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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党-(22)

    李谣点头,把周小凤叫到一旁:二婶,我刚看到骆小胜。
    周小凤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一窝恶心人的玩意。
    她咬着牙根咒骂,每回她娘家来人,不是骆清池就是骆小胜在她家门口走来走去,快吃饭,骆清池、骆小胜消失,没过多久,老头老太带几十张嘴上桌,紧接着,骆清海、陆二兰比他们稍微强一点,自带碗筷上桌。
    清川,你骑二四的车过河到范大力家买一桶散酒。周小凤喜气洋洋说。
    她爹她娘拉骆清川,不让骆清川花钱,骆清川挣脱两人推洋车跑出去,周小凤跟了出去,秒变脸,喊住骆清川:走,到大房、四房家搬米面,有肉拿肉,没肉,就到他们家菜地砍菜,拿麻袋去砍菜。他们不是想占便宜嘛,我让他们占个够。
    骆清川闻言,就知道大房、四房又要来恶心人。他拍洋车后座和二八杠:去大哥、四弟家驮粮食咯。
    躲起来的骆小胜撒腿就跑,回家通风报信。
    李谣出门没看到骆清川、周小凤,她去老宅的时候路过骆清池家,正巧看到骆清川、周小凤敲门,里面的人死活不开门,两口子说去菜地,门咣当一下被打开,跑出来一群人拦着不让两人走,也不让两人进屋。
    李谣听了一耳朵,直到周小凤放话谁让她在娘家人面前丢了面子,她不仅扛粮食,还要砍完菜地里的菜,全让她娘带走,可把老头老太、葛娣一家吓死了,李谣才离开。
    李谣到了老宅,骆清河坐在门口劈竹篾,杜梅坐在院子里拆被面,看到李谣,杜梅进屋拿凳子给李谣,李谣摆手:娘,我不坐,你别忙活。二伯给骆谦接一个活,又招来了那么多人买种子,骆谦留亲家吃饭,想杀一只鸡招待人家。
    杜梅放下凳子,拿棍子把三只公鸡赶进鸡圈里,三两下抓住一只公鸡,拿稻草绑住公鸡的腿,递给李谣。
    娘,你跟爹跟我一起过去,跟大家伙聊聊天,饭一会儿就好了。李谣说。
    你先回,我跟你爹过一会儿过去。
    李谣拎鸡离开,杜梅把凳子放回屋里,出来坐到竹席上:我说憨子怂恿老四跟骆清川家亲,你还不信,你瞧瞧,言木、二林、三森没吃她家一口鸡肉,周小凤娘家吃了她一整只鸡。
    你别憨子憨子叫,让老四听见,又跟你闹别扭。杜梅气的脸铁青,骆清河一直低头劈竹篾,没瞧见,继续说,老四要不是看你我的面子,早就跟老大、老二、老三老死不相往来,现在还来往,你就知足吧,别整天想有的没的。
    别人睡憨子,憨子敢跟老四告状吗?秀秀的傻子弟弟还没睡,憨子就跟老四告状,我看她就是欺负言木、二林、三森脾气好,往死里欺负三家。我家老四也傻,被憨子牵着鼻子走,跟他三个哥哥闹的差点不来往。杜梅喊。
    骆清河吓得差点劈到手,叫她小声点,杜梅声音小了些,路过她家门口的人仔细听,还是能听到,骆清河恼怒跺脚:我不管你哪听的妖语,说都不许说。
    什么71年发高烧烧坏了脑子,明明是她爹李正想当大队支书,叫人睡她,把她睡出了毛病。你瞪我干嘛,秀秀堂妹嫁到李家村,她堂妹的男人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你也不想想,就李正那个德行,他能当大队支书?一车的粮食翻进河里,没捞上来多少,人家还继续选他当大队支书,今年,人家又选他当村长。人家凭啥选他,还不是他手里有一些人睡他女儿的把柄。
    闭嘴。骆清河猛地站起来,踹飞板凳。
    杜梅一个颤抖。她看家里只剩下两只公鸡,啥也没有,空旷的很,跟以前没法比,掉眼泪恨恨说:我就说,我还要跟老四说。
    当年老四媳妇的幺弟还没死,那娃眼里容不得沙子,他能看他姐被人糟蹋,你听人说话,能不能长点脑子。杜梅说的话,骆清河一个字都不信。不说老四媳妇的幺弟,就说老四,他一有时间就过河,能觉察不到老四媳妇是不是发烧烧傻的?
    那娃就是被憨子克死的,多好的娃
    想不想过。骆清河一把掀飞棉被。
    杜梅胸口剧烈起伏,狠瞪骆清河,骆清河眼珠子猩红看她,杜梅有些害怕,慌忙离开。
    一成二功三喜问骆谦家狗崽子要篮球、哨子,狗崽子带村里的孩子狠狠的嘲笑她家穷,买不起篮球和哨子。周秀秀操起棍,指挥儿子闺女把狗崽子骗过来,狗崽子就在门口玩,不来,周秀秀拿野猫出气,野猫跑的快,她没追上,气的她破口大骂。
    她看到杜梅,丢掉棍子:遭天打雷劈了吧。当初我咋说的,你偏心,把我家大人和孩子不当人,把那傻子当成少奶奶,伺候傻子生的孩子,比伺候你死鬼爹娘还用心,现在咋样,孙子不是亲孙子,是别人的种,儿子不跟你亲,跟你妯娌亲,活该。你死了,我是不会管你,老二、老三家也不管你,指望你心肝宝贝老儿子管你吧,啊。
    杜梅身子晃了晃。
    奶,爸爸叫我喊你和爷到我家吃饭。
    杜奶奶,你快点哦。
    周秀秀手痒痒,骆清亮的孙子骆惊墨也在,骆清喜的孙子也在,她要打那仨狗崽子,摘掉狗崽子脖子上的狗链子,哦不,戴到她家孩子脖子上就是哨子,骆惊墨跟骆清亮、骆清喜告状,骆谦揍她和她男人,骆清亮、骆清喜可能坐视不理,周秀秀犹豫了。
    兄妹仨带领小伙伴呼呼跑到老宅叫骆清河。
    围着骆清河蹦蹦跳跳。
    骆清河被孩子们簇拥走,他们到了骆谦家,杜梅脸上挂着笑容,爽利地搬板凳。
    骆清河看杜梅这样,理所当然认为杜梅想开了,打消了跟老四说他娘的事。
    谣妹,我带孩子到锅屋吃饭,你上桌坐。杜梅喊兄妹仨、村长村支书家的孩子跟她进锅屋。
    他家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骆筠文、骆筠修高兴坏了,喊来爷奶,搬自己的椅子上桌吃饭,杜梅喊他俩,兄弟俩站在原地,无措看他爸。
    骆韵莹蹬蹬蹬跑向李谣,抱住李谣,把自己藏起来,不让奶奶看见。
    杜梅拽兄弟俩,兄弟俩乖乖放下椅子,跟奶奶走。
    文子、修子、墨墨、敬学,骆敬学是骆清喜的孙子,骆谦喊,过来帮我抬大桌子。
    来了。骆筠文、骆筠修抽出手,低头胡乱抹眼睛,蹬蹬蹬跑过去。
    骆惊墨、骆敬学看小伙伴都跑过去了,大胆地跑过去。
    骆谦抱走稻草,露出大大的桌面。他拿抹布擦掉灰层,露出通体红漆,雕刻了富贵吉祥的图案。
    他不是看了闽南师傅、苏州师傅的工艺嘛,融合了当地特色,每天晚上干这个活,配了十二把椅子,椅背雕刻喜字,打算过几天找买家,看看有没有人买,没人买,他就留自己用。
    他家孩子想上桌,却懂事跟他娘走。
    骆谦想到了他自己,小时候,家里来了亲戚,他大哥上桌,剩下的孩子到锅屋吃饭,他偏要上桌,被他爹揍了一顿,他心里可委屈了,饭都不吃,一直哭,又被他娘扒了裤子揍。
    骆谦烦透了孩子不上桌的破规矩,冲动之下,亮出他藏的严严实实的桌椅。
    这张桌子非常大,是他给大家庭准备的,来的亲戚多,可以加两个长凳子,完全坐的开。
    哇孩子们头一回见这种桌子。
    大人们也头一回见。
    这桌子老气派,他们形容不了,总之,不是老农民用得起的东西。
    好小子,你还藏一手。骆清亮、骆清喜帮忙搬桌子,顺嘴调侃一下。
    骆谦嘿笑:托小马的福,我见识到闽南师傅、苏州师傅的工艺,回来手痒痒,就动手做了一个。
    骆清亮、骆清喜一顿,动作放轻柔,这张宝贝桌子立刻变成了稀世珍宝。
    四个孩子抱住桌腿,哼哧哼哧出一分力。
    余下的人搬椅子和长凳,张霞、周小凤又把饭菜端到大桌子上。
    大家坐下来吃饭,吃出了满汉全席的气势。
    梅子,你好福气。周小凤娘老成精了,察觉出杜梅面上笑,心里难受。她猜测杜梅不满骆谦用新桌椅招待他们,就一个劲捧杜梅,希望驱散杜梅心里的气,别她离开后,找她家小凤不痛快。
    是吗?她带兄弟俩到锅屋吃饭,四儿子不让,她叫兄弟俩过来她这边,四儿子牵兄弟俩走到憨子身边坐下,不把她当成人看呐。
    骆谦要是知道杜梅这样想他,他肯定喊冤死了。
    他了解他娘,怕客人吃的不好,他娘肯定给兄弟俩夹菜,不夹肉,就算夹菜,也不舍得夹豆芽这类菜。
    四五岁的孩子肚子有多大,能吃多少菜。
    既然他们吃不了多少,干嘛不让他们吃的痛快点。
    所以,他就把孩子带到自己身边,每样菜给孩子夹一点,也不夹多。
    和骆谦想的一样,孩子们没吃多少,就吃饱了,爬下椅子,在院子里摔瓶盖子。
    大人们吃到下午两点才结束。
    骆清亮、骆清喜请他们到自己家坐一会儿,下午四点多,拖拉机手拉家具和一车人离开。
    骆谦带兄妹仨打扫院子,李谣在屋里喂孩子,孩子吃饱了,躺在床上不闹人,她乐滋滋数钱。
    李谣把钱码好装进铁皮盒子里,出门,正好看见屋檐下挂的葫芦,她拍额头,叫骆谦把葫芦劈了,拿六个葫芦瓢给他二婶送去。
    骆谦劈好了葫芦,拎一串葫芦瓢出门,送到他二婶家。
    回来的时候,他奶特意守在路上:养孙子有什么用,请外人吃香的喝辣的,都不喊他爷奶。
    小叔家我堂兄弟太不孝,爷奶把他们拉扯长大,竟然不给爷奶吃肉,什么人呐。骆谦气愤开骂。
    李老太:
    二四没吃你一口饭,要说谁吃你的饭,只有大房和四房的孩子。
    路上的人笑哈哈说,李老太匆匆回家。
    晚上,李谣、骆谦简单做了饭,吃了饭,就带孩子睡觉。
    今晚,骆筠文、骆筠修比他妹黏人,不愿意睡床尾,抱着小枕头,拖着小薄被,走到李谣、骆谦的中间坐下,抿唇,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他俩。
    莹子睡中间,你们睡莹子两边好不好?李谣跟兄弟俩商量。
    好。骆韵莹拍手。
    兄弟俩火速放下枕头、薄被,睡在骆韵莹两边,骆韵莹左手牵她二哥,右手牵她大哥,美的小脚丫子跳舞。
    翌日清晨。
    骆谦订的瓦片、水泥河沙被送来了。
    下午,骆清亮找拖拉机拉走顾娟要的上下铺、书桌、桌椅。
    骆谦借架车割两车芦苇回来,他从镇上找人起房子,管中午一顿饭。
    泥瓦匠起房子,骆谦在院子里处理骆清川家的木头,给骆清亮、骆清喜打门窗,打一整套他改良后的家具。
    李谣卖种子,看孩子,两人一起做午饭。
    六天后吧,来买种子的人猛增,有人大老远过来买种子,还有人过河过来买种子。
    骆谦到县里找许仁民,他同事说他家里有事请了三天假,骆谦跑到他家没找到人,倒是见到许仁信和许仁惠,两人听到他找许仁民,咒骂许仁民怪物,满脸的厌恶,恶心?骆谦离开,准备三天后来县里找许仁民,他马不停蹄乘车到市里,拉一麻袋种子回来。
    他放下种子,又去地里看菜。
    陆小梦、骆谨带两个孩子回来,骆深明、骆深安下车就找兄妹仨、骆惊墨,骆谨得知骆谦在地里,他回家跟他娘说一声,骑车到地里找骆谦,陆小梦留下来跟李谣说话。
    也不知道他们听谁说二四打家具,都给画设计图,也不知道怎么找到我和顾娟,我们哪天回村,叫我们帮他们问一下是不是真的。听的陆小梦一脸懵。
    设计图太高级,跟木匠完全不搭嘎。
    镇上的木匠听说这事,纷纷对外说他们画设计图,陆小梦:呵呵。
    果然她没呵错,他们画的啥玩意,压根看不出来啥是啥,一点也不立体。
    听村长?村支书?二婶娘家那头人说的?李谣猜测,因为他们看到骆谦画的那张纸。
    陆小梦:!
    都是自己家人啊,二四真能画设计图?陆小梦从震惊到惊喜。
    第034章
    李谣进屋拿他打大桌子画的图, 桌面构造,腿足的形状和高度, 卡子花, 牙条,束腰上的花卉、蔓藤设计,椅子上喜的设计①:他自己瞎琢磨画了一些图, 管自己画的图叫设计图,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到这个词,被行家听到,指不定怎么笑话他哩。
    陆小梦信了李谣说骆谦瞎画的鬼话。
    她翻图纸。
    她太年轻,信了李谣的邪。
    李谣带陆小梦参观那套桌椅, 陆小梦是语文老师,看到这套红漆桌椅,脑中立刻出现古雅丽精四字,初看整套桌椅厚重、宽大, 雕刻繁多, 细看之下,整套桌椅整体大方端庄, 是那种古典的美和丽。
    陆小梦:
    骆谦真没上过学?
    真的只是乡下普普通通的木匠?
    她快要认不清乡下普通木匠了。
    陆小梦脑子卡顿,半晌,她回过神来, 把图纸还给李谣,打开单间布包, 掏出一卷钱, 一张纸:我们大院老师也要打上下铺, 顾娟的同事也要打, 这是名单和她们的要求, 陆小梦伸头左右看,拉李谣到屋里,低声说,我们大院有老师找镇上的木匠打上下铺,比你家贵五块钱,比你家差的远,她们找我和顾娟,给的钱和镇上木匠收的一样多,看我和顾娟收下,说我们比她们多给了一块钱,但是吧,她们一块儿找二四打,必须给她们每个人降一块钱,她们高兴死了。
    乡下木匠和镇上木匠一样,他们收多少钱,你们就收多少钱,你们别实心眼,把钱退回去。陆小梦叮咛她。
    谢嫂子。李谣都不知道怎么感谢陆小梦、顾娟。
    较真说,我还要谢你们两口子。你不知道,我爹娘、我嫂子到我那里闹半个月,周边人都说我心狠、心硬,不愿意跟我来往,我帮她们找二四打上下铺,现在她们跟我可亲了。还有顾娟,她和她前面对象的事情不知道被谁抖出来,再加上她长得艳丽,新部门的同事觉得她不是好女人,做什么都不愿意跟她一组,现在终于有人跟她一组下乡做任务。
    别看她每次回婆家乐呵呵的,其实在镇上过得并不顺心。
    陆小梦看李谣不是说闲话的人,才跟李谣提她在镇上的生活。
    小梦,明子说机器机面条,是啥情况?骆深明跟小伙伴们说镇上的生活,何英路过听了一耳朵,听到孙子说机器机的面条喷香,二四家的莹子吸溜口水想要尝一尝,她孙子说他家没机面条,等下个月儿子儿媳领了粮票,他家机了面条带回来给莹子吃。
    何英觉得稀奇,过来问她儿媳妇。
    陆小梦叫李谣把钱放好,她先出去跟她婆婆说话:娘,就是这么大的机器,从嘴巴里吐出一根根面条,用竹竿挑起来,放到太阳底下晾晒,晒干了收起来,想吃,抓一把放进锅里,煮开了就可以吃,跟手擀的一个味道。
    陆小梦没尝过,她想手擀面和机器机的面条都是面粉做的,煮熟了,味道应该一样。
    再放一把豆芽和乌塌菜,打两个鸡蛋,肯定好吃。李谣出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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