅致。
    三皇子也知道自己没理,他压下话头,正要继续看戏,却是感觉手里一阵冰凉,像是有具死尸握住了自己的手!
    三皇子这次再也压抑不住,猛地尖叫起来,甩手跳起来,有、有鬼!!
    三皇子正值青春期,但早已变声,因此声音格外尖利,戏台上的戏子们营业能力过关,被这样一打岔,气息都未乱,依旧在唱戏词,连一个眼神都没有乱飞。
    但是皇帝听到了三皇子的尖叫和他尖叫的内容,脸色一沉,表情格外不好看,他将三皇子叫到跟前,语气已经极为不善,你在叫什么?
    明明今日日头不错,周围也是百花争艳的一派春色,但三皇子觉得像是置身冰窟,叫他格外的冷,他哆哆嗦嗦地说:父皇,有、有鬼!刚才有鬼拉我的手!
    如妃赶紧过来,请陛下恕罪,他这是念书念傻了,出现幻觉了,臣妾立即带他下去!
    不得不说如妃的反应能力确实不错,赶在皇帝要发火之前想将三皇子带走。
    但三皇子见他们不信自己说的话,扬起手,急于证明自己,我说的是真的!父皇你摸,我这只手还是冰冷的,被那只鬼手握过了!
    这句话一出,如妃恨不得扇他几个耳刮子,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果不其然,皇帝听到这句话,怒火瞬间就蹿了起来,胡言乱语,青天白日,哪来的鬼!不想听戏就给朕滚!
    说完,侍卫就过来要将皇子带下去,如妃赶紧说:臣妾回去定会好好教训三殿下,请陛下恕罪。
    在三皇子还要开口辩解的时候,如妃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行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跟本宫回去。
    这一段小插曲严重影响到皇帝看戏的兴致,他坐了一会儿,发现实在是看不下去后,便沉着脸摆驾回宫了。
    皇帝一走,其他人也坐不住了,年纪小的皇子公主一个比一个溜得快,最后第一排只剩下江释雪一个人。
    江释雪开口说:先生不用帮我出气,三哥就是那样的人,我也习惯了。
    温岁有些好笑地说:我只是逗一下他,没想到他反应会那么大。
    江释雪看着他,说:若是身体不好的人,被先生这样一逗,恐怕两腿一蹬,便会驾鹤西去。
    温岁摊手:我只吓他,但是殿下你看,他很精神。
    江释雪拍了拍旁边的座位,既然人都走了,先生便陪我一起看戏罢。
    温岁看了看,说:那个青衣是个刺客。
    江释雪:刺客?
    温岁直起身子,说:嗯,他本来打算今日刺杀皇帝,没想到被我打岔,皇帝提前离场,他这次无功而返。
    江释雪扭头看向温岁:先生能看出是哪家刺客么?
    温岁说:散养刺客,他本是世家子弟,但是他表舅家的孙子的侄儿的大女婿犯了错,被朝廷下令诛九族,他家也跟着被抄了。
    江释雪感觉他语气有些微妙,他的身世竟如此曲折。
    江释雪说的语气倒是很平静,但是惹来了温岁的反感,殿下就这个反应?
    江释雪看了他一眼,先生这是何意?
    温岁说:殿下不觉得动不动抄人满门诛九族是很匪夷所思的刑法吗?
    江释雪说:朝廷诛九族,已是万不得已的铁腕手段,若不是犯下重罪,本朝不会下达如此命令,毕竟九族上下会有三四百条人命。如今燕朝人口稀缺,即使是奴婢太监的命也同样珍贵,又怎会随意诛人九族。
    又道:若这一族有一人犯下譬如谋逆这种重罪,那其他人又怎能让在位者高枕无忧?宁可斩草除根,也不可妇人之仁。我以为这样的道理先生能懂。
    温岁:
    江释雪表情有些古怪地看着他,说:先生听过何不食肉糜这个典故罢?我以为先生远在天庭,不食人间烟火,该是何不食肉糜这样的人,但没想到,先生竟然如此心善。
    温岁:他觉得江释雪在内涵他,但是他没有证据。
    不过听了江释雪的话,他也知道自己没必要跟江释雪谈论这些,没必要,立场不同不必强融。
    不过这种在位者高高在上理所当然的脸孔还是让温岁想揍他。
    温岁压下心里的烦躁,对江释雪说:殿下已经知道这个青衣的身份,要将他拿下吗?
    江释雪却摇摇头,说:既然他没有动手,那便不用管他。
    此时戏也已经落幕,江释雪起身,对温岁微微笑道:先生,走吧。
    温岁漫不经心地应了。
    两个人漫步在御花园里的青石小道,江释雪突然停下脚步,摘下一串鲜艳的垂丝海棠,伸出手,递给温岁:先生,这花给你。
    温岁接过来,将那串花别到了江释雪耳后,殿下自己收着吧。
    他退后一步仔细看了看,说:殿下人比花娇。
    江释雪回道:先生也娇。
    两个人的气氛看着很好,但心里仿佛都有些心事,都有些漫不经心。
    江释雪没有摘下那串海棠,就那样一只耳朵夹着那一串海棠花走了这一路,路过些宫女看见他这副模样,都小心地露出笑来,恭敬地喊了一声:太子殿下。
    才微微笑着离开。
    温岁感觉到了什么,对江释雪说:我怎么看那些宫女并不惧怕殿下?
    江释雪:为何要惧怕?
    温岁说:因为殿下是太子,她们竟然敢取笑殿下。
    江释雪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温岁好奇地问:陛下赐给殿下的那两个宫女,殿下处置她们了?
    江释雪说:送回去了。
    温岁惊讶道:你开蒙了?
    江释雪看了他一眼,说:有很多种方法,不一定要我与她们一起。
    温岁松了一口气,江释雪注意到了,他没有问什么。
    两人走出了御花园,江释雪将耳边的海棠摘了下来,握在掌心里揉碎了,又用丝帕仔仔细细地擦掉。
    红色的汁液沾染了他雪白的手掌,这样白与红的撞色,不知为何,让温岁有点反胃。
    他压下了心里不适的感觉,对江释雪说:我走了,殿下自己保重。
    江释雪却叫住了他,对他说:先生,陪我说说话罢。
    温岁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殿下想说什么?
    江释雪说:既然来都来了,我带先生去看看我母后生前的寝宫罢。
    温岁听了,稍微来了些许兴趣。
    说到江释雪的生母,她也是一个挺神奇的女子。
    皇帝在登基前只是先皇最不起眼的皇子,因为其母只是一个宫女,因此身份到底是卑贱的,连奴婢都不大看得起他。
    只是那时候他抱了几个哥哥的大腿,有了个出宫建府的机会,即使这般,他也是最不起眼最弱势的一个王爷。
    这样的身份摆在那儿,到年纪的时候,高门女子看不上他,他也看不上低门女子,因此不上不下,颇有些尴尬。
    也就是这个时候,沈家的嫡女对他一见钟情,非要嫁给他,家里人拦都拦不住,只能捏着鼻子促成了这段婚事。
    沈家嫡女便是江释雪的生母,纯纯恋爱脑,对皇帝可谓是一心一意,陪他吃了各种苦头,结果人家一当上皇帝,每每看见皇后,都能想到以前把尊严都丢在哥哥们脚下的苦日子,因此极其不愿再看到皇后。
    即使这样,皇后竟也一副理解的姿态,丝毫不怪罪皇帝。
    即使自己被淑妃下毒滑了胎,皇帝包庇淑妃并不严查,皇后也是随便被他糊弄过去了,唯一聪明了一回,还是求皇帝立江释雪为太子。
    她对江释雪倒也是真的疼爱,是一个贤妻,也是一个好母亲,但是毕竟被下了毒才滑的胎,她那时候身子骨已经是很差了,等把所有的奶水都喂给江释雪后,她就挺不住了,江释雪一断奶,她就去世了。
    温岁和江释雪走到了元后的寝宫,也是皇帝怕睹物思人,想起从前不堪,这偌大的皇后寝宫竟是直接荒废了。
    虽也会有宫人来打扫,却也还是落了许多灰,足以见得打扫得并不上心。
    温岁开口说:殿下的母后待殿下极好,或许殿下已经不记得了,但我一走进来,皇后娘娘抱着殿下唱曲子哄睡的样子仿佛历历在目。
    江释雪看了他一眼,我记得母后的样子,她很漂亮。
    温岁像是顿悟了一般,说:殿下带我来这里,莫非是想再一次看见皇后娘娘?
    江释雪却说: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好像在挺早之前,江释雪就已经不再自称本宫了。
    温岁想到这一点,忽然摸不到江释雪的用意。
    就在温岁思考的时候,江释雪再一次开口:先生,你会一直追随我,对吗?
    温岁有些惊讶,毫不犹豫地开口:当然。
    江释雪深深地看着他,低声说:我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母后早逝,外祖明哲保身,虽是太子一党,却也有意无意与皇兄示好,只因我先天不足,子嗣艰难。
    温岁说:殿下这个毛病应当已经祛除了才对。
    江释雪说:先生觉得我还能将他们当做可信任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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