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这只雌虫恃宠而骄[虫族]

-笔趣阁(9)

    小时候,我爷总和我说,男人要顶天立地,所以当初我也是想当空军来着,不过我在山里出生,山里长大,教育跟不上,成绩也不行,我考不上航校,只能报名陆战
    说着,古臻眼中露出赞叹的神色,扯了扯伊尔,煞有其事的指着夜晚的天空和他说。
    我和你说,那时候他开着战斗机在蓝天上翱翔,我趴在树上仰头看着。他从机舱里走下来那个画面,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太漂亮了,太漂亮
    可惜啊,我配不上雄鹰,就像我不配当空军一样是生下来就注定了的,这才真是应了那句,生而为人,我很抱歉哈哈哈
    这些凄凉的自嘲笑声,让伊尔尘封的记忆忽然松散,掘出了一个不知为什么被遗弃在丛林里,脸上滚满尘泥挂在树上的悲惨雄虫。
    一直弄不清到底因何而起的缘分,忽然就摊开摆在眼前,一次无意的施救,竟是他这辈子也忘不掉的回忆。
    他在他心里,从来都不是低等下贱的雌奴,而是翱翔苍穹的雄鹰。
    还很漂亮。
    想着,伊尔心里酸软酸软的,看着古臻望着夜空的那双眼,很想单纯的亲吻他。
    不要求任何安抚,只是唇瓣相贴的亲昵,就足够满足。
    但他的军雌大脑正在敲铃铛告知他正常情况下,雄虫的优秀都不在肢体上,因此绝大多数军将都是雌虫。所以,他所说的大部分内容依然处于伊尔无法理解的范畴,必须趁着这个酒后吐真言的机会追问。
    您也参过战队吗?
    是啊
    古臻晃了晃头,似乎觉得头疼的太厉害,顺手打开旁边水龙头,往脸上泼了点水。
    这点水让他眼睛变得清晰了些,神智也恢复了几分,至少,认出眼前的人是哪个,还有点对接不上的呆了呆。
    哎?伊尔?你醒了?醉里醉气的古臻绕着伊尔转了两圈,忽然伸手给了他肩头一拳:真不错!站起来这么高呢?有一米九没?比我高,差不多到了吧!
    伊尔:完了,话题没了。
    同时,他也更加好奇古臻所说的那些事。
    为什么一只雄虫会参过陆军?他隶属哪个单位?有什么战队是专门收军雄的吗?他看起来比其它雄虫高大,是因为受过训练?
    想着,伊尔忽然回忆起上次他在找手表的时候,曾无意中看过一只徽章被放在旧箱子里。
    那是不是他的军功章?
    想起这个,伊尔立刻出去翻找,很想参与一下他的过去。
    很快,他就找到了那只上面画着蜥蜴图腾的勋章,用小袋子整齐的包裹着收在盒子里。
    用精神力稍微感知了一下之后,伊尔全身一僵。
    只因,此时他脑海中所探查出的全是他曾拼尽全力屠杀的蜥蜴人士兵的训练画面。
    蜥蜴人?
    图腾上卷着尾巴的蜥蜴仿佛写满讽刺,伊尔望着在厨房飘摇打晃儿的古臻,脸色逐渐变得阴郁,冰冷。
    第12章 我与您,共生死
    许久,许久
    当古臻又一次抬脚往灶台上爬时,伊尔赶快收起那只勋章,抓起古臻的手,把他挪去一边。
    好了,我来做,您去歇着。
    我不。古臻直接捏着他肩膀强行让他坐下,并警告:你是媳妇儿,该你歇着。
    酒后没轻重,所以伊尔肩头此刻是有些疼的。
    摸着自己肩头,伊尔低笑着感叹:您还挺有力气
    哪有雄虫能徒手把雌虫弄疼了的呢他之前竟没发现过。
    古臻哼了一声,身体服了软找了个木凳子坐下,嘴仍在醉醺醺的抱怨:废话,我可不是那些虾爬子一样的雄虫。
    哦。伊尔哦了一声,笑着问:那您是什么?
    我啊我是被你这个小姑娘给迷的晕乎乎的男人呗,哈哈哈
    伊尔并不明白他口中所说的名词,心里逐渐明白为什么他口中总会出现一些特别的称呼。
    是在另一个星球上的本土称呼吗?
    伊尔静静地问:姑娘是什么?
    就是雌虫。古臻笑着解释:娇滴滴,动不动就哭,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那小手白嫩的,性格温柔的、但偶尔也会硬气起来闹脾气,有自己小心思的可爱生物嘿嘿,和你一样。
    古臻越说,伊尔脸色越发难看。
    抛却这些奇怪形容词不说,伊尔心里觉得,他形容的也不是自己。
    即使他加了句和你一样也不是他。
    倒像是对面的贝利,或者刚被监察局抓走的那位醉酒后脸颊粉嫩,不再冰冷的医生。
    呼。
    伊尔呼了口气,拍拍脑门,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
    之前古臻落在丛林里,伊尔已经知道是自己救了他,心里略换算了一下时间
    那次的时间,正好是刚刚宣战,两个星球之间剑拔弩张,无数高等科技武器交替使用的时间。
    万一、万一他是因为那场战争,意外被遗落在这个世界的平民蜥蜴人呢?
    战争,对民众,永远是有害无益。
    至少在他伊尔面前,古臻对得起天,对得起地。
    他,没有任何错。
    神情空洞的伊尔,点开煤气灶之后,开始烧水。
    因为之前看过古臻做的面条,伊尔觉得他喜欢吃那个。
    找到了很相似的原材料面粉,仔细观察确认就是自己那天吃的下面条后,伊尔依样画葫芦用古臻所解释过的方法,把面下进了锅里,还加了两片菜叶,搅拌搅拌
    很快,在一阵手忙脚乱的下厨之后,古臻就得到了一碗有菜叶的:【下面糊】。
    伊尔神色尴尬的盯着那碗糊糊它和面条看起来,完全不一样。
    但意外的是,这醉酒的人也好对付,眼睛看不清楚,瞧着碗里这些黏黏糊糊的面疙瘩,还搭配着几个绿叶,顿时眼珠子就亮了。
    不错啊,你还会做疙瘩汤呢?
    伊尔一愣:这是疙瘩汤吗?
    看着像。放盐了吗?
    没有。伊尔很诚实的摇了头。
    那放酱油了吗?
    没有。伊尔又摇头。
    味精?鸡精?十三香?
    古臻说了一串调料,伊尔最终也只回答出同样的两个字:没有。
    看着啥都没有的一碗疙瘩汤,古臻张大嘴深吸一口气,哗啦啦的,一口气全吃进肚子里去了。
    伊尔本来看着这碗东西的状态和想象中不一样就已经有些窘迫,再一听那些调料一个都忘了放,心里总觉得自己和那些从小致力于家庭生活的平民雌虫比起来太不会照顾雄主。
    却没想到,他连一句指责都没有,一口气全给喝没了。
    到最后,汤汤水水都进肚,碗里只剩下两个黏糊成一团的大面球。
    古臻和那俩面球对视了好一会儿,或许是和面球做了极致的精神交流,也可能是用眼神警告了面球要认罪伏咬,反正最后不知怎么想的,用筷子一夹,放进嘴里了。
    再怎么没厨艺天赋,伊尔也看得出来那个不能吃,把手伸到他下巴底下去哄他。
    那可能没熟您吐了吧?快,吐出来。
    不行。古臻推开他的手,醉醺醺的摇头:我奶嫁给我爷那天,给他包的饺子,馅儿都没熟,我爷全吃了。他讲这事的时候就总和我说,这自个儿的媳妇自个儿不鼓励,不心疼,等将来人去给别的爷们儿做饭去了,再疼也就只剩下心疼了,那不是傻子吗?是不是?好吃,你下回继续做!
    伊尔:
    短暂的沉默后,他忍着唇边的笑意,抽了张纸巾给古臻擦了擦嘴,刚想开口,古臻又站起来了。
    不行了,不能和你谈心了,我得睡觉。
    古臻实在撑不住,摇摇晃晃的走进卧室,一头扎在床上后还没等睡觉,脚心痒痒的。
    一低头,发现有人在脱他的袜子。
    不用。古臻坚强的用大虾米的姿势,把自己脚收回来:我自己来。
    我来吧。
    伊尔跪坐在床边,以一种虔诚的姿势把他的袜子脱掉之后,又开始解他的腰带。
    古臻眯眼盯着伊尔,十足防备,直到伊尔拖着他的脚,轻轻的哄了句:雄主。听话,过来。
    大概是卧室房间窗户开着,一缕悠然的凉风从窗户吹进来,古臻酒后混乱的脑子一时间有些想不清楚。眨眨眼,看着眼前的人,混着这一声轻哄,回忆起了一些零碎状况。
    你叫我什么?
    从伊尔醒来,到目前为止,也就是从某一天磕磕绊绊的叫了半个雄字之后改口了。
    这还是古臻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个称呼,竟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雄主。伊尔又重复了一遍,继而歪头,弯起一双深夜中暗紫琉光的竖瞳兽眼,看起来贼兮兮的笑着:或许您更喜欢我叫老公?
    这个词比之前那个威力更大,炸的古臻心猛地一震,闭了下眼睛,沉声像念经似得赶人。
    不不不,我不能生育,你该离我远点,真的一辈子生不出孩子,你不值,快走快走,回你的战队去。
    我知道,但我不会走。
    伊尔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被他顺手丢到木桌上的离婚申请,以及被转告收到孕腔已经治好的留言,语气极轻的顶住他的额头,呢喃着。
    难道我认识您之前,就有机会有孩子了吗?我半辈子都在战队中,早已做好孤独到死的准备。
    您是我的雄主,给了我很多曾做梦都不敢想的回忆,我愿意为您放弃一切,不会再有人说您任何闲言碎语。从今以后,我能翱翔的天,您也能。我和您,生死共存。
    望着伊尔坚定的眼神,古臻又呆了好一会儿。
    也不知道是这话说的太吓人,还是窗户的风又吹来感觉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当然,最有可能的情况是太肉麻了。
    烈酒当头,谁能受得了这种表白?
    所以,听着这么正经的表白,古臻是在呆愣过后,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只容貌精致的雌虫,醉意朦胧的摸摸他的脸颊。
    要不要试试?
    伊尔茫然的抬眸看着他:什么?
    闲言碎语的主要内容。
    主要内容不就是他被判定没有生育力吗?
    这也不算是闲言碎语,这是科学认可的,所以应该是确有其事
    伊尔有点小沧桑,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看不起我?古臻满脸黑气的伸手去抓他。
    没的。
    担心他是酒后逞能的伊尔忍不住笑只能悄悄向后挪,不采取配合,以免他自尊心受挫。
    所以古臻的雄心壮志,因为醉酒到抓不到人而被迫屈服。
    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左摸摸,右摸摸眼前人影离得远,几乎啥都看不清。
    半分钟后,喝闷酒喝到眼睛都无法对焦的古臻,脑子里想到了猪八戒蒙眼抓媳妇儿的片段。
    不差分毫。
    太丢人。
    因此,古臻放弃抓捕,坐下缓了口气,一脸严肃的指着自己面前:三个数,你给我自己过来。
    一。
    二。
    这种类似命令的话,雌虫无法违逆伊尔无奈的笑出声,只能听命靠近,弯下双腿蹲在他面前,抬手给他喝了酒好像变成孩子一样的雄主背后拍拍哄哄。
    好了,不气了,你很累,头又疼对不对?乖乖睡觉好不好?
    古臻终于听到他出声,一把抓住人,将他捞到自己身边,戳他脑门。
    知道我头疼你还跑?啊是头疼。说着,古臻还真忘了目的,一头闷在伊尔颈间抱怨:你们这的酒,一点不好,喝了上头还想吐等以后我酿点酒给你尝尝
    好,我等着尝。
    伊尔满眼怜爱的应答,见他逐渐眼皮沉沉,便扶着他躺下,又拍拍哄哄。
    我不介意您的问题,一辈子都不会介意,真的。睡觉吧,乖
    沾到枕头边的古臻,这回是完全都不知道伊尔在说什么,只知道他说话轻轻柔柔的,让人心底美滋滋,哄睡效果一级棒,古臻表情像条让人撸舒服了的柴田犬,睁不开眼的呢喃。
    你真好。
    伊尔笑着摇头,打算下床去找点温水给他洗洗擦擦,却还没等动,就被人扯了回去。
    第13章 这只雄主太活跃
    第二天,伊尔从床上苏醒,看着阳光洒落古臻脸上晃得睫毛底下出现一片阴影时忍不住垂眸凑近,亲昵的蹭了蹭脸颊。
    就像做梦。
    昨晚被他抱住之后,伊尔又一次感受到属于雄虫的悸动,之后发生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匪夷所思。
    到底是谁给他检测说毫无繁殖能力的?
    说起来也好笑,后来几乎一整夜古臻都处于神经兴奋状态,活生生缠着他谈天说地,一会儿回忆初见光景,一会儿讲山河湖海,一会儿又说草木医药。
    伊尔第一次知道,在古臻眼里,当初用最能保证脆弱雄虫安全的姿势横着抱他是个很不礼貌的行为,让他自尊心受挫,幽怨了一年多。
    也是第一次发现,他还会医术,还是很神奇的,摸摸手腕就能判定病症的医术,甚至长在地上的一些草,不需要提取只煮一煮就可以治病。
    他受伤的孕腔就是在昏迷的一年间被他治好的古臻厚颜无耻把给药过程一本正经的讲到天花烂坠,只剩伊尔在一边无地自容。
    这究竟怎么开口说出来的呢?
    他的雄主,确实是太活跃了点尤其酒后。
    而此时此刻的伊尔,更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从没有被雄虫直接安抚过的他,现在感觉身体轻松,看看镜子,唇角都是不自觉的勾着的。
    他想,也可能是之前在医院人工安抚过,现在情绪平稳,精神力几乎快冲出脑壳,自己组成万千小虫亮晶晶的飞走。
    值得一题的是,当时在诊疗所时,医护人员拿着申请来的雄虫血,仅仅一滴,放在挥发容器里挥散,吸进身体,就足以让他平稳。
    可他,在心底抗拒使用其它雄虫的血进行安抚的同时,却仿佛在迷茫中看到了古臻在面前。
    那分明就是来自他的亲昵,贯彻骨髓,也在灵魂的每一寸都刻下了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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