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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放读了遍标题,觉得起得实在好玩,他点进链接,老年人似地摸索论坛,从一堆各种缩写字母潮流用语中了解了大概。大概就是谢惊寒接受采访的杂志在社交网站上放了余下拍摄的照片,谢惊寒因为过高的颜值和不菲的身家引起了广大吃瓜网友的注意。
    沈放存了所有照片后才静下心来看杂志采访,看了两分钟沈放就开始笑,他确定这采访谢惊寒应该是没怎么走心。回答得太好了,文案的字里行间都符合当今潮流的审美观和价值观,因为太过符合与迎合,所以很假。
    沈放关注了谢惊寒的社交账号,头像是一只棕色小熊头。出乎意料地经营得很好,时不时地发几张图片:或许是正在看的外文书,或许是泳池里的背影,再或许是玩滑雪跳伞等极限运动时的随手一拍。话很少,但很有情调;生活品味,思想水准及艺术鉴赏能力就能动态里略知一二。
    关注量在持续增加,最新一条的动态是圣诞那天,拍的是吧台上的晚香玉,同时分享了歌曲:《I+Know+You+Konw+I+Love+You》。
    底下评论更好玩,全是:“I+love+You”“I+Know”“我直接嗨老公。”
    再往下刷,全是叫老公的,沈放笑得发抖,他抖着手看完了全部的动态,第一条动态时间显示是六年前圣诞,图片照的是一架三角钢琴。
    沈放看累了,丢下手机补觉,随着睡意下沉,半醒半梦间,沈放闻到了自己浅淡的夜来香,还有谢惊寒的酒味。
    那股酒味越来越浓,几乎要把沈放包围,他腺体有些发烫,沈放伸出手搭在被子外渴求冰凉,下一秒手指被温柔地握住,有人在他掌心落了一个吻。
    沈放挣扎着睁开眼睛,谢惊寒正抱着玻璃花瓶,将晚香玉放在了床头柜上。
    谢惊寒屈着一条腿搭在床上,附下身去捏他鼻子,沈放翻过身不想理他,却撞进了Alpha撑在枕头上的手臂。
    沈放往下滑,留下两根呆毛在被子外翘着,谢惊寒摸他的呆毛,说:“还在气?”
    “气了一晚上了。”沈放声音闷闷的,“滚回你房间,来我这干嘛,你这个行为一点都不尊重。”
    谢惊寒很轻地笑了下,隔着被子抱住了他,说:“起床吗小猪?”
    小猪没理他,叫他滚。
    “我错了。”谢惊寒玩他的呆毛,“乖宝别生气,我向你爸学习做了你爱吃的小米南瓜粥,起来喝粥好不好?”
    沈放露出眼睛看他。谢惊寒穿得很居家,黑色衬衫套白色的V领毛衣,搭了条宽松的黑色休闲长裤,头发自然地蓬松散着,和平时穿着西服,打理好发型的冷峻模样完全是两个极端,是他见得更多,更温暖的谢惊寒。
    沈放裹紧了被子,没忍住亲了亲他的鼻尖,说:“我看到你的V博了。”
    “什么V博?”谢惊寒愣了一下,而后说:“不是我发的,也不是我在运营。”
    “我知道啊。”沈放想起他V博那个画风就想笑,说:“背后运营的是谁,好有才。”
    “李岚风,我特助,”谢惊寒有些不满:“我还是亲自发了几条的。”
    “我也知道。”沈放哄他说:“我看得出来。”他从被子里伸出手和谢惊寒相贴,“这次杂志也是昂风在推动吗?”
    “宣传部搞的,李岚风说我这张脸不用白不用。”谢惊寒想起什么,表情有些恶寒,“孤独的理想主义者,嗯,这个杂志采访的标题和文案也是他叫人写的。”
    沈放开始大笑,谢惊寒一脸面无表情地念出这段话太有趣了,他伸出手指摸了摸谢惊寒的眉毛,说:“如果是十八岁的你,应该不会觉得这个文案和标题矫情吧。”
    谢惊寒停顿了一下,沈放像是没注意到他的异常似的,掀开了被子,说:“要抱。”
    谢惊寒进入到温暖的被子里抱住他,沈放头靠着他的胸膛,说:“你来找我的前一个星期,我和一个男性Alpha出去吃了顿饭。”
    “他和十八岁时的你挺像的。”沈放玩着他脖颈间的项链,说:“但最后觉得这个行为有些卑劣,所以最后我向他道了歉,那顿饭也吃得没滋没味的。”
    “不卑劣。”谢惊寒握住了沈放的手,说:“我知道。”
    沈放抬头看他:“......知道什么?”
    “知道你和那个Alpha吃了顿饭。”谢惊寒翻身,将沈放困在自己怀里和床铺之间,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或许是沈放眼里的爱意和坦荡的态度给予了他勇气,他执起沈放的手,细碎地吻Omega的手背,说:“我爷爷去世后的第二年,也就是你离开我的第三年,李岚风就开始每个月给我汇报你的消息。”
    谢惊寒说完后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像是在等待沈放的反应,他的心跳如雷,仿佛在等待一场判刑,可是法官好像对法典一窍不通,往他怀里贴得更近了点,和他十指相握,问道:“然后呢?”
    “你和那个Alpha吃饭那天。”谢惊寒垂下眼睫,“我在开一个会。”
    “你怎么想的。”沈放拨弄他浓密的眼睫,说:“在法律边缘疯狂蹦哒都不早点来找我。”
    “如果你答应了那个Alpha,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然后切断你所有的消息来源。”谢惊寒说:“如果我无法陪伴你,我希望永远有人爱你。”他笑着去亲吻沈放的脸,“即使那个人不是我。”
    “那个人只能是你。”沈放亲他的酒窝,说:“无论是十八岁的谢惊寒还是现在的谢惊寒,就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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