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在疯子堆里装病美人神棍之后[穿书]

-张参差(43)

    下一刻,他没想到,手里的笔被人倏的抽出来,而后那人伸手在他膝窝下一勾,将他打横抱起来了,跨出书房门便往卧房走去。
    洛银河一下就慌了,即便现在晚了,却不是太晚,将军府里伺候的丫头侍从,来来往往,这叫人看见了脸皮再厚,也禁不起这么丢啊。
    我这会儿没灾没病的,快放我下来!叫人看见成何体统。说着,自己就要往下蹦。
    李羡尘听了只一笑,手上却将他抱得更紧几分,道:你再挣扎,我抱不稳,可就只能扛着了。
    他定能说到做到,洛银河立刻闭嘴了,只盼着一路上别遇到人,又盼着李羡尘能走快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侍从:嚯~~~
    (郭德纲老师语调)
    丫头:我们更想看扛着!
    第62章 罚你把自己洗干净。
    本以为是要回卧房去,谁知李羡尘直接将他抱到了湢室里,往软塌上一放,居高临下的道:你言而无信,该罚。
    我洛银河本想解释说,急着赶工,忘了时间。
    转念一想,越是这时候,越不能怂啊。
    打定了主意,他脸上瞬间挂上一抹玩味的笑意,从容起身,伸手环在李羡尘腰上,几乎与他额头相贴的轻声笑道:行啊,你想怎么罚?
    他本没比李羡尘矮多少,只不过将军常年军旅,腰身挺拔,是以显得格外高挑卓立。
    倒是这会儿,洛银河有了榻前脚凳垫脚,站起来比李羡尘高出一大截。他应得痛快,眉目低垂,眼中像是汪着一潭春水,清透柔和,含笑的注视着李羡尘,李羡尘果不其然的手足无措起来
    下意识就想将他扑回榻上,把他一脸坏笑堵回去。
    可晃神间,看见他神态鲜艳,可脸色惨淡得很,回想那日二人一夜缠绵,他便气血翻涌咳了血,这人八成也是算准了自己舍不得,才如此造次。
    暗自叹了口气,能怎么办呢
    但若全然放任他得意,不找吧回来,又觉得太吃亏。
    不能助长他嚣张的气焰。
    伸手拢上他后颈,拉过他颈子便亲了一口,紧接着,抄手将他半抱半扛起来,挑开纱帘往后面去。
    那青纱帘子后面便是泡汤的池子,热腾腾的满池子水,氤氲温暖,细看池水的颜色微微泛着一层药色,再闻,确实蒸出淡淡的药香。
    不等洛银河反应,李羡尘利索的解开他外衣口子,三下两下将他脱得只剩件里衣,咚一下直接把人蹲在了池子里,而后在池边蹲下笑道:罚你把自己洗干净,泡半个时辰再出来。
    就这?
    洛银河挑衅不成,被扔在水里,满脸挫败的抬头看李羡尘。
    那人脸上也说不清是什么神色,对他道:是医你身体的药浴,有事叫我。言罢,不再看他,自顾自挑帘出去,透过纱帘,隐隐见他窝到卧榻上,拿起本书来看。
    李羡尘眼睛落在书上,可实际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脑子里满是洛银河刚才湿了里衣浮在水里看他的模样,雾腾腾的热气被烛火映得更加葳蕤,笼着他透白的皮肤,映着他那双晶亮又带着一丝懵懂的眼
    李羡尘最受不了洛银河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他再不跑出来,怕是下一刻就要破功了。
    洛银河泡在汤里,缓缓神,以他的心思,即便对从前□□生涩怯懦,却也只是反应了一瞬,便明白了将军的心思,莞尔一笑,缩进药汤里好好泡着,不再去招惹他
    想来自己从前是装病弱,若是变成真病弱,大大的不妙。
    第二日,李羡尘有公务处理,早早便走了。
    洛银河竟一觉睡到晌午才醒,不知多久没睡得这样沉了,起身抻抻腰腿,神清气爽。
    墨为早就守在外间等着伺候,听见屋里响动,禀一声,进屋伺候他洗漱更衣。
    皇上今日无召?洛银河问道。
    墨为称是,笑道:每天看您累得跟什么似的,无召还不好吗。只是姜大人来了,在花厅等了您一会儿了。
    姜大人?洛银河一怔,没反应过来墨为在说谁,便道:哪位姜大人?
    墨为咳的自责一声,道:是小的说得不清楚,是姜远将军。接着,他又补充道,昨日您泡的药浴,是姜大人给的方子,八成是关心效果吧。
    这倒也不奇怪,姜远祖上是蒂邑族人,家传一些医蛊奇术,八成是李羡尘心焦自己的沉疴久已,才找他帮忙,调配能配合针灸汤药的药浴材料。
    果然,花厅里姜远给洛银河见过礼,便问效果。得了洛银河一番称赞,姜远起身欲告辞。
    只是看着,又略有些犹疑,洛银河便问道:姜兄还有何疑虑,不妨直言。
    姜远眼睛瞟向墨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洛银河笑着向墨为道:你去看看午膳吃什么,若是太素,就加两个菜,一会儿留姜大人用午膳。
    支走了墨为,姜远才低声道:下官下官有一事想请教大人,但这事
    看他如此扭捏踟蹰,洛银河笑道:姜兄若是犹豫,一会儿墨为回来了,可就没机会说了。
    下官想问,当日大人被丰徽公主劫掠,公主可曾提到过,驸马姜图
    原来是这茬儿,洛银河当日被丰徽公主劫掠,朝中知道的人,该是只有皇上和李羡尘,大约还有挑起事端的梁相。姜远是李羡尘的裨将,知道倒是不奇怪。
    他是想问他哥哥的事情。
    洛银河正想着该如何回他,姜远却直接问道:他是否死于丰徽公主之手?
    姜兄是从何而知的?这事儿,当时洛银河连李羡尘都没告诉,毕竟公主与那姜图,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谁知洛银河这样一问,姜远便认定他这是承认了,倏的起身,面色凄恻,像是自言自语道:竟然你们果然知道。言罢,转身便走。
    洛银河赶忙抢上前去拦他,一边言道:姜兄,这事剧在下所知颇为蹊跷,你莫要听信一面之词。
    结果姜远耳朵聋了一般,头也不回的走了。
    洛银河顿时觉得,事情要坏。
    正巧这时,李羡尘回府了,洛银河三言两语将事情交代给他。
    李羡尘先是皱眉在堂前踱步两圈,忽然转向洛银河道:你当日为何不与我言明?
    洛银河闭上眼睛舒出一口气,也不知他是心大还是怎么,在这当口跟自己翻旧账,答道:怕你一时意气
    他话还未说完,李羡尘忽然就笑了,凑过来在他唇上极快的一吻,道:知道了,别急,我去追他。
    直到日头西斜,李羡尘才回来,见到洛银河叹道:他只是一时难以接受。
    洛银河问道:可这事情,他是从何处听来的,你问了没有?
    李羡尘道:前几日,他借调到二皇子府上值守,二皇子说漏了嘴。
    也是,这等深宫秘事,大约也只有宫妃皇子,知道一二。
    可若是往阴谋的方向去想,以梁珏和二皇子的关系
    洛银河的心思还在姜图身上,李羡尘却转了话题,道:我顺路去见了俞和安的老丈。
    俞和安现在就如热锅上的蚂蚁,虽然人还没被下狱,心却早就不安定了。洛银河一个闪念,便知道李羡尘去做什么了,便笑着问道:谈妥了什么?
    李羡尘一挑眉毛,笑而不语。
    还卖起关子来了呢。
    雪憋了好多天,终于憋不住了,白云飞絮般的散落下来,天地间被清洗得清透了许多,许是秽污浊气被洗净,皇上的病颇见起色,大雪第二日,亲自上朝了。
    一上朝,义贼的因果也有了眉目,数日前洗劫俞和安等人府邸的义贼,在二皇子找来的民间高手的帮衬下被擒了是户部赃罚库的掌令使,袁航之。
    袁航之执掌赃罚库七载,刑部和户部罚抄的赃物账本一并归他统筹,他看出俞和安手上的猫腻,合情合理。二皇子迅雷之势,将袁航之手中掌握的各位被害人的脏银烂账,拢清了账单,递到御前。
    眼看过年,这年八成是没法好好的过的。
    接连而来的,除了以俞和安为首的涉事官员被下狱,便是言官们铺天盖地的折子称赞二皇子办事妥帖,请奏皇上早立国本。
    可但凡有点心眼儿的人便能看出来,皇上迟迟不动,并不是非要和言官们对着来,显然是不知为何并没看好自己这二儿子。
    洛银河回想书里,那作者书还没收尾,并不知最终太子之位花落谁家。皇上依旧三天两头的让他去伴驾,他在那些言官们眼里红的发紫,终于开始有人暗暗攻克他,变着法儿的讨好,希望他能点明圣意。
    结果但凡沾上这样的事儿,洛银河便客客气气的打一番太极,把人送出去。一而再,再而三,四五六七次之后,找他的人终于少了。
    除了俞和安的事情,再一件乱子便是章莱犯了过错,撷兰苑牢里关押的燕流山众匪,因狱卒疏漏,被江湖上的余党劫狱。
    皇上大怒,派兵清荡燕流山匪窝,但想也知道,那些山匪自然不是傻子,又怎么还会回去坐以待毙,早就不知跑到何处逍遥去了。
    李羡尘觉得事有蹊跷,以章莱的手段不该是阴沟里翻船的结局,一边暗查,一边隐隐担心。
    他全然不担心那些人找上自己,只是担心他们伺机对洛银河不利,于是终日里没事便和他形影不离,若是有公务,也非要安排暗卫时时刻刻护卫着他。
    直把洛银河弄得浑身不自在。
    这日御前,皇上与洛银河下棋,洛银河的棋艺平平,平日里陪着皇上解闷儿,反倒是皇上让他的子,谁知今日开局,皇上下手一片肃杀之气,把洛银河杀得片甲不留,毫无还手之力。
    洛银河心中疑惑,面儿上不动声色。
    棋下了三盘,皇上终于绷不住了,一把棋子扔进棋篓儿里,起身从柜匣里拿出一沓纸张,那纸皱巴巴的,很是破旧,有很多地方损毁了,像是扔了又捡回来的。
    递到洛银河近前,皇上道:你看看。
    正是半月喜之时,太子在坊间唱的戏文。只听皇上叹道:朕看走了眼啊,本以为老四是心里算计最多的那个,谁知,老二才是。
    听皇上言下之意,太子似乎是被二皇子算计了。
    想当初太子害林季殒命之事确凿而失势,但此前他生母一事闹出来的种种十分蹊跷,想也知道还有幕后之人未浮出水面。
    那是一出酿而未发的阴谋,若非太子因林季之事被牵扯,这事便定然还有后招。
    派人暗查,几日前拿到了太子曾经言说,莫名出现在东宫门口的戏文。
    戏文,纸张、字迹都平平无奇,但墨却露了痕迹。
    洛银河依言去闻,即便是现在,纸张上除了一股墨香,还隐隐透出一丝清新的草香。正是早年间,皇上得了的两块徽墨,名为竹隐,一块留在自己手里,另一块是赏了二皇子的。
    日久经年,二皇子这才用错了墨,露了马脚。
    洛银河一听,心中暗叹,你陛下果然还是你陛下他自己本一直想查看太子所说的折子戏戏文的蹊跷,起初仓促未得见,后来再想去找,查了好久都没头绪,皇上轻易便找出来了。
    皇上见洛银河跟个石墩子似的,坐在他面前,拿着那一沓子纸不说话,便道:朕觉得,你跟老五更投缘些?
    洛银河才赶忙跪下道:微臣和五皇子是燕州雪患的情义,不敢再有其他。说罢,一个头磕在地上。
    皇上摆摆手,道:起来吧,朕没有责问的意思,反倒是想让你拉老五一把。帮他更加名正言顺些。
    燕州雪患,五皇子建奇功,可二皇子却也没有错漏。二人都兢兢业业,一心为民。若想一改这立长的祖制,理由确实还是单薄了些。
    只是皇上近来的行止乖张,他最开始命二皇子摄政务,便至少有考察之意,后来言官参奏早立国本,皇上迟迟未有动作,看得出他在犹豫。
    如今,是何道理,让他打定主意和朝上那些老顽固抗衡,推翻立长这个祖制的?
    洛银河想,自己手握的二皇子的秘密,一旦揭出来,别说做太子,只怕他命都保不住,可这事要做得顺理成章,却又不是太容易。
    皇上见他出神,幽幽道:你定是在想,朕朝秦暮楚,心思飘忽,是何道理?
    洛银河赶忙道:微臣不敢。
    皇上淡淡一笑,道:朕早知俞和安等人的作为,只是要言官参奏太过麻烦,索性直接下手罢了,也正好借着这茬儿,看看朝里的阴阳脸到底有几张,一石二鸟,妙不妙?苦于不能叫破,才需要你这样让朕信任的臣子帮忙。
    这样说来,之前闹得满城风雨的义贼,是皇上自导自演试探人心的把戏,那么二皇子的行为,岂不是
    在欺君吗!
    作者有话要说:
    李羡尘:应邀给大伙儿表演一个扛老婆。
    第63章 他当真挂心李爱卿。
    又是一年年关宴,宫中四处的布置都显着祥和喜庆,年宴上一派君圣臣贤,政治清明的之相。
    去年年宴上炸过刺儿的,只还剩梁珏一人,坐在相位,贵胄之气收敛得紧了,倒像是个极普通的文士,儒雅谦和。除了该周全的礼数,半句话都没有,自斟自饮,欣赏丝竹歌舞。
    年宴终于有了洛银河想象中宮宴的模样,你好我好,虚假繁荣,其实每个人心里都少不了自己的小九九儿。
    因为皇上龙体才痊愈,年宴改在了鸾安阁中,鸾安阁没有天井,虽然保暖但香薰酒气被阁中的暖炉熏烤,让人气闷。
    宴会已进行到尾声,洛银河找个空子,出了鸾安阁,清冷的空气吸进肺里,冷得一哆嗦,整个人瞬间就褪去了一身糜醉之气。
    接着,他身后紧跟着出来一人,正是李羡尘。二人相视一笑,洛银河道:里面闷得慌。
    言罢他向远眺望去这鸾安阁的所在,是宫里地界儿最高的地方,能看到各宫各殿挂着灯笼,暗夜里星星点点的柔光,不似现代照明设备那样敞亮,却看得人心里暖。
    觉得好看便向另一个方向看,眼光扫过,仿佛是看到宫墙上一个黑影掠过,像是个人。
    只是,深宫中怎么会有人在墙上走?洛银河刚想问李羡尘,还未开口,那人便在他肩头轻轻一搭:我去看看。轻巧上了宫墙。
    看方向,是寝宫后殿。洛银河皱皱眉,觉得自己跟上去看,怕是不妥。
    再说李羡尘,他轻巧的上了宫墙,不远不近的跟着前面的黑影。暗夜里,那人一袭黑衣,想来若非方才他和洛银河站的位置刁钻,着实不易发现他。
    只是越跟,他便越觉得这人步伐身法熟悉得很,再看他所去的方向,心里便料定了七八成,暗道不好,自己前些日子的唇舌,都白费了么?
    想着,他加快步伐去追。只是那人轻功却也可圈可点,又对宫里地形极为熟悉,一会儿墙上,一会儿地上,李羡尘追他的同时还要避开巡夜的禁军,是以追上那人时,已经到了后宫,看前方不远处,正是丰徽公主的灵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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