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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党(29)

    不,现在先不要去想为什么,该想想的是怎么办啊!她该不会要凉了吧?
    诶好像也没有?
    段清泽也是洞虚,对方也是洞虚,这么一打,不得跟邵无忧和卞为真似的,打上半天啊?这不是正方便她逃走吗?
    唯一的问题是,在大佬们打完之前她肯定逃不远,对方手里还有能找到她的东西,不管是这戮天宗长老还是段清泽找来,她都不好过啊。
    沈黎飞快地思索着,现场已经陷入一片寂静。
    只有寻灵蝶欢快地在沈黎肩上跳舞。
    沈黎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寻灵蝶,将之递给段清泽,后者想也没想就收入储物袋中。
    随后沈黎看向那个自称老夫却长得年纪轻轻的戮天宗魔修,对方见到她没收他财产的举动也没有太大反应,只是单单挑起一边眉毛。
    作为此地主人的卞为真看了眼自己的药田,隐忍着好脾气地开口道:不知前辈来此有何贵干?
    他话音刚落,一道白色的影子以几乎看不到的速度蓦地冲向他胸口,将他撞得倒飞出去,从半空跌落砸进下方简陋的木屋中。
    而那白色影子却掉头飞了回去,轻巧地落在那戮天宗魔修掌心,原来是一颗眼珠大的白色珠子,细细看去还有七彩炫光。
    他柔声道:老夫跟你说话了吗?
    沈黎暗想,不愧是徒子徒孙,用的法宝都差不多。
    而且,戮天宗魔修果然不讲道理,卞为真刚才多客气啊,哪知根本没用,这就是大佬的任性吧。
    她忍不住看了段清泽一眼,这个人也不遑多让,为了个话本脸都不要了,堂堂洞虚大佬来杀她一个小筑基。
    因为卞为真受的那一击,原本想说话的沈黎闭紧嘴巴不敢浪。
    邵无忧缓缓降落地面,回到卞霆身边,尽量不显得自己太不合群。
    卞霆、祝从英、田珍三人不自觉靠紧,连呼吸都不敢动静太大。他们只是普普通通的筑基修士而已,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大能出现在这里!
    没人说话,那戮天宗魔修很满意,这才笑着看向沈黎和段清泽:我那不成器的徒弟是你们害死的吧?
    沈黎神经敏锐地一动,徒弟?不是徒孙吗?
    原来他不是那个洞虚长老,而是长老的弟子!
    可以轻松打飞卞为真这个人是分神吗?
    沈黎抓紧段清泽的手,示意他别说话,坚定地否认道:不是。杀他的是他的姘头,我们也差点被杀死了,好不容易才逃掉的!
    贺滃短促地笑了一声:姘头?那她在哪?
    沈黎道:可能是在太崇秘境吧,我们逃出来不久那里就关了。
    贺滃勾唇:哦,这么巧?
    沈黎道:对啊,可说呢,可能是好事做多了有福报吧。
    贺滃盯着沈黎,下一刻笑道:你不怕老夫。
    沈黎犹豫着说:那前辈您是想我怕您呢,还是不怕您呢?
    贺滃嘴角笑容更大:老夫喜欢你。
    沈黎道:谢谢前辈,有见面礼吗?
    贺滃挑眉:你要什么?
    沈黎:我要你强行把你们宗主带走你敢吗!
    她诚惶诚恐道:能亲眼见到前辈就已是晚辈三生有幸,不敢奢求什么。
    贺滃笑了一声:你就是用这张嘴唬住赵拓?
    沈黎道:哎,别说这么难听嘛前辈。我承认我是嘴甜了一点,但修为低的人只能如此求生,您觉得呢?当然以您的修为和天分,一定没有吃过我吃过的苦,您不用理解,大概知道下就行了。
    贺滃嘴角抿了抿,不知被沈黎的话勾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寒声道:你怎知老夫不曾吃过苦?
    沈黎:我不知道啊!是不是大佬都得有个悲惨童年才行啊?
    她强笑道:再苦不也都过去了?如今谁敢再让您吃苦,您就让他尝尝生活的苦!
    沈黎身后的众人都看呆了。
    怎么还聊上了?这位大能不是来找沈黎麻烦的吗?这是在做什么!
    段清泽被沈黎紧紧抓着手,因此并没有插话,只是目光在二人身上打转,若有所思的模样。
    没错,没错!贺滃难得大笑了两声,突兀地转移了话题:猜猜老夫是如何找到你们的?
    沈黎老实诚恳地说:猜不到,不然前辈您替我解惑?
    贺滃眨了下眼:老夫又不想说了。
    沈黎:
    就仗着修为高欺负人是吧!
    沈黎忍着满脑子的脏话温温柔柔地说:嘴长在前辈身上,前辈爱说就说,不说拉倒。
    语气十分委婉,内容又极其嚣张。
    沈黎身后的几人顿时捏着把汗,同时又十分佩服沈黎的胆大妄为,若非祝从英和田珍早就认识她了,说不定会认为她也是大能伪装成的,不然小小一个筑基怎么敢在大能面前如此嚣张?
    贺滃似乎并未动气,目光落在段清泽身上,话依然是对沈黎说的:老夫观你并非不怕死的疯子,那你如此必有所倚仗
    他突然一顿,有些诧异地皱眉。
    按照他的想法,这小丫头如此态度,身边的人实力不会差,他从那些小喽啰嘴里得来的消息也是如此,赵拓对此人很是忌惮,因此不敢动手。
    可他不论如何看,都看不出此人隐藏修为的迹象。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此人确实只是筑基,二是此人修为远高于他,得是他师父那个级别了。
    然而第二种可能太过匪夷所思,他也见过几个洞虚大能,个个深不可测,喜怒难辨,天底下怎会有洞虚大能不损实力的情况下变成幼儿心智?
    或者,他有隐藏修为的厉害法宝?
    沈黎见那人突然盯着段清泽不说话,她心头一紧。
    要知道,那个赵拓临死前可是认出他们宗主了,眼前之人是赵拓的师父,见到魔尊的频率更高,他该不会认出来了吧那可要她老命了!
    前辈,你为什么要看阿泽!沈黎蓦地挡在段清泽身前,冷哼道,喜欢我就看我啊!
    贺滃:?
    沈黎继续拉扯对方注意力:前辈你来找我有什么事都一并说了吧,不要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贺滃没想到这小丫头是真的急着找死,便成全她:交出阵盘,或者死。
    沈黎:?
    不是,之前不是一直在说赵拓的事吗,怎么突然说起了阵盘?
    果然戮天宗根本就没有同门情谊!
    沈黎道:我可以交出阵盘,但是
    贺滃微笑着打断:没有但是。
    沈黎顿了顿,坚持着说完:但是我想知道前辈是如何找到我们的。
    话题绕了回去。
    沈黎觉得这个分神应该也够格拦住段清泽一段时间了,至少肯定比卞为真来得有用,但问题还是,她得在他们打起来之前把能找到她的东西毁掉或拿走。
    贺滃笑了下,忽然摊开掌心,那颗白色圆珠瞬间朝沈黎激射而去。
    然而,一只纤长苍白的手在圆珠即将击中沈黎脑门时将之一把握住,这轻松的模样,就跟沈黎方才抓住寻灵蝶一样。
    伤害黎姨的人,都得死。段清泽双眼紧盯着贺滃,一字一顿森冷道。
    沈黎看着眼前段清泽的手,好一会儿才觉得心脏狂跳起来。
    这场致命危机她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阿泽沈黎攀上段清泽的手臂。
    段清泽侧头看沈黎,语气里又多了几分赤城:黎姨你不要担心,我会用他的头向你谢罪。
    沈黎:不要把这种血腥的话说得如此充满正义!
    她说:我想弄清楚他是如何找到我们的
    段清泽皱了皱眉道:他定是有黎姨的贴身物不要紧,杀掉他把他的储物袋夺过来就好。
    沈黎:
    这样顺序不对啦!你可以先把他的储物袋抢过来给我再跟他慢慢打吗!
    贺滃没有再攻击二人。
    他跟沈黎所说小时候吃过苦并未骗人,他从生死边缘走过,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才有了如今的修为和地位。
    他对危险的直觉帮他度过了无数次危机,而这一次,这种危险直觉又一次出现了。
    就在他动手想杀那小丫头之后。
    按理说,分神修为在多数地方已能横着走,他上一次出现这种危险直觉,还是在一百五十年前,那时候他还是个元婴,半途遭遇刚创立戮天宗不久的宗主,当时他看不穿宗主的修为,他的直觉令他及时臣服,避开了必死局面。事后他才知道,那时候宗主已是洞虚,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他。
    而此刻,这种危险直觉又出现了,因此对于小丫头身边那人放的狠话,他没有做出回应。
    但贺滃着实想不明白。
    在这个普通乃至偏僻的地区,面前这群人中最高才不过元婴后期,还是个练得不怎么样的,而他已是分神初期,这种危险直觉究竟来自何处,那个据称心智有失的男修吗?
    在贺滃惊疑不定时,段清泽已按捺不住杀意。
    见沈黎还要拦着他,他突然愤怒道:万一刚才我走神了怎么办?他怎么敢伤害黎姨!我甚至都舍不得黎姨难过!
    沈黎愣住,段清泽已甩开她飞上半空。
    贺滃双眸微张,此人果真隐藏了修为。
    他道:阁下何必藏头露尾?让老夫看看你有没有资格说杀我。
    不管是从实力还是从身份上说,他都有资格说杀你啊!
    沈黎眼见段清泽迎上对方,一咬牙,转头对其余看呆了的人说:你们还在看什么,不跑吗?等着被大能打架波及冤死吗?
    段清泽往沈黎这边看了眼,看着贺滃说:黎姨说,不到生死关头不能暴露修为,现在是生死关头你的生死关头。
    沈黎:?她那话还能这么解释的吗?企业级理解!
    众人听到沈黎和段清泽的话,顿时如梦初醒。
    他要杀人了,他们不想被波及就得快跑了!
    然而,阵法还没破,象足草还在里面。
    邵无忧回头看了眼刚才卞为真掉落的地方,突然拔足往那边狂奔,很快消失在房屋内。
    卞为真到现在还没出来,不知是偷偷跑了,还是伤重所以邵无忧是去补刀的吧?
    沈黎只瞥了那边一眼,见卞霆还在迟疑,便道:邵无忧去杀卞为真了,象足草之后再来取也一样,快跑吧!
    卞霆陡然反应过来,卞为真一死,他们便可以轻松取得象足草,这会儿自然是保命要紧!
    祝从英和田珍自然也没二话,跟卞霆一起往外跑。祝从英刚跑了两步,想起这两天的相处,便打算回头跟沈黎说一句保重,千万要活着,却被沈黎近在咫尺的脸吓了一跳。
    祝从英:你不是应该留下陪着你的好外甥吗?
    沈黎:?你怕不是话本看多了吧!别废话,快跑!
    祝从英:行,是我太高看你对好外甥的情义了。
    沈黎边跑边往空中看了眼,段清泽正跟赵拓的师父对峙,他此刻看起来还只是个筑基期,可即便她不知他的真正身份,也觉得他能杀掉对方。
    她想想感觉有点古怪。
    赵拓算是间接死在段清泽手上,赵拓的师父眼看着也要死在段清泽手上这,再这样下去,段清泽不会把戮天宗魔修都杀个干干净净吧?
    这么说来,他对自己的定义其实不算错,确实在为民除害了
    沈黎边想边跑得毫不犹豫。
    此刻的局面并非最好的情况,甚至还很糟糕,但她不能不跑了。
    跟一个分神打架,段清泽能不涨岁数吗?所以打完后就是最危险的时候。
    如果他想起了一切,她待在原地就直接死,跑还能多活一会儿。
    如果他没想起一切,那她待在原地依然要面对不久后他恢复记忆的危机,但她如果跑就有机会跑掉,虽然很渺小,但至少是个机会。而他要还是找到她了,那她也有话说,刚才她不是跟祝从英他们说怕被波及吗?所以她逃得远亿点很合理吧?
    无论怎么看,逃跑都是最佳选择,所以,跑起来吧!
    筑基期的几人跑出清凉谷时,后头还没有动静,大约是尚未开打,沈黎稍稍有些忧虑,不过她并不担心段清泽,他实力在那里,想受伤都难,她担心的是打的过程中那人认出段清泽。
    但有些事她再忧愁都没用,既如此就在她能改变的方向上努力。
    这时,邵无忧的身形从那被砸破的房屋中冒出,他往半空战场看了眼,便压低身形,御剑往沈黎几人逃跑的方向飞近。
    待到沈黎身边,他突然抓住她往飞剑上一带,迅速御剑离去。
    被留下的祝从英三人:也带带我们啊大能!说好的团队友情呢!
    他们渴望的视线很快被密林遮掩。
    被几人羡慕的沈黎此刻正瑟瑟发抖。
    她突然意识到,因为有段清泽在身边,她这一路的恐惧都只来源于他,所以什么金丹元婴分神,她都没当回事。
    可事实上,在碰到段清泽之前,她连练气都不敢交恶,因为她不会打架。
    而此刻,她却单独跟邵无忧在一起,他对她可不怎么友好。
    被邵无忧带着飞了快一炷香,沈黎好半天终于吐出原属于随身老爷爷丁圃山的台词:要不随便找个地方把我放下?这里已经够远了。
    其实以邵无忧的年纪和修为,她着实应该叫一声前辈,但她跟段清泽平起平坐惯了,这个段清泽的旧时好友,她就再没法当前辈看待。
    邵无忧御剑速度并未慢下来,只道:你不是想逃离阿泽么?
    沈黎:我们彼此彼此。
    邵无忧低笑一声,有点自嘲的味道,随后道:告诉我,阿泽怎么会变成这样?
    沈黎态度柔顺:不太清楚。我遇到他时他就这样了,当时他自称两岁,非要认我当娘。这么高修为的人碰瓷我,我一个筑基有什么办法,只好认了。
    邵无忧先是笑了一声,低语:他还会强行认人当娘。
    随后他敛了笑沉沉道:他娘亲很早前就死了。
    沈黎不语,可不是吗。
    她打量邵无忧好像并没有想杀她,两人这又是难得的独处机会,好奇心有些蠢蠢欲动。
    你要逃,是因为你十四岁那年背叛了阿泽,怕他到了十四岁就了然一切来杀你吗?沈黎问道,随后她又记起卞为真,多问了一句,对了卞为真死了吗?
    邵无忧终于舍得转过视线看了沈黎一眼,他勾唇露出充满恶意的笑:笃定我不敢杀你?
    沈黎:反正你要杀我我又没办法,死之前满足下好奇心不行吗?
    邵无忧嗤笑一声,没再搭理沈黎。
    飞剑载着二人继续往前,沈黎还是忍不住出声道:待会儿阿泽要是追上来,你最好把我丢下,我们兵分两路啊。我们可以看看谁在阿泽那的仇恨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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