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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鸭蛋蛋儿-(42)

    李怀西安慰了林匪几句,两人便开始查回平县的票,恰好,在当天下午有直飞凤城的航班。
    两人吃完饭,着急忙慌的收拾好直接去了机场,从南市飞到凤城,又转车到了平县已经是晚上。
    林匪家的那趟房子早被林姥姥去世那年就卖掉,林匪的二叔当年拿了李怀西给的钱在凤城市内买了房,也没继续在平县住。
    两人去酒店开了一间房,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正看到一男一女在酒店大厅里拉扯吵架,李怀西只觉那女生背影眼熟,也没细看。
    倒是林匪再出示完身份证,人脸验证完毕后直接奔着两人的方向而去,李怀西把自己身份证交给前台,转个头的功夫就看到那刚才还跟男生吵架的女生直扑在林匪身边,兴奋的问哥,你怎么在这里?刚回来的吗?
    李怀西按着前台服务小姐的指使验证要人脸,拿了身份证快步走了过去,出声叫了林匪的名字。
    两人纷纷朝着李怀西看过来,待李怀西看清眼前这个女人熟悉的脸时,才知道这女生是林匪的堂妹。
    那个与他有过两三面的堂妹!
    在靠近林匪时,李怀西跟这个已经妆容精致的女孩打了招呼,女孩似是没非常的意外,在看到林匪非常自然又熟练的揽着李怀西的腰时,又震惊的说不出话。
    这是李怀西,你见过的。林匪说。
    女孩啊了一声,缓了缓,晦涩说你们是那个关系?
    林匪嗯了一声,说怀西也是你的堂哥。
    李怀西见她面露难色,眼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的模样,不禁有些尴尬,可林匪说的也是事实,这事林匪的二叔家早晚也会知道。
    他勾起唇,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一些,虽然他对林匪二叔家的任何一切都不感兴趣。
    那女孩这会也觉得自己不够礼貌,艰涩的对着李怀西叫了一声堂哥,然后拉着愣在一旁的男生跑了出去。
    李怀西跟林匪在酒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便买了一堆纸扎的房子车子糕点和酒去墓地看林匪的父母和姥姥姥爷。
    墓地的位置在一片栽满松柏的山上,林家的墓地长满了杂草,盖满墓碑碑座,两人花了点时间修整好,把贡品放好,李怀西又学着林匪的动作,在酒杯里填满酒,浇在碑前的地上,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后,和林匪并排跪着。
    林匪喊了一声爸妈,说我上次不是跟您说我下次回来带媳妇吗?您看,我这不就带回来了,他叫李怀西,姓李,名怀西,木子李,怀念的怀,西方的西,李怀西,这三个字您别记错了,以后可是进咱家谱,记错了就麻烦了。
    李怀西在听林匪说完之后,对着那墓碑介绍说叔叔阿姨好,我,我叫李怀西。
    李怀西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对着一块墓碑都紧张的不像话,磕磕巴巴的说完自己的名字,昨夜的那些腹稿都化作泡影,脑子里一片空白,忘了说什么。
    山上的风乍起,滚着圈卷起了那些烧完的纸扎房子和车子,风里除了尘土味还有灰烬的味道。
    他再次磕了一个响头,伸手牵住林匪的手,朝着林匪父母的墓碑上几个大字,郑重的说叔叔阿姨,让您二位见笑了,我心中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不如我跟您说说我和林匪吧。
    嗐,算了吧,我们两的事太长,说白了,就是我这辈子就认准了您儿子,他要是要我这个人,我就对他好一辈子,他不要我这个人,我也对他好一辈子,好在,我们都是非彼此不可的人。
    李怀西说到这,再次弯腰磕了一个头,才说我很感激和林匪的相遇,也从未后悔和林匪的种种,我很感激,林匪也未曾放弃我才让我们有机会在您面前说这些,在这里,我也想请求您,允许我们在一起。
    李怀西说完再次倒了一杯酒在地,然后起身去了不远处,让林匪和自己的父母单独说话。
    他并不知道林匪跟自己的父母说了什么,只是看见林匪跪的笔直,看着那背影说不出的悲凉。
    他仿若看到小小年纪的林匪,也是这样笔挺又倔强的跪在父母的墓碑前,倾诉那些因流言蜚语所受的委屈,那些被同龄人嘲笑,被人欺负的委屈,又或是分享过自己考试满分的成绩,又或是炫耀过自己的比赛奖牌,又或是说他长高了,身体更强壮了,又或是身边发生的琐事
    也或许,小小的林匪在冰冷的墓碑前哭过
    李怀西不知道他脑海中想的这些,林匪都曾经在这片土地上做过,委屈多了,哭多了便越发坚强,也不愿再把脆弱展现给旁人。
    他活在光亮和温暖里,含着父母的宠爱长大,即使到现在,给予林匪爱情,也无法抚平林匪过早失亲的伤痕,此时此刻,除了心疼再无其他。
    林匪走过来时,黑色的衬衣摆被山风吹起,额间的发丝乱了几根,眼圈微红,眸光躲闪,沉着声说走吧。
    李怀西嗯了一声,知道林匪应该是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便主动牵起林匪的手,一起下了山。
    两人刚回到酒店门口,就看到林匪的堂妹和一个秃了头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东张西望,在看到林匪和李怀西时,喜笑颜开的迎了上来。
    下一章结婚,匪西篇也正式结束。
    第73章 番外三(匪西篇):婚礼
    哎呀,小匪,你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这位就是怀西吧?
    李怀西还是头一次见林匪的二叔,大腹便便,暗黄的脸上堆着笑,两只眼睛里尽是讨好,他的衬衫衣摆别进裤腰里,腰间挂着一车钥匙,随着走动左右晃动。
    李怀西走了过去,叫了声叔叔,便被林匪二叔一手拍着后背,亲切的说哎呀,你上次来还是在七年前吧,给了我家那么大笔钱买房,我一直想要感谢你,却找不着人,这次,你和小匪一起回来,可要多待两天,让我表表谢。
    李怀西自从得知林匪二叔七年前对林匪家和两老人做的事,心里就隔应的不行,一点都不想跟这人扯上关系,可以他跟林匪如今的关系,怎么可能剪断这层关系?
    他一边瞄着林匪的脸色,一边跟林匪二叔说着场面话,林匪一直沉默不语,脸色也越发难看,从头到尾都没叫一声二叔,直到几人到了饭桌上,男人问道小匪,你们俩一起回来,是?
    李怀西觑了旁边的林匪一眼,见他依只是垂着眼眸,碗里的饭一口没动,唯有桌下的手紧握,似是在极力忍耐着。
    李怀西便替林匪回了句我们回来就是祭念一下父母和姥姥姥爷,您不用为我们安排什么。
    一提到姥姥姥爷,男人也是微愣,或是过了这些年想到此前对两个老人做的不够好有些心虚,脸色霎时白了许多,尴尬的转了话题问起两人近况。
    只不过,话题兜兜转转一直往李怀西公司上绕,绕完以后又说到自己姑娘毕业工作的问题,话里话外都想让李怀西给那姑娘安排进公司。
    四个人的饭桌上,林匪一直冷眼不愿搭理,林匪堂妹在那厚着脸皮跟李怀西说要安排工作时彻底爆发,气愤的喊了一声爸,说爸你能不能别自作主张,我叫你来是想让你跟堂哥低个头和好,你,不是答应的好好的,你!
    男人好面子,又被自己的女儿当众戳穿,当即翻了脸,咬着后槽牙,吼的更大声,你个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你给我滚出去!
    女孩气红了眼,狠狠的瞪了一眼男人,又有些无奈和抱歉的看了看李怀西后跑了出去。
    男人赔着笑脸说小孩子不懂事,忙端起桌上的茶壶给李怀西杯子里添茶,李怀西也没什么心情再往下应付,扣住杯口刚要拒绝,林匪便开了口,我说您别仗着自己年纪大来这强人所难,您给自己留点脸行不行?
    你怎么说话呢?男人急切的拿身份来压我好歹是跟你亲二叔。
    林匪冷笑,您还知道您是我亲二叔,我的亲二叔能做出卖掉侄子家房子的事?亲二叔能因为我坐牢丢脸,跟我撇清关系?
    七年前发生的事,这么快就忘了?要我帮您回忆吗?是谁说我们往后再无关系?林匪站起来,李怀西也跟着站起来,眼见林匪垂在大腿的拳头紧握,骨关节咔咔响,忙伸手覆在林匪手背。
    林匪因李怀西的动作,转头看向他的同时,握拳的手也有了松动,李怀西的手也从覆盖手背改为环住他的小指。
    然而就在这时,男人见林匪对他态度如此,也不伪装了,拍了一声桌子,怒道林匪,我今天好心来跟你吃饭,就是还愿意把你当侄子,你再怎么混,也是我们林家的孩子,你现在是什么态度?看你这气势,是想打我吗?
    男人的声音浑厚又大,引的周围几桌的人纷纷往这边看,有认识林匪的甚至在跟同行的说这不是林家那个坐了牢的林匪嘛,不是还不到七年,怎么就出来了?
    男人因为周围人的声音越发觉得自己占理,得意的哼了一声,转头就对李怀西说他这小子从小就没规矩。
    李怀西也因这句话被彻底惹毛,完全不想顾忌对方的身份而敷衍应付,他冷冷的盯着男人,像是一个保护负伤的伴侣的一般,浑身都竖起了尖利的毒刺,反问没规矩?怎么才算规矩?
    男人尴尬一笑,被李怀西周身散发出的浓烈不满吓到,结结巴巴的说我是他二叔,是他的长辈,他
    李怀西心上更冷,他有说错吗?你一口一个二叔,从头到尾你有问过他,关心过他从外回来累不累,饿不饿?别人在说你的侄子如何如何时,你有护过一嘴?你巴不得别人编排他是吧?你来这趟,目的是什么你心知肚明,我也实话跟你说,对于你想要的,林匪做得了我的主,他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你最应该好言好语相求的人是林匪!
    李怀西说完直接拉着林匪出了饭点,不管男人在他身后说当初不就是你要林匪去坐牢,这会又装什么好人?他做得了你的主,他是你什么人?他又不是你们李家的?别以为有钱人就你一个?
    也不管别人看到两个男人手牵手有多怪异,他只是想要紧紧的把林匪从那样一个满是恶意的地方拽离。
    平县地方小,这几年除了新盖了几个楼,还是跟以前一样,李怀西心里窝火,拉着林匪漫无目的,直走到了姑姥庙的山脚下,才停了下来。
    这时也不是逢年过节,山脚下并没有人,李怀西一停下就转身抱住林匪,感受着林匪有力的心跳声,想要说什么来安慰林匪,可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
    一切的起源是他,若不是他对林匪死缠烂打,他们若是没有相遇,没有发生后来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林匪便不会受到周围的恶意,他本可以像一个普通人那般,毕业结婚生子
    李怀西的负罪感因为对林匪的深爱越发强烈,以前那些你咎由自取你罪有应得都变成了是我害你如此,他开始害怕林匪有一天会因为坐过牢这个污点而有所埋怨。
    想到这,李怀西越发抱紧了林匪的腰,抬起头,低声说如果不是我,你不会
    没有如果,怀西。林匪打断他的话,低下头对他说我说过,我从未怨过你,怀西,不要想那些如果,那些没有发生的事就是没有发生,我们命中注定会相遇,会相爱,会在一起一辈子。
    还记得这里吧?林匪问。
    李怀西抬头,嗯了一声,怎么会不记得?我记得在这里,李怀西松开林匪,走到一个木墩子旁,我们在这个位置接吻,听你说过去的事,还有那一排排红色的灯笼,还有那天的月牙,我都记得。
    林匪走近他,轻抚着他的脸,认真的说有时候,我很自私的想,如果王素没有拍那张照片,那么在那天的庭审现场,我们相恋的证据就不会有?可是我又希望那是没有的,不然你也不会受后来的那些苦,怀西,其实,我怕。
    怕的是什么两人彼此都明白,可是过去就是过去,过去只会让他们更加珍视彼此罢了。
    傻瓜,我们现在在一起呢。李怀西拍了他一下,悠然笑道我们不该去姑姥庙拜一拜,就当感谢上天的恩赐。
    两人说着往山上走,走到庙门前,买了票又买了两注香点燃,进去在一个一个女尼的指导下,插好香,双手合十,跪在蒲团上,闭眼祈祷。
    祈您赐福我毕生所爱,林匪平安喜乐,祈您赐福我父母,身体健康,祈您赐福我弟向南,得偿所愿,知足常乐。
    两人参拜完起身,又在女尼的带领下在庙宇转了转,买了一些祈福平安的串子就要下山,那女尼见两人关系如此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什么,把两条红色的红豆手链递给李怀西,说来姑姥庙虽然多为求子求福,但也有求姻缘的,这两串手链开过光的,我送你,祝愿你与所爱幸福。
    李怀西接过,便要给人转钱,那女尼却说了句能遇有缘人已经是不容易,就当我的祝福吧。
    女尼说着,叫林匪过去,两人看着李怀西不知低语了什么,倒是叫李怀西在下山路上问了一句,林匪就是不说。
    等到了山脚下,林匪也逗弄够了,賊嘻嘻的问真想知道?
    李怀西眸子微动,点点头,当然想知道了。
    林匪抬手招了招,示意李怀西过去他身边,李怀西疑惑的过去,在林匪半步远距离站定,说到底说了什么,神神秘秘的?
    林匪低头,与他平视,手指在他唇上画圈,脸色却有些沉重,人家说我命不好,是借着贵人的命才能破,还说那手链开过光,必须得让最爱的人给戴上,还得一边默念两人的名字边绕着我转三圈,那这辈子这两人就永远分不开了。
    李怀西一听,也没注意到林匪这话到底真假,倒是焦急的把手链拿出来,套在林匪手腕上,自己默念着林匪李怀西绕着林匪转了三圈。
    转完还伸出手让林匪给他套,林匪边笑他迷信,边捏住他的手,把那李怀西嘴里直叫唤着开过光的神链的手链戴在李怀西手腕上。
    李怀西见他戴完就完事不动,叫道你不绕着我转三圈?
    林匪啊了一声,憋着笑,说菩萨已经收到了你的,我要在说一遍,菩萨会烦的。
    李怀西一听不对劲,再看他那已然止不住的笑意,说你是不是在骗我,捉弄我呢?
    说着人已经环住林匪的脖颈,跳上林匪的后背,威胁说好啊,你,林匪,你敢骗我,让你骗我,转,背着我转三圈,不然我就不下来。
    好,我转,真是傻瓜,说什么都信,你说,你一接受过社会主义科学理论熏陶过的人,怎么这么迷信?
    林匪抬手托住李怀西的臀部,往上托了托李怀西,原地转了三圈,说这下满意了?
    李怀西嘿嘿一笑,凑近林匪耳边,低声炫耀说满意,賊他妈满意。
    林匪也因为李怀西这话,并未把人放下,而是直接背着李怀西往酒店走,一路上,李怀西还一直念叨着,不停看着那神链,只不过在看到门口焦急等待的女孩,便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三人在大厅的沙发上坐着,堂妹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先是对李怀西,后是对林匪,解释着自己的好心办错事,想要缓和林匪和自己父母的关系,没想到把事情闹的更糟糕,说起自己毕业工作的事,也表明自己并没有想去李怀西公司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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