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清穿之贵妃分外妖娆

-格格党(72)

    康熙听她点的这一凉一热,不由皱眉道:这才起身就这么吃哪儿受得了,锅子可以点,那冷面最近都不许再叫了。
    沈娆正回味着那冰凉酸甜的口感,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别啊,我不现在吃还不成吗!
    不行。康熙坚定道,手掌有意无意地揽在她腰腹处流连。
    沈娆撇撇嘴,毕竟是御极宇内二十年的帝王,教训起人来很有些不怒自威的气势,即使是她在他严肃坚定的眼神下,也不敢多做纠缠。
    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他又不可能日日都在清宁宫看着自己,趁他不在时,还不是想吃什么吃什么,只是她还不知道,梁九功那奴才一听要请孙太医请脉,立时就派人去膳房叮嘱过了,以后她的饮食单子都需得三位太医瞧过了,才能上桌。
    没吃上冷面,但好歹还有喜欢的酸菜锅子,都是按她的喜好做的,七分瘦三分肥的白肉,轻薄如纸,十片叠在一起,仍能透光,裹在酸酸辣辣的汤汁里,丝毫不会油腻,反而酸爽开胃得很。
    这里的酸菜比京里的好吃,皇上也尝尝。沈娆夹了一筷子酸菜放在康熙面前的盘子里。
    康熙夹着吃了,还真没尝出什么区别来,但见她吃得开心,还是点点头:是不错,赏。
    沈娆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又是在敷衍人:都是我点的菜,也不一定合您的口味,您自己再叫两个?
    康熙本来就没有大中午吃饭的习惯,这会儿心里又有事儿,哪里吃得进去:朕不饿,想吃什么朕给你夹。
    沈娆歪头看他,似乎觉得使唤他布菜很是新鲜,立时坐直腰杆看着他笑道:焖烧鲟鱼。
    康熙哪里能不知道她的意思,这桌子十几道菜,特意挑了个最摘刺的也是有心了,但还是没说什么,只笑着在鱼腹处夹了一块,放到自己盘里,小心地剃刺。
    这活计对他来说还真是货真价实的头一回,鲟鱼这样几乎只有一根主刺的鱼,落在他手里都被戳了个细碎,剃好后对着这一盘子鱼泥,饶是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往人家碗里放了。
    好在沈娆并不嫌弃,自己凑过了乐颠颠地夹着吃了,一边吃一边笑,气得康熙直接一把掐在她的脸蛋上:且先咽下去再笑话朕也不迟,小心呛着。
    明儿个我要吃鲥鱼。被捏着脸颊,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还不忘折腾人。
    康熙拿她没辙,只笑着摇头道:行,鲥鱼多骨,朕正好拿它练手了。
    两人说笑间,孙太医已在外面候着了,按理说又不是急症,没有因为个太医打搅主子们用膳的道理。
    可梁九功多贼啊,他早就看出自家主子爷只是面上淡定,心里别提多着急了,于是一刻也没耽误直接报了上去。
    果然,康熙闻言立刻道:快,让他进来。这匆忙的,连沈娆都吓了一跳。
    康熙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尴尬地抹了抹鼻子,解释道:看完就踏实了,省得吃顿饭还老悬着心悬着。
    沈娆更加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心说这有什么可悬心的,但看他似乎真的很着急的样子,还是乖乖撂下筷子,净了手又拿茶水漱了口,两人一同到一旁的酸枝榻上坐了等着太医进来。
    孙太医佝着身子进来,他和许修虞年龄相当,但瞧着明显要富态些,也年轻许多,大约是报喜的时候多,不用老担惊受怕的缘故。
    他一听是请皇贵妃的脉,兴奋地差点没跳起来,皇上对这一位的宠爱谁人不知,若真是喜脉,他这报喜的鹊儿估计又能得不少的赏赐。
    孙太医绝对对得起自己这专业,一搭脉心里就有了七八分准,只是日子太浅了,也不敢断然下结论,还是问道:娘娘恕罪,还敢问您月事一般是什么时候?
    沈娆一听这话,脸上的神色瞬间不自然起来,她月事早该来了,只是最近自己格外喜欢吃这边的冷面,那卤水汁子酸酸凉凉的味道,几乎一天不吃就想的厉害,所以推迟了大半个月她也只当是自己太过贪凉的缘故。
    一般在月初。沈娆小声道。
    那这月可来了?孙太医又问道。
    沈娆看了康熙一眼,不太敢承认,康熙心里激动得厉害,但一瞧她心虚的样子就知道,这里边肯定还有别的事,故意沉下脸道:说。
    只一个字,压迫感犹有千斤,沈娆抿了下嘴唇,如实道:还没呢,我最近喜欢要冰碗吃她到底知道轻重,不会跟大夫有所隐瞒。
    康熙冷冷睇了她一眼,被沈娆讨好地扯了扯袖子,孙太医一听这话,也是一阵无奈,他因为医术专长的关系,和后宫打交道远比一般的太医要多,宫里的女人谁不盼着生孩子啊,有的小心的,三伏酷暑里不喝一口凉水,谁跟这一位似的,这都深秋了,吃什么冰碗啊。
    不过说又说回来了,人家有万岁爷日夜守着,还真不怕怀不上。
    但这些话都不是他该说的,只又细细感受了一次手指下微弱的滑脉迹象,才拱手道:恭喜皇上、恭喜皇贵妃,是喜脉。一屋子奴才都等着这一刻呢,都跟着呼呼啦啦地跪了下来,嘴里不住重复着恭喜皇上、恭喜皇贵妃。
    康熙双手骤然攥紧,直接从软塌上站了起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原地转了几步后高声道:赏!
    沈娆愣愣坐在原地,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康熙都围着桌子走了一圈回来了,还没醒过寐儿来呢。
    康熙看她呆愣愣的表情一阵好笑,轻轻在她额上吻了吻:怎的了这是?欢喜傻了,嗯?
    沈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不敢相信里面已经个小生命了,只小声嘟囔道:原来不是我吃冰碗的错啊
    康熙被她傻乎乎的回答惹得又气又笑,心里却更加柔软了几分,也就是如今有孕的是她,自己才这般高兴的,不然添丁的喜悦于他早就没有这般强烈了,这时候距他第一回 当父亲已经过了近二十年了,却实打实是她第一次做母亲,一时心中更觉怜惜。
    甚至隐隐替她觉得有些委屈,正白旗佐领家的嫡女,要不是碰上个不着调的阿玛又遇上了自己,就算嫁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公子,她的孩子既是嫡子又是长子与她诞养子嗣的喜悦和无法对人言的歉疚不断拉扯着他的心,康熙闭了闭眼,加倍珍重地将人揽在自己怀里,不住亲吻着她的发顶。
    就在他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裂成两半的时候,沈娆突然从他怀里钻了出来,杏眼弯弯,眸子里亮晶晶的,像是揉碎了漫天的星辰,就这样直勾勾盯着他:玄烨,我好开心啊!
    雀跃的声音里那种极致的快乐,像是一双无形的手,瞬间拂去了康熙所有纠结的痛苦,只留下同她一样单纯的喜悦。
    作者有话说:
    终于要有崽崽了,开心。
    听了你们的意见,今天比昨天长,争取明天更长,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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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章
    皇贵妃有孕这事儿,就跟长了翅膀似的,不到半日功夫就传遍了整个盛京行宫。
    只是皇贵妃再受宠,一个还不知男女、非嫡非长的孩子,对于前朝的影响实在有限得很,毕竟皇上又没真糊涂,对皇贵妃宠归宠,却也远到不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地步。
    对董鄂氏一族,死后哀荣给得的确大方,但在活人的选用方面还是十分公正严谨的,武将不比文官,功勋战绩都是实打实的,谁也不敢说在漠北疆场上,以一敌百的安北将军,这份功名是靠侄女的恩宠挣来的,更何况京里还有个不上不下的鄂汉在那儿摆着呢,除了别有用心之人,大伙对皇贵妃的事儿还真没那么上心。
    但对于后宫来说无异于惊雷一般,惠妃是在用晚膳时得着的消息,立时就跌了只洋彩花卉蝠纹碗,宫娥太监都吓了一跳,生怕她恼了,谁知惠妃非但不恼,脸色几番变换后,居然笑了起了。
    待一旁的宫人换了新的碗碟上来,又见原本侍菜的宫女、太监都还龟缩不敢上前,不禁撇了撇嘴不悦道:布菜啊,还等着本宫亲自动手不成?
    贴身宫女彩环赶紧上前一步笑道:娘娘恕罪,是奴婢一时疏忽了,今儿的樱桃肉颜色鲜亮得很,娘娘尝尝。
    惠妃也没追究,将碗里的樱桃肉吃了才道:你们也小看本宫了些,这点子小事儿也值得本宫动怒。
    彩环闻言立刻奉承道:我们这些人的见识哪能和娘娘比啊,娘娘您什么见过,什么样的高楼宴没吃过,到如今,多少个请客的都找不着了,您还屹立不倒呢。
    惠妃捂嘴一笑,嫣红的丹蔻虚点了点那宫女,眼神闪过一抹得意,是了,当初赫舍里皇后生下承祜阿哥的时候、钮祜禄氏册为继后的时候还有统摄六宫的佟佳氏在众人面前对着万岁爷一口一个表哥的叫着的时候,她们当日的风光比如今的皇贵妃差在哪儿了吗?
    可不就是这个理儿了,本宫有什么可恼的,呵,一男一女见天一张床上睡着,怀不上孩子那才是病呢。惠妃又随手指了一道荷塘小炒,似笑非笑道。
    彩环赶紧夹了,奉承话一连串的往外冒,好不容易将这顿饭熬了过去,身为惠妃的贴身宫女,她能看出惠妃此时的不在意并不是装的,心里暗暗庆幸,只盼着她说几句酸话,消消心中的郁气就把这事儿过去吧,可千万别再招惹那位皇贵妃去了。
    然而天不遂人愿,惠妃才用过晚膳便开口道:走,咱们去永福宫瞧瞧去,看那边是个什么动静?
    彩环为难道:娘娘,如今露重了,若不是什么急事,何必大晚上跑这一趟呢?
    惠妃哼笑一声:急,怎么不急,就算本宫不急,宜妃也该急了。彩环不解地啊了一声,惠妃脸上的笑又重了几分:自打上了她皇贵妃的床,皇上这眼里还看得谁呀,大家不都这么熬着吗?本宫是不怕,过两年胤禔都快娶福晋了,什么宠爱不宠爱的,本宫也不指望了,但宜妃才多大年纪?那模样虽比不了皇贵妃,但也算出挑了,如今这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她能不急?
    彩环心里暗暗叫苦,宜妃急不急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何必巴巴地上赶着得罪人去?但她也知道惠妃的脾气,不敢再往深里劝,只能安慰自己,永福宫总比清宁宫强,至少宜妃与自家主子位份相当,就是真得罪了也吃不了大亏。
    永福宫中,宜妃也才用过晚膳,半躺在逍遥椅上悠闲地消食聊天,宜妃是真的爱说、能说,即使不对着皇上、太后等比她身份高的,跟自己宫里的小宫女们,也都聊得十分投机。
    惠妃在门口等着通传的太监回话时,都能听见里边嘻嘻哈哈的笑声,不屑地勾了勾嘴角,看了一眼自己的贴身宫女彩环,小声道:瞧瞧这高兴得,本宫猜的不错吧?
    宜妃本来还真挺高兴的,可就在听见惠妃到访的一瞬间,脸上的笑一下就荡然无存了。
    请进来吧,都到门口了,本宫还能不见不成?宜妃翻了个白眼,丝毫不掩饰对惠妃贸然前来的不满。
    惠妃也没辜负宜妃这份不待见,一进门瞧见屋里摆着的两口箱子,连寒暄都省了直接问道:呦,妹妹这都准备好了,打算什么上清宁宫道贺去呀?
    宜妃冷冷一笑,就知道她是为了这个来的,也懒得虚与委蛇直接道:皇贵妃如今月份尚浅,妹妹也不敢打搅,就想着预备些东西,只叫底下人送过去,也是一份心意。先说好了,我可不去讨那个嫌,你自己要是想作死别拉上我。
    惠妃一噎,她还真是不相信,这么好的机会宜妃能不动心,这行宫里,除了皇贵妃和病逝的慧嫔,能侍寝的可就剩下,她、宜妃还有宣嫔了,宣嫔明显是犯了忌讳了,别说出来侍寝了,能活着回京就算好的了。
    妹妹不是素来同皇贵妃亲厚吗?这样大的喜事,不亲自上门,多少显得有些失礼吧?没得再叫有心人传出什么闲话来,说你嫉妒皇贵妃有孕可就不好了,妹妹你说是不是?惠妃故意道。
    宜妃白眼一翻:呵,盛京不比皇城,后宫一共就这么俩半人,就算出了流言,也好追查的很,有什么可怕的。
    惠妃张了张嘴:妹妹这是何意,姐姐还能害你不成吗?今儿没外人,姐姐跟你说句心里话说着凑在宜妃耳边,悄声道:万岁爷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趁着现在多做打算,你还等着回京不成?宫里头抻长了脖子等着盼着的,可就不止你我二人了,那些个小答应、小常在的,不比咱们娇嫩新鲜?
    宜妃垂下眼睑,不想接惠妃这茬儿,但又怕不说清楚了,惠妃再搞出什么事来,到时候硬要攀扯上自己才难办,干脆正色道:姐姐说笑了,您不拿我当外人,我也跟您说句心里话,我如今啊是真不指望那些了,就求能好好守着我的五阿哥,过安生日子。
    惠妃面色一变:妹妹何必说这样的丧气话,皇贵妃再本事还能一辈子把万岁爷拴在她床上不成?与其让清宁宫里那些个心大的宫女捡了便宜,还不如
    宜妃心里一阵好笑,转过头直直看向了惠妃的眼睛:真有这样好,姐姐自己怎么不去?
    惠妃被她一句话问懵在了原地:我我这不是、我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一句整话来,最后气得一甩帕子,撂下一句好心当成驴肝肺。直接拧身走了。
    惠妃走后,宜妃宫里的宫女也是十分不满,一边给宜妃顺着气一边说道:惠妃娘娘是拿咱们都当傻子了不成?撺掇了您去得罪皇贵妃她自己好在后面捡漏。
    宜妃哼了一声,心想,惠妃说不指望皇宠大约也不全是骗人的,捡不捡漏的她还真没那么在意,撺掇自己主要也是为了给皇贵妃添堵,对她来说,如今只要能把皇贵妃拉下来,是谁她都不在意了。
    要不说她蠢呢宜妃咂咂嘴,十分理解不了惠妃的脑回路,若真大阿哥更进一步,就叫皇贵妃这么一枝独秀地生下这一胎不好吗?但凡是个男孩,就不信太子还能坐得住,到时候再想起什么波澜可就容易多了。
    不过娘娘真的不去探望一下皇贵妃吗?咱们捡着万岁爷朝会时候去,谁也说不出什么来。那宫女继续问道。
    宜妃闻言一僵,她以前还挺喜欢往皇贵妃身边凑的,那人没那么多事儿,性子温和却不木讷,相处起来简单又不会无趣,可如今却隐隐有些不敢了。
    算了,皇贵妃不一定乐意见,就别多事了。宜妃叹了一句。
    宫女不解道:怎么会呢?皇贵妃待娘娘一向客气得很,那么会突然就不爱见了呢?
    宜妃轻轻勾了勾唇角,没再解释,只悠悠闭上了眼睛,安静地享受着腿上力道适中的按揉,那宫女也是个有眼色的,见主子不想开口,自然不会再问了。
    不管别人怎么想,沈娆最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肚子上了,不是寓意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单纯的研究肚子。
    除了孙太医那日的诊断,她还真是一点怀孕的真实感都没有,常见的害喜呕吐、腰痛无力都没有感受到,就连最初的嗜睡都好了许多,大约也是康熙不再能肆意折腾的缘故,夜里睡得好了,白日里自然就没那么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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