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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党-(53)

    儿子们不理她,杜梅不在意,只要儿子们听进去她说的话,愿意不计前嫌到大南头帮他们弟弟就好。
    杜梅不停地咳嗽,浑身无力走回家。
    骆二林追上二人:老四脑子有病,你俩脑子也坏掉了,不要酒肉,跑到大南头累的跟狗一样帮老四扒雪!
    行行,咱家就你聪明。骆言木打一个冷战,把下巴缩进领口里。
    骆三森的手刚抽出来一截,豆粒大的雪花砸在他手上,瞬间融化成冰冷刺骨的水珠,他牙齿倒吸冷气,迅速把手插回去。他出溜跑到他大哥背后,额头抵着他大哥的后背,躲避风雪。他终于不那么冷了,使劲吸流出来的鼻涕说:大聪明,我和大哥有东西落家里,你先去骆言强家给我俩占位置,我和大哥回家拿了东西就过去。
    好吧。骆二林狐疑离开。
    他边走边琢磨这件事,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骆二林已经到了骆言强家门口,他还是原路返回找他大哥、三弟。
    他大哥、三弟没有回家,迎着暴雪到大南头。
    骆二林手插袖里尾随两人。
    噗叽
    噗叽
    噗叽
    骆言木的老棉鞋打滑,一下子滑了老远,后脚跟使劲扒地,他试图稳住身体,却一屁墩坐地,震的他眼睛冒金光。
    骆三森拍打自己的小心肝,有了他大哥的前车之鉴,他每迈出一步,更加小心翼翼,却摔的比他大哥还惨,他的身体出溜往前飞,脸砸地,鼻子变形,还啃了一嘴的雪和泥。
    骆二林挺直腰哈哈大笑,意外发生了,他身体后仰,脚往前送,直挺挺躺下,脑后勺恨恨地磕地。
    徐小玉另外几个堂叔见下大雪,也不管雪会不会停,从徐家村步行到这里,正巧撞见他仨摔个狗吃屎。徐小玉的堂叔们搞不懂他们走了近一个小时,也没有摔跤,这仨怎么连续摔跤?
    徐小玉的堂叔们伸手扶离他们最近的骆二林,当他们看清楚骆二林的脸,他们快速收回手,冷漠的从骆二林身边走过去。
    他们又从骆言木身边走过去,又从骆三森身边走过去。
    没过多久,他们看到了一座座大棚,他们轻车熟路找到他们弟弟家搭的草棚子。
    几家正在扎扒雪工具,不管雪会不会停,多扎几个扒雪工具,出不了错。
    现在是晚上七点,大地披上银装,伸手能见五指,夜晚亮堂的骇人。
    还在下雪,并没有减弱的趋势,大棚上积了一层雪。
    大伙儿拿扒雪工具出门扒雪。
    周小凤家正好有八个劳动力,一个劳动力负责一个大棚。
    他们扒了大棚上的雪,大棚上又积了一层雪,不过还好,雪不太厚,每个人可以缓十来分钟。
    汪
    周小凤正好扒雪扒到地头,听到她家狗在叫,她扛着扒雪工具跑到小路埂上。
    哥仨被断腿狗逼的不停地后退,还不忘注意四周和脚下的路。
    骆言木最先注意到周小凤,焦急喊:二婶,我们来帮忙的,不是来捣乱的,你快叫小畜牲住嘴。
    骆三森揉摔成馅饼的脸和屁股,龇牙咧嘴喊:二婶,晚上下一片雪,就留一片雪,雪下这么大,你们根本扒不过来雪,我们兄弟仨和你们一起轮流扒雪。
    二婶,你想一想,如果我们不是真心帮你们扒雪,我们疯了爬出被窝,大晚上冒着暴雪过来逗你玩。骆二林揉脑后勺委屈说。
    你仨懒驴屎尿多,等你仨扒完一趟,天就亮了,大棚也全塌了。周小凤嫌弃说,趁现在路上的雪不厚,你仨赶紧回家,别留在这里添乱。
    我呸,周小凤,你跟谁蹬鼻子上脸呢。骆言木攒了一肚子气,若周小凤顺着他,他的气也就消了,眼下周小凤不顺着他,他肚子里的气越来越多,砰一下炸开,老子不是跟你商量,老子是通知你,你他娘的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娘的,老子亲弟弟的地,老子还做不了主了。你这个老妖婆,也不知道给老子亲弟弟灌了什么迷(/)魂(/)汤,让老子亲弟弟这么听你的话。你不会是什么妖精吧,是妖精老子也不怕,老子专门镇压妖精。
    骆言木眼珠子赤红,越说越离谱,他却越来越畅快。
    骆二林、骆三森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嘿嘿笑。
    周小凤冷笑,拿扒雪工具掀雪抽他仨,甩头下地继续扒雪。
    傻了吧唧的孙子,你们闹腾的越欢快,骆谦就越和她家亲。
    日后她家人人一台牡丹黑白电视机,孙子们还住磕碜人的土坯房。
    这就是长脑子的好处。
    兄弟仨恼羞成怒,要给周小凤一个教训,狼犬露出锋利的牙齿,弓腰蓄力,只要兄弟仨上前一步,它定从兄弟仨身上扯下来一块肉。
    兄弟仨抱在一起后退。
    这时,六条狗聚在一起,整齐划一逼近兄弟仨。
    兄弟仨头皮发麻,他们有预感,只要他们跑,他们绝对被六条大畜牲扑倒,六条大畜牲把他们当作美餐撕了吃进肚子里。
    后面就是沟,再退就掉沟里了。
    兄弟仨胆战心惊不动,狗站在雪地里一动不动看他们,但凡他们动一下,狗就上前一步。
    二、二伯!快来人呀!三人鼻涕横流闭上眼睛凄惨嚎叫。
    骆清川闻声跑到地头,看到六条可爱的狗狗蹲在雪地里,三个侄子抱在一起哭作一团。骆清川黑着脸问:大晚上的,你们三个来这里干嘛?
    骆言木哽咽说:帮你扒雪。
    骆二林、骆三森使劲点头。
    你们啥时候把自己地里的活都整明白了,再过来帮忙。骆清川说。
    诶。三人异口同声说,回答的即干脆又响亮。
    二伯,你帮忙看着狗,我仨先走了。三人跑的贼快,摔倒了火速爬起来继续跑。
    骆清川的眉头拧在一起,总觉得三个混蛋没有说实话。
    骆清川又扒了几趟雪,在下半夜,他和周小凤在地头相遇。
    骆清川跑到草棚子里泡两碗麦乳精,递给他媳妇一碗,剩下的一碗留给自己。他一口气喝了半碗麦乳精,缓过来劲,他跟他媳妇聊三个混蛋:小凤,二四三个哥哥真的只是过来帮忙扒雪的吗?
    周小凤喝自己赚的钱买的麦乳精,心里美的冒泡,她闻言,心情大打折扣说:是来帮忙的,他仨扒一下雪,今天问你要一千,明天问你要一千。你不给钱,他们跟你算账,他们说缺了他们那一下,大棚得倒,薄膜烂掉那么大一个窟窿,没法用。一下子毁了八个大棚,咱今年冬天种不了菜,卖不着钱。你今年给他们钱,你明年还得给他们钱,因为他们扒了一下,你接着上年用塑料薄膜和竹竿,给你省下了不少钱。
    周小凤最后下结论:你今后每一年都要给他们钱。
    这三个混蛋。骆清川后悔帮三个混蛋看狗。
    周小凤几口喝完剩下的麦乳精,把碗放到骆清川手里,她又下地扒雪。
    骆清川三两下喝完麦乳精,把碗放回草棚子里,他扛着扒雪工具下地扒雪。
    天大亮,雪渐渐停了。
    周小凤家的六个劳动力筋疲力竭回到草棚子里喝麦乳精吃馓子,填饱了肚子,他们倒头就睡。
    他们没有回村里,不知道村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出了人命的大事。
    第073章
    村民们不畏严寒站在雪地里谈论早晨发生的事:
    我没有靠近, 我都能闻到那个外村木匠满身酒气。我估计他醉的厉害,啥也不知道, 以为到家了, 就躺在闫丽家门口睡觉。昨晚雪下的太大了,把他埋了起来,他在睡觉中断的气。闫丽也倒霉, 她出门拽稻草, 刚巧不巧踩到木匠,摔了个大跟头。
    谁请他来咱们村喝酒的?
    除了骆清海,咱们村好像没谁愿意当冤大头。
    骆清海一没钱,二不能走路, 他没有办法请酒。
    那我们就不知道谁请他来咱们村喝酒。
    诶,你听说了么,闫丽发热了,她婆婆请骆言强赶走闫丽身上的鬼(/)魂。
    骆言强能行吗?
    闫丽婆婆认为骆言强能行就行了呗, 咱们这些外人说话不管用。
    周小凤娘家那边刚嫁过来的新媳妇脸色煞白站在最后边, 她男人寻过来拉她离开。新媳妇就跟丢了魂魄一样,她男人紧紧地裹住她的手, 趴在她耳边低声说:他死跟你没关系,就算他的鬼(/)魂找人算账,那也是找我。万一我被他害死了, 我一定扭着他到阎王殿,我跟阎王说他闯进我们房间, 我把他赶跑了, 我也没有怎么滴他, 是他自己躺雪地里睡觉睡死的, 阎王也是讲道理的, 肯定放我回来
    你俩站住!
    厉喝声在小夫妻耳边炸开,刚结婚没有两天的小夫妻额头沁出细密的汗水。
    呜婶子,我俩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谈话,顾寿的死跟我俩没有关系。
    婶子,你们一定要相信大哈,真的跟我俩没关系。是骆言强,顾寿、李大庆、杨小树到骆言强家喝酒,顾寿的死跟骆言强有关系。
    嗯嗯,孝建说得对。你们找骆言强,别找我俩,我俩早跟骆言强一刀两断了。
    骆大哈、骆孝建边抹眼泪边跑,庆幸他俩昨天出来转悠,碰巧撞见顾寿走进骆言强家,否则他俩就替骆言强背黑锅了。
    小夫妻僵硬的身体软了下来,他俩低头匆匆离开。
    村民们没有注意到小夫妻异常,他们争相恐后跑到闫丽家。
    闫丽男人骆清军背着闫丽,看样子骆清军要带闫丽出门。
    闫丽婆婆躺在雪地里打滚:我不许你带她到大队部医院打针,你今天要带她打针,我就喝老鼠药死在你面前。她爬起来,你把她放回床上,跟我去骆言强家,你背骆言强到咱家,骆言强说了他能驱走闫丽身上的鬼。
    骆言强天天说他跟谁谁有一腿,谁谁找他借种,他娘找骆言强给闫丽驱鬼,是他没有睡醒,还是他娘疯了。
    骆清军冷脸绕过他娘,背闫丽出门。
    我不活了,骆清军,你今天要是走出这个门,我真的死给你看。闫丽婆婆往地上一躺,蹬腿拍雪。
    我滴老天爷,顾寿先到骆言强家喝酒,然后醉死在你儿媳妇家门口,较真算起来,你儿媳妇被死人吓出了病,骆言强要承担一大半责任。
    大嫂子,你请骆言强驱鬼,骆言强有没有跟你提他认识木匠,木匠昨晚在他家喝了大半夜的酒。
    呵,他肯定没提。
    已经有人去通知顾寿的家人了。
    顾寿不到四十岁,还是一个木匠,他这么年轻,全家靠他赚钱,大嫂子,你说顾寿的家人会不会让骆言强以命抵命。就算骆言强不抵命,他也得赔顾寿妻儿老父老母一大笔钱。
    骆言强摊上这么大的麻烦,大嫂子,你还敢跟他扯上关系,你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村民们用看傻子的眼神看闫丽婆婆,闫丽婆婆嘚楞一下跳起来:清军,娘去请神婆子,你问骆言强要钱,多要点钱,娘给你媳妇请一个厉害的神婆子。
    她之所以找骆言强不找神婆子,因为她不打算给骆言强钱。
    现在她儿媳妇被鬼上身跟骆言强有关系,骆言强必须掏钱,她自然给她儿媳妇请好点的神婆子。
    闫丽婆婆咻咻跑没了影子。
    骆清军背闫丽到大队部医院。
    村民们刚打算各回各家,顾寿的家人腰上系了麻绳,哭着喊着来到闫丽家门口,没有一个人看躺在雪上的顾寿,老的、年壮的在闫丽家门口说不堪入耳的脏话,咬定是这户人家害死顾寿,要这户人家偿命赔钱:偿命赔3万块钱,不偿命,那就拿钱买命,赔我们5万块钱。
    村民们:!!!
    他们止步,也不替顾寿惋惜了,满肚子火气吼:
    你们是老流氓的家人,嘿,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一路货色。
    上回老流氓在我们村干了坏事,我们没找你们麻烦,你们真当我们好欺负是吧。
    我告诉你们,来我们骆家村就得守我们骆家村的规矩,你们不守规矩,还整你们顾家村那一套,别怪我们不客气。
    还有,你们搞搞清楚,顾寿到骆言强家喝酒,自己把自己喝死的,死了还作怪,把人吓出了毛病。
    赔医药费,你们敢不赔钱,你们别想离开骆家村。
    住在附近的村民闻声扛农具跑出来,恶狠狠瞪顾寿的亲人。
    顾寿的亲人见状闭上涮了粪的嘴,他们怂了吧唧左右看,看到顾寿躺在不远处的雪地上,他们可悲伤了,跑过去嚎啕大哭:阿寿啊,你还没有把手艺传给你侄子,你怎么就死了呢。
    顾寿在顾家村的名声比骆言强还差,他不仅喝酒赌(/)钱,还专门坑亲友,给亲友打最次的家具,亲友敢说他打的家具不好,他拿刀跟亲友拼命,如果亲友找其他人打家具,他跑到亲友家砸东西发大脾气。
    本村没有一个人不厌恶他,因此没有人给他介绍对象。
    他倒是想到其他镇骗一个媳妇,姑娘家人到顾家村打听顾寿,本村没有人乐意帮顾寿掩护,姑娘家人知道顾寿是什么德性,自然不愿意把姑娘嫁给他。
    所以顾寿一直单着。
    顾寿的兄弟把顾寿的手艺和房子视为自己的。
    顾寿死了,死在了骆家村,今年种菜发财的骆家村,顾寿的兄弟立刻在心里盘算要多少赔偿款合适,5万对骆家村的村民来说,毛毛雨啦。
    顾寿的爹娘则想儿子死了,又不能复活,他们得多要点赔偿款,为活着的儿子打算。
    年老的、年壮的掉了几滴眼泪,悲痛欲绝叫骆家村村民带路,他们要找骆言强,叫骆言强给顾寿偿命。
    村民们想与其让他们纠缠闫丽,不如让他们跟骆言强狗咬狗,他们便带顾寿的亲人到骆言强家。
    骆言强在家里抖着腿等骆清军背他给昏迷不醒的闫丽驱鬼,李谣爹李正猛地推开门,声音颤抖喊:完了,顾寿的爹娘兄弟过来了。
    骆清海悄悄把头缩进被窝里。
    另外两个木匠李大庆、杨小树丢掉花生米,出溜爬到床底下。
    李正跑到院子里,听到老多人哭丧,他乱了分寸,在院子里乱转,哭丧声越来越近,他咬牙钻进鸡窝里。
    顾寿的亲人走进屋里,村民们堵在门口围观。
    骆言强往床底下钻,李大庆、杨小树把骆言强踹出床底下,骆言强眼前暗了下来,他抬头一看,看到几十双盛满算计的眼睛,他单脚站起来,清了一下嗓子:我、我掐指一算
    顾寿的兄弟操起板凳腿,唾几口吐沫,凶狠地骂脏话。
    骆言强后退,背抵墙,顾寿的兄弟逼近,他扑通一下跪下来:哥,我想赔你们一点钱,但是我没钱。
    不是我一个人请顾寿喝酒,骆清海、李正、李大庆、杨小树也喝了酒,你找他们,兴许能要到钱。骆言强咣当咣当磕头,对了,我掐指一算,顾寿老哥跟咱们村种菜大户犯冲,他们搭大棚冲撞了土地爷爷,土地爷爷要了顾寿的命,你们找种菜大户要钱,他们不给他们钱,你们扒了他们的大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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