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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党(66)

    沈娆挣一下没挣开,也就随他去了,只嘴上哼唧道:您能,皇上您什么事干不出来呀。
    这是还在生自己方才胡闹的气呢,康熙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这回是真心想让沈娆离他近些的,不是为了闹她,而是今天白日里那一幕幕太过叫人心惊,叫他迫切地想抓住些什么。
    他没有告诉她,其实最初转醒时之所以惊叫出声,不是因为她扯了自己辫子,而是在昏沉的幻境中,看见自己终究是晚了一步,待到了那片黄杨林时,就看见她倒在血泊里毫无生息的模样,几乎是一瞬间就被吓醒了,这会儿想起来还觉得后背发凉。
    康熙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是朕错了这话玩闹时,他说过许多次,沈娆都不曾当过真,只这一回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自责和内疚,认真极了。
    康熙显然是不习惯认错的,他把头埋在沈娆颈边,声音闷闷的,他又重复一遍,听沈娆还是什么都没说,有些急躁地在她颈边拱了拱:我错了语气居然变得有些委屈。
    沈娆不明所以,这么认真肯定不是在说方才胡闹的事儿,那他又干什么了?
    你怎么不说话?康熙忍不住抬起脸看着她,神色郑重地问道。
    沈娆这才看见他整张脸都红了,连耳垂像是能滴出血来似的,伸手在他通红的耳朵上揉了一把,柔声问:我说什么啊?
    康熙语塞,说什么?当然是说你原谅朕了,你不会计较朕之前的故意冷待,也不会计较那两个蒙古格格的事,更不会再看别人,在为了别人放弃我
    沈娆轻柔揉了揉他的耳垂:你怎么了?你心里不舒服可以跟我说,我不太会猜,你直接告诉我好不好?
    康熙抿着唇,似乎面临着什么巨大的难题一般,沉默良久他重新靠回了软枕上问道:朕现在也不知道是谁害的你,但不论是谁,朕都为你报仇好不好?
    沈娆见他又转移话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有猜测了吗?
    康熙摇了摇头,但神色却自然了许多,又恢复了他往日那副睥睨天下的泰然模样,显然比起真诚地倾诉心事,对付鬼蜮魍魉的阴司,更得心应手些。
    不过总逃不出后宫那些人去,而且查明后你大约会心软康熙说道。
    论起处理这种事来,沈娆对他总是尽无不信的,虽然惊讶却也虚心求教道:为什么这么说?
    康熙轻轻笑了下:你性子好,对谁都下不了狠手,若是惠妃或者宣嫔,你还好接受些,只是依朕看,还真不是她俩。那便只剩下宜妃和慧嫔了。
    沈娆心中一震,她早知道不是宣嫔,此前林中遇见时,她见着群狼围攻的惊恐和狼群居然全部只跟着自己时的惊诧不似作伪,所以她最怀疑的其实是惠妃。
    我还是不懂,皇上给我讲讲?都说政治家都是最顶级的阴谋家,有这么个顶级政治家在,她自然不用费脑子去猜,直接开口问道。
    康熙被她躲懒的小模样逗得想笑却还是好脾气地解释起来:先说惠妃,她要的从来不是朕,而是大阿哥坐上太子之位,甚至于将来的龙位,朕在你身边放的人比胤礽只多不少,她就算真有本事引来群狼围攻,也该对着胤礽才对,何必多此一举,把手段用到你身上呢?至于宣嫔康熙说起她来,眼中闪过一抹戾气:她有她的罪过,朕饶不了她,但这事儿也确实不是她做的?
    宣嫔干什么了?沈娆还有心情八卦,似乎一点也关心自己危险的处境一样。
    康熙笑着皱眉:怎么这般不醒事,都叫那些畜生追到山穷水尽了,还不知道怕?
    沈娆笑了笑,往他身侧贴了贴:不怕啊,有你在,我还用怕他们吗?她这话说得十分理所当然,康熙听了心里却止不住地又是欣喜又是得意。
    他笑得跟个藏不住心事的毛头小子似的,但许下的承诺却极为郑重:朕会一直护着你的,有朕在,谁也伤不了你。
    沈娆轻轻嗯了声,比起虚无缥缈的承诺她更关心宣嫔的八卦:宣嫔究竟做什么了,你还没说呢?
    康熙撇了撇嘴:你就不能认真点,是朕做的不够,让你觉得都是空话?
    沈娆没想到他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赶紧笑着在他嘴角啄了下:相信、相信,您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了,我要是再不信,还有良心吗?
    就光是良心的事吗?康熙眼皮都不抬一下,不满道。
    沈娆心里哀嚎一声,脸上的笑却不变,双手捧住他的脸,柔软的唇细细密密地落在额头、脸颊,最终定格在他的薄唇上:不止良心,脑子想的、心里装的都是你,行不行?
    话是好话,就是明显做不得真,康熙一听反而有些恼了,明知道他要的是什么,既不肯给,还故意拿话逗他,翻了身背对着沈娆不说话了。
    沈娆被他这么一晾,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犹豫了一瞬试探道:真不说呀?
    康熙烦的厉害,冷冰冰地撂下一句:查完了让底下人报给你吧,直到时候别再给人求情去才好。
    沈娆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当初自己给费扬古那个随侍求情的事儿,可这怎么能一样呢。
    沈娆伸出手,虚虚抚在他缠满绷带的背上,犹豫了许久,也没能落下,失落地收回手,心里不平道:我怎么会为了别人求情呢,不管那人是谁,把你伤成这样,我又怎么可能不恨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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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3章
    朕不是那个意思
    康熙静静躺了片刻,见沈娆半晌没说话,也不知她是恼了还是伤心了,心里一叹,真是娇气,嘴上解释着,又翻身想去抱她,结果一回头就见人家早就睡熟了,均匀的呼吸、恬静的面容,原来又是只有他一个人在意。
    这样的感觉当然是苦涩的,可当身旁的小姑娘,迷迷糊糊地嘤咛一声,不自觉往自己怀里靠的时候,苦涩里有瞬间掺进了甜蜜,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这真不怪得沈娆,如今子时都过了,这一天都不说心里的起伏,只叫那些畜生追着在多罗济围场里绕了那么大的圈子,这份劳累就足够人好眠了,况且,许修虞还给她开了安神的汤药,那东西最能助眠,两厢作用下,又靠着最熟悉、最能让她安心的人,自是没一会便睡熟了。
    康熙也累也困,可他身上疼得厉害,哪里睡得着,他轻轻把沈娆往怀里揽了揽,只是小姑娘也不知是记挂着他的伤还是这些日子都不在身边生分了,并不如往常那般听话,非但没有和他料想的那样,蹭到他怀里来,反而十分固执着保持着距离。
    康熙真是让她磨得都没脾气了,轻声一哼,伸手在她柔嫩的脸颊上掐了一把,人也不醒,只不满地哼唧一声,松了力道还要主动那脸在蹭一蹭自己的手,无意识地撒着娇。
    左右自己睡不着,她又醒不了,康熙在人家身上这儿摸一下、那儿掐一把的,生生打发了半个晚上出去,直到菱花窗上明纸渐白,才终于撑不住沉沉睡去了。
    沈娆这一觉睡得极为舒服,丝毫不知梦里被人占尽了便宜,因着心里有事的缘故,并没有像平日睡到日上三竿,天色还没大亮,就慢慢睁开了眼睛,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试康熙额头的温度。
    非但没退烧,反而更烫了些,棱角分明的侧脸也因为发热的缘故染上薄红,梦中似乎还能感觉到身体的不适,轻轻蹙着眉,睡得并不安稳。
    沈娆也顾不上疑惑自己寝衣的扣子是怎么解开的了,匆匆系上又披了件氅衣,连忙吩咐道:梁九功,传太医。
    许太医昨夜就没回去,梁九功叫人在偏殿稍间里给他收拾出一处住处来,勉强能歇歇脚,这会儿倒是派上了用场,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赶来了。
    沈娆蹙着眉问道:像是比昨日还烫了,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许修虞一边诊脉一边心中纳罕,这病说到底都不能算病,发热无力的症状都是伤口不愈带的,用什么药都不会太管用,还是得自己扛过去才行。
    若是旁的人,他也许还要担忧一番,可这位主子爷的身体底子有多好,再没有比他这个终日伺候脉案的更清楚了,虽说伤处众多,但玄铁铠甲也不是装样子的,所以创面虽大却不多深,不应该如此反复才是啊。
    还是得好好养着,身上的伤口碰不得,人也不要动气,忧思惊怒都伤身,有什么事等养好身子再说也不迟啊。许修虞自以为隐晦地劝了一句,只把一旁的梁九功听得脸都绿了,这话说得,就差没直接劝主子娘娘,可别再骂万岁爷,有架咱们等这王八蛋好了再打也不迟。
    沈娆闻言脸色果然一僵,心里越发不是滋味起来,昨夜应该再好好解释一下的,怎么能就自己先睡了呢,一时自责不已。
    没什么大事,只管开你的方子,哪儿来那么多话。康熙躺在床上,眼睛都没睁开,沉声斥道。
    沈娆连忙上前:可是我们吵着您了?我叫他们到外面说去,您再歇会?
    康熙摇了摇头,轻声道:无事,别什么都太医瞎说,朕没事。
    头一回听说,病了不听太医的,许修虞站在那儿面色有些尴尬,梁九功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心说,这也没辙啊,你说谁不好,偏生说起主子娘娘来了,这不娘娘还没说什么,万岁爷先不干了。
    沈娆明白他的意思,心里越发难受起来,轻轻在他额上摸了摸,柔声问道:真不再歇一会了?
    康熙这才睁开眼睛,拉住了她的手,低声说道:不困了,倒是有些饿,不想吃燕窝粥,没滋没味的。
    那叫他们煮碗鸡丝面来好不好?沈娆问道。
    康熙笑着温声道:好,你也用一些,吃完了叫太子过来一趟。
    两人都有心缓和,几句话下来,气氛殊为温馨,还有些难以言喻的暧昧,梁九功回了一句:太子爷清早儿就派人递了话,说是等万岁和娘娘醒了便来请安,可见是一直惦记着主子您呢,奴才这就叫人回了去,让太子用罢早膳就过来。
    康熙点点头,梁九功极有眼色地把许修虞和随侍的太监宫女统统带了下去,沈娆见屋中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了,直接俯身在他通红的眼尾处吻了吻,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康熙脸上的笑立时深了几分:怎的了这是?
    沈娆也不害羞,只看着他笑,笑过又轻轻吻过他高挺的鼻梁和线条硬朗的脸颊:就是看您好看呀。
    的确,潮红的面色与病中不自觉流露出的脆弱,冲淡了他强势霸道的气质,一般人第一眼见到他总会不自觉为那种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所折服,打心眼里对这个权倾天下的男人畏惧多于欣赏,可如今他安安静静地靠在榻上,仿佛不论自己如何施为都反抗不得似的,叫人如何不心痒?
    康熙笑了笑:又来哄朕了?
    沈娆闻言垂下眼,端端正正地在他的薄唇上啄了一口:没哄您,说得都是真的,从昨天到现在,都不是在哄您
    康熙自然知道她说的不是夸自己好看的事,而是昨日说心里有自己的那句话,一时又惊又喜,目光灼灼盯着沈娆,也不说话。
    沈娆被他盯得耳朵通红,心里一个劲儿地劝自己,人跟狗最大的区别就是狗长嘴只会吃饭,而人长嘴是可以说话的,所以自己不跟狗计较,他不会说话,自己说就是了。
    其实即使没有在狼群中舍身相救的事,沈娆也没有怀疑过他如今对自己有情谊的,让她犹豫的从来都是这份情谊能持续多久罢了。
    然而也不能因为以后一定会死,就从现在开始准备丧事啊,就算是在现代,不一样有离婚、出轨吗?就算以后还会失去,至少此时真诚的相待过,也不算错过。
    是以,即使被他看得脸红,沈娆还是不闪不避直直对视回去,康熙在她澄澈坚定的目光中,只觉得心跳得像是要冲出胸膛的束缚一般,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他轻笑着叹了一口气,强拉着沈娆贴近自己,在她脸上颈侧不住流连轻吻,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语气中满是激动与爱怜,甚至一丝隐隐的无奈:宝贝,我上一次这样,还是亲政那年呢
    沈娆轻轻笑了下,他心跳得太快,那种鲜明的触感,让她有种那颗心被他取了出来,放在了自己手上的错觉。
    她小心地撑在他身上,避着满身的伤,迎合他急切热烈的轻吻,两厢情热,真是如何亲密都难以纾解心口处汹涌的情感。
    就在此时,外面穿来一声响亮的:皇阿玛!
    沈娆吓了一跳,刚要起身就被康熙按住了后颈:不许进来!说完又缠着她乱吻乱舔起来。
    就隔着一道紫檀点翠的山风屏风,沈娆也不敢出声,也不敢伸手推他,除了偶尔艰难地摇头,就只能默默承受着。
    就这样,太子爷端着一碗鸡汤面,站在屏风外,等了一刻钟的时间,里面都没有任何吩咐。
    梁九功大约能猜出,里面的光景,可他可不敢说呀,只能对着太子沉默笑笑,算是安抚让他稍安勿躁、耐心等一等。
    胤礽正是对男女之事隐隐有了了解,却又似懂非懂的年纪,听着偶尔传出来的,极轻的细碎嘤咛,又见到梁公公那猥琐的笑容,脸色腾一下红了起来。
    而一旁的胤禛还真正是单纯无邪的时候,等起来坦然得很,求见皇上需要候着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又见到自家二哥脸都红了,只以为是他端面端得辛苦了,十分好心道:二哥,我帮你吧。
    他突然出声别说胤礽了,连里头的沈娆都被吓了一跳,惊慌间不小心咬了康熙的舌尖,康熙闷哼一声,胤礽吓得又是一激灵,连忙道:不用不用。说完朝胤禛使劲眨眼,示意他别再开口。
    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孩子平时挺机灵了,这会儿大约是真跟大家伙儿不在一个频道上,十分自然地关切道:没事,我端会儿吧,你脸都红了。
    胤礽一怔,直接丢了手里的托盘想去捂他的嘴,结果已经晚了,反而是杯盘碗碟尽碎,闹出更大的动静来了。
    这般的吵闹,康熙就是想继续也不行了,阴着脸看了外面一眼,轻声抱怨道:真是讨债来的。
    沈娆瞪了他一眼,眸光水润、面色绯红:我要去净面,您一会自己见两位阿哥吧。
    康熙低声一笑,温柔商量道:你梳洗了也出来用些东西,胤礽大约还有正事要说,你不想听?
    正事指的就是查找真凶了吧,沈娆确实好奇得厉害,闻言点了点头,又在他唇上擦了一下,抹去残留的水渍,小声叮嘱:您一会小心些,别再叫两个孩子看出什么来。
    康熙十分不以为,两秃小子,又不是大姑娘知道就知道了呗,但这会儿沈娆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叫人给她摘去,哪里会为这点小事争辩,点了点头柔声道:去吧,等你回来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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